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傅寒羽也来取水,她站在原地,抬眸就撞入了他的眼瞳里,那里是冰冻的镜湖,一片的清明,却又带着清冷之意。
他就是这样孤傲而高冷的男人,让人无法轻易地靠近。
傅寒羽步过去,仿佛没有看到苏漫一般向服务生取了水,转身就要越过她离开。
“傅总,静书她好些了吗?”苏漫握着水壶拖把的手心都已经泛上了汗水湿意。
“她很好。”傅寒羽回头,扫了她一眼,眼里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多谢苏小姐关心。”
苏漫却因为他的眸光而呼吸微紧:“不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不麻烦了。我先上去了。”傅寒羽就是天边那最清冷的那抹白月光。
他转身上楼,和来时一样静悄悄。
苏漫转头看到了院中有许多大高大的樱花树,虽然现在不是它的花期,但上面装饰着假花瓣,还抚琴着暖色的小灯,一缕一缕的垂落下来,非常的漂亮。
反正也睡不着,不妨转转。
她放下水壶,走到了院中,院子很大,除了樱花还有一个小池,架着竹管,有清水从竹管上流淌滴落到池水中,池水一片清澈,里面养着一些小鱼小虾,还有几片睡莲的叶子,看着着他们在叶子嬉戏游玩。
她伸手去,用手指拨动了几下池水,一圏圏好看的涟漪层层荡漾开来。
小鱼还会不害怕地游过来,在她的手指上亲吻几下。
她就这样自娱自乐玩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没想到就看到了三楼落地窗边站着一个伟岸的男子,微弱的光芒只能勾出对方的剪影,而那一明一灭的红点……应该是在抽烟。
她看着那个身影,为什么觉得他此刻和她一样是孤单的呢?
“苏漫,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顾南倾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也让她急急地收回了目光。
“你怎么来了?”苏漫觉得这美好安静后刻因为顾而打破。
“我醒来见你不在了,我当然要找你了。”顾南倾把身上的一件薄外套取下来,披到了她的肩头,“出来也不多加件外套。你还挺能折腾人的嘛。”
“我不冷。”苏漫想把外套取下,却被顾南倾扣住了肩头,连同衣服,“不取脱下来!”
语气是霸道得让人无法拒绝,苏漫只是淡淡道:“回去吧。”
顾南倾揽着她,然后取了水回了屋。
“你想喝水,告诉我一声,我去取。”顾南倾回了屋,倒了一杯水给她,“我可不想醒来后发现你不在了,这让我受到了惊吓。”
“我下次会注意的。”苏漫捧着温水,却觉得掌心有些冷。
“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爬山,走不动的话,我可不会背你。”顾南倾重新躺下。
苏漫喝了水又重新躺下,屋里又是安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以及一片一黑暗。
她在黑暗里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苏漫因为没有睡好,所以眼圈下都有青色。
她看着镜子里顶着熊猫眼的自己,有些懊恼地蹙眉。
这张美美的脸就这样毁了,真是的。
苏漫用冷水拍了拍脸,然后深呼吸一口,打起了精神来。
把头发扎起成了俏皮清爽的马尾,然后又别了一只蕾丝的发箍,然后化了一丝淡妆,重点是把眼下的那抹青色给抹淡下去。这样才不会显得她没有精神。
“好了,已经够美了。”顾南倾突然出现,从后面抱住了她腰,“要美就美给我一个人看好了。”
面对难缠的顾南倾,苏漫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顾总,你这样我怎么收拾。”苏漫把粉盒收好。
顾南倾改为扣住她的手指:“走吧,别让大家等太久了。”
顾南倾拉着她便要走,苏漫叫道:“我的包。”
他便长臂一捞,把她的粉色小背包给拿起来。
他们下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在餐厅里吃着早餐了。
苏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顾南倾把她给按坐下去,替她拿了份早餐。
“你们两人怎么这么晚?”蔺墨臣的早餐已经解决一大半了。
陆忧也看着坐在身边的苏漫:“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一看就没睡好,苏小姐面带倦意,连黑眼圈都有。”褚珩那双利眸是一看就穿,“南,你和苏小姐昨晚倒底是折腾到了几点?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些,免得阳亏肾虚。”
苏漫被说得是脸红耳臊的,一口牛奶差点没噎着她:“褚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干嘛解释这个?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孤男寡女是单纯的睡在一起。特别是顾南倾他那风流的名声。
“漫漫,不是哪样?”顾南倾凑过去,暧昧一笑,“反正都一样。”
而对面的傅寒羽则体贴地替方静书剥了鸡蛋放到了她的碗里:“吃点鸡蛋补充营养。”
苏漫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个白娕的鸡蛋,顾南倾给她的:“你也多吃点补充体力。”
这更是让人联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更加确认了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顾南倾看向褚珩是轻讽而又得意:“珩,你刚才这话真是酸的,是妒嫉我身边有人陪吧,而你一个人长夜漫漫的肯定是孤独寂寞冷吧。要不我给让店家给你介绍些美女。这里的女人都童颜巨/乳,你有福了。”
“都留给你好了。”褚珩面不改色,镇定得喝着牛奶,“我一个人很好。”
“我有漫漫一个就够了。”顾南倾表现得像专情一般,他又给苏漫夹菜。
苏漫慢慢地咽着,陆忧用手轻撞了一下苏漫:“漫漫。”
“我没事。”苏漫摇头,压低声音道,“嘴长在他身上,他想说什么我也管不了。”
“我相信你。”陆忧相信苏漫绝对不会是乱来的人。
“有你相信我就够了。”苏漫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这时傅寒羽发话了:“静书昨天晕倒了,身体不好,我和静书就不会爬山了,我就带她附近转转。你们去吧。”
☆、156游戏已经开始了,那就玩大点
苏漫此刻很安静,也让人觉得她很脆弱,和平时爽朗爱笑的她不一样。
陆忧和方静书见苏漫上香许愿,也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这样的举动并不一定能让自己的心愿达成,但是求一个心里安慰,就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也许这样心里不至于没有希望,总会有一丝的美好和温暖。
陆忧也买了香火敬了佛像,在苏漫身边跪拜。
方静书则有些不方便,只能有求于傅寒羽:“寒羽,我也想拜一下,帮我买香火好吗?”
“你这样不方便,不如免了吧。”傅寒羽不想她折腾自己。
“既然来了,我也想许愿。”方静书用诚挚而渴望的眼神央求着他。
傅寒羽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她也难得求自己一次,所以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只好替她买了香火给她。
他把方静书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把她放到了佛像前的蒲垫上跪着,然后在她的身边扶着她,怕她会因为重心不稳会栽倒。真是用心良苦。
他们剩下的男人就站在后面不远处,对于这些神灵之类的,他们一向是不相信的。特别是褚珩这种医生,更是觉得不屑,毕竟在他的心里科学才是他的信仰。
他们和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样,但却尊重她们的想法和做法。
跪拜许愿之后,苏漫和陆忧起身,傅寒羽也把方静书抱回了轮椅上。
一行人便出去,顾南倾则好奇道:“你们都许了什么愿啊?说来听听。”
“你不知道这愿望说出来说不灵了吗?”苏漫轻声道,柔如轻纱。
顾南倾碰了一鼻子的灰,有些悻悻的。
陆忧则笑着道:“顾总一个大男人是不知道这些,你也别在意。”
随后他们在寺庙里吃了斋饭,然后休息了一会儿,就选择回程了,下山的速度就要快一些,不过也是天黑之前回到了温泉别馆。
而早一步到了别馆的傅寒羽已经让店家准备好了晚餐。
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后,也好吃东西补充体力。
因为今天爬山,累了一天,加上中午吃的是素斋,所以晚餐有些丰富,也让大家能好好的补充一下营养。
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自然也是要享受温泉泡澡的。
为了防止上一次方静书的晕倒的事情发生,所以方静书没有去泡澡,而傅寒羽便陪着她出去看夜景,买点纪念品回去。
苏漫因为没有休息好,加上累了,所以想早点睡,不想泡澡,所以就早早休息了。剩下蔺墨臣和陆忧,褚珩与顾南倾。
“你们若都不去的话,那我就和我的媳妇儿恩爱去了。”蔺墨臣说得傲娇,一脸的得意。
陆忧总会不自在,毕竟是在别人面前秀恩爱:“你不能少说一句吗?”
顾南倾咬了咬牙,伸手扶在褚珩的肩头上:“你以为我们会寂寞吗?我和珩一样怡然自乐。”
“随你们。”蔺墨臣勾唇轻笑着,“我一点都不羡慕。”
褚珩却轻拨掉顾南倾的手,有些嫌弃的拂了两下自己的肩头:“我真没这种癖好。我一个人一样怡然自乐。”
说完,一点都不管顾南倾已经黑掉的脸,一个人潇洒的离开了。
蔺墨臣和陆忧看着被褚珩“抛弃”的顾南倾,相视一下,也离开了。
蔺墨臣和陆忧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泡澡,这让陆忧很不好意思。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可是对于男女间的情事,她依旧是觉得陌生而难堪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哪里来的能气,竟然这样主动的扑倒了他。
当然,她是不后悔这么做的,这是妻子该尽的责任,也是她情到深处。
陆忧身是裹着浴巾,没在温泉池中,只露出了手臂和长腿,但这样半遮半掩的姿态更是撩人。
她能感觉到身边蔺墨臣那火热的视线,像是两团火,要把她给燃烧殆尽一般。
陆忧觉得这池水的温度是越来越高了,脸蛋也是滚烫的。
空气中缺氧一般,让她呼吸困难。
“墨臣,我……我上去休息一下。”陆忧急急说完就要上岸。
不料,她刚上岸,感觉到脚裸一紧,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已经被蔺墨臣整个人拽入了池水中,惊吓得她扑腾了好几下,激起了一片水花来,像是下雨一般全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待陆忧反映琮来,她已经被蔺墨臣给压在了身下,两人都没在水中,彼此望着对方。
这样的对视情深而*,让陆忧心跳加快,脑子里开始混沌起来。
只能感觉到池水轻荡在肌肤上的触感,还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迅不及防,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描绘着她的美好的唇瓣,接着,长舌就强势的叩开她的牙关,轻易就掠夺了属于她的蜜汁与芬芳,那种甜美在直缠在他的心口。
这个吻太过灼热,让她无法甘愿融化在他不断加深的亲吻之下。
他沿着她优美的雪颈,一路往下撒落着亲吻,直到她完全放松了自己,他便轻而易举地和她缠绵在一起。
水花四浅,身影交错,幻化成最旖旎的画面……
这一夜,真的好眠。
第二天,他们坐了十点过的飞机回国,这趟旅途让陆忧难忘。
旅途的劳累让他们在机场就分开,各自回国休息。
隔天,蔺墨臣上班,开了会议回到办公室后,秘书孟江前来报告:“蔺总,冯晶晶小姐已经把赔款打到了公司的帐户上了。”
“她还真是有钱。”蔺墨臣把文件丢在桌上,笑意深长。然后抬眸,“那池宋两家有什么动作?”
“池宋两家在这个周末约在一起吃饭。是宋家主动的,听说是要谈池二少和宋小姐的婚事。”孟江如此道。
“嗯,我知道了。”蔺墨臣挥了一下手,孟江便知趣的下去了。
蔺墨臣把手放在了扶手上,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
如此看来,宋思蓓怀孕果然是促成了池宋两家放下成见坐在一起谈事了。
而池亦铭无非就是想得到宋家的支持,能够让他拥有池氏,打败池亦钊,就算得不到池氏,再不济他还能得到宋氏,毕竟宋雅蓓是独生女。宋氏以后也是她一个人继承。
这婚事,到底是谁从中更得利,他倒是很期待。
他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了池亦钊:“池总,你好。”
“蔺总,你好。”池亦钊恭敬地叫道,“听说蔺总这个周末带着蔺太太出去度假了,不知道旅途是否愉快?”
“这个是必须愉快的。”蔺墨臣语调因松而充满了笑意,“池总这意思……好像是话中有话。”
“池某不敢。”池亦钊哪里敢和蔺墨臣叫板,不过只是在暗示他,“蔺总,你离开这几天可能还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作为沁家的人知道的更多。我想告诉你宋雅蓓怀孕了,是池亦铭的。我父亲和宋伯父已经谈过了,好像已经冰释前嫌,要结婚了。我爸很在意宋雅蓓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池家的长孙。这样一来,池亦铭得到了宋家的支持,还有孩子,我父亲对他肯定针对格外相看的。这样一来对我们很不利!”
蔺墨臣静静地听着,最后道:“不,这样的局面对你一个人不利。于我而言真没有什么损失。”
“蔺总,你忘了当初我们的合作吗?”池亦钊有些急了,认为蔺墨臣是不想帮他了,“损害我不就是等于损害你吗?你难道想看到池亦铭得到池氏吗?这样你又怎么能替蔺太太出气呢?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和宋雅蓓结不了婚,那就必须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扼杀。这样才能让他们失去联姻的理由。”
池亦钊后面那两句话都透着冰冷而恶毒,对于要挡住他前途的人都得牺牲,无论大小。
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加之池亦铭母子这些年对他的排挤打击,也让他变得更无情。
“池总,你别急啊。”蔺墨臣安抚着他,“就算他们结婚了,我也有办法让你得利。而且我会让池亦铭后悔,但又无法挣脱。你要相信我。记住那个孩子不能动!否则我们都输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打破我的游戏规则,你也不可以!否则后果有多严重不用我再亲口告诉你,因为我只会用行动来说明。”
蔺墨臣警告着他,冷冷地警告。
他的计划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的完美的计划。否则就要付出代价。
池亦钊握着电话,用力到要把电话握碎一般,可是却没办法却反驳蔺墨臣。谁让他是不可惹恼的人物。
“池总,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忙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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