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望向陈皓斯,冷笑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难道龙太子故意害我,然后诬陷于他?这对龙太子有何好处?”
陈皓斯被她问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新义看着黄天赐的脸,冷冷说道:“怨有头,债有主,谁害我女儿,我便要谁偿命!”突然放开黄天赐的咽喉将他猛地往后一推,赵新义瞬间消失……
布下此间结界的正主走了,此处的结界随即破裂,众人只觉周围景象变幻,重新回到齐国大厦负三楼内,黄天赐被推得摔到地上,一见赵新义消失,立刻化为一道黄光转瞬不见。
祝融无心管这里的闲事,紧跟着追了出去。
陈皓斯等二十余人立刻将孙寅、女娃团团围住,牟淇带了三人去查看蜷曲在一角一直未动弹的玛格丽特和周硕,四周依旧鬼影窜动,鬼哭之声不绝于耳。
孙寅一改刚才虚弱之态,将女娃推至身后笑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孙总今日邀我们来此,只怕不仅是为了让我们看这场戏吧?”陈皓斯冷冷睨着他说。
孙寅一笑,道:“大厦内被人传出闹鬼,我专门请大师来帮忙捉鬼罢了。”
李明喻冷哼:“以你之能还能镇不住这些冤魂?”
孙寅笑着摇摇头说:“我虽位列仙班,但对捉鬼之事一向不在行,大厦出了这样的事,当然要找专家来坐镇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角?
黄天赐自窗户跳入一间高层公寓内,在游戏室的游戏舱内将一名女子拉了出来,来不及解释,急道:“快跟我走!”
那女子脱开黄天赐的手,道:“你干什么?”
“他知道女娃的死因了,快跟我走!”黄天赐急道,拉了女子就往外走。
女子愣了下,反应过来,再次甩开黄天赐的手,怒气冲冲道:“知道就知道了,你到底是怕我杀了他,还是怕他杀了我?”
黄天赐没想到她有此一问,愣了愣神,再次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哼!”女子冷哼,“这事迟早要解决,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有什么好躲的?又能躲到哪里去?!”
一个黑影自黄天赐刚才进来的窗户飘飞进来,落在两人面前,冷冷道:“你果然来找她了。”
“你故意跟踪我?”黄天赐见赵新义现身,惊道。
那女子看见赵新义,微愣了下:“原来是你!”
赵新义审着对方,冷漠地说:“九天玄女?”
女子倨傲地一昂头,道:“还没给你介绍我在今世的身份——”挽上黄天赐的手臂,“他的未婚妻——张茹茵。”
黄天赐万没想到张茹茵会在这时公开她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顿时尴尬又不知所措地看向赵新义。
赵新义来来回回看了两人几眼,突然笑道:“好!很好!”
赶来的祝融、共工正好听到张茹茵说的话,站在赵新义身后都深感意外,虽然在游戏里他们看得出九天玄女任性妄为,天帝一直对她尽可能的包容,都只以为天帝是基于当年九天玄女有恩于有熊氏一族,万没想到在现世中,他俩会是这样的关系。
张茹茵媚笑着说道:“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教唆东海龙宫的人溺杀女娃的正是我一人所为。”
赵新义眼内杀机咋现,右手握拳,隐隐有红色长鞭闪现,黄天赐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将张茹茵护在自己身后,此时陆续有人自窗户或穿墙进来,刚才九天玄女突然自游戏内消失,仓颉担心有事,随之下线,便收到祝融发出的紧急密信,连忙重新上线通知黄帝内阁中人。
眼见屋内杀机腾腾,不明所以的风后急做起了和事佬,站在中间道:“有话好好话,何必动手?再说了,你们在这里打起来,附近的凡人可要受累了。”
祝融朝他急打眼色,风后只当没看到。
赵新义冷冷开口:“让开!我只要她一人的命,休得在此碍事!”
“唉唉!玄女这嘴一向不会说好听的,你又何必与她这妇人一般见识,有什么话好好说,总有解决的办法。”风后劝道。
“杀女之恨,唯有以命偿命!”赵新义一字字冷冷说道。
后面进来的众人闻言,齐齐一愣,众所周知,当年的炎君膝下有一子四女,其中死于非命的只有他最为痛爱的最小的女儿——女娃,女娃在东海遇溺身亡,难道这不是意外?
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张茹茵。
张茹茵轻笑道:“你要杀我,到底是为女报仇,还是因嫉生恨?”
黄天赐闻言,急道:“这个时候,你还在乱说些什么?”
张茹茵冷下脸来,瞪着他道:“你为他做的事还少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几千年来,你何曾忘记过他?子族传延,也以他的标志为先,你以瞒得了所有人,但瞒不了你自己的心!”
在场所有人都被张茹茵的这番话惊到,炎黄子孙,炎在前,黄在后,难道……
所有人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赵新义和黄天赐。
黄天赐正色道:“榆罔兄当日虽让位于我,但他依旧对子民关怀备致,世族后人,谁没受过他的恩惠?要说德义,榆罔兄比我付出更多,以他的名号居前,有何不妥?”
“住口!”赵新义猛然暴喝,“一事归一事,我只求为女报仇,速速拿命来!”右手急速挥出,赤红长鞭热着炎火直取张茹茵面门。
风后被骇得往后退出数步,要不是仓颉及时扶住,只怕已摔在地上。
黄天赐手中长剑微挑,赤鞭在剑身缠上几圈,鞭身被拉得绷直,黄天赐急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右手用力一拉一甩,将黄天赐拖得失去重心,长鞭瞬间离了剑身再次朝着张茹茵面门而去,黄天赐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猛地腾起,长剑斜挑,再次挡住长鞭去向,紧紧将张茹茵护在身后,又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冷哼一声,手上不停,鞭鞭直取张茹茵要害,黄天赐见招拆招,紧紧护住张茹茵。
张茹茵也非躲在男人背后甘受保护的女人,早已恢复元神,以披帛为作武器,不断偷空朝赵新义进招。
这可苦了作为夹心人的黄天赐,即要保护张茹茵,又要拦下她朝赵新义发出的杀招,一时间左挡右拦,功力全开。
其他人见三人动起手来,也不知该帮哪边,风后眼看着此处威压越来越大,四周墙壁、玻璃开始出现裂痕,急忙与仓颉、祝融等人联手布下屏障,生怕这威压流出伤及无辜,引起世人关注。
屏障眼看就要布完,尚有一面墙的漏洞,风后刚指挥人往那处去,墙壁突然洞开,一众人从墙洞里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陶铁。
一进入屋内,陶铁便大笑道:“有架打,怎能少了我?”一眼看明屋内形势,暴喝一声飞身朝黄天赐举刀就砍。
风伯雨师本就是爱惹事之人,加之当年改投轩辕氏旗下,早已受够对方部下的种种歧视,见此情景,更是二话不说见人便打。
赵新义眼见一柄大刀朝黄天赐当头砍下,赤鞭飞卷,将大刀卷住往旁一抛,喝道:“住手!”一段长帛却在此时插缝朝赵新义脖颈卷来,黄天赐长剑横削,将长帛拦腰削断,一把抓住张茹茵手臂将人往后拖出数米,与赵新义遥遥相对。
其余人在赵新义的喝声中立刻住了手,不安地看向场中三人,仓颉得此空闲,连忙招呼东方诸帮忙将刚才的漏洞补上,东方诸小声询问原由。
原来刚才在游戏内黄帝内阁中人紧急下线,被陶铁派去监视黄帝内阁的人发现,立刻告知了陶铁,陶铁坚信其中必有蹊跷,刚一下线就感应到赵新义元神所发出的强烈灵息,召集饕餮世家众人随着这股灵息赶到了此处。
仓颉只摇头说一言难尽,将他所知道的内容简单地告诉了东方诸,两人均对此事深感无力,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蹊跷,却又未能找到关键所在。
赵新义冷冷扫视在场众人一眼,沉声道:“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不想死的就别插手!”
张茹茵将黄天赐往旁一推,站了出来道:“我早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利害!”言罢,飞身进招,披帛如灵蛇般直取赵新义咽喉。
陶铁等人被赵新义此时的气势所镇,紧握了武器在旁掠场,随时准备出手。
赵新义长鞭挥出,与披帛在空中一撞,猛然缠作一团,火光乍现,随着披帛朝张茹茵脸面烧去,张茹茵低头一旋,右手拉紧和赤鞭缠作一团的披帛,左手披帛箭般飞出,朝赵新义胸膛而去。
赵新义长鞭连抖,右手抓住第二根披帛,两手同时用力往前一带,张茹茵脚下不稳,朝他摔了过来,黄天赐拦腰扶住张茹茵,将她留在原地,冲赵新义叫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张茹茵右脚反踢,逼得黄天赐放开她的腰,借力猛飞向赵新义,十指连弹,数十根冰针朝赵新义的面门、胸膛飞了过去。
剑网突现,将冰针倒数扫落在地,黄天赐一手抓住张茹茵的手腕:“住手!”
一边赵新义手中赤鞭又甩了过来,黄天赐收剑反抓,将鞭梢捏在手中一左一右将赵新义和张茹茵隔开,暴喝道:“如今大敌当前,你俩这到底是要怎样?”
“我的敌人就是她!”赵新义咬牙道。
张茹茵挣了几挣想要挣脱黄天赐的束缚,却未能成功,闻言怒道:“我与你势不两立!”空着的那只手连弹数下,冰针朝赵新义扑面而去,黄天赐没想到张茹茵真下得了此狠手,放开鞭梢转身来挡,冰针尽数没入黄天赐体内,在场众人全部惊呆,赵新义反应极快,上前扶住仰面摔倒的黄天赐,轻轻放倒在地上,右手置于他的后心处,将真力渡入黄天赐体内,以保全他的心脉。
张茹茵万没想到黄天赐竟以身为赵新义挡针,此时的黄天赐双目紧闭,脸色刹白,张茹茵愣愣看着赵新义亲密地抱扶住黄天赐,心中五味陈杂,喃喃低语:“没想到你究能如此对他……”
赵新义看着黄天赐这般模样,心头大骇,急得双目再次变得赤红,暴喝道:“还不快救他!”
风后等人已然回神,纷纷忙碌起来,陶铁几人则一脸看戏模样,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同时警惕地监视着呆立一旁的张茹茵。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始
赵新义将黄天赐轻放到地上,走到张茹茵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解药!”
两人对视,目光中尽是对彼此的恨意,陶铁偷偷走到张茹茵身后,随时准备出手将她擒拿,无论是几千年前,还是现今,他都对这女人没有丝毫好感。
良久,张茹茵突然从怀中掏出两只玉瓶甩向赵新义,自己转身便走。
陶铁挡住她的去路,看向赵新义。
赵新义冲陶铁作个放行的眼色,陶铁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出去路,张茹茵冷哼一声,离开。
陶铁不服气地走到赵新义身旁低唤句:“主公……”
赵新义目视张茹茵离开,冲陶铁一摆手道:“救人要紧。”回身将两只玉瓶扔给黄天赐身旁的风后。
风后接了药瓶,连忙打开瓶盖,放到鼻下嗅了嗅,脸色立变:“这……这是续命金丹……”
赵新义目光一凝:“不合用?”
风后紧张道:“不、不,再合用不过了,只是……”
赵新义过去一把将小玉瓶夺了过来,从中倒出一颗灰褐色、弹珠大小、略带腥气的丸子,放到鼻下嗅了嗅,蹲下身就去捏黄天赐紧闭的下巴。
风后正在开另一个玉瓶检查,见状慌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赵新义瞪他一眼,冷冷道:“使药治毒,你几时比我厉害了?”
风后哑然,一旁的仓颉、东方诸等人也没想到赵新义竟会说出这样毫不谦虚的话来,雨师赤松子忍不住低声笑道:“小老儿也有今天,哈哈……”
风后手持另一玉瓶跪坐于一旁,看着赵新义将黄天赐的嘴掰开,黄天赐牙关紧咬,药丸根本放不进去,赵新义皱眉道:“拿水来。”
仓颉立刻奔入厨房倒了杯水交到赵新义手中,赵新义已查看了另一玉瓶内的药丸,低声道:“九天玄女的冰毒果然霸道!”将续命金丹纳入嘴里,又含了口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低头以嘴对嘴之势将续命金丹渡入黄天赐口中,续而将人扶坐起来,在他各大穴道渡气填穴,再以嘴对嘴的方式将解药渡入黄天赐嘴中。
所有一切一气合成,让旁人看得目瞪口呆,丝毫帮不上忙。
赵新义将黄天赐轻轻放平在地上,站起身来:“如无意外,三个时辰后他便可醒来,在此期间不要动他分毫。”环视周围众人,所有人无不低头应诺。
在走之前,赵新义又在黄天赐身周布下屏障,令风后仓颉等人好生照看,将祝融和共工也留了下来。
离开公寓,已是深夜时分,张茹茵的气息查觉不到,赵新义再探女娃气息,竟也丝毫没有反应,立刻丢下跟他出来的陶铁朝齐国大厦奔去。
陶铁不敢怠慢,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齐国大厦。
赵新义自空中看到广场上依旧灯火通明,不少工作人员盘膝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周硕和赵明美买了宵夜来正在分发,大厦内的灯光恢复正常,戾气已经少了许多。
赵新义悄悄自高层一扇开着的窗户进入楼内,很快发现陈皓斯等人的气息,楼内鬼影依旧,不过已经不似之前的凶悍。
自电梯下到十四楼,一开电梯就遇上正在此处等电梯的陈皓斯等人,玛格丽特一见赵新义就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臂问:“新义哥哥,你刚才去哪儿了?”
赵新义一愣,见陈皓斯不住对自己打眼色,抢先说:“新义先上四十四楼看情况去了。”转而问赵新义,“新义,那里的情况如何?”
赵新义虽然不知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想引起玛格丽特的恐慌,随口答道:“还是那样,我们现在上去?”
众人陆续进入电梯,有人按下了44楼的按键,陈皓斯不着痕迹地站在赵新义身侧,说:“嗯,先上44楼看看,夏师兄和牟师弟在处理下层的冤魂。”将一张纸条偷偷递到赵新义手里,冲他使了个眼色。
赵新义会意,将纸条纳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