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鄂美绝望地闭上眼……“老师……好巧哇……哈……哈哈……”夏定觉我恨你!要是我活着回去绝对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成个弹弓打你家玻璃……
“你怎么了?”夏耘也奇怪她怎么这个表情,又见她抓着网球包,于是问道,“你也来打网球的?”
“呃……我……我是来……”鄂美支支吾吾……
“陪我打一场怎么样?”夏耘也今天看起来兴致不错。
我是来给人家送拍子的……这现编造的谎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鄂美欲哭无泪:“好……”
——————————————杯具就要诞生了!!!——————————————
“呃……鄂美?你还好吧?”
鄂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夏耘也担心的目光。
“呼!”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
“鄂美?傻了么?”夏耘也摸摸鄂美的额头,鄂美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惊恐万状地望着她。
呼吸如此不顺……伸手一摸鼻子——疼!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这才慢慢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杯具……
过程都略过,夏耘也的第一个球,被鄂美慌慌张张地用脸接住了……当场鼻血就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鄂美一看自己留了这么多血,可能是被吓到了,直接就晕倒了……
亏得夏耘也看她握拍的不标准姿势就没敢用上十分力气打,否则这一球下来,鼻梁骨是肯定会撞个粉碎,那漂亮的小姑娘鄂美也就从此变成了塌鼻梁的小姑娘了……
夏耘也后怕地舒了口气,万一把鄂美打毁容了,她可真要内疚死了……
赶紧抱起晕倒了还一衣襟血的鄂美,跑着送到医务室,还好医生说只是轻微撞击,把鼻粘膜撞坏了点儿,没什么大碍,给了夏耘也一卷纱布一卷医用胶带,那不负责任的医生就闪人了。夏老师怕鄂美再不小心撞到那目前来说还很脆弱的鼻子,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鄂美的整个小鼻子都贴了起来。
“你不会打网球还和我打?”夏耘也无奈地看了鄂美一眼,语气里带了两分责备。
还不是你侄子和你助教……我一个弱女子我拗得过两个大男人么……鄂美有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于是怄气似的抱着医务室的白枕头扭个身,背对着夏耘也不说话。
“你还倔上了!”夏耘也看着鄂美侧着身露出来的白白的小耳朵,心里痒痒的,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边玩边摆长辈的架子,“你说你这样大咧咧的,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啊?还想不想嫁出去了?”
“哼~”鄂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因为鼻子的问题,所以这一声“哼”听起来也怪怪的,像是外星人哼出来的,“谁说我嫁不出去!我还等着嫁给孔博元呢!”嫁偶像明星什么的,纯属气话,不过她就是看不惯夏耘也瞧不上她,还说她嫁不出去!
“孔博元?你认识他?”夏耘也的语气好像有点想笑。
“当然了,他演的《白天一加一》里的仲杭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角色了。”鄂美的耳朵被夏耘也捏得痒痒的热热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个没啥意识的人给调。戏了,红着脸拍开她的手,“干嘛捏我耳朵……”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弱弱的,听上去不像抱怨更像撒娇,幸好夏耘也这时候正是神经大条期,基本听不出来异样。
“给我玩玩么,那么抠门!”夏耘也甚至也没意识,到自己和鄂美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她老师了,就跟朋友似的无所顾忌,“孔博元追我追了半年了!鄂美同学,你、死、了、这、条、心、吧!”不是想炫耀,就是想气气鄂美。夏耘也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撩扯鄂美。
“啊?骗人的吧!”鄂美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还真有点相信了,夏耘也那么漂亮那么妖媚,和孔博元那种大帅哥还真是配……不对,可能孔博元都不怎么配得上她!鄂美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崇拜了好多年的大明星给轻易贬值了。
“骗你干什么?他每周一送一束玫瑰花给我,不信你下周一来等着瞧啊!”夏耘也笑嘻嘻地逗着鄂美,一看她那副鼻子上贴块大补丁的样子就好想笑。
那大抵是真的了……鄂美想嘲笑一下夏耘也的得意,却发觉自己不怎么笑得出来。也许是受伤了,把脸上的笑肌都震麻了吧……鄂美自我安慰。其实鬼知道打着鼻子和笑肌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鄂同学不理夏老师了,继续翻个身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作老僧入定状。
夏耘也讨了个没趣,挑挑眉毛,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那个……”沉默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夏耘也先开口打破,“看在我课上课下让你受了那么多伤的份儿上,周末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鄂美幽幽地回过脸,盯着夏耘也的眼睛不做声。
夏耘也最近对她也有点儿太好了……其实刚刚她晕过去的时候,也没彻底晕得没知觉了,最开始还是有意识的。她记得夏耘也当时还在网的另一头,结果好像自己在倒地之前她就已经把自己接在怀里了……然后就是温香软玉的滋味,自己无力地靠在夏耘也柔软的胸前,被她一路抱着跑到医务室。
不知为什么,她靠在夏耘也怀里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见,她的心跳的频率和自己的心跳是一模一样的……
“喂?鄂美?惊喜傻了?”夏耘也好像特别希望鄂美傻了似的,动不动就说她傻了。
“哦,好啊。”鄂美干巴巴地点点头,心里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为什么她会觉得,追到夏耘也……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一个不可能事件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缺觉头晕中。。各位晚安。。。挨个虎摸。。。。。
12
12、【十二】近了 。。。
【十二】近了
电影角色申请的初选终于结束了,结果也算是不负众望,鄂美宿舍的这几只全都选上了,这便意味着她们闲来无事时背的剧本算是没有白费。传说在期末的时候,会对选中的这些人挨个儿面试,这也就意味着她们还有八个星期的时间来准备。
鄂美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往后一倒,懒懒地打了个滚,侧过头才看见黄松韵小盆友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椅上摇头晃脑。
“松松?”鄂美扭着坐起来拍拍她。
黄松韵小盆友摘下耳机,眨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很无辜地望着鄂美。
“那是谁啊?”鄂美指指电脑屏幕上背对着镜头拉小提琴的人。
“这个是Lens的最新单曲!”黄同学兴冲冲道,“叫《梁祝》,中国风的歌,调子和人都快美死了~”一脸花痴相。
呃?Lens?梁祝?鄂美觉得这首歌的名字很让人浮想联翩……很容易就能想起那天中午Lens——也就是梁恩斯同志怅怅然地站在祝灵犀的楼下的那一幕……梁……祝……不会吧……?虽然她知道一上来就把人家大明星往弯了想有些不地道……可是但凡见过那天Lens的深闺怨妇孟姜女的模样,怎么能有定力不往那个八卦的方向想……
难道在自己想要掰弯夏耘也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人在努力掰弯祝灵犀?为什么夏耘也宿舍的一个个都这么可怜?这么说来那位很惊艳的御姐祝老师最近岂不是一直在被大明星小姐骚。扰?这是多少粉丝做梦都求不来的事啊……祝老师也算是“被幸福”了一把啊……
而事实上鄂美完全没有必要同情这位祝老师,因为此刻,那位被鄂美评价为“很惊艳”的御姐正靠坐在自己的床头,慵然地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娱乐版头条是占了整张版面的照片,梁恩斯拉着小提琴的模样,是昨天的演唱会上的样子。依旧是性感又乖张的短发,穿着很显身材的黑色紧身短衣短裙,镶满水晶的耀眼的高跟鞋,反射着镭射灯光的手链和耳坠,妖娆的烟熏妆,就连小提琴都是张扬的白色。
祝灵犀望着那人的脸,久久地失神。视线透过浅灰色的报纸,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梁恩斯看上去是个那么不羁又张狂的孩子,和那人年轻时是如此的相像……那天自己照旧在楼下碰到了等着她的梁恩斯。那女人居然穿了那人最爱的水洗白牛仔裤,木白色格子衬衫,系了条松松的细腰带,一副耐性十足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
故作老成。祝灵犀几乎不用多看就知道这家伙此刻心里一定不是如她看起来那样平静。原本想和平常一样匆匆走过的,可是她那天实在是像极了那人,叫她忍不住多看了那么一眼。
也就只有一眼,却立刻叫梁恩斯眉开眼笑起来,兴冲冲地拉着她的袖子说自己出了新的单曲,是特意写给她的,还谄媚兮兮地递过来一张CD,咬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有点忐忑,就好像生怕祝灵犀会拒绝她的献礼一样。
一时的心软,冲她微笑了一下,收下CD。那人便高兴得像个孩子。
一如当年吴子琪站在阳光充盈的老柳树下,扬着跋扈的眉毛,抬头眯眼望着她,眉宇间尽是狂放。
可惜那份年少时的无畏却经不住时间和岁月的打磨,那人终究被磨平了棱角,穿上了世俗的白色婚纱。
祝灵犀不可否认的是,就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变了。《戏年》的主题曲已经反反复复作废了N次,写得她心烦意乱,每次尝试之后,都只能收获慢慢一纸篓的废纸团,垂下修白的手臂随手捞起一个,在桌面上铺展开,抚平上面纵横的褶皱,可却只看得见五线谱上趴着的每个音符都是蔫头耷脑的样子。
那人终究还是结婚了。而自己也已经三十一岁的年纪,早已不再年轻,和Lens不一样,她玩不起了。所以她今年夏天的时候,也要去结婚了,和一个相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那是她父母的学生,自称暗恋自己好久了,自己也没怎么挑剔,只是看他不讨厌,便仓促应下了母亲忧心的说合。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夏耘也那女人,她很难想象,如果换成自己,怎样在而立之年上下还能够活得如此的自我。
把报纸丢到一边,顺手抄起床角放着的CD唱机,按下播放键,里面的光盘开始沙沙地转起来,唱起已经听了好多遍的歌。
那嗓音和现实中听到的不太一样,听上去像一轮花岗石磨盘,细细的研磨着人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但化离心蝶,不改相思骨……”呵呵,二十三岁的小孩子口中的思念,都是肥皂泡似的一戳就破的幻影,信你才有鬼!
—————————————御姐原来有恋爱恐惧症—————————————
夏耘也说要请鄂美吃饭的事在过了两星期多之后终于要兑现了。
那天中午在走廊里偶遇了一下,于是相称要商量一下请客吃饭的事,并肩一起往宿舍方向走。
春天正午明媚的阳光下,两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一样飘逸的长发,一样频率的步调,一样有着轻松和愉悦的笑意的眉眼,叫后面无意中看见这一幕的夏定觉匆匆放下手里的三角架,掏出包里的专业相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悄悄地“咔嚓”了那么一下。随后对着相机屏幕里和睦的场景龇着牙丑丑地一笑,还夹着三角架的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你鼻子……怎么样了?”夏耘也还没忘了那天那一茬窘事,忍着笑指指鄂美的小鼻子,手指头都快戳到鄂美的鼻尖上了。
鄂美被那件事弄得对网球都有阴影了,被夏耘也旧事重提,不好意思地咧嘴干笑了两声:“哈……还好、还好……老师不用记挂它了……”不过夏耘也关心她一下,滋味倒是也不错。只是那么傻的事情被夏耘也撞见,可真是够衰的……唉,想什么呢!要是没有夏耘也,也没有这么件倒霉催的故事啊……鄂美连忙甩甩头,不想再多想那次痛心疾首的回忆了。不过现在倒是快要领到那件事因祸得福的福利了。
“看你那傻样!你当你的头是拨浪鼓啊?又摇不出声儿来!”夏耘也时刻不忘揶揄鄂美,“说吧,想吃什么?叫我请客可是过期不候啊!”
鄂美左想想右想想,总觉得不管吃什么都是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浪费了……忽然想起之前夏定觉和魏松亭有训练自己做菜,说原因是夏耘也的厨艺很好,于是立刻有了主意,大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地对夏耘也道:“听说老师厨艺很好,是真的吧?我想吃老师自己做的!”这样最划算了!
“吼~你这家伙还挺会挑的哈?什么费事挑什么!”夏耘也好气又好笑地望了鄂美一眼,“不过看在我之前答应你了的份上,也不是……也不是不可以。点什么菜?”
“当然是拿手好菜!”鄂美也不客气,不自禁地露出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说到忘形处,几乎就要拉着夏耘也的衣袖撒娇了,“老师啊,你最会做的是什么好吃的?”
“土豆丝。”夏耘也回答得轻快,语气里夹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好不容易有一次夏耘也请吃饭,就吃土豆丝?这也太……鄂美一张兴奋的小脸儿垮下来,十二分幽怨地望着夏耘也,半晌,“还有呢?”
“土豆丝,土豆片,土豆条,土豆块,喜欢的话再受累给你煮一个小碗土豆汤。”
那吃完这顿饭,我不得变成个超级大土豆呀?鄂美无语。
“吃过老师亲手煮的菜的人是不是都已经变成土豆了?”鄂美忍不住揶揄夏耘也,叫你拿一堆土豆搪塞我!
“是呀是呀!”夏耘也倒是乐不可支地接口,还兴致勃勃地编起了故事,“没想到吧?其实你老师我是个巫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