“你现在是想毁婚么”?陈亦创拍台而起,满眼怒气的瞪着凌寒,她凌家虽然有钱有势,但他陈亦创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凌海天见气氛僵成这样,赶紧笑着站起来打圆场:“陈兄,寒儿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太在乎馨儿,怕委屈了馨儿而已”。
“爹”。凌寒被凌海天不知头不知尾的话气晕,气愤的站起来喊道。
“凌兄,你不要当我小孩耍,我看三少爷可不是这个意思”。陈亦创冷哼一声。
凌寒见和他们实在是说不清,只好走过去拉住陈馨就走:“我有话对你说”。
身后传来凌海天的笑声:“陈兄,我没骗你吧,你看这小两口只是不想我们做灯炮而已,我们何不让她们自己抓主意”?
凌亦创见两人走远,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三少爷的才能他昨天算是见识过了,免得夜长梦多,今日一大早就过来逼婚了。
凌寒拉着陈馨的手一路急走,完全忽视了正站在走廊处的凌晨。
凌晨狐疑的望着从旁边迅速走去的俩人,那不是陈馨?
去看看也好,她摄手摄脚的跟在俩人的身后。
凌寒在一座假山旁这才停了下来,松开陈馨的手,她脸上早已没有怒气。对陈馨她只有怜惜之情,她一个女孩子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她真心想保护她,但绝不是以毁她的人生做前提。
她叹了口气,说道:“馨儿,这一年多来,难道你就没有碰到一个喜欢的么”。
陈馨含情脉脉的望着凌寒:“寒哥哥,在这世上只有寒哥哥是真心对馨儿好,真心疼馨儿的,这辈子我只要和寒哥哥在一起就好”。
“馨儿,你明知我……”。凌寒转过身,不忍再看那张满怀期待的脸。
陈馨从背后紧紧抱住凌寒的腰身,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寒哥哥是女子,但这一点不影响的,不是么?像寒哥哥这样的奇女子,多少男子又能比得上?寒哥哥,别赶我走,让我守在你身边一起照顾浩儿好么”?
凌寒内心感动,感觉背上一片湿意,她知道陈馨哭了,像她这样的好女子,她实在是不忍心毁她一生的幸福,咬牙狠心说道:“馨儿,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我再强始终是个女子。而且我早已有了爱的人,并且为他生下浩儿,我又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呢”。
凌寒感觉那抱着她的身子明显一僵。
“馨儿,你不如对陈伯父说你讨厌我,这样对你的名声也比较好……”。凌寒继续游说陈馨,要她一个女子从此女扮男装容易,但要她娶妻,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一直跟到假山后的凌晨,原本心情极差,特别昨天艳娘的计谋竟然被凌寒轻而易举的识破,更是令她萎靡不振。现在,没想到却让她听到这惊天秘密,这对于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对付凌寒与纳兰的她来说,简直是特大喜讯。
她躲在假山后一动不敢动,等到她们走远,这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脸上笑的一脸恶毒。女扮男装?未婚生子?无论是哪一样足以令她在凌家再无立足之地,只是凌海天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么?她不确定告诉凌海天真相后,他会不会真的惩罚她?
凌晨慢悠悠的在花园内走动,脑中想过几百种可能,以多年来吃亏的事例,她反而不敢冒然行事了。她是见过凌寒的行事作风的,如果不能把她扳倒,死的很惨的反而是她。
她烦燥的在园内渡步,突然间想到昨天一大早见过的族长,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不能容忍这种世风日下的事,最好把她与那孽种一起拉去浸猪笼。
她恶毒的想着,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去找族长,也许族长是唯一可以帮她主持正义,帮她出这多年气的人。
女身男养 104身份爆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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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送走陈馨父子。整个人就像那霜打了的茄子。洠в幸坏闵癫省
凌海天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他不会逼她。但他也不会再纵容她。陈亦创的逼婚正符合他的心意。凌浩还小。需要一个娘亲來疼爱他。而陈馨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
凌寒歪着头望了眼她那亲爱的爹一眼。他在打什么主意。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爹。我困了。先去睡个午觉”。凌寒说完转身就走。她快疯了。该來的不來。不该來的却缠上了。
凌海天笑着点了点头。望着她的背影暗道:“看你还能逃避到几时”。
凌晨鬼鬼祟祟走到祠堂。见四下无人溜了进去。打开后门往后山奔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有些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终于见到昨日去过的村。她凭着记忆走进那日供奉神佛的院子。院内寂静无声。她举脚跨进门。见一个汉子正坐在角落打着盹。她冲那打着盹的汉子大声喊道:“喂。你醒醒。我要见族长”。
汉子原本正睡的香甜。被她这样大声一喊。马上条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待看清眼前之人。眸中明显有着怒色。
他认得眼前女子。她是凌家的二女儿。
村里除了守护着神像。就是在凌家添丁时负责祭拜事宜。她怎么会这个时侯在这里。还说要见族长。
凌晨眸中有着一丝嘲讽。真是个呆瓜样。但现在意气用事的时侯。她强忍住一肚子不满。一脸焦急地说道:“我有急事要见族长。麻烦你带路好么”。
汉子才不理她那么多。凌家祖先只是要他们守护神像。并未叫他多管其他闲事。
凌晨气得真想赏他几个耳光。但现在有求于人洠в邪旆ā
她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这可是纯黄金打造。还是前几年爹爹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咬了咬牙。把发簪递到汉子手上:“大哥。行个方便。我找族长真的有急事。如果耽搁了。只怕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
汉子见她这次有诚意多了。望了眼她手中的发簪。接过装入怀中。说道:“好吧。我看你这么急赶过來肯定是有急事。请跟我來”。
凌晨跟在汉子身后。兜兜转转走进另一座庭院。一个小厮见了他笑道:“凌刚。这个时间能见到你。还真是奇迹”。
“少tm废话。二小姐有急事要见族长”。叫凌刚的汉子冲那小厮吼道。
小厮这才发现凌刚身后的凌晨。赶紧说道:“族长在屋内歇息。你带來的人自己带进去”。
凌刚不再理那小厮。带着凌晨來到屋外。轻轻敲了敲门。说道:“族长。凌家二小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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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终于被打开。族长站在门内。望着凌晨。不明白她这二小姐洠屡艿酱謇飦碜鍪裁础
“不知二小姐找我什么事”。族长面上一片清冷。
凌晨当即跪了下來。低着头说道:“晨儿拜见族长。今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独自來向族长求救。望族长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族长皱了皱眉。将她扶起让到屋内坐下。这才让凌晨娓娓道來。
凌晨把纳兰如何瞒天过海的把凌寒女身男养。欺瞒整个凌家与世人。而凌寒又如何未婚先生子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直气的族长拍台而起。吼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欺瞒凌家列祖列宗。不守妇道的事。我觉不轻饶”。
凌晨微低着头。眸中有着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这种郊果。
“因为爹爹太疼爱她。我怕对他说出反而令他以为我存心陷害她。我们凌家家大业大。所以请族长和我一起去趟凌府。把这种有辱门楣的人拉去浸猪笼。绝不能让她再丢人现眼下去。就算是多年后我们面对凌家的祖先也是问心无悔”。
凌晨说的大义凛然。大义灭亲的样子更是令族长感动。最后答应和她走一趟。
族长叫人请來长老与底下的村民。一起与她顶着艳阳向凌府走去。
凌寒与凌浩正在床上睡的香。房门被人用脚踢开。她一惊睁开眼眸。眸色清冷的望着站在屋内的人。她认得那是她昨日才见过的凌家族长与长老。他们怎么会和凌晨走到一起。还要一起闯入她的房间。
同时凌浩也被突然闯进的人吓醒。他并未哭。只是躺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这些人。
凌寒脑中百思不得其解。冷冷问道:“族长。不知你与各位长老找本少爷何事”。
她的话引來凌晨的冷笑。她对身后的人一挥手说道:“把她拉到祠堂去。还有那个孽种。我要让她们死的明明白白”。
凌浩已被人抱起。两个汉子走到床前一把拉起凌寒。也不顾她是否衣衫不整。就向外拉去。
闻声而來的青儿与红儿赶紧挡住他们。结果被其中一个长老推倒在地。爬起來他们已走远。俩人赶紧去叫侧屋的侍卫。并且通知夫人。
现在正是午后。园子里下人都不见一个。凌寒被他们拖着一路向祠堂走去。
进入祠堂把她狠狠丢在地上。凌寒狠狠的转过头望向凌晨。她笑的一脸阴险。秀美的脸因为恨而丑陋。多年來在府内受的气。终于有了报复的时侯。又怎能叫她不开心。
“三小姐。你女扮男装欺瞒凌家的列祖列宗。还做出未婚生子的丑事。你可知罪”。族长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正气凛然的问道。
凌寒一怔。眼眸危险的眯了起來。他们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是陈馨因为她的拒绝。而因爱生恨告诉凌晨的。
凌晨笑的一脸恶毒。冷冷说道:“族长。我看不如把她的衣服扒了放进猪笼。看她认不认。让世人都看一下这凌家三少爷是什么样子也好”。
屋内几个带來的村民见凌寒生的天姿国色。听了凌晨的话。眸中露出一丝邪色。盯着凌寒微露的脖颈猛咽了口口水。
女身男养 105伤害慈父(一更)
‘轰隆隆’雷声一声响过一声,一道银光划过天际,接着又是一声轰响。
凌寒站在窗前,被雷声惊吓到的她,怒指着天空吼道:“你妹的,还嫌老娘不够凄惨么?还有什么要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娘不怕你,有本事就劈死我……”。
她长发披散在肩,中指直指天空,那样子嚣张而跋扈,她怕啥,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怕失去的东西。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为了得到院长以及那些来收养她们的人的关注,总是很努力的学习,很努力的表现自己,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爱,就可以出人头地。在今天之前她也一直是这样想,也一直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事实证明就算她努力的读完名牌大学,最终也只是一个小职员,每天受着一群人的气,结交的好友与男友还滚到同一张床上去了……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她?所以,她恨,恨抛弃她的父母,恨社会的现实,恨男友与好友的欺骗……
“轰隆隆”。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一个火球紧随而来,凌寒来不及躲避,把她轰了个外焦内嫩。她感觉整个灵魂渐渐脱离了肉体,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拉向黑暗。
她并没有失去意识,而且非常的清醒,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风从耳边穿过,就像坐了一轮过山车,就在她欲吐快顶不住时,终于见到一丝光明。
屋内古色古香,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坐在屋人不知在吵什么,坐在床前的女人不停的抹着泪。她来不及细细打量,就像被什么拉着,身不由已飘向床上十来岁的靓丽男童,她半透明的躯体与他合二为一。
她睁开眼眸,难以相信到了极点,她穿越了?她在被男友伤的体无完肤时魂穿了?她用手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直疼的眼泪掉出来才停手。
“大姐,就算三少爷醒不来,不还有凌香和凌晨么,我会叫她们好好孝敬您的”。耳边传来一道女声,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尤其刺耳。凌寒望向说话的主人,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美艳女子,脸上的笑容加上刚才的话,凌寒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莫名的讨厌。
“艳娘,你胡说什么,寒儿当然会好起来”。她身边的男子呵斥她一声,她极不服气的撇撇嘴,没再出声。
“你这个心毒的女人,你当然不想我家寒儿醒来”。坐在凌寒床边的女子不停的抹着泪,仍没有发现凌寒已经醒来。
“哎哟,大姐,话可不能乱说,又不是我害三少爷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听了您这话,还以为是我下的毒呢,再说了,谁知道您作了什么孽,这会报到三少爷身上来了”。艳娘小声的嘟嚷着,但所有人仍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都把相公分了一半给你了,你还不知足,为什么还要诅咒我家寒儿”。床边女子一直哭着,凌寒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但她口中把相公分了她一半这句话,令她对女子同情起来,更加的讨厌艳娘。
凌寒用手扯了扯床前女子的衣袖,说道:“不哭,在敌人面前我们不掉泪”。
女子终于放下手中的手娟,露出一张绝色容颜,充满血丝的眼中再度涌出喜悦的泪水,一把抱住凌寒哭了起来:“寒儿,寒儿你终于醒了,你这个狠心的孩子,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娘多怕你就这样走了”。
娘?凌寒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原来是这副身体的娘。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地抱在怀内,这种陌生的感觉真的好温馨,这也是她上辈子渴望了多年的温暖,却在她绝望到愤怒时,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来人,快去把大夫请来”。刚刚说话的男子快速吩下人去请大夫,屋外的人应了一声,就听见快速跑远的脚步声。
他走到床前,微弯下身子,用手分开凌寒与女子:“夫人,寒儿已经醒了,就代表他没事了,你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不如现在回房去好好休息,这里我会看着”。
“我不累,我要在这里陪着寒儿才安心”。女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坚决的说道。
凌寒抬起头望向面前的男子,三十来岁,五官俊美,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他应该就是这副身体的爹。而那个妖艳女子艳娘应该就是他爹的二奶,她愤怒的瞪向那个美艳的女子,用手指向她:“我不想见到她”。
奶声奶气的声调,却充满了愤怒,妖艳女子听了她的话一愣,随即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三少爷,我是你的二娘啊”。
“我的娘只有一个,你最多只不过是我爹的暖床工具而已”。上辈子男友对她的伤害太深,令她恨透了对爱情不贞的人与第三者,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尖酸刻薄。
“你……”。艳娘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气的妖艳的脸蛋有些扭曲,细长的手指指向凌寒,但碍于男子在场,转而一脸委屈的扑向男子的怀内,哭道:“老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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