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叔的热情,洛云姬倒显得太过于平静了:“我们回不去了。”
文叔蹙眉道:“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洛云姬沉默了一秒,忽然问道:“文叔,少爷现在不在总统府邸,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文叔想到了什么,忽然止了话。他知道少爷去了哪里,但是却不能够告诉洛云姬,他不想看到她的伤心,她的绝望!
洛云姬咬着唇,倏地,扑哧一笑,只是那抹笑却比哭泣还要更加难看,“文叔,他去了艾玛小姐那里,因为发生暗杀事件,艾玛小姐一定是吓坏了,所以他才会过去陪她。”
文叔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有些事情即使他不说,旁人不说,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他陪他的未婚妻,而不是陪她!就算她为了他受伤,此刻在他眼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只会是艾玛。
她什么都不是,六年前的决裂,注定了如今的漠然疏离。
文叔心一凉,对于洛云姬猜到少爷的行踪而显得无可奈何,他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暮霭般的疼痛,如果她爸爸还在世,应该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吧!不像他,总是那么笨,六年来看到她受伤,只会在一旁干着急。
忽然间他很想拼尽自己的所有词汇好好的安慰一下洛云姬,可是他还没有张口,洛云姬已经转身向客厅走去,转身的时候,她说:“文叔,忘了我们今夜的对话吧!”
于是在那一刻,文叔知道,刚才的那句:“文叔,我爱他!”只能永远的停留在她脆弱的瞬间,因为她太骄傲了,骄傲的不屑于别人施舍她爱情,等到天亮的时候,她依然是洛云姬,依然是那个无情无泪的总统府邸完美女管家。
夜风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挣脱了空间的枷锁破空而出,可是瞭望细寻,只是余影残缺。
清晨用餐的时候,洛云姬并不意外在餐桌上看到艾玛的身影。
她今日穿了一袭雪纺长裙,长发在脑后庸懒的挽了一个发髻,看起来优雅而妩媚。
她看到洛云姬下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给洛云姬看,亲自动手把面包片蘸上果酱送到了南宫傲的唇边。
南宫傲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洛云姬,顺着艾玛的手咬了一口面包片就没有再吃的打算,艾玛也不以为意,小口的吃着南宫傲吃剩下的面包片。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吃饭方法是情人之间才可以做出来的。
洛云姬飘忽的笑了笑,抬眸间已是一派云淡风轻。
艾玛这又是何必呢?她从来都没有和她争抢南宫傲的打算,如果她想要争抢,那么这六年来她又在干什么呢?
这些道理人人都懂,但是陷入爱情尖角的艾玛却不懂。
都说爱情能够让人变得盲目,现在看来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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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的心脏疼痛
“少爷,艾玛小姐早安!”洛云姬弯腰道。
“云姬,我听傲说,你受伤了,严重吗?”艾玛放下刀叉,看着洛云姬,一脸担忧。
“只是擦伤,不碍事。”洛云姬微皱眉头,没有想到南宫傲把她受伤的事情都告诉了艾玛,顿时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南宫傲的视线在她腰上扫过,待洛云姬想要看的真切时,却又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
艾玛温声笑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救傲才受伤的,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洛云姬心里冷笑,她救了南宫傲,可是向她道谢的却是艾玛。艾玛是在变相的宣告她的所有权吗?南宫傲也默认艾玛作为他的“官方发言人”向她这个小管家道谢吗?
“艾玛小姐不用客气,我身为管家救总统先生是应该的。”她的这句话就是要让艾玛明白,她救南宫傲纯属自己的职责范围,所以即使要道谢,艾玛也没有那个必要。
可是这句话却让南宫傲的脸色更加阴寒,他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对艾玛温声笑道:“最近时局不稳,我没有时间常去看你,你搬过来好了,总统府邸的保全不同于外面,在这里我也好放心。”
“好。”艾玛听了大喜,飞快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洛云姬,眼里的笑意加深,羞涩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艾玛这么兴奋了,前些时候洛云姬在郊区别墅养伤,艾玛曾经在总统府邸小住,但是南宫傲并没有开口让她住下来,可是这一次却是真的开口留她住下来了,而且还是当着洛云姬的面,有什么比看到洛云姬变脸更让人兴奋的呢?
这是不是表示,在傲的心中,她比洛云姬更重要呢?
要不然昨晚她打电话给傲的时候,傲不会离开受伤的洛云姬前去找她,而且会那么失常的要了她。
昨天晚上的南宫傲在床上有些凶猛,没有任何前奏,直接奔赴主题,尽管粗鲁,可是她仍然觉得很幸福,那一刻她甚至卑鄙的想要将这一切录下来让洛云姬观看,她真的很想让她看到曾经她最深爱的男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需要她的慰藉。那个时候的洛云姬变脸过程一定会比现在更精彩吧!
艾玛的目的达到了,洛云姬表面无谓,可是心口上熟悉的阵痛感却一**的袭来,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她忽然意识到这种疼痛或许早已成为了一种病态。有些时候她甚至搞不清楚,这些疼痛究竟是来自于现实折磨,还是来自于心脏缝合手术的后遗症。
是前者还好,可若是后者……
“跟我到书房。”身边响起南宫傲冷漠的声音,她抬眸的瞬间,南宫傲的身影已经和她擦肩而过,视线和艾玛相撞,艾玛心情甚好的拿起桌上的牛奶杯向她扬了扬。
而洛云姬,依旧完美的微笑,完美的转身,完美的迈步上楼。
她是洛云姬,在这世界上能够打败她的人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即使有委屈,即使很伤心,即使想流泪,那也不该是在人前。
洛云姬走后,艾玛瞪着洛云姬的背影,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抽离,愤愤的把杯子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清脆的响声似乎积压了太多的怨愤和仇视。
已经上楼的洛云姬听到,无声的笑了,忽然很想跟艾玛说一声:“何必呢?你该防备的不应该是我洛云姬,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抢,只是很可惜,你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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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搬出总统府
“少爷。”走廊上,洛云姬跟在南宫傲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开口唤他。
“嗯。”南宫傲淡淡应道,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迟疑了一下,洛云姬终究是开口问道:“艾玛小姐住进来,需要我搬出总统府邸吗?”
她想起上次受伤的事情,那时候南宫傲为了让艾玛心安住进总统府,把受伤的她送到了郊区别墅,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与其等着他开口赶她走,她还不如直接开口免得到时候难堪下不了台。
南宫傲蓦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发话,黝黑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她精致苍白的五官。
洛云姬没有料到他忽然转身,顿时他湛如永夜的黑眸,倒映著自己困惑的面孔。
他的目光有些冷冽,也许还有一丝愤怒,只是他在愤怒什么?她主动开口,难道他还不满意吗?
“艾玛小姐似乎不太喜欢见到我。”她避开他炽烈的目光,低低的说着,算是解释。
“所以你决定主动离开总统府。”南宫傲伸手使力一扯,将她的身子揽在怀中,她的脚步被迫后退几步,被他压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就在刚刚,我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她怕挣扎下伤口裂开,所幸任由他钳制着她。
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洛云姬开口说道:“我如果想要接近南宫绝,就必须要离开总统府,艾玛小姐的事情可以作为契机,我因为不满艾玛小姐住进总统府离开这里,相信就连南宫绝也看不出来其中端倪。”只有离开才有给南宫绝向她下手的机会。
危险的同时,她所收获的也是机遇。
“你以为南宫绝是傻子吗?”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此刻却是夹杂着浓烈的怒意。六年前他差点死在南宫绝的身上,其实他不是不想南宫绝死,而是绝对不能那么便宜的让他死去。既然是亲人,死亡方式也该由他这个侄子来决定不是吗?
洛云姬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她缓缓地睁开眸子:“南宫绝不是傻子,可是您别忘了,总统府邸里还有他的人,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总统府发生的事情不用我们说,自然有人会告诉他。”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些生长在总统府的蛀虫一点点的刮干净。
“你希望我配合你演戏。”南宫傲很快就明白了洛云姬的意思。
洛云姬清冷幽深的黑眸对上南宫傲的,叹道:“少爷,我能为你挡一次枪,甚至挡两次三次,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没有办法帮你挡枪呢?”
她不会永远都这么好运,这次只是擦伤,但是下一次如果真的性命堪忧,她还能挺得过来吗?
南宫傲内敛的黑眸眯成一条线,薄唇紧抿:“什么叫再也没有办法替我挡枪?”
洛云姬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说出这些话时牙齿在剧烈颤抖,她的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少爷,老天爷不会永远眷顾你我,你如果不想死,就只能他死。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帮你。”洛云姬冷冽开口道。
南宫傲松开她,眼眸迸射的是寒冷的光芒,他直直地看着她。
她迎向他的目光,决然而倔强!就这么一次吧!杀了南宫绝,她无憾,而他也铲除了最大的政敌,她能为他,为自己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了。
她看着南宫傲疏离的退后一步,然后淡漠的转身离开,她知道他同意了,但是她在他眼中的形象只怕也在顷刻间化身成嗜血的妖魔鬼怪了吧?
前方传来他冷淡的声音:“我要见萧牧。”
洛云姬看着他的背影思绪漫漫,她知道如果两人要合作的话,南宫傲和萧牧见面是必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隐隐升起一抹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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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会面
郊区别墅的书房内,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洛云姬看着南宫傲和萧牧,眉目淡定无波,好像没有感受到这份压抑一般。
反倒是安娜有些坐立难安。这两个男人如果单独出现的话,都是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偏偏当他们出现在一起,就会造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何况他们见面已经十分钟了,可是谁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真是见鬼了!
“云姬说你想和我们合作?”终于南宫傲开了口,安娜松口气的同时,为南宫傲话语里的称谓皱了眉。云姬?我们?瞧瞧多亲热啊!也不知道主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安娜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萧牧,却只是看到一派潋滟春色,不动怒,不生气?
如果说南宫傲是睡狮的话,那么萧牧就一定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最起码很会装。
“您能这么说,想必云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了,我的确是想和您合作,不过还要看您的意思。”萧牧松松散散的话说完,安娜再次在心里赞叹萧牧说话功夫间的滴水不露。云姬。这个名字,主人就连不悦都宣泄的淋漓尽致。
南宫傲勾起的嘴角透着一股邪肆,毫无异常道,“云姬?您和我的管家算上这次见面不过才三次,什么时候关系就熟稔到可以这么称呼对方了?”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总统先生如果觉得不妥,那我改口好了。”萧牧说的温和豁达,话出口,如果南宫傲再说什么,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南宫傲嘴角微扬,半开玩笑道:“那倒不必了,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难道只是叫一下,还能叫出个花来吗?”
安娜心里直发毛,气氛真的很诡异啊!刚才南宫傲是在开玩笑吧?可是这玩笑也太冷了吧!她看着萧牧嘴角的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心里一哆嗦,然后视线落在罪魁祸首洛云姬的身上,只见她神情半敛,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空茫而遥远,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她难道没有察觉这诡异的气氛吗?
“萧牧是您的真名吗?”南宫傲斜肆的半眯起眸子,眼眸缝隙所透出的光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萧牧低低的笑道:“总统先生对我的身份很好奇吗?”
南宫傲微微敛下黑眸,透过缝隙睥睨着他,“既然是要合作,我总要知道我是在和什么人合作,不是吗?”
“我原本想要合作的人并不是您,而是云姬,这一点想必总统先生也知道吧!”事实上能够和南宫傲合作是他的首选,想必洛云姬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把他们合作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南宫傲,要不然他也不会听说南宫傲要见他,就带了安娜来到这里。
南宫傲不怒反笑,只是那弯得灿烂的眸子与寒光眸子好不相衬,“我想萧先生至今还不明白一件事情。”
萧牧扯了扯唇角,“愿闻其详。”
“云姬。”南宫傲黝黯的黑眸牢牢地锁住洛云姬清漾的眸子,像招宠物一样示意她上前。
待走近,南宫傲的手臂已经环住了洛云姬的腰际,宣示霸占权十足。
洛云姬挣了一下,却只换来更深的惩戒,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掌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皮肤,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可能是悲凉过了头,洛云姬反倒是镇定了下来,乖乖的任由他搂着不动。
她已经说过她和萧牧没有任何的关系,难道他还不相信吗?他这么对她,仅是为了宣示他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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