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砸了半天,什么反应都没有,其实,就算是再软的东西,砸久了,手也会疼,也会破。我惊恐的看着那白色的门上沾了自己的血,浑身一阵。
哈哈,我要死了,我刚才都想把自己的耳朵扯下来了!我真的是疯了,柯霂临没有把我关错地方,我真的是要疯了!
我又拼命的砸门,嘶声的吼叫着。这回终于有了动静,门嘭的一声被打了开。
我看着外面射进来的光,浑身软在地上,呵呵的笑着。
“叶清!叶清,你这是怎么了?”柯霂临愣了两秒,猛的冲了进来,把我从地上搂了起来,他惊悚的看了一眼我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他,声音嘶哑的问道,“现在是几点?”
他愣了愣,道,“晚上十点半了。”
我竟然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到明天了。”
“叶清,你在说什么?你说什么呢?到明天怎么了?恩?”
他摇着我,似乎是想让我头脑清醒些,我却实在绷不住了,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没有任何停顿,“我要死了,我这次真的要死了。”
他脸色一变,“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我大叫道,“柯霂临,我听得见歌声!我听得见那个歌声啊!”
“什么歌声?”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包括我刚才那个梦,“我真的想去割掉我的耳朵,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了,我真的是……又把刀,我就割了自己的耳朵了……”
“你别乱想。”他把我搂在胸口,自己也跪坐在地上,“不会的,你不会的……”
“你也看见了,李怡然不就是边做梦边把自己的耳朵割了吗?”
来来来,入到我的歌声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歌
歌的名字叫魔曲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歌
来来来,入到我的歌声来
来来来,要是不想听见我
那就割了耳朵来
“叶清,叶清!算我求求你了,放手,放开!”一个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捏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被迫的拽开离开了自己的耳朵。
我躺在地上,困难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迷糊,“我…又去拽自己的耳朵了?”
柯霂临撑着身子在我的上面,他红着眼睛瞪着我没说话。突然,一滴液体滴在了我的面颊上。
滚烫的
我笑了笑,问道,“你怎么哭了?还是说,我真的要死了?”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突然起身,一脚踹向了软门。
“柯大夫,怎么了?”
柯霂临深吸了两口气,道,“拿些绳子,再拿两个软水袋装点饮用水送过来,然后……把我们俩锁起来,不到明天早上,不要开门。”
“这……”门外面的男护士
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柯霂临吼完转过来,盯着躺在地上跟个死人一般的我,慢慢道,“我陪你熬过这一夜。”
水和绳子很快送来了,门也被锁了上。
“来吧,绑吧,下点狠手。”我自觉的把手背在了后面,柯倒是没有犹豫,三两下,娴熟的把我的胳膊捆在了一起。
“喝点水。”他拿着一个水袋子,蹲在我面前。
“绑我之前怎么不给水喝?现在不能动了,喝什么水啊,你故意的吧!”
他低头笑了笑,“你是大爷,我伺候你喝。”水袋设计的挺人性化,像极了那种什么吸吸果冻,我喝舒服了水,躺在地上,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形象不雅,但也不在乎了。
“喂喂,我要是死了呢。”
“不会的。”
“万一呢?”
“不可能。”柯霂临也慢慢躺了下来,道,“你给我坚持到天亮,到了天亮什么事儿都没了。”
“你怎么知道是天亮?”
“直觉。”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直觉向来很准,你应该知道的。”
我看着他,身子往前蹭了蹭,这感觉差极了,我总觉得自己像一条虫子。我看了眼柯,嘴唇凑了上去。
“你……干什么?”他脱离开,喘了两口气,道,“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撒野?”
“我这不是怕再不撒就来不及了吗?人生乐事也要行啊,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冤死鬼?难道下地府再风流吗?”
“你!”他咬了咬牙,“你他妈是盼着死呢?”
“柯……”我的声音变得发颤,我终于承认了自己内心所想,“我怕……我怕死……我怂,我害怕……”
他起身,看了我两眼,到我身后拽着我的胳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绑着手的绳子就松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怎么给我松开了?”
他没说话,狠狠地把我摁在了地上,健硕有力的身子压了下来,嘴唇也落了下来,他疯狂的嘶哑着我,嘴里慢慢道,“别怕,什么都别怕。”
他回身摁了墙上的灯。周围一片漆黑,我听得见他逐渐变快的喘息声,离我越来越近,“叶清……”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游荡着,低沉,让我逐渐安下心来,“叶清…别怕…”
他慢慢的划过我身上的肌肤,从上往下慢慢的游走,我有些不自在,想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停下来,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摁在了身边。下面的东西滚烫的很,让我自己忽略不了这个真实。
然后,那滚热的东西就被包含在温暖的口里。
“柯霂临!”我惊叫一声,上身被刺激的直挺挺的起了来。
“别怕。”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摁回到了软地板上,自己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又低了下来。
他身下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在了那里。
他长出了口气,腰上慢慢的用力,我疼得倒抽了几口冷气,来来回回的疼。
“疼吧。”他上下的运动着,腰上蕴含的力量让我有些心惊,他咬着我的嘴唇慢慢研磨,“知道疼就好。告诉你,想死哪是那么容易的?比这疼上千万倍,你要是怕疼,就不要想着死的事!”
我哽咽的点着头,他更用力的抽。插。着……
来来来……
入到我的歌声来……
“柯霂临!柯霂临!快点给我绑起来!快点!它来了,它来了!”
柯刚帮我把衣服套上,也不顾自己还半裸,迅速的拿着绳子,结结实实的给我困了起来。困完了之后,紧紧地搂着我,慢慢道,“让它来吧。让它来。鬼来了见着我都要绕着走,你让它来。”柯霂临的声音越来越飘渺,我不知道这声音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来来来 …入到我的歌声来……
来来
来……
等我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是躺在了一张床上,我愣了愣,想明白了那精神病房是没有床的,有惊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在!
“你……力气可真不小。”熟悉的声音。
我往左边看去,柯耸了耸肩,“没事了,都没事了。”说完他凑了过来,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门被撞了开,老孟带着周灵进了来,“叶清!哎呀你终于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昨夜是怎么过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疯狂的在地上打着滚,后来累了,也就没有意识了。
我想了想,问道,“老孟,有人死吗?”
老孟一愣,尴尬的看了看柯霂临。柯点了点头,低声道,“李怡然死了。”
我瞬间明白了,李怡然曾经问过我是不是也能听见那个声音。他不是知道我能听见,而是他自己听见了歌声,找我做一个确定,看看别人是不是都能听到。
“你不用自责。”柯慢慢说,“李怡然以前也说过,李亚楠死了他没了活头,这样也许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轻松的结局。”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发了会儿呆,问道“杀那山东人的老头抓到了吗?”
老孟点了点头,“在你们的旧公寓抓到的,还是小柯有远见。知道那人害你绝对不是单独的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而是你们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对了,小柯,木盒子给你们带来了。”老孟说完让周灵拎过来一个手提密码箱。
柯点了点头,问道,“那犯人都招什么了?”
“他……承认了所有的罪名。”
“所有?”
老孟点了点头,道,“是,他说邪教是他弄得,赵博的宾馆案件是他干的,这次的七个人的死,也是他做的,似乎是用的心理催眠。”
“催眠?柯霂临一愣,“老孟,
这凶手是谁?”
“这个人。”
柯霂临接过照片一看,脸色沉了沉,“棕影。”
这名字我听着熟悉,猛然想起来他曾经在古烟山和柯干过一架,当时就杀死了一个人…柯说过好像是杀手什么的?
“不过现在不好办的是……这人他是美国人,使馆那边要求把他遣送回美国。”
柯沉着脸没说话,许久,他道,“老孟,去帮我把王若雨他们找来。东西该物归原主了。”说完指了指那个手提密码箱。
王若雨他们倒是来的快。我这才明白自己已经在医院的床上躺着睡了好几个小时。棕影既然被抓到,说明王若雨,罗蒙和云妮他们暂且没了什么安全隐患,而且王若雨的杀人嫌疑也洗脱的干净了。
“那木箱子。”柯霂临打开了手提箱,把东西给了王若雨。
王若雨睁了睁眼睛,大声道,“这个不是!不是我放在你们家的盒子!!这个不是!”
“你说什么呢?”柯凑过去也看了看,又有些疑惑,“这不就是你放在我家里的?没变过啊。”
“坏了。”王若雨惨叫一声,“木盒子很有可能被换了。在你俩看到之前,就被换了。”
“但是这锁呢?这明明就是活人养出来的玉才能制成的锁啊。”我指了指那绿色的锁头,道,“而且钥匙的形状确实是牙。”
王若雨摇了摇头,“这锁是仿制的,除了锁孔,剩下锁的形状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那个神,不管他是谁,他已经知道了怎么活人养玉了。”柯霂临沉声道。
“没错。”王若雨叹了口气,“这个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不过应该里面没机关了,拆了后面的合页,就成了。”
周灵找来了工具,小心翼翼的卸了螺丝。
木盒子打开了。里面是红丝绒的低,上面有一张黑色的纸片。
白字写着
欢迎你们来到千岛
※※※※※※
地上放着一个玻璃盒子
这么一看,那玻璃盒子里面的东西,让人作呕。
神慢慢的端详着那玻璃盒子,里面装了七对儿人的耳朵。
啊!七死人之断耳啊!
神高叹了一口气,“失了你一个孩子,不心疼吗。”
蒋桂芬趴在地上,吻着神的脚
“我的神啊。我只要您!我只有您!”
“很好。”神慢慢开口,古怪的气味又弥散开来。
“很好,我的神之子。”
☆、千岛(一)第一夜(1)
神…
用了七天…
创世纪……
※※※※※※
“叶小儿,东西要是收拾好了,就早点过来睡。”柯霂临在卧室里面大声喊了一句。我在外面随便应付两句,看着行李有些发呆。
飞机是明天的,到了日本大阪机场之后,然后在转机,到最南边的N县,之后再去一个岛屿。
一个私人岛屿。
我浑身有些发冷,想给自己冲了一杯茶,之后想了想还是好好睡一觉比较好,把茶换成了牛奶。
我喝着温牛奶,思绪又慢慢回顾着前天……
我和柯霂临打开那个被人换走了的木盒子,里面除了有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写着欢迎你们来到千岛之后,还有两张机票,机票上面,写的是我和柯霂临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机票,脸快变成了绿色,“我草,他怎么连咱俩的身份证号都知道?”
柯摆了摆手,“身份证不是问题,现在竟是贩卖私人资料的,他从任何渠道都能知道我们的身份证号。”
老孟打眼看了两下,轻声问道,“你俩……不会是真的要去吧……”
柯霂临拿了自己的机票装进了兜里,道,“我是肯定要去,这个神肯定在这个什么千岛上,他让我去,我便去。你呢?”说完转身看了看我。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跟着点了点头。
“疯了!你们俩都他妈的疯了!”
柯拍了拍老孟的肩膀,道,“放心,我俩不会就这么做光杆司令就这样去了的。来,老孟,我们慢慢商量一下具体事宜。叶小儿,你还是在床上躺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老孟随着柯往病房外面走,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回身冲我道,“对了,叶清,刚才吴残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和黑千晨到B市了,说是要找你和小柯。我跟他们说你在医院,他们一会儿就过来。”说完点了点头,推门出去了。
吴残?他竟然回来了?当时在缅甸的时候,他和黑千晨去找以前那个矿井公司的同事,为的是再找到云南的那个小山谷。但是,现在那个神已经知道了到底该要如何的活人养玉,那么山谷的事情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起码我们现在知道,养玉应该是需要一种特殊的液体,那种液体在云南,而且是当年那个矿井公司致力去寻找的。
我在病床上发呆,没法了过久,门就有规律的被敲响了。我答应了一声,来者果然是吴残!
“你别动。”他快步走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银白的头发,戴着银丝边框眼睛。可能因为现在B市入了冬,他穿着的薄毛衣外面罩着一件外套。但看着还是冷飕飕的单薄的很。
“你的事儿我大概知道了。老孟身边那个小刑警给我们讲的,怎么样?没什么事了吧?”他在我的床边的
椅子坐下,温和的笑了笑,望着我问道。
“没事儿,我也没缺胳膊少腿。哦,你好。”黑千晨进了屋子,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又推门出了去。
我看了一眼吴残,问道,“你们都查到什么了?怎么听说你和黑千晨跑到了日本?”
吴残摇了摇头,道,“这些等柯霂临回来之后还是一起说。你这边的事儿我都清楚得很,叶清,你跟我说,你是真的打算去千岛?”
我一愣,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