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陆忧的确是幼年时受到的心理创伤,可是他见他的父母都对她非常好,应该把她保护得较好,又怎么会有这种经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个活泼可爱的陆忧变成这样。
他也有累了,靠在床头,就这样休息一会儿。
迷糊中,蔺墨臣感觉到自己握着陆忧的手扯动了一下。
蔺墨臣被惊醒,睁开了眼睛看到陆忧在睡梦中都在摇着头,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蛾眉拧得很紧很紧。
她握紧了蔺墨臣的手,用力到甚至掐疼了他。她不停地摆头,口中呓语:“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我,我会很听话的……”
她边说着,眼角也流淌着泪水。
蔺墨臣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陆忧,我是蔺墨臣,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做恶梦了,快醒来,看看我。”
陆忧却睁不开眼睛,她看着那个身影无情的远去,看着年幼的自己被丢在原地,任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追都追不上对方。他们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直到对方消失不见。
陆忧放声大哭着,泪水汹涌不停。
“陆忧,乖,醒醒。”蔺墨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的一声,陆忧惊醒过来,她睁大了眼睛,放大着瞳孔,满脸的汗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的视线里映入的是蔺墨臣那张焦急而心疼的脸。她怔怔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浮起的是陌生。
“陆忧,是我。你认真地好好地看看。”蔺墨臣捧起她的她,让她的目光与他的相对,“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在电梯里。我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我也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你的世界不会再有黑暗了,你不用害怕了。”
陆忧在看清楚是他后,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再压抑,而是放声大哭:“呜……”
“傻瓜,哭什么?”蔺墨臣的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
陆忧伏在他的肩头,还沉浸在哭泣中。
等她哭了好久,才最终稳定了情绪。她才从蔺墨臣的怀里抬起头来,用那被泪水洗过的明眸看着蔺墨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蔺墨臣,我就是想好好抱抱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她醒来时发现他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从没有松开过,做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内心孤独的女人,她是无比感动的。
“和我还这么客气?”蔺墨臣抬手紧握着她的双肩。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陆忧抿着唇,喉咙有些发涩,除了他的父母,她从没有这么感动过,“还有对不起,我一定是让你担心了。”
“是啊,你晕过去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蔺墨臣弯曲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也只能随你去了。这样我就能陪着你,不让会丢下你一个,让你一个人孤单。”
陆忧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睛那么真诚,看不出是在开玩笑:“你不许胡来。”
“陆忧,记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我也会要你,会陪着你,所以你这辈子休想逃开。对于这段婚姻,我是无比认真的。”蔺墨臣在知道了陆忧有这样的创伤后,更加的心疼她。
她平时的表现根本看不出不她的异样。看得出来她也是强大的。只在是特定的环境里,她就变得脆弱了。
“蔺墨臣,不要因此而可怜我。”陆忧不想得到同情,特别是来自于他的。
她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很脆弱。
她站在他的身边更加的一无是处。
“我不是慈善家,我哪有那么多同情心。”蔺墨臣把她垂落在额前的一楼发丝轻别到她的耳后,“陆忧,我是关心你。你曾经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才会这样?”
陆忧别开了头,身体微僵。她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在颤抖着,不想去想那些曾经。
她已经很努力地要忘记这段过去,想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可是却依然无法根除,反而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发作。
“是像今天一样曾经被困在电梯里面过吗?”蔺墨臣看着她的反应在猜测。
听到“电梯”二字,陆忧整个人更加的紧绷了,刚刚恢复了一些红润的脸蛋又染上了一层惨白。
蔺墨臣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自己可能是猜对了,和电梯有关。
“如果你不想说没有关系,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蔺墨臣重新拉起她的手,“不过我不允许你逃避,我们一起去面对,我相信你能战胜你的心魔。”
陆忧的唇抿成了一线,始终没有吭一声。
“好了,我做了粥,起来吃点。”蔺墨臣不再去追问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不让陆忧那么难受。
陆忧轻轻点了点头,在蔺墨臣的搀扶下,从床上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男士衬衣。
身上的衬衣有些宽大,她站起来,衬衣下摆都遮住了她的臀部,只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玉白清瘦的脚背,圆润小巧的脚指,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一般,赏心悦目。
有人说女人最美是穿婚纱的时候,但最媚的时候是穿着男士白色衬衣的时候。
直到现在没有人可以忘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里张柏芝在里面穿着衬衣坐在窗台上,长发散落,吹着海风,一直长腿交叠,满脸的胶原蛋白,清纯而又妩媚。
而此时的陆忧就如当年的电影里的女主角一般让人狠狠惊艳!
“你帮我换的衣服?”陆忧想到是这种可能,就忍不住脸上一热。
“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了,我只能亲自动手了。”蔺墨臣表示他很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我会穿着这件衣服吗?”陆忧的心情也开始有些恢复过来,“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算我看了,那也没什么,自己的媳妇儿哪不能看。”蔺墨臣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妥。
陆忧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说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蔺墨臣却取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过来,搭在了她的肩头。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便出了卧室,来到了厨房的吧台边。
他把她轻扶到了高脚椅上:“乖,坐好,今天必须由老公来伺候你,满足你。”
陆忧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霾。
他这一语双关,让她不知道该骂他不正经还是感谢他的良苦用心。
蔺墨臣走到三台边,把温着的萝卜清烧牛肉和清蒸的多宝鱼给端了上来,还有一份素青菜和蕃茄蛋汤。
再配上两碗粥,两个碟子,两双筷子。
两人对坐在一起,真的就像是一个家了。
“你尝尝今天的饭菜,看老公今天的表现及格吗?”蔺墨臣拿起白色的瓷勺,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先喝碗汤润润喉。”
陆忧看着他的手指,指尖上有伤口。
她一怔,接下他手中的碗,在他缩回手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更加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手背上还有油水的烫伤:“你的手怎么了?是做饭切到的吗?”
“是处理鱼时划伤的,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没事的。”蔺墨臣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抓紧。
“你看伤口都泛红了,你都不知道要擦药吗?还有这明明是刀伤,这里是烫伤,你别骗我了。”陆忧在家里做惯了饭,对于这些比蔺墨臣清楚,“家里有药吗?”
蔺墨臣诚实的摇头。
“那创可贴总有吧。”陆忧想这是居家必备吧。
他依然摇头。
“这里以前都没人住,所以东西非常缺乏。”
这是解释。
陆忧抿了一下唇:“那我去买药。”
她从高脚椅上起身,蔺墨臣赶紧起身上前,把陆忧从后面抱住,锁在怀里:“陆忧,别去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刚才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他怕她没有人陪伴。
“这点小伤真的没事。我们先吃饭,否则饭菜凉了可就辜负了我辛苦的劳动成果。”蔺墨臣哄着她,重新把她带回了高脚椅边,“吃饭吧,我饿了。”
陆忧端起面前那碗汤之前,又嘱咐他:“那明天记得去买药擦。”
“知道了,老婆。”蔺墨臣叫得自然而亲切,让陆忧觉得他们就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吃饭吧。我做得都是些清淡的菜。”
陆忧点头,喝了几口汤,感觉还不错。
“吃点鱼。”蔺墨臣剔好了鱼刺,然后把鱼肉放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吃鱼的人聪明。”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补一下脑?”陆忧挑眉。
“以形补形的话,那该吃猪脑吧?”蔺墨臣蹙眉一想。
“你才是猪呢。”陆忧夹起鱼肉放进了嘴里。
味道淡了,不太够,但是能吃到他用心做到的晚餐,就是幸福。
“我是猪,那你就是猪婆了。”蔺墨臣深潭里都是明亮的星光,是耀眼的,是温暖的,“我们的确是最般配的。”
陆忧今天的心里有太多的感动,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交叉平放在了桌面上,目光坚毅而认真:“蔺墨臣,在不认识你之前,外界传言中的你就是狠厉的,是果断的,在我心里你也一直都是一个很高冷的存在。我从不知道你是这么会甜言蜜语,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听上瘾了……”
她服软了,她放下了自己的心墙,她让自己努力地向他迈进一步。
她也脸红了,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来。
蔺墨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过来,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蔺太太,以后蔺先生天天说给你说,说一辈子,听到你烦。”
陆忧也笑了,两人的笑容相映,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吃过饭后,陆忧怕蔺墨臣的伤口再沾水而发炎,所以便主动要收拾碗筷。
“不行,还是我来。”蔺墨臣不依她,“你去客厅坐会儿,看看电视。”
“就几个碗,我来就好了,而且我真的没事了。”陆忧夺过他手里的筷子,“我这不是病,是心理问题,并不影响我的生活劳动的能力。”
最后蔺墨臣拗不过她,只好任她去洗碗。
陆忧把碗抱到水池边时,看到了放在了厨台上的那本家常菜谱。
她伸手去拿起来,翻了两下。
他并不会做饭,却为了她买了这本食谱吗?
陆忧的内心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蔺墨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有着王者的气势,挥斥方遒的能力,无敌的人格魅力,想给他做饭的女人都要圏着地球好几圈了。
可就是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却放下他的身段,为她做了一顿晚餐。换谁都会幸福的心脏骤停。
“发什么呆?”蔺墨臣站在她的身后,双臂从后面圏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拥在怀里,“食谱有什么好看的。”
他把食谱从她的手中抽走扔到一边,把她转过来:“要看就看你老公我,养眼。”
“蔺墨臣,不带你这么自恋的。”陆忧俏皮地咬着唇,然后主动的环上了他的颈子,“不过蔺先生自恋起来的模样好帅。”
“哟,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让我尝尝今天是不是抹了蜜糖。”蔺墨臣也扣紧了她的腰。
话音一落,男人的吻便吻了上来,铺天盖地,她满世界都充盈着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让她晕眩。
他的吻像是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唇齿间的纠缠激烈得温柔有余,霸道侵略。
他的双掌托着她的俏臀把她抱到了厨台上,强健的身体置身于她的双腿间,肌肤柔滑细腻的感觉撩拨着他。
他捧着她的脸,加深着这个吻。
“唔……”
她被他吻得呼吸窒息,他才渐缓了这个吻,直到放开她。
他抱着她,喘着粗气,墨眸里是隐忍的情动。
陆忧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明显变化,她并没有推开他,她已经做好了顺其自然的准备,而他却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得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馨香。
“如果不是你今天身体不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蔺墨臣的声音透着性感的沙哑,“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给蔺太太机会了。”
陆忧今天才经历了曾经创伤的痛苦,蔺墨臣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得到她。
“走吧,去休息了。”蔺墨臣把她从厨台上抱了下来。
陆忧依偎在她的怀里,将头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蔺墨臣把她抱到了卧室里,放坐在床上:“要洗个澡吗?”
“好。”陆忧也觉得不洗澡不舒服。
陆忧便去了浴室,蔺墨臣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看看里面有没有重要的邮件。
他趁这个时间把处理的事情处理了。
期间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用英语,法国和韩语。
等一切结束后,蔺墨臣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声已经停止了,可陆忧迟迟没有出来。
他走到了浴室前,抬手敲了两下门:“陆忧,听到了请回答。”
“蔺……墨臣。”从里面传出了陆忧的声音,带着紧张,“浴室里怎么没有浴巾啊?”
她怎么擦身上的水啊。
“我替你找找。”蔺墨臣去了更衣室,就找到了一张大的毛巾,毕竟没有人住的地方就是缺这样少那样的。
蔺墨臣走过去,敲门:“蔺太太,就一张大点的毛巾,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是我准备不周。”
陆忧把门打开,稀开一条缝,伸出了一截藕臂来,细腻的雪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蔺墨臣把毛巾递到她的手中,她快速地拿进去,关上了门。
“这毛巾的确不大。”陆忧拿在手里一看。
“所以没浴巾遮住也没关系,反正该看的也已经看过了,是吧,媳妇儿。”蔺墨臣还高声喧哗,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陆忧快速擦了身体,穿上衣服,然后出来,看到蔺墨臣就这么倚靠在浴室的门口边,那脸上的笑意,就一个字“贱”,两个字“真贱”。
陆忧轻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毛巾就随手砸向了他,然后走开。
蔺墨臣接住毛巾,也跟在她的身后。
陆忧穿的也是蔺墨臣的一套休闲居家服,是黑色的,娇小的她穿起来显得很大。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我这么晚没回家,也没个电话,我妈不得急坏了。还有苏漫,不知道她被顾总带走怎么了?”
“我问了南,不会对苏漫怎么样的,你放心吧。”蔺墨臣说这话时,其实心里不太有底气。
“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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