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抬手摁了摁紧急键,根本连个什么反应都没有!
坏了,抬手看了眼手表,2:30,现在在我们这栋楼里,基本上是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楼下的看管大妈经常出去和别人去喝茶,一去就是一天不见了踪影,这电梯坏在了半截,鬼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
一般,电梯坏在这种不当不正的地方,只能祈求这玩意儿时停电了,要是故障或者再出点什么事故的话,从七楼的高度掉下去,我肯定摔得连我亲爹都认不出来!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瞬间的过了一遍之
后,激的我浑身一层的鸡皮疙瘩,正想着的当,那电梯极其的不配合,猛的摇了一下,我扶着电梯壁,一阵晕眩,喘气的声音一声要比一声粗,脑子里压根就没停歇,把自己死亡的各种惨状都想了个遍,着实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我看了眼电梯的门,我们这公寓的电梯算的上是那种老式的电梯,隔音不算好,但是就算我现在玩命的吼,吼给谁听?刚才我在数字显示七楼的几秒之后,电梯才蓦然停住的,要是现在从里面把电梯门打开,应该有可能能够到七层的电梯门!
靠!有门!我怎么想觉得怎么靠谱,虽说知道电梯出了故障绝对不能从里面打开,但是这破电梯现在这么摇摇晃晃的,我确实保不准它什么时候就给我晃了下去,想着得当就伸手去扒那电梯的门。还好是老电梯!我心里暗叹了一句,慢慢的手上加劲,大概把电梯扒开了大概6;7,公分的时候,看见七层的电梯的门的最下面就在我的胸口的位置,心里更是一阵狂喜,赶紧手上加足了力气,把那门扒开差不多能通过了我的身子那么一个大小。
我还没赶得及乐,那电梯又剧烈的晃悠了两下,我骂了句娘,想去扒开七层的电梯门,越扒越是满头汗,这东西从他妈的里面弄根本就弄不开!而且在我正使劲儿的一瞬,猛然想起去年楼房整休好像还是我自己报修的电梯门,猛的之间,突然觉得原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手下又更使劲,门似乎向两边能扒动了!我心中一阵狂喜,大夸了两句还好小区没钱给我们换贵的电梯门,一个小缝被我拔了开,一丝光从外面透了出来。
“叶清!叶清!你在不在里面?”光还没看够,一个黑影就把光口堵了上,堵过来的是只眼睛,猛然出现差点把我吓得坐在了地上,我看了看,大叫,“柯霂临!你快点帮我把这破门弄开!”
“靠!你果然在里面!”他咒骂了一声,又是轰隆一声,七层的电梯门被拉了开,他站着居高临下的瞪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蹲□子,把我给拉了上来,我上来之后还没喘匀了气,兄弟伸手照着我门面就是一拳,气急败坏的道,“你活腻味了?自己就敢从里面把门打开?你要是摔下去了呢?”
“我也没办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是巨大的一声响,我惊恐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电梯已经掉了下去,直直的砸在了地下一楼,从上面往下看去,那小铁盒子好像砸的都成了扁形。
我蹙着眉转身道,“要是再晚一会儿,下去的可就是我,赶紧报警吧!”
柯点了点头,又扫了我一眼,问道,“
你受伤了?”说完伸手点了点我的手指上的血迹,我叹了口气,把上电梯之后的事儿都跟他如实的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车刚开出去没有几百米,我就发现忘带东西了,赶紧回来去一趟,在下面看着电梯一直显示这七,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从楼梯上一跑过来,就听见电梯间里有人好像在敲门还是在扒门的声。”
“但愿这电梯只是工龄长了坏了。”我嘟囔了一句,掏出兜里的钥匙,拧开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我俩站在门后面,面对着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波的冲击,终于站在了原地,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老孟带着一队专业的人马上了来,同情的拍了拍我俩的肩,道,“你俩出门是不是没锁门?怎么就遭贼了?看现场这么乱,没准能找到点线索,没事,人没事就成!”老孟叹了两口气,道,“对了,那个电梯压死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老孟的口气平淡的很,反而更加让我大吃了一惊。
“人都压烂了,不知道是谁,刚下面的人说找到一个手指头,看看能不能做出指纹测验来。”
“你说地下的电梯井里有人?谁会去那种地方?”
“谋杀么?”柯霂临道,“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对了老孟,你的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王飞,蒋桂芬,还有那个李怡然,他们三个疑点重重,你帮我去查下他们,工作地址不是都问了出来了吗?王飞就算了,记着其他人的事情都去问问在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八卦,不要扯上案子,要问传闻琐事。”
老孟在个本在上写了两笔,点了点头。里面的技术人员出来之后,说是弄出了指纹,要是数据库里面有相应的话,应该就能查出来是谁,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我和柯把狼藉一片(以前也没好到哪去)的家收拾了一下,我随处看了看,倒是什么东西都没丢,转身问道,“你丢东西没?”
柯霂临迟疑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少东西,而是多了东西。”
☆、伤(五)水落石出(2)
“你看这个。”柯霂临指着桌子上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道,“帮我看看这东西,给我个数字。小心别碰它!我不知道这上面是不是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个木制的盒子,上面有一把奇大无比的锁,锁的颜色呈幽绿。我差不多比了比,总觉得那锁看着奇怪的很,“这盒子应该是胡桃木制成的,长宽高分别大概是25cm,15cm,10cm,上面这锁是四方形雕刻锁,长宽等同为13…15cm之间,当然肯定有偏差。但是,柯,你看看,你不觉得这锁有些奇怪吗?”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他侧过头看了看我问道
“一般的锁,会采用铜铁制,或者有银制的,你看看这个,色泽怎样也不可能是金属啊,倒有点像是……”
“玉。”他凑过去看了半天,道,“颜色像是青铜器,细看上去还有纹路,确实像是翡翠,但是,你见过谁拿翡翠做锁?”
“所以我说它奇怪,而且你去看那锁眼。”我指了指下面,道,“不是一般的钥匙能够□去的。你看那个锁孔的形状,奇怪的很,但是我看不明白是个什么。”
“牙。”他突然高声道,“是牙的形状!”
我一懵,“什么牙?”
“牙齿!人的牙齿!这个形状是个牙齿!还他妈是个后槽牙!相信我,绝对没有错!”
“你就通过个锁孔能看出来这是个牙的形状?谁会拿牙当钥匙?”我喃喃了两声,还没说完话,老孟从门外面风风火火的进了来,张口就道,“楼下死的那个人,和来你们家盗窃的人,是同一个人,你们猜,他是谁?”
我们又回到了局子里的那个会议室,投影仪上放着一个人的一张照片。这个人我们刚刚见过,王飞。
照片上的王飞并不是穿着花里胡哨的大花衬衫,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反而穿着清爽的衬衫,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倔强的英气。
“我们把指纹一输入到库里面,马上应对的就是这个人。他的真名也不叫王飞,在系统里面记录的,是一个叫王若雨的男人,是名自由记者。”
“记者?”
“没错。”老孟慢慢的点了点头,“以前还是中央供职的单位,一年前被拘留,原因是威胁自己的同事,据这里的警察说,审问他的时候,他什么话也不说,最后他的上司过来撤的案,等他的回去之后,就自己辞了职,之后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
“王若雨……”柯霂临慢慢念道,“这个人我听过。”
“你听过?”
“没错,他以前报道过几起比较有名的案子。”
他慢慢道,“但是这和他来我们这里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木箱子也是他给咱俩的?为什么?”
老孟刚想说话,内线打了一个电话过了来,老孟恩恩了几声,挂了电话,“那个叫李亚楠的查清楚了。你俩不知道吗?那孩子平时都不住在宿舍!一直住下你俩家的楼下啊!就在602!”
“靠!602?那地方不是说以前住着一个老太太吗?”我大吃一惊。
“什么老太太?”老孟瞪了我一眼,“那老太太死了都半年了,早就易主了,我也纳闷了,怎么这孩子住的离你们这么近怎么你俩谁都没看见过?”
“城市么,那么高的楼,谁能注意谁啊。”我干笑了两声。
“头儿。”正说着的当,外面走来一名看上去年轻的刑警,看见老孟一低头,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老孟脸色越来越往下沉,声音也变了,“你们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工作的地方呢?找了吗?”
“出事了?”我看了眼老孟差到他姥姥家的黑沉脸色,问道。
“草!这群废物把蒋桂芬和李怡然给跟丢了!”
“头儿…那个工作的地方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个蒋桂芬的女的已经辞职了,而那个叫李怡然的,人家公司说,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你说什么?”老孟大吃一惊的看着那小刑警,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模样,那刑警吓得有些够呛,哆哆嗦嗦的道,“我们去那个it公司了,问了问,但人家说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啊。”
老孟气的浑身一哆嗦,像是再好好拽着这小刑警骂上一顿,话还没说出口,被柯霂临拦了下啦,他轻声道,“成了老孟,咱们该去会一会真凶了,就别在这个地方耽误时间了。”
“真凶?”老孟一脸子的纳闷看了眼柯,显然是还没有转明白怎么回事。
“是啊,来吧,我们一起去那个602吧。我们要见的人,可都在哪里等着我们呢。”
老孟还想说话,柯已经迈开长腿走了出去,临走前拍了拍刚才那个被老孟吓坏了的小刑警,道,“你也跟着我们来。”
我和老孟显然是没弄明白姓柯的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老孟一边开车,一边瞥了眼副驾驶上坐着的那个小刑警,没好气的说,“要走就走,干嘛还带上这么个拖油瓶?”说完脚下油门又加重了一脚。小刑警被老孟的气场惊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椅背,愣是半天没敢动弹。
柯在我边上笑了笑,道,“新人都是要带出来的。是吧,叶小儿?”他看着我跟看一条忠实的老犬一般,那意思简直就是说,看,叶清被我带的现在多么的好!
我瞪了他一眼,老孟一个急刹车,就到了我们的公寓。柯霂临嘱咐了两句让我们别走楼梯,爬到了六层之后,让老孟在前,自己断后,我和小刑警(周灵)在中间。
我跟在周灵的后面,顿了下脚步,低声问道“姓柯的,你有谱没有?”
“你放心。”
我咬了咬牙,道,“你不是说来见凶手?就咱们四个?万一对方有枪呢?或者真的是个疯子呢?就咱么四个?干不过吧!”
“你放心。”他还是三个字,不多也不少,我突然特想给自己一拳,为什么闲的没事干要跟着姓柯的来这么个地方,仅仅就是因为好奇心驱使?果然好奇杀死猫。
602的门压根就没有关,老孟在前面推开了门看了两眼,猛的一脚踢开,冲着里面冷喝一声,我们几个随后跟在老孟的后面。
屋子被改造成了一间房子,有五十多平的样子。
屋子中间,只有两个人。
蒋桂芬跪在地上,李怡然站着拿着刀对着她。这两个人一个泪流满面看见我们哀声大号,另外一个则先是从惊讶,然后慢慢地脸色沉了下去。
“李怡然,放下刀。”老孟端着枪稳稳的指着他
李怡然摇了摇头,看向柯霂临,“怎么你们也跟着过来了?定我的罪吗?”
柯霂临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老孟的胳膊,示意他放下枪,他静静地看着李怡然,道,“要杀人,你也起码要让这些快死的人明白个为什么吧?”
“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他!你们是警察啊!快救救我!”蒋桂芬跪在地上,瞪圆了眼睛,大吼着。
“你别动!”李怡然有大吼一声,拿着刀的手有些颤。
“真的吗?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柯霂临看了一眼蒋桂芬,慢慢道,“那好,让我现在讲一个故事。当然很老套的情节,但是恰巧,把你们几个全都联系在了一起。来,你们听听,看看没错吧?”
他随意的靠在一片墙边,轻声道,“在199X年的S市,要建一个工厂。化工厂,要建在靠一个村子的上风口。可以这么说,稍微懂一点点的人都知道,这样一来,有什么污染物,也就全吹在那个村子里面了,没错吧?
可是当时村子里的人并没有这些观念,而是当看见大把大把的钱涌进了自己的村子,兴奋地什么都忘了。
村里面有一个人,一个知识人,他站了出来,告诉大家那场子绝对不能建在这里,会对村子造成的损害极其的大。但是没人听他的。那个男人叫李杰。”
柯霂
临顿了顿,看了眼李怡然,后者明显神色蓦地一凛然,柯霂临低着头,继续道,“李杰看见没有人听他的,便三番五次的去闹事,去上面告村里的村长书记,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然而此时,要建工厂的投资商,又要加钱,不过一个条件,若是再有人举报他们,不仅不给钱,还要村子的人掏毁约金。然后……”
“然后他们就把我父亲给打死了。为了那几个钱,把他打死了!!哈哈,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干的吗?”李怡然狂笑着大喊了两声,声音突然又弱了下来,拿着刀指着蒋桂芬,一句话比一句话声音小,简直就像是从牙齿缝里面流出来的一般,“他们在我的面前,拿着棍子把他活生生的打死的啊!活生生的,一下一下的照着头打啊!然后又给他冠上一个虚无的罪名!”
“天啊!你!竟然是你!”蒋桂芬失声一喊,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手指颤抖着指着李怡然,顿了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