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就是你不对了,认了干亲,那是要摆酒席的,你得请全村的人给你们见证呀……”
“小伙子,说的严重了点儿吧?人家怎么说都是姓郑的,怎么能算拐卖呢?”
“一笔写不出俩郑字儿,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杨明话一出口,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不懂法,就不要乱说,你们没看过中央12么?那里面儿,绑架,拐卖孩子的,很多都是亲戚朋友……”老黄在外面凑热闹呢,闻言开口道。
“孩子的第一监护人是父母,人家孩子有第一监护人,孩子就必须要由第一监护人抚养,第一监护人不履行抚养义务的,那就是违法行为,是要被判刑的,人家妈妈还在,孩子的第一监护人活得好好的,也有抚养孩子的能力,抢孩子,那就是违法的……如果第一监护人不在了,才轮到第二监护人,也就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要想成为监护人,就必须要到当地村委会进行报备立案,如果第二监护人之间存在纠纷的,可以到法院提起诉讼,私自抢夺孩子的,也是违法行为……”老刘也开始忽悠,当然了,他没有把违法和拐卖挂上钩,但是听的人,却自觉的把两者划上了等号。
“中央台有这么多频道?”
“这俩人是城里来的,说的八成错不了。”
人们又是一阵议论,不过严肃了许多,就好像无形中有一种威严在震慑着。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这儿人也招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散了吧……”那个铁姑娘的闺女,抱着孩子就开始赶人。
“什么人就差不多了?不才招了五个么?小伙子,我家里仨儿子,家里活有他们干就行了,我给你干长期工吧。”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说道。
这个人姓王,叫王水生,是王家的人,平常蔫了吧唧的,因为是哥儿一个,在王家村的时候,在村里面儿就挺受气的,因此,搬到郑家村来之后,这人和郑家人相处的倒还算是不错,直到这两年,他三个儿子成年了,长成了三个莽莽壮壮的大小伙子,这人在村里就扬眉吐气了。
看着人们66续续的走远了,三一群两一伙的,还不时的说着闲话儿,杨明也知道,没人和这个人争,街坊邻居,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把关系弄僵了,不值得,于是道:“成,就算上您了。”
于是,杨明带着六人,去了大棚那里,告诉这六人怎么伺候大棚,什么温度、湿度应该敞开晒太阳,什么温度、湿度应该保暖,都详细的交代了一遍,至于除草和浇水,这六人比他还专业,就不用他罗嗦了。
至于雇工合同,先让他们试两天,能做的让人满意,再签订下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太阳刚刚落山不久,天空还带着点儿微蓝,月亮就蹦了出来,放射出银白的光芒。
理工大的对面儿,有一家咖啡吧,靠着玻璃窗的位置,两个打扮靓丽时尚的女人,静静的对坐着,喝着香浓的咖啡。
这俩人,正是张月和刘莉莉,张月是苹果脸,刘莉莉却是一个瓜子儿脸,一双大眼睛尤其的大。
“莉莉,你真的不考虑杨明了?你要是再不出手,人家十月一可就结婚了。”张月倾着身子,小声的说道。
“月月,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刘莉莉白了张月一眼,没好气儿的道。
“杨明多好呀,又老实又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可是不多了,过了这个村,你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有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住,你要是再不出手,过个七八天儿,这个村可就真过去了。”张月还不死心。
“你这人呀……”刘莉莉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了对面儿的母校。
“我知道,你不喜欢杨明的土气,可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踏踏实实的日子,杨明就是因为土气,才更像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我们姐几个才死乞白咧的撮合你们……”张月不死心的劝道。
“我没说追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我也知道杨明是个好人,可我就是和他没话说,我们性格不合适……”刘莉莉拿着小匙子,往咖啡里放了点儿冰糖。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夫妻是互补的,每一个人一种性格,婚姻生活就是让两个人不断磨合,从对方的性格中补充自己性格中的不足,知道为什么两口子经常吵架么?那就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冲突,但是就因为他们吵架,所以他们多半都能一辈子相携着走下去,而那些不吵架的夫妻,婚姻也多半都会无疾而终,知道什么是夫妻相么?那就是两口子经过长时间的相互影响,气质都非常相似了,一眼看过去,俩人长的都差不多。”张月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没现你还研究过婚姻呀?”刘莉莉眼珠一转,棱角分明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思春了?你不是说你要从政,不到三十不结婚么?……”
“什么呀?那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张月脸蛋一红,白了她一眼,“我是你好姐们儿,还能害你不成?你就从了我吧,在杨明婚礼当天,把他抢过来……”
“胡说八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感情的事儿还能强扭么?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止我对杨明不来电,他对我也不来电。”刘莉莉说道。
“那他结婚,你去不去……”张月说道。
“当然要去了,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刘莉莉说道。
“去就好……”张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心中正思量着到时候怎么给他们来个霸王硬上弓,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忙推了推刘莉莉,向外一指,道:“唉……你看那人是谁……”
“哪个?”刘莉莉顺着张月的手指望去,却现那里不少人呢。
“就是穿短袖的那个……”张月说道。
“哦!这不是杨明的那个铁哥们儿么?叫什么来着?郑东?郑东方……对,就是叫郑东方的那个……”刘莉莉说道。
“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叫他,看看他干嘛呢……”张月从椅子上起身,然后跑了出去。
刘莉莉只见张月跑到郑东方身前,和他说了两句话,然后俩人就往这咖啡屋走来。
第一卷 大地主神戒 第六十一章 汉服
“刘大美女,好久不见了!你和臭农民怎么样了?”郑东方是个高大汉子,脸型方正,浓眉大眼,很有男子气概,上来就和刘莉莉打招呼。
“我说你真是够八卦的,你呢?和你的甜妹子怎么样了?结婚了么?”刘莉莉白了他一眼,问道。
“嗨!别提了,去年就吹了……性格不合……”郑东方在刘莉莉对面儿坐了下来,拿起张月喝过的那杯咖啡就要喝。
“唉唉唉,那杯是我的,要想喝自个儿要去……”张月连忙抢了过来,坐到了刘莉莉旁边儿。
“小气劲儿的……”郑东方鄙视的望了张月一眼,打了个响指,“服务生,一杯咖啡,和她们一样的。”
“你现在干嘛呢?怎么在学校门口儿转悠?我记得毕业那会儿,你好像说要回老家给你爸帮忙去……”张月问道。
“嗨!别提了!我们家不是开酒店的么?这些日子,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捣鼓出一批优质蔬菜来,偷偷摸摸的供应给一些知名大酒店,搞的我们和人家的档次差距是越来越大,营业额更是直线下降,现在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那些知名大酒店领头的就是英宁大酒店,我就在学校对面儿盘了个酒店,长期在这边儿盯着,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王八蛋,然后求他把优质蔬菜也卖给我们点儿……”郑东方想到那个捣鼓优质蔬菜的家伙,就咬牙启齿的,不过也颇为无奈。
咖啡送来了,郑东方端起来一仰脖灌进了喉咙,滚烫的咖啡把他烫的脸红脖子粗,把杯子递给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服务生,“再来一杯……”
服务生看怪兽一样的瞥了郑东方一眼,转身再去给他倒一杯。
“上膛烫秃噜皮了吧?”张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用说么?看把他烫的那个德行……”刘莉莉捂着嘴直笑。
“怪不得臭农民看不上你呢!你这人太不温柔了,你看人家张月,看咱受罪了,还知道关心关心咱……”郑东方苦着脸说道。
“你这人,就不应该搭理你……”刘莉莉白了郑东方一眼,美滋滋的品了口咖啡,咂咂嘴儿,“又温又润,又香又浓,真是太好喝了……”
“我现你真是太坏了,臭农民真是有自知之明,要是和你好了,他那个蔫了吧唧的性格,就被你吃死了……哈哈哈哈……”郑东方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缺德玩意儿……”刘莉莉也笑了起来。
“郑东方,你知道杨明结婚的事儿么?”张月问道。
“当然知道了,我们什么关系?那是铁哥们儿,请柬都送到我们家去了……”这个时候,服务生又送来了一杯咖啡,郑东方接过,轻轻的吹了吹热气,咂摸了一口。
“杨明他对象长啥样呀?你知道不?”张月好奇的问道。
“嗯……”郑东方哪看到过卫卿卿?不过一帮年轻人聚一堆,可不就是胡扯么?“长的么?凑凑合合吧,肯定没有刘莉莉漂亮……”刘莉莉刚刚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只听郑东方接着道:“但是肯定比刘莉莉温柔……你们想呀,臭农民那种性格的,要是娶一女强人,他日子还过不过了?他是憨厚了点儿,可不代表他没脾气,他骨子里其实还是挺爷们儿的。”
要说,农村的爷们儿的确比城市里的爷们儿更像爷们儿,为啥?城市里的工作,男人能干的,女人也能干,甚至干的更好,工资也不少,对家的贡献大了,自然有底气,就算离了婚,也能自个儿养活自个儿,男人拿不住她的七寸。可农村呢?男人才是主要劳动力,下地干活,多是男人为主,男人对家的贡献也最大,因此,农村的爷们儿,在家里多半是儿说一不二的,话说,谁得了气管炎,带着媳妇到农村历练几个月,绝对能治好八成。
“原来是这样呀……看来,莉莉真的危险了……”张月开始愁眉苦脸了。
“噗……”郑东方刚喝了一小口咖啡,听了张月这句话,直接就又吐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刘莉莉,“你不会是还没死心了吧?难道你打算在臭农民结婚当天来个王老虎抢亲?”
“你听她胡说八道,死张月,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和你绝交啊……”刘莉莉没好气儿的白了张月一眼,听你那话说的,好像我上赶着追杨明,人家看不上似的,不过,想想那个杨明,也的确是个好人。
张月吐了吐舌头,埋头喝咖啡。
在草丛中自个儿捉虫子吃的小鸡儿们,已经66续续的上窝了,成天不见踪影儿的鸭鹅,也排着整齐的长队,摇摇摆摆的回了院,在一个角落中卧了下来,越来越神秘的黑猫喵喵,慢慢的在院中溜达着,不时的躬着身子抖抖毛,在西厢房中,几双猫眼儿在黑暗中闪闪光,这是咪咪和她的孩子们。
小狗崽子们,三一群俩一伙的依偎着,有的钻进柴禾垛里,有的在树底下伸腿拉胯的,分散在院里院外,只有大黑带着四个兄弟姐妹,在院子里溜达着,像巡视领地的哨兵。
村支书郑大宝的老婆大宝婶儿,后半晌的时候,抱走了一只小黄狗,临走的时候,还问了招工的事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问问还招不招人,话说,她的儿子是初中毕业,跟他老爹一样木讷,平日里就跟着父母忙活自家那几亩地,现在都老大不小了,媳妇也没娶上,两口子正犯愁呢,要是能有一份工资拿,十里八乡的说出去也好听,娶媳妇也容易的多。
吃过晚饭之后,杨明到大棚那里转了一圈儿,对于今天后半晌招的这六个人,他还是很满意的,大棚弄得很严实,里面很保暖,说明这六人还真是好庄稼把式,虽然以前没弄过大棚,但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就连小姑娘刘南南都能干的游刃有余。
虫鸣声声,在秋的萧瑟中,有些有气无力的,夜晚的露水也重了,风吹来,带着一股凉爽的燥气,山风重,吹的人骨头里凉嗖嗖的。
杨明和小宝儿、刘南南在东屋里看电视,卫卿卿却去了刘嫂家,和她说着话儿。
“刘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能跟我们说说么?宝儿奶奶为什么要抢宝儿?”卫卿卿坐在刘嫂家炕沿上,说道。
“没啥,宝儿不是和你们认了干亲么?宝儿奶奶以为我想把宝儿托付给你们,然后自个儿走主儿呢,宝儿虽是个闺女,但是也是他们郑家唯一的后代,自然不能让她姓了外姓,我怎么和他们解释他们都不信,你说他们要抢我闺女,这不是要我命么?我当时就跟他们急了。”刘嫂一边儿悠闲的纳着鞋底儿,一边儿说道。
刘嫂的话的确很有可信度,但是卫卿卿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仔细想想,却又摸不到头绪。
“你和杨明是十月一结婚么?”刘嫂抬起头,拿着针在头皮上划了划。
“嗯!是……”卫卿卿点了点头。
“我也送你们一件礼物吧……”刘嫂说着,放下手中的鞋底子,下了炕,拿出一根软尺,把卫卿卿拉了起来,开始给她丈量身体。
“你这是干嘛呀?”卫卿卿都被她弄愣了,抬着胳膊配合她。
“给你们做一件汉服……”刘嫂一边仔细的量着卫卿卿的身体尺寸,一边说道。
“汉服?”卫卿卿有些惊讶。
“是呀,汉人的传统服装,宽袍大袖的那种……”刘嫂很快就量完了,然后拿出一支铅笔,在一个小作业本上,把数据记了下来,“我姥姥家,世代都是在村里做裁缝的,我妈也会这手艺,等我长大了,就传给了我。”
“你们结婚,就要用礼服,礼服又叫冕服,上衣下赏,穿起来挺复杂的,不过也是最好看的。”刘嫂说着,翻开屋里的躺柜,取出几匹绸布,有黑有红有黄有白,“这些绸布,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妈陪给我的嫁妆,都是家养的蚕,用织机手工织成的。”
“这个,手感太好了……得值不少钱吧?”卫卿卿手抚上了绸布,感觉滑溜溜的,特舒服,在灯光下还闪着一层柔和的光泽。
“值什么钱呀?我们一山里人,难道还穿着绸衣下地干活?一直就在家里放着,这都十来年了。”刘嫂把炕上的东西全都哗啦到了一边儿,铺上了一块干净的薄木板,把绸布平铺在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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