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发动着车子离开,后面的那辆车尾随着。
山路崎岖,但是高望和他手下的车技很好,在当地人的指引下,很快就达到了直升机降落地位置。
这时的天色已经泛白了,可是却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
那两个当地人看到这架庞大的直升机时,看着这豪华的程度,完全是瞠目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那种羡慕的目光里表达着这才是土豪。
蔺墨臣把陆忧抱下了车,高望替他们撑了伞,虽然他们已经淋湿了身体。
高望将蔺墨臣相送到了直升机门口:“蔺总,虽然很想你在这里留下,我们一起叙旧喝酒,可是看在嫂子生病的份上。我今天就放过你。赶紧带嫂子回去吧。”
“高望,谢谢你。如果你不是你帮忙我怕很难在天亮前找到陆忧他们。”蔺墨臣由衷地感谢着。
“蔺总,滴水知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高望这个人就是讲义气,“这些都是应该的。”
蔺墨臣也欣赏高望这一点,所以当年的他才会多管闲事:“这一次不能畅快地把酒言欢,下次你来白京市,我请你。”
“那我下次真来,哈哈。”高望爽朗一笑,然后正色道,“蔺总,一路小心,我们就此别过了。”
蔺墨臣瞳仁幽邃,重重一点头。
他抱着陆忧转身,上了直升机。
而顾南倾和褚珩已经先蔺墨臣一步上了飞机。
蔺墨臣抱着陆忧上去时,顾南倾和褚珩都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
而楚夜被安置在了沙发上,现在的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人事。
“我去开飞机。即刻起程。”顾南倾走向驾驶室,“臣,你和陆忧赶紧换衣服。”
褚珩也从他的身边越过:“快去吧。我替楚夜换衣服。”
蔺墨臣便抱着陆忧到了休息室里,把她放在了柔软温暖反床铺上。替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一层一层的,冰冷的,直到她身无寸缕,肌肤因为雨水的浸泡已经白得像是刚剥的葱白一样,只是冷浸的吓人。
她是如此的娇弱怜人,而他却没能保护好她,他真的很恨自己。
蔺墨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衣服替陆忧换好,让她穿得暖和一些。再替他盖上了被子,他这才替自己换了衣服。
蔺墨臣走到陆忧的床前,弯腰去把她鬓角边的发丝剥到耳后去,然后低下头去,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落下轻轻地一个吻。这才不舍地离开,一双眸子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臣,我泡了热茶,出来喝一点。”褚珩清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嗯。”蔺墨臣回应着。
他转身离开,走出休息室到了外面,褚珩正坐在沙发内喝着热茶,看到蔺墨臣过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蔺墨臣走过去,坐下,端起了热茶吹了吹,再轻抿了一口。
他侧眸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的楚夜,他的俊脸上一片不健康的潮红:“他还好吗?”
“我给他看了一下,身上有伤,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知道。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褚珩的语气里不禁对楚夜起了赞赏之意。
“如果不是他,我想陆忧不可能撑到现在。我看到在他们掉下去的时候,楚夜抱着她在下面。”蔺墨臣很感激楚夜的大男人做为,“否则受伤的人就是陆忧了。而陆忧的身骨应该不止才受这一点伤。”
“现在人已经都找到了,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褚珩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掌心已经开始回暖,“池亦铭那边你要怎么做?”
“我不会放过他。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蔺墨臣幽深的潭底闪过一抹狠光,“既然他要找死,那我不能便宜了他。”
“我那里研究了一些新药,你可以拿去试试。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褚珩如玉般漂亮的脸上尽是冷漠。
“可以考虑。”蔺墨臣端起了茶杯,“我进去陪着陆忧,楚夜就交给你了。”
蔺墨臣自沙发内起身,然后轻拍了几下褚珩的肩膀,便往休息室里面走去。
蔺墨臣走到陆居的身边,把茶杯放下。
他掀开了被子上床,将陆忧整个人都都抱在怀里,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把自己的温度渡给她,希望她苍白的脸蛋能浮起一丝粉色的红晕,希望她的肌肤不再这么冰冷如霜,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对他微笑。
两人些时的姿势就像是两个相线取暖的小动物一样拥抱在一起。
蔺墨臣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肩颈里,闭上了眼睛,深深地闻着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依旧是迷人的馨香。
这种熟悉感让他的胸膛激荡着疼痛而又欣喜的涟漪,在她的心湖上一圏一圏的扩散开去。
他回想起陆忧掉下去的那一刻,让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伸手去想要抓住她,却什么都抓不住,两手空空,那种无力感打他击溃,让他痛不欲生。
还好她没有生命危险,还好他找到了她,还好她在自己的怀里,还能听到她的每一次心跳,感受她每一次的吐纳。
忽然觉得活着就是最好的财富。
空气静静的流淌着,时间也在默默地流逝着,无声胜有声,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很快的,他们回到了白京市,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大楼的顶楼,在天亮的清晨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和惊叹。
------题外话------
在这里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184说到底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她
白京市的早晨是明媚的,浅金色的晨光丝丝缕缕的从云层里透出来,把云层都染上绚丽的金色。
蔺墨臣从直升机上下来,怪里抱着依旧熟睡的陆优。
他身高腿长,白色的衬衣加上简单的深色长裤,笔挺而伟岸。j是天生的行走的衣架子。
他的衬衣领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好看的锁骨,而衬衣也刚好被他那完美的肌理撑起来,能看清楚肌肤的线条,散发着性感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他背着晨光,身后金色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墨发上,宽阔的肩头,柔和的晨光将他和他怀里的陆忧都笼罩着。
逆光而来的他,站在楼台顶,看起来那么的缥缈而不真实,随时可踏风而去,是不可亵渎的高贵神祇,那样的高高在上。
而下面的人仰望着他,仿佛是在膜拜。
晨风吹动着他柔软而顺垂的黑发,本就倾城迷人的容颜在分明的光影之下更加的立体深邃,若上帝最精心雕刻的杰作,赏心悦目。
蔺墨臣却无视地面的人们对他的惊艳与好奇,只是淡定地看着接到通知而到了天台從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帮忙把陆忧和楚夜都放到了担架上,然后其力抬下去。
而褚珩则陪着蔺墨臣一起,跟着医院人员下了天台。
顾南倾则负责把直升机开回墨园停放好,再开车过来。
从天台到电梯里,蔺墨臣一直陪在陆忧的身边,并且一只手与她的手紧扣着,十指亲密交缠,不愿分离。
他们一路电梯到了急救室,同时把楚夜和陆忧都推进了室内,准备检查和治疗。
褚珩也已经去换上了雪白的医袍,整洁到没有一丝的褶皱。
虽然经过一夜的折腾,但在飞机上褚珩休息了一会儿,现在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褚珩看着站在急救室门外的蔺墨臣,上前安慰着:“现在已经到医院了,就别担心了。陆忧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就看楚夜的伤势了。有我在,还怕什么?”
褚珩说这话时白皙的脸庞也染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更是为了让蔺墨臣安心,微笑的力量是最好的安心药。
蔺墨臣的目光扫向褚珩如玉般的温和面容,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肯定是相信褚珩的医术,更是相信他做为好兄弟会尽他的全力。除了他,他还真不放心其他的人。
只是因为受伤的人是陆忧,还有她遭受的这一夜的苦难和折磨,看到她的肌肤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外伤,他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那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别把自己开烦躁了。你的精神这么高度的紧绷绷着,等陆忧好了,你倒是倒下了怎么办?谁去照顾她。我想她醒来第一眼想见的人一定是你,所以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褚珩从医袍的口袋里伸出手来往蔺墨臣的肩上一拍,给他打气,“那我进去了,不多说了。”
褚珩便拉开门进了急救室,他给陆忧诊治,而楚夜则是医院里另外一名著名的医生。
蔺墨臣听从了褚珩的话坐到了急救室边的休息长椅上,长腿交叠。
从昨晚接到消息到此刻,他都没有放松过。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而陆忧和楚夜都需要做一个知彻底的检查。
蔺墨臣掏出了手机,现在才早上7点过。
他给庞博打了一下电话过去:“庞博,今天我有事不到公司,会议之类的让副总主持,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发邮件后通知我。”
和庞博结束了通话,他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拨了一个记在心里的号码。
对方接起来后,笑得有些邪气:“蔺总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欧森,帮我一个忙。”蔺墨臣道。
“蔺总,要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欧森冷冷道,“钱这样的俗物我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说怎么办?”
“除了钱这样的俗物我什么都没有,你没有选择。”蔺墨臣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力。
欧森在那边愣了一下,没有生气蔺墨臣的威胁,倒是笑了起来:“那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池亦铭,池氏副总,池家二少,在青山风景区失踪,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蔺墨臣语气平静地叙述着,可是胸膛里的怒火早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以你的能力不难办到。”
欧森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问的是不是太多。”蔺墨臣用是肯定的语气,他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原因的。
“我可以不问,但我要的代价是你欠我一个人情,至于你什么时候还由我说了算,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成交。”欧楚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也是了解蔺墨臣的,只要是他不想说的,无论怎么问也是不会说的,所以他还是放弃,若真的想重知道原因的话,他只要想查就一定会知道。
“人情可以欠,但我不会做违背我心意的事情。如果你同意就成交。”蔺墨臣也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蔺墨臣,你还是这么的谨慎,我又不会害了你。”欧森语气轻轻,“我可舍不得,哈哈……”
“三天之内给我消息,越快越好,我不能等。”蔺墨臣觉得三天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他现在就恨不能把池亦铭给撕碎,替陆忧出这口气。他心里的这把灼痛他的火焰才能熄灭。
他真没想到池亦铭竟然一点也不吸取教训,还大胆地把陆忧劫走,把她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一想到他有可能失去陆忧的后怕,他连三天都等不了了。
“看来这池亦铭是要倒大霉了。”欧森倒是幸灾乐祸着,“得罪阎王也不该得罪你。”
“有消息打给我。就这样,我还有事。”蔺墨臣便和欧森挂了电话。
随后不久,顾南倾也赶到了医院来,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蔺墨臣。
他坐到了蔺墨臣的旁边,顺手把手里的纸早餐袋放到他的手里:“陆忧和楚夜怎么样了?”
“应该快出来了。”蔺墨臣看着手里的早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这一次不能再放过池亦铭了。”顾南倾拧眉。
“是不能放过他了,既然他要玩,我就好好让他玩个够。”蔺墨臣把袋子放到一边。
这时急救室的门已经打开了,率先出来的是褚珩。
顾南倾和蔺墨臣都站了起来,心急在看向褚珩并问道:“怎么样了?”
褚珩一边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一边回着他们:“陆优她身上都是擦伤,淋雨而发烧引起了肺炎了,她到不是大问题。至于除楚夜他除了这些问题,肺炎严重点,他的肋骨断了两根,身上的伤势也爱陆优严重。所以他可能需要更长时间的休养。”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个人的情况:“他们从高处掉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算好的。现在就是好好休养,让身体好起来最重要了。”
蔺墨臣和顾南倾都点头。
“他们都转到病房里,你们可以去看看人,应该也快醒来了。我先去上班了。”褚珩今天还有工作,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褚珩离开后,蔺墨臣和顾南倾便去了病房去看陆忧和楚夜。
蔺墨臣先去看了楚夜,他俊美的脸庞依旧是苍白憔悴的,脸色和唇瓣都看不到一丝的红润。比这床单还要白,若不是还有呼吸,都觉得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蔺墨臣看了楚夜后,然后便去陪伴着陆忧。
陆忧和楚夜一样,都是惨白着一张脸,柔润的唇瓣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玫瑰丽色,呼吸轻浅,仿佛轻柔的羽毛落下。
蔺墨臣握起陆忧的手握在他宽大而干燥的掌心里,明明是发着烧,可是她手指冰凉,他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仿佛是在欣赏着一幅绝世的名画般,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这样也不觉得倦累与枯燥,他就是不想眨眼睛。就算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都觉得无比的美好。
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他握在手心里的纤细指尖微微一动。他欣喜万分,眸墨眸中自然地盈上了笑意,然后他把目光从手指移到了她的脸上。
接着陆忧的浓密而纤长的羽睫轻轻地颤抖了两下,像是蝴蝶的羽翼般缓缓地扇动着,渐渐地睁开明亮的眸子。但她是半睁开的,因为还不能太适应这明亮的光线,所以瞳孔还没有聚焦一般是涣散的。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
“小忧,你没事吧?”蔺墨臣唤着她的小名,幽深的眸子是担心也有欣喜。
陆忧闭上眼睛,先缓缓,但能辩认出这声音是属于蔺墨臣的。
他找到了自己,而且一直守着她是吗?
一想到是这样的,她的心房里就涌起无数的暖流,把她心湖上的寒霜驱散开来,这春意般的温暖让心湖边的桃花都大局已定放开来,一片嫣然的粉红,是最明亮的色彩,让人身心都愉悦起来。
她再试着重新睁开来,这下视线里的人影开始渐渐的清晰。
她看到了属于蔺墨臣的那张脸,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就算他的冷毅的下巴下浮起了青色的胡碴,但依旧无损他的绝代风华,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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