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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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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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里小心的拿起一颗看了看,他并不熟知钻石,但是每个国际银行经理人都知道,钻石和普通的珠宝不同,特别是自1934年eBeers Consolidated Mines成立以后,这个合法的垄断行业藉由中央销售组织的钻石供应量来维护全球性价格。不管是在经济萧条或是通货膨胀,De Beers都成功的确定了他们的对钻石价格的稳定能力。

在现代银行中,钻石就是货币,它可以为国际借贷背书、偿还债务、贸易支付、购买枪械——面对脆弱的世界经济和不断贬值的货币,钻石几乎无所不能。

灯光下的钻石流光溢彩,奥布里小心的将它放回小盒子中,道:“黄先生是想要用钻石抵价购买债券?”

“不仅仅是购买债券,实际上,我是想要用钻石抵押贷款,我想花旗应当不会拒绝吧。”

“当然。”奥布里微笑道。相比于房地产、股票、债券,钻石的稳定性无与伦比,没有哪个银行会拒绝这样几乎没有风险的贷款。

在桌子上翻了翻,奥布里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些钻石,有鉴定报告书吗?还有金伯利进度证书。”

“没有。”黄宣想都不像就回答道。

奥布里和翻译同时色变,没有完整文件的钻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很不好的词:“血腥钻石”。但奥布里当然不能这样问,他只是有些尴尬的道:“黄先生,没有鉴定报告书,银行照例是不能给予抵押的。”

钻石是所有的稀有宝石中唯一在国际间有被清楚定义它价值的宝石。包括它的颜色,净度,切工,及重量。其中在国际间审核标准最严格也最有名气的鉴定机构有包括The Gemological Institute of America(GIA)、European Gem Laboratory(EGL),International Gemological Institute(IGI)、and the American Gemological Society(AGS)。因此,一般人在购买钻石时,一定要选购附有这几家鉴定公司的证书。如此一来,需要时,钻石也会更容易卖出。

“并不是每颗钻石都有鉴定报告书的。”黄宣耸耸肩,道:“这是我的家族留给我的部分财产,那个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制度。”金伯利制度是从千禧年开始,但要在3年后才被大多数国家所签署。

“您,或者您的家人也没有申请重新登记吗?”

黄宣摊开手,道:“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我想你在中国这么多天已经知道了。好了,这个问题你不用考虑了,我只要你清楚的告诉我,是否愿意为我的钻石抵押贷款。”

“黄先生,这个问题……”奥布里又开始了他的黏糊状态。

黄宣逼问道:“能,还是不能?”

奥布里嘴唇发干,喝了一杯水还是没说话。黄宣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坐到他身边,贴着他小声道:“虽然我手上的钻石没有金伯利进度证书,但这些钻石是已经打磨完成的钻石,你什么时候听说走私的钻石是以优秀车工完成的了?”他用了走私的钻石,而不是血腥钻石这个字眼。当然,大多数的血腥钻石都是粗糙的加工品,但并不总是。

怀特先生当然不知道这些,所以仍然谨慎的道:“黄先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是无法决定的。”

黄宣无奈的点点头,看来他是急切了一点,于是笑笑,道:“那么先把钻石放一边吧,我手上还有一批油画,特别是原俄罗斯皇室的所有物,这些玩意可没有证书,还是同样的规矩,抵押贷款。”

“没问题。”奥布里这次答应的爽快多了。

黄宣吸了一口气,按照洛林的计算,此次带回来的东西超过12亿美元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要迅速出手却是很麻烦的事情,却不如直接贷款,原本钻石的价值是最确定的,而且越是大颗的钻石价值越高,损失的运输能量却不会增加很多,但现在看来,反而是艺术品更方便估价。

他站起身来,道:“我想这两天就去美国了,因此麻烦奥布里先生和斯蒂尔先生聊聊。”斯蒂尔就是辉瑞医药的总裁了。

奥布里明白,黄宣的意思是要他在两天内办妥贷款的事情,他重重的点头道:“我们和索斯比的关系还不错,我回去就与总部协商,最好是索斯比和花旗共同鉴定。”他负责黄宣大部分的资产管理,自然明白黄宣要想凑够12亿美元,至少需要再贷款8亿美元以上,这么大一笔钱,他自然不敢等闲视之。好在花旗在兼并了旅行者集团后,保险业务拓展顺利,在艺术品的鉴定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字数以外:有些日子没有读者捉虫了。虽然VIP不能复制了,但海豚还是希望看见错别字的读者可以提出来,带上章节名和附近的几个词就可以了,自己检查总是有不少漏洞。发在置顶的纠错贴或者评论区都可以。

有不少读者提出一些设定和情节上的问题,海豚在评论区回答了,需要我在章节内统一回答吗?貌似有点影响阅读。

另:本章4000字,晚上的那01章貌似还要多些,权当小小的爆发一下,有月票的读者就顺便投投票吧。

第096章 药物02

尚未到晚饭时间,张馨仪的座驾就驶入了宅子,黄宣趴在阳台上看见,立刻跑了下去。公司的事情并不轻松,看着老妈疲劳的样子,黄宣一阵心疼,一路帮她揉着肩膀道:“最近基金会又找茬了?”

“反正是挺乱的。”张馨仪摇摇头,道:“你别管这些了,怎么又跑去上海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安全出了问题怎么办。”

黄宣讪讪的笑笑,不敢说话,托着老妈的胳膊把她送到沙发上,又是端茶,又是按摩的,极尽讨好之能事。

张馨仪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别给我装蒜,我刚刚和艾萨克说了,从明天起,他就跟着你,你去哪,他跟去哪?”艾萨克是IZO的保镖队长,一个身高足有2米的以色列雇佣兵。

“哦。”黄宣弱弱的说了一声。

张馨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我和你爸也说了,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你爷爷身体又不太好,就留在国内吧,你呢,也给我继续上学去。”

“不行。”黄宣一下子跳起来了,看见老妈的眼神,又软软的坐到沙发上,道:“我,我刚还想说,这两天要去趟美国。”

“干什么去?”

“听说辉瑞医药的水平很不错,花旗也很认识几个医学研究机构,我想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能对爷爷的病情有帮助。”黄宣半真半假的道。

张馨仪不由叹了口气,端着的杯子也放回了桌子,她想想道:“黄宣,你知道,人老了,总是会得病,也会有其他的问题,你还记得爷爷怎么给你说的吗?要勇敢……,勇敢不是冲锋陷阵,一往无前,勇敢呢,勇敢的人是面对现实,面对人生的人,你还小,可能还不明白……”

“我明白。”黄宣打断老妈的话,抱着她一只胳膊,道:“我先去美国看看,不行了再回来,能耽误什么时间,您看我现在的英语,和奥布里对话已经不用翻译了,还去学校干什么。”

张馨仪看儿子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道:“涉猎广一点,人生也就广一点……”

黄宣静静的听着,当他上了初中以后,母亲也逐渐忙了起来,就连一起说话的时间也少了起来。

……

李庆为黄宣在凯莱租了一间套房,四五百平米的样子,第二天一早,来自索斯比的杰弗里,花旗的萨宾娜、奥布里,律师安娜贝尔及诸人助手都准时来到了这里。

房间客厅是通透的落地窗隔断,高度精炼的直线,黑白色大胆的出现在大面积的空白墙面中。精巧的欧式家具错落其间,整体的颜色是明黄和淡红的,配合灯光装饰空间,使得空间感更加强烈,连通衣帽间的是一艘灌满了水的轮船,透明的舰体内是一群舒展丰姿的热带鱼,肥嫩的肚子摆动着,诱人胃口。

然而,再精美的装潢,在端坐于茶几上的沙皇彩蛋面前,都变的黯然失色。萨宾娜更是吃惊的捂住嘴巴,圆瞠着眼睛,忍不住问道:“那是法贝热彩蛋?丢掉的三枚?”

在法贝热制造的50余枚沙皇彩蛋中,有8枚不知所踪,而它们的下落,从来都给予无数人想象的空间。每多出现一颗,都会连带出一大串故事。

黄宣微微一笑,做出恭迎状,道:“各位先请坐,至于它们是不是法贝热彩蛋,还要靠你们来判断。”

说到专业的问题,杰弗里和萨宾娜都是一凛。奥布里则免不了紧张,8亿美金的估值,虽然杰弗里和萨宾娜都有能力给出这样的判断,但一点点心跳加速,还是免不了的。

相比严肃的拍卖鉴定师杰弗里,花旗的估值专家们显的轻松写意了许多,穿着短裙的萨宾娜更是围着沙皇彩蛋转了一圈,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嘴上却始终念叨着:“竟然在这,竟然在这。”

真正的沙皇彩蛋谁知道在哪,也许损坏了,也许在哪个箱子里发霉,又或者被某位先生藏于深宅。黄宣心里笑笑,道:“各位先喝口水,然后就开始估价吧。”

杰弗里等人默默的点点头,和他同来的索斯比鉴定师威尔逊首先戴上眼镜,道:“黄先生,由我来鉴定油画部分,由于数量比较多。”他看了看桌上卷起来的画作,道:“我会首先简单的确定真伪,然后需要将画作带回中心进一步鉴定,这样安排是否可以呢?”此时要求鉴定的工艺品大多购自哈默,还有少量的其他艺术品商人的存货,越到后期的,收购价也越高昂,珠宝等却还没有拿出来。

黄宣点点头,环视一笑,起身离开了沙发,却是IZO的大汉们紧盯着茶几附近,生怕露走一点东西,监视器后的保镖同样绷紧了弦,担心出什么问题。

通常而言,书画的鉴定从纸、墨、字、印和画家的画风、习惯来进行判断,而黄宣带回来的艺术品,特别是俄罗斯艺术品,基本不会有赝品出现,唯一可能引起怀疑的纸张时间问题,经过洛林的处理后,也是很简单的——实际上,以现在的技术,一张纸存放了100年还是两百年,要给出令人信服的数字是不可能的,这取决于存放环境的不同。若是深藏于墓穴却也罢了,长久收藏的艺术品,无论是否易手,其存放状态也是无法判断的。例如纸质发黄,对于一张100年前的纸品,假设平均每天可以造成三万六千分之一的发黄程度,下雨天可以造成三万六千分之十的发黄程度,但谁能知道暴雨和绵绵细雨所造成的发黄程度的区别?谁又能算出过去100年里的平均湿度是多少?不同的地方又什么区别?若是这张纸始终留在一个地区,或者保温保湿还好说,可若是被主人带着南方北方四处跑,它的发黄程度就没有人能说的清了,100年前的保温保湿环境更只能是想象。

至于说什么C14,在古董鉴定中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如今最先进的C14检测,误差在50年以上,用在人类学研究中也没关系,12000年还是12050年大家并不关心,可要想弄明白是从1931年带回来的,还是保存至今,谁也说不清楚了。

当然,本着安全的原则,黄宣还是要求洛林把所有带回来的古董做旧了一番,却也不费什么功夫,对于时间的掌握,来自大位面时代的先生们是专业的。

对黄宣而言,真正有些麻烦的只是重复的藏品问题,洛林尽量的进行了搜索,记录了目前有案可查的所有藏品,并只带回了已经失踪、损坏较久的艺术品——但这里有一点问题,也许某件艺术品只是被人偷偷的收藏了起来,却并非是失踪了。这就只好依靠鉴定专家们的判断了,无论被鉴定为真品也好,赝品也好,甚至认为某位恶趣味的画家画了两幅也好,对黄宣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现在有案可查的《兰亭集序》就有二三十份,口水官司而已。

萨宾娜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三颗沙皇彩蛋,带着白手套的指头在其上虚虚的晃过,旁边的助手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您真的要抵押这三枚彩蛋吗?”就在黄宣望着窗外品咖啡的时候,萨宾娜突然来了一句。

黄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当然了。”眼里带着一丝询问。

萨宾娜拢拢栗色的长发,道:“这真是太可惜了,您知道,如果抵押的话,这些彩蛋会被锁进花旗的保险箱,您就不能看到它们,更不能触摸到它们了。”

黄宣莞尔,看起来,眼前这位美式美女还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呢。实际上,对他而言,沙皇彩蛋只不过是一玩物罢了。当他从哈默手中买回它的时候,每枚彩蛋要价仅仅400余美元,现在升值了,人们就觉得它美丽、漂亮了,早些时候,美国人怎么没有把它炒上去呢?若不是这些年俄国人富裕了,俄罗斯艺术品还不是被搁在旮旯里。

倒是大萧条中的美国人,那种彷徨的精神状态给了他某种启示,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读出那种感觉。

奥布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萨宾娜大约也知道自己失言,低头工作起来,黄宣则再次将头转向窗外,独自一个人的生活给了他很大的改变,譬如,耐心。

安娜贝尔拿着个小本记录着,在场的共有两名律师,都很忙碌的样子。也不知道银行估价与这些律师有什么关系。倒是安娜贝尔时不时张开小嘴,被旁边人说的数字惊吓一下,看向黄宣的眼神也大有不同。短短的一个小时,估值就超过了1亿美金,就连奥布里的心脏也经受了考验。

晚饭之前,杰弗里等人开始收拾东西,两名律师则同时记录编号与照片,贴上封条,奥布里走到出神的黄宣身边,小声道:“黄先生?”

“哦?”

“第一步已经确认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要将这些东西带走了。”门口,数名花旗雇佣的保安正等在那里。

“OK。”黄宣向艾萨克示意没问题,又问道:“估价的总值是多少?”

“初步估计是9。4亿美金,其中雷内·马格利特(Rene Magritte)的《美妙的大自然》估价有1000万…1400万美金,彩蛋的估价是1200万…1800万美金之间,另有法国莫奈的《睡莲》,《阿让特伊的铁路桥》和莱热的《蓝衣女人习作》三幅画作,威尔逊认为,如果交由索斯比拍卖的话,价格有可能超过2000万美金甚至更高。”说到这里,奥布里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手上的PDA,道:“挪威表现主义大师爱德华·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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