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龙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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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龙八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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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帖子,与你何干。你不要我自拿与先生,博他喜欢便是。”百里戈道:“帖子交给我,日前让你传泉州堂口的藏剑、煮酒夫妇,你可传消息了?”齐小天道:“怎得?我就不能侍候先生?非要大老远叫人家夫妻北上?百里戈,我是不如你,但你也莫要瞧不起人。”百里戈整衣道:“你是聪明人,你主意也多,只是你这惫懒性子你能侍候好人么?”话声甫毕,转身即走。齐小天眯眼看他走得不见人影,忽然重重朝地上吐出口痰,心道:“呸,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心只想攀天上的月亮。老子只管睁大眼睛瞧,哪天看你摔得狠狠的,老子再来额手庆笑。”
  百里戈在楚衣凌房内寻不到他人影,转身寻到湖中亭,果在亭内,这湖畔一日出了两条人命,楚衣凌原是不愿到此地多呆的,见他在此,只道心中己然放下。一跃至亭内,见楚衣凌正挥毫洒墨,微微一笑,道:“小凌,许久不曾见你练字。”楚衣凌头也不回,道:“聊以怡情罢了。”百里戈一顿,继而开口道:“武林中人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既然咱们都身在江湖,便都是将自己脑袋别在腰眼上。你……看开些。”楚衣凌一怔,缓缓道:“小孩 家家,倒让你劝起我来了。你瞧我这字写得如何?”百里戈却不懂这些,只道:“自然是好的。”随即从袖中掏出食叟金帖,递到楚衣凌身畔,道:“你看,十年一会的食叟宴请帖,我瞧你不远千里去寻‘菜刀饕餮’,想是也会对这食叟宴感兴趣。”楚衣凌停墨,侧头看向百里戈奇道:“是有些兴趣。只是不知何时开宴?”百里戈将手中金帖展开一看,那鎏金帖内只写了几个大字“古叟食宴,十年一会;天下珍奇,尽诸付席。”落款自称古食叟,于月圆中秋诚飨天下诸君。 
  楚衣凌看罢,点点头,将身后长发拢过一边,又提笔写了起来,见百里戈呆立一旁,便道:“虽说见字如见人,但其实从字体笔划间亦是可以寻到武功踪迹的。你真从我这笔法间看不出什么来?”百里戈凝神去看,见那字行云流水般,看得久了,心便跟着空洞洞一般失了神,好不容易醒觉来,见楚衣凌笑望他,登时俊脸一红。楚衣凌道:“我曾听闻有人自古诗文中悟出一套功法……”话未说完,廊外传来几人脚步声匆匆,楚衣凌微一抖袖,石桌上那幅字霎时化为粉尘,午后凉风一吹,散在半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启程西行

  萧峰大步当先,身后段誉、虚竹及诸女款步入得亭湖小院来。萧峰高声道:“楚兄,百里兄弟也在。这是我二弟虚竹、三弟段誉,三弟的几个妹妹,阿朱阿紫你见过的,这位是……”段誉因是第二次来,这时便熟稔来到亭内,道:“这是我的妹妹,名叫钟灵。楚兄,府上之事,还望楚兄多多节哀,若需跑腿之处,段誉敢不身先?”楚衣凌抬袖回礼,道:“有劳之处,定不相忘。诸位请入亭来稍坐。”
  凉亭不大,一伙儿人入得内来,稍稍围成一圈。姜壁见有女眷,便令侍女赶花船到湖上来,小船丈余大小,上有帷帐层高,鲜花满铺船头船尾,一伶人手弹琵琶坐船头低低吟哦。钟灵见到,十分喜欢,便开口问楚衣凌道:“楚大哥,我想上小船上坐坐,行吗?”楚衣凌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姜壁拍手,唤花船靠近亭来。钟灵满脸笑容,想下船去,又心怕小船不稳当,一时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扶着栏杆不前。阿朱自小长在姑苏湖泊,当湖船如寻常,见她不敢下船,便起身来到钟灵身畔道:“来,我和你一起下去,我扶着你,别怕。阿紫,你也一起来船上坐坐吧,我来撑船,带你们游湖。”钟灵见阿朱和善,心下便有些喜欢,把手交到对方手上,稳当当下了船。阿紫水性一向不错,对坐船游湖兴趣缺缺,但她更不愿意同这些臭男子呆在一个亭子内,于是矮身也下船去。阿朱手撑船浆,微微一荡,如有风助,离亭轻去,不一会儿,船上便传来低言欢语。
  这时,有侍从入亭来收当中石桌笔墨。段誉见桌上只有狼毫墨砚,一时不好断定,便开口问道:“楚兄这是要习字作画?叫我等打扰到了。”楚衣凌道:“无妨。兴来便往,兴去即归。说不上打扰。”段誉一愣,继而摇头发笑。虚竹摸着光头,左右看看,跟着呵呵笑开。楚衣凌侧头,见虚竹面色无恙,说道:“虚竹兄有礼。贵母亲安好?”虚竹恍然大悟,道:“哦哦,楚兄,我母亲好好的,只是她说……先前行事不正,现在想来十分后悔,昨日便在少室山下的尼姑庵落发了。”萧峰段誉二人听得此事,暗暗点头道:“这事原也理解,四大恶人在江湖中恶名远播,一向只作恶不行善,说来那恶事做的只会多,不会少。叶二娘出家修行,一是玄慈身死,二是亲儿己寻到,心愿既了,便无牵挂,出家倒也落得清净。”虚竹又道:“几日前,听我母亲说楚兄多年前于我母亲有恩,便一心想寻楚兄名姓,好亲到你面前拜谢,只是我自小长在少林寺,识人不多。也不知从何处打听起,只好托灵鹫宫诸部四处找寻。我想大哥三弟见识广,识人又多,也许可以向他们打听消息,没想到,真是无巧不成书,大哥在你这儿,三弟也早与恩公相识。唉,楚兄请受我一拜。”说罢起身,躬身望楚衣凌而拜。
  楚衣凌当即起身让过,急道:“虚竹兄何以如此,区区不过几言,哪当得你一拜。”萧峰朗声一笑,抬手将虚竹托起,道:“二弟不必如此,莫亏了楚兄弟的友情。”段誉亦是一旁附和。虚竹摸摸头道:“呵呵,礼多人不怪,礼多人不怪。大哥三弟都这样说,我就听大哥三弟的。总之,大家以后都是好兄弟。”百里戈听罢,亦是轻笑出声,端起桌上酒杯,团团一敬,道:“诸位干一杯罢。”萧峰举杯朗声喝道:“兄弟,来。”
  众人举杯齐饮,直到深夜,月上中天。临散席时,段誉忽然道:“楚兄,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众人停盏,齐齐望向楚衣凌。
  楚衣凌淡淡一笑,道:“我得了张食宴帖,估摸着会去走上一遭。”
  萧峰奇道:“是么?楚兄弟竟对食宴感兴趣。是在什么地方聚宴?”
  百里戈接口道:“倒是我大宋地界,秦州。”
  段誉皱眉道:“秦州?那可不是临近吐蕃?西夏也在临近。难道是十年一宴的‘食叟宴’?此宴我大理历来也有派人与会。据说每十年开一次,各请十处大厨参加宴席,说是宴席,其实又有名次评定。”顿了顿,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咳,大理小国偏境,尚未拿过前三。参加此宴必能品尝到各式奇珍。我早有听我爹爹说过,当年他也是去过的,可惜……可惜,这宴会每次必在年中秋举行。唉……我爹爹令我去西夏选附马。我是不能不去的。”心里想:“若是能不去西夏,便可以跟着楚兄一起去看看食叟宴。楚兄人中俊杰,他都不去当西夏附马,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我心中早己有牵挂之人……”一时想起王语嫣,面容笑颜如在眼前,心中激荡不己。
  萧峰见他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知其呆气又起,便道:“楚兄弟,秦州临近国界,来往人多繁杂,咱们到时可以一起上路。二弟,你灵鹫宫飘渺峰就在西夏附近,我兄弟三人,俱可同行。”原来,萧峰昨日也收到部下递上来的辽国国书,令南院大王萧峰赴西夏应选附马。
  虚竹连连点头称是,楚衣凌亦是点头应下。事既谈定,众人便即散席,回到房中休憩。
  十日后,藏剑、煮酒夫妇赶到绿芜院中,拜倒在楚衣凌跟前。楚衣凌抬袖唤二人起身,道:“劳两位远途奔波,实在过意不去。”藏剑、煮酒夫妇二人对望一眼,齐声应道:“能在先生跟前服侍乃我夫妇之幸。先生能在身边缺人之际想到我夫妇二人,赴汤蹈火,我夫妇二人亦能前往。”楚衣凌摇手道:“老喜子去后,我也许久才能见你二人一次,现下能得二位来我身畔,我心甚喜。雨安一走,袖儿一人肩挑二人事,往后要劳烦二位的地方多的是。你二人远来,且下去稍事休息,明日,我等便出发前往秦州。”
  煮酒原名林梅如,乃林喜独女,因擅织衣并酿一手好酒,得楚衣凌更名为煮酒以彰其艺,其夫藏剑原是无名大盗,因盗官银入深狱,少时与林煮酒相识,林喜从皇宫中退下来时,散尽家财换藏剑出得牢狱。后三人得遇楚衣凌。楚衣凌观其于剑道上有天赋,便为其取名为藏剑,并授诸剑法令其好生习练。无论是否受林父影响,夫妇二人对楚衣凌无不感念在心。遂一听楚衣凌有召,便将手中事务交托他人掌管,轻身前来。这时拜见过楚衣凌后,便依令退出房外。二人在院内与水云袖、正副使见过,又与其余人等一一拜见后,方才入房休息。
  翌日,楚衣凌随侍藏剑、煮酒夫妇,又有“菜刀饕餮”重槐、阿清二人跟行,同萧峰、虚竹、段誉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往西行去。因离中秋尚有段时日,一路徐徐慢行,游山玩水,或入山林住三两日,或憩湖畔露天宿营,畅快非常。一个月后,己抵天山附近,该在此处分离,段誉一行需往西夏而去,楚衣凌却要改道南下往秦州。
  虚竹笑道:“我灵鹫宫就在天山啊,大家要不要到飘渺峰住几日?”段誉一路行来,只觉欢快无比,暂且稍稍从思念王语嫣的心情中移开几分,见大伙儿分别在前,很是不舍,这时听虚竹开口相邀,眉开眼笑道:“好好。二哥说得对。二哥说得对。反正还有好些天,够咱们上灵鹫宫玩上几日。我说啊,上次我在飘渺峰便没玩够,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四处看看。哈哈、哈哈……”众人相视一笑,点头应好,于灵鹫宫住三日后,褚遂良、朱丹臣二人前来催段誉赴西夏国约附马之选。
  段誉只得怏怏来向众人辞行,怎知却听到萧峰道:“三弟,我几日思量,还是不欲往西夏参选附马。虽然我耶律大哥下了国令令我前去,但我无心官场,早有向辽帝辞官之心,更不欲当公主附马。此去空冒虚名,不仅挡了别人的路,还碍了自己的心。大哥想陪楚兄弟去一趟‘食叟宴’。”其实,月余离绿芜院前,萧峰曾上山拜别生父,生父一席话令他醍醐灌顶,心旌动荡,眼见临别在即,他又怎肯抽身离去?
  段誉不解他心中所思,暗暗寻思道:“大哥这抗国命不去,难不成是为了阿朱妹妹?也好也好,阿朱妹妹一番情意总算落得实处。”嘴上便道:“大哥说得极是。大哥决定了就好,做弟弟的只管支持就是了。辽国主他日若怪罪大哥,大哥索性来咱们大理,咱们兄弟好好相聚一番,才是痛快。”褚、朱二人在一旁听得萧峰不去参选附马,心下俱都欢喜。辽国国势强大,萧峰当世英雄,武功盖世,又是辽国南院大王统领辽国百万兵马,若是他也去应选附马,大理世子恐怕优势不大。听段誉说支持他不去,便连连点头,而后又听段誉邀请他前来大理避难,又惊出一身冷汗。
  萧峰心中酸苦,知段誉难解其意,说不得有一日知其心中所想,还会笑话于他,长叹出声道:“祝三弟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
  段誉听罢,心中道:“这美人若是王姑娘那才叫妙……若是旁人……唉,这可如何是好!”转过身向虚竹道:“二哥,大哥不去了,你陪我去吧。你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同行还有个伴。”虚竹满面通红,摇头又摇手,道:“不,不!我……我自己决计不行,我自当相助二弟,成就这头亲事。”褚、朱二人向虚竹拜了下去,说道:“多谢虚竹子先生相助。”武林英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段誉己难推托此事。
  阿朱自段誉口中听到萧峰不去应选西夏附马,亦是喜笑颜开。一路行来越往西近得一分,她的心便如在火上煎烤一般难受,这时一道倾天凉水泼来,将那道明火一浇灭了,口吁出口长气,倚在床前。阿紫见状,笑道:“瞧你高兴的。不就是不去当西夏附马吗?没有个西夏公主,往后兴许出来个东夏公主南夏公主,你要怎么办?阿朱,你快醒醒罢。萧峰瞧楚衣凌瞧的比你多得多,错了,是瞧得比咱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你还不如他一个兄弟呢。”阿朱听罢,心烦意乱道:“住口阿紫!情之所衷,便是如此叫人神伤。你往后也会明白的。”阿紫冷笑道:“若是这般,我宁可不要。”二人不欢而散,萧峰便似横在姐妹二人中间一道梗,越之不去,取之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食叟大宴(上)

  次日,风和日丽,段誉携三个妹妹与家臣,同虚竹先下山往西夏而去。楚衣凌与萧峰又住得两日,亦到了该下山之时。哪知临行前夜,阿清忽然着了凉,一时发热头痛,只觉身沉无法动弹。重槐红着脸来向楚衣凌说道,楚衣凌遂令藏剑、煮酒夫妇二人留飘渺峰照应。
  煮酒夫妇二人不愿离开楚衣凌身畔,但又不能不尊命令,只得劝道:“煮酒愿留下陪伴,藏剑需跟随先生身后。”楚衣凌道:“无妨,纵马也只一日行程。我身上带有信烟,若有要事,我会唤你二人前来。”二人只好依令告退。
  楚衣凌与萧峰按辔并行,重槐辍在身后,天高云淡,不到二日,己抵秦州天目山下。天目山临渭水河畔,因其峰顶裂开一道山口,得名天目。山下有褐衣劲装汉子分道两立迎客,其后又有彩衣侍婢洒花夹迎。楚衣凌出示请帖后,一个水灵灵彩婢,来到跟前,躬身行礼毕,说道:“三位贵客,请随小婢来。”三位拾步跟在身后,往山峰上走。山坡虽是陡俏,然则因每十年一聚,来往过客者多,己然将通往山顶之路人为踏出道道石坎。
  那小婢身形轻快,脚下无尘,半刻钟不到,众人己来到山顶。北面望将下去,能看到滚滚渭水东去,其余三面群山环绕,望去遥遥无际,不见尽头。峰顶来回走两步,便可望见天目峰顶天堑之险峻,深有百丈,幽暗枯冷。重槐嗤笑出声,道:“原来你家开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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