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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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贝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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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白冉云回到她在学堂里的小厢房。

她轻轻的将房门合上,不敢吵醒邻房的苏凝露和赵韦晴,整个人虚脱地瘫靠在门扉上,一连吁了好几口气后,依旧处于惊骇状态的她才开始放松紧绷的心,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

不知靠在门边多久,双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让她难受得睁开紧闭的星眸,缓缓的走至铜镜前坐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古镜中反射出的狼狈人儿,肿胀的唇瓣沾附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渍,一双白皙的藕臂泛起了瘀紫,一道道触目的红色指印,在在昭示着她不敢忆及的惊骇画面。

她的清白竟教一名连脸孔也没瞧见的男人给夺去了!

她迅速站起身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害怕想得愈深愈清楚,便会记得自己如何放荡的回应他。

她无法欺骗自己所经历过的是场梦魇,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后还是臣服、沉沦了,才会任由他领着自己在那欲海中浮沉。

忆及今天去贝勒府的目的,原是想向十贝勒表明自己不想嫁的意愿;现下,就算她不提,人家也会主动休了她这个尚未过门就登堂入室上他府邸偷人的小妾。

白冉云苦笑着,「也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再也不必嫁给人当妾了。

天方泛起白亮,灰蒙蒙的,呈现要亮却未亮的淡灰。

颛顗懒懒的睁开眼,邪佞的眼眸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惺忪,锐利的扫视墙角。

如他所料,昨晚那女人已离去,他从不让女人留在房里过夜的,没能瞧见到底是哪个女人令他如此欢愉有点扼腕;不过无妨,总归是他馨园的女人,等会儿让呈诰好好的奖赏她就是。

他唤来呈诰,迳自进到屏风后头早已备好的浴桶内沐浴。

他汲了一瓢水自头顶倾倒而下,清冽似冰的晶莹水珠一颗颗迅速自发梢坠落在他胸膛,化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顺着古铜色肌肤往下滑。

蓦地,身下那抹干涸的暗红映入他的眼帘。

他眯起厉眸,四周蓦然凝聚一层晦暗之色。

这触目的暗红当然不会是他的,而是昨晚那个在高chao后昏厥过去的女人留下来的,这解释了何以她的反应会像是初经人事似的那般僵硬。

他裸着身子踏出浴盆,任由身上的水渍滴得一地湿。

「呈诰!」他冷着声音唤道,声音虽不大,但门外的人仍迅速入内。

「贝勒爷!」呈诰恭谨的道。

「那女人……」

他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呈诰立刻明白主子所指是何人。

「回贝勒爷,昨晚那名女子并不是咱们馨园的人。」

馨园是位于贝勒府大宅西侧的豪华别苑,是颛顗用来眷养侍寝女眷的华宅。

如同清帝一般,他也有座属于他自己的后宫,里头住着他用金钱眷养的侍寝,他从没细数也从未注意总共有多少女人住在里头。

女人嘛!不值得他花费一丝心力去注意,对他来说,她们只不过是他发泄欲望时的工具罢了,他只在乎她们能不能将他伺候得舒爽,其他的并不重要。

而昨晚那女人不是馨园的人,却有本事敢爬上他的床!她是大胆抑或是愚蠢?

「说下去!」

「她是老太爷指给贝勒爷的……侧夫人,她昨晚在大厅等贝勒爷您等了一整晚,许是等得烦了才自己找贝勒爷吧!」

颛顗记起太爷——他那眼巴巴想抱曾孙的爷爷曾提过替他找了一名温婉的女人。

「侧夫人。」这倒是个新鲜词儿,他邪佞的轻喃,他还没答应要收她入房呢!

显然他这名偏房离温婉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还未过门就已经等不及先爬上他的床,他没忘记她昨晚是如何狂热的回应他,温婉贤淑?依他看应该是浪荡吧!

呵,手段的确高明!怕他不要她,所以先上他的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稳坐他爱新觉罗颛顗的侧室之位。

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是他不屑的,但她那令人蚀骨销魂的身子昨晚确实带给自己不小的欢愉,他的身体到现在仍记得她的滋味。

浪荡又工于心计,那又何妨?只要她的身体能取悦他,娶个荡妇进门又有何不可?只要她好好伺候他,他可以疼她很久的。

「告诉太爷,他送的女人,本贝勒——收了。」

白雾袅袅,晨风徐徐。大地乍醒的清晨时分,一切似乎都呈现静止状态。

白冉云最爱一天当中的这个时刻。

坐在湖心上这座雕梁画栋的古亭,看着湖面白雾飘渺和层层浓雾里若隐若现的古宅,彷佛时光就此停住了。

「冉冉!」

一记呼声打断白冉云的思绪。

「就知道你又在这里。」赵韦晴在岸边对着湖心的白冉云喊着。

她沿着通往湖心的曲折小桥疾步走向她,身后跟着的是姗姗而行的苏凝露,显然晨起对她是种折磨,因为她的双眼惺忪浮肿,还泛着血丝。

白冉云见她们走近,抬手拢紧薄衫掩去身上的瘀紫。

虽然她从贝勒府回来已过了三天,但身上的青紫仍未完全淡去,她没让她们知道她曾发生的事,毕竟太难以启齿了。

「冉用,你有病呀?夏天穿什么长衫,看得我都热了。」赵韦晴一踏入古亭劈头就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那些什么淑女风范、仕女举止全都可以先放在一边,等有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清晨露重,披件长衫较不易着凉。」白冉云垂下眼帘,以最合理的藉口掩饰她的异常行径。

苏凝露泛着血丝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去找十贝勒谈得如何?为什么人家一早派人到学堂来了?真是的,从贝勒府回来已经三天了,也不见你来和我们说说结果。」赵韦晴埋怨道。

「你说他们派人来了?」等了几天迟迟不见贝勒府派人来退亲事,这会儿终于听到有消息了。

「是呀,人现下可能还在学堂里。哎呀!这不是重点啦,重要的是你知道人家来干嘛吗?你见着那十贝勒了吗?他到底同不同意要退了这门亲事?」赵韦晴问了一堆。

没办法,凝露那女人现在脑筋一定还没清醒,她只好连她的问题也一起问。

「我想那人应该是来退亲的……」白冉云呐呐的道。

迟这么多天也该来了,只希望他们别把她丢了清白的事说得绘声绘影就好。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人给夺去了清白,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种情形她连要找谁负起责任只怕也没办法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样冉冉你就不用当人家的小妾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能将贝勒爷劝服。」赵韦晴道。

白冉云苦笑,这亲事不是她劝退的,而是因为她未过门就——不贞。

个性大剌剌的赵韦晴没注意到白冉云脸上的笑容透着苦涩,一心地只以为一切都解决。








第三章

就连白冉云自己都认为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直到她被人强行请到贝勒府时她仍是这么以为。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白冉云终于忍不住开口。

一路上她已经问了无数个问题,可强行带走她的男人却总是沉默以对,教她所有口水都浪费了。

「贝勒爷要见你!」

奇异的,一路上无言的人竟开口回答,她倒被他突然的回答给吓住。

她很快的回过神跟上男人的脚步,「为什么还要见我?他不是已经把亲事退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她的话,男子迈开的步子顿了一下。「贝勒爷没有退了这门亲。」

这消息震得白冉云一阵呆愣。不!他应该要退的,而且一定要退呀!

难道他不知道前几天在他府里发生的事?就算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让自己以不洁的身子嫁给他。

白冉云不断在脑中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告知贝勒爷她不能嫁给他,连领她来的男子已离开她仍不自知。

蓦地,一阵花香窜上鼻息,唤回她游离的心绪。

她眨动水眸想认清现在身处何处,旋即,满园的花朵占据她的眼。

好多花!她瞠大了眼,数不清的花朵遍开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园子里,她好似要被这片花海吞噬了一般。

「哦!天呐,是桂花,他们竟然让桂木在夏天开出桂花。」她惊诧的在广大的花海中看到一株高大壮硕的桂花树。

这贝勒府的人该不是习了妖术吧?否则他们岂能颠倒时间、错乱季节地令一株秋桂在盛夏开花?

尽管心里觉得发毛,但她仍不由自主地被那株美丽的桂花树吸引,迈开步子穿越一片花海,朝着那株桂花树而去。

她撩高裙摆,小心翼翼的不折断任何一朵花,细嫩的花瓣在她每踏出一个步子时即刷过她的小腿肚,无数的花瓣随着她的经过而片片飞舞。

终于,她站在桂花树下,以朝拜的诚敬目光仰望这株参天巨桂;而这巨木似有灵性的回应一阵萦回的桂花雨,清雅芬芳的香气霎时盈满在空气中。

「啊……」

细微的申吟声倏地穿越纷飞的桂花雨,清晰地传至白冉云耳中。

白冉云狐疑的循声望去,然后在三步之遥处不断颤动的花丛中寻到了目标。

她不是有意要偷看的!乍见两具紧紧交缠的身躯,她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应该回避,可双脚就像生根似地动也不动,只能惊骇地瞠大一双水眸。

颛顗敏锐的察觉身后有人。

他抬起贴在女人胸前浑圆的头颅,缓缓的侧过头;然后,他见到绵绵桂花雨中的那抹清灵,宛若撞上情欲的迷途花精灵。

盛满情欲的眸子缓缓的往上游移,对上花精的无邪水瞳。

「喝!」白冉云被他眼底浓烈的情欲骇得倒抽口气,连连倒退数步瘫靠在结实的桂木干上。

瞧见她的惊恐,他唇上的笑容徐缓漾开,荡出魔魅的邪笑。

一双邪佞的眸子紧紧盯住她,逼得她动也不敢动的瞠目直视着他;接着他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硬挺送进身下女人的体内。

白冉云猛地全身一震,他……他竟然当着她的面与那女人……

危险的讯息霎时在她脑中窜过,她直觉地想远远避开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气的男人。

但她却像是被下了妖术一般,四肢早已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瘫软似的化成水般无力,只能瞠大杏眼瞧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那女人身上驰骋。

飘浮在空气中的情欲,甚至让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律动,好似落在她身上一般的真实。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律动之后,一切回复平静。

白冉云暗暗吁了口气,消失的力气也缓缓回到体内,她拖着仍感无力的四肢悄悄移动步伐。

她以为她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但,一股森邪的气息突地欺近她;待她回过神时,已被压抵在结实的树干上。

「啊!」她惊骇的望着眼前这张邪气的男性脸孔。

「你喜欢……偷窥!」他以指背轻佻的来回抚触她的颊,缓缓的道。

「我没有!」白冉云迅速否认,她是不小心撞见的,并不是偷窥。

「你……有!」他附在她小巧的耳旁呵气,看到她泛起战栗更是邪恶的伸出舌头挑弄她如水珠的小耳垂。

言「走开!别碰我!」白冉云大喝出声,阻止他继续欺近。

情 他压根儿不将她的斥喝当成一回事,邪气的咬扯她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少有女人敢这么对我爱新觉罗颛顗斥喝的,你算是特例。」

小 他是爱新觉罗颛顗!?白冉云教他无意道出的名字给吓住。

说 眼前这个森邪更胜地狱魑魅几分、甚至当着她的面无耻的和女人欢爱的男人,就是打算要娶她的爱新觉罗颛顗!?

吧 白冉云浑身泛起寒意,这种男人万万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独「你……是爱新觉罗颛顗?」她抖着声问道。

家「哼!」他以舌尖描绘她一扇贝耳,不置可否地在她耳畔轻哼了声算是回答。

「我是白冉云。」她迅速表明身分。

白冉云?他在心底低吟一声。

乍听这名字时除了陌生外他还是觉得陌生,女人的名字之于他等于无物,他从不劳心费神去记得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他就是突然记起了她。

是了,白冉云,他的妾!他那本该集温婉于一身、奈何行径却是恁地浪荡的妾。

啧啧!想不到一个善于工心计的女人竟会有这么一双无尘无垢的小眸,剔透清澈得教人心醉;要不是早知道她的底,想必自己也会难以把持。

可笑他方才还当她是坠尘的清丽花精,真以为她是清灵无邪呢!

可惜了这么一张醉人红颜,却有着一颗贪婪的心和一身浪荡的骚,啧!可惜了。

不过无妨,只要她能取悦他,对于她的一切,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好好疼她。

只要她能好好服侍他,她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毕竟对馨园那些侍寝他从来不小气。

是白冉云又如何?横竖也只是他的女人,她多的不过是有个侧室的名分。

「那又如何?小东西。」他舌尖滑入她的耳内挑弄着她敏感的神经。

又如何?白冉云愣住了。

她以为她表明身分后,他会收起他的狂佞放肆,收敛他不合礼范的行径;可没想到他依旧挟着那身不羁霸气对她的耳朵舔弄吸吮,丝毫没有停止这一切不合理教的荒诞行径之意。

这分明是不对的!既然她打定主意不嫁给他,他就没有权利在她身上轻呵逗弄。而且,即使她认同了这件婚事,他也不该在她未过门之前对她如此再三挑弄,视礼教于无物。

「请你别这样!」她缩了缩肩,挡去他令人羞恼的舌。

早已开了苞的花还扮羞涩?况且人都上过他的床了,这时候还想故作清纯岂不稍嫌做作?他退离她耳畔,有趣的看着她缩着肩头。

见他不再对她的耳朵啃咬,白冉云以为她成功阻挡他温热舌尖的侵袭了,连忙说道:「我想你可能没听清楚,我是白冉云。」

「我知道你是白冉云!」他非聋子,她都说了两遍,他岂有没听到的道理。

「但……那又如何?」他饱含氤氲邪念的眸子邪佞的望着她。

他这小侧室似是偏爱玩游戏,先是前几日在他床上上演一出欲拒还迎的戏码,现在又在他面前故作清纯,扮起了烈女推拒他的挑弄。

今儿个他玩兴虽好,但也容不得她玩上兴头,被她挑起的欲火还待她负责熄灭,玩得太过火,不小心磨光他的耐性可就不好玩了。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她的馨香柔软。

「既然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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