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珂觉着伤口像抹了盐似得疼,白纱布血丝越来越晕开了大片。
陆熠埋下头,狠狠一口咬住她脖子。
这次有些狠了!
袭珂倒抽一口气,这男人真特么恐怖!
神啊!派个男人来拯救她吧!
咚咚咚!木质的门突然被人敲门。
“谁!”陆熠抬起头,眸里腥红一片。
“总裁!有人闯入我们地盘了!我怀疑是特种部队的人!我们赶快从通道潜离吧!”外面的说话声儿,焦乱又急切。
陆熠看了袭珂一眼,从她身上爬起来,拉住她手腕,丝毫不懂怜惜地将她扯下床。
因为是躺着的缘故,陆熠就这么生硬一带,袭珂就被他连人带被扯到床底下。
袭珂被生硬的地板磕的生疼生疼,袭珂拧眉瞪着他,她受够了!
“你他妈到底要搞什么玩意!你干脆一枪毙算了!”她高声咆哮!
受不了受不了!这等身心加精神上的折磨,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是要疯的节奏!
陆熠目光一暗,杀气瞬间四处迸发,他迅速摸出腰上手枪,摸枪上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完成。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袭珂盯着他那黑洞洞的枪口,杀吧杀吧,反正她都不想活了。
“总裁!他们的特战直升飞机距离我们秘密分基地不远了!在不走,这里真会被扫为平地!”那哥们说话都带着颤音。
陆熠仍然将枪举向袭珂,动作一直没做丝毫改变。
袭珂仍与他僵持着,气场怎么也不削弱,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反正有人来歼灭他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她都贱命一条,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无所谓!
这下可把门口的哥们急坏了,他跺脚急的心脑血管充塞。“总裁,这个分基地,就这么几个兄弟,干不过他们高端直升飞机的!在不走!咱们可都要殉葬余此了!”
陆熠心中怒气难平,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犟的女人,他举枪对着头顶上的水晶灯倏地扣动扳机!
啪!水晶灯的玻璃碎块全部掉到了床上,房间内,飒时漆黑一片,好似回到了鸿蒙时期。
陆熠大步向前一把拉起袭珂,就往外面跑。
袭珂就被他的蛮力拖着脚步走,死死吊住他手腕,却还是没有减轻他的速度。
外面风雪交加,白茫茫一片,袭珂缩了缩身子,翕动着两片削薄的唇畔。
突然头顶上的天空传来直升飞机的声儿。
陆熠身体一怔,看了上空的直升飞机一眼。“趴下!”他对后面几个手下怒吼一声。
后面几个人闻言,立即趴下身体,袭珂也被陆熠按着脑袋。
轰隆!
直升飞机投下一枚炸弹,倏忽,刚刚好端端的一所小木屋,现在就被一场大火包围。
炸弹威力去了以后,陆熠再次拖起袭珂。
“走!”
“我不走!”袭珂挣扎着。
“在这儿等死?”
“等死也比跟你走强!”
后面其中一哥们,迅速摸出枪,上膛后,怒声道“总裁!杀了这娘们!反正拖着也是个累赘!”
说完立即要扣动扳机。
陆熠眼神一聚,还没等到那人开枪,他快速举枪‘砰’的一声儿打在那人脑袋上,冰蓝的眸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
他杀鸡儆猴地一一扫向他们“这就是自作主张的下场!”
“走!”
后面两个人立马上前来一人架她一只手,除了两个脚丫子能撒蹄子外,其它无法动弹。
袭珂就这样强制性的被带到他们的秘密逃生通道,除去上面那丛草之后,就是一钢属制的四方板子,中间又一条缝。
陆熠拿出一迷你遥控器,嘀嘀嘀按了几个数字,钢板由那条缝打开。
“快下去!”陆熠过来,扯过她。
袭珂往后面望望,见树丛里有十几个人影在攒动。她心中一喜,故作大声吼道“我不去!我不去!”
为的就是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陆熠的其中一名手下急了,举枪对着袭珂。
“你敢!”陆熠立马喝住他!
那人不甘心的收下手枪,眼里一股冲劲儿却怎么也蔼不下去。
后面的那些人听到袭珂声音后,立马追了上来。
砰!
随着一声枪响,陆熠其中一名手下倒了。
剩下几名慌了“总裁你赶快下去!”
见陆熠还在教训袭珂,一名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脚将陆熠踹到洞里去。
另外两个没有管袭珂,跟着下去了。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袭珂身旁的几名手下全部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而那块金属板子早就被合上了,自个儿孤零零的立在雪地里,诧然地望着血泊里的几个人,唇色苍白无血色,一张爪子脸吓得目瞪口呆。
“妈的!小心伤到你嫂子!”
“放心吧,头儿,獠牙每个战士都是枪王,指哪儿打哪儿,怎么可能误伤。”
那群举枪战士为首的人,正是我们威风禀禀楠爷。
他冒着风雪冲过来,而雪地里的女人已经呆住了。
“将这个给我打开!”
张寒和另外几个特种队员,拿着枪刷刷的扫,像游戏里的飞机大战似得。
他走过去,戴着手套的手捧起她苍白的小脸,柔声唤着“猫儿。”
袭珂咬着唇畔,哆嗦了半天,眼里雾气腾的越化越浓,颤着声儿,听起来阴阳怪气儿的“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还说任由他们处理。”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炙热的泪水,滚得她脸烫烫的。
楠爷凑上温热的唇,一一吻去她的泪水,低声安慰她“那些话,你也信。”
袭珂抬头泪眼朦胧望着他,仍倔强着“只要是你口中说出的话我就信!”
他一把拥住她,下头亦如从前抵在她头上,磁性的声儿钻入她耳朵里。“你觉着,我那么费尽心思将你掳来,强行将你留在部队,做了那么多,我会轻易放过你么?”
接着他又说“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了!”
袭珂的心突地被人注入了一道暖泉,在这暴风雪的夜里她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冷意。紧紧拥住他,一点儿都不想松开。
“头儿,这玩意儿打不开,丢个炸弹下去试试。”张寒也不想打破这份重温的气氛,但是手头任务要紧,给那些人逃出去了,不仅为给人民带来威胁,还会对国家不利。
楠爷松开袭珂,低头看了那块钢板一眼。
“好!动作快点!”
他拦腰抱走袭珂走到远处。
张寒与楠爷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几名队员依次掏出一颗炸弹,朝着那方扔去。
轰隆!
又是一团烟雾笼罩。
楠爷捂着袭珂耳朵,挡住分贝声。
那边被炸的草和雪腾空翻飞,张寒随着几个人过去查探情况,钢板依旧,连点痕迹都没有。
“行了!没用的,这钢板肯定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他们既然能使招儿,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帮龟孙子,迟早会让我逮到他们的!”楠爷恨恨说道。
跟着另外一队人赶来,带头那名中尉,敬礼禀报“报告!头儿!根据搜索分子们的基地里,除了几台仪器,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利的东西!仪器里的资料都被人删完了!”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分基地,掩盖我们耳目的,自然不会让你搜索到东西。”楠爷说。
“收队!快速离开现场!”楠爷高声吼道。
“收到!”
楠爷抱着袭珂往直升飞机前走,过程中身体不断有摩擦,她实在没忍住了,呻呤了一声。
楠爷蹙紧眉头“怎么了?”
袭珂笑笑,脸色不大好看。“没事儿的。”
楠爷立马放下她,撩开她的衣服,发现腰上裹着的白纱透着一大片红,血迹渗透出来,连白纱都被鲜血渗湿了,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迹。
“怎么回事?!”楠爷厉声质问。
袭珂无所谓笑笑“没事儿的,就今晚战斗时,被那些分子给插了一刀。”
她毫无唇色,看她的小身板,很像稍稍一吹就没了似。
楠爷扫过她裹着纱布的手“这又是怎么回事?”楠爷现在的摸样,严肃极了,黑着脸,跟她欠了他几百万似得。
“跟上面一回事儿的。”她仍然笑着。
楠爷再次抱起她,低声喝着“笨女人!”
袭珂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要是聪明的话,还会被你这么忽悠来忽悠去么?”
“后悔了你生笨了吗?”楠爷语气稍稍好点。
抱着她上了飞机。
“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又不是我能选择的,要是给我选择啊,我的智商一定得超过牛顿和爱迪生,那多牛掰。”袭珂嘟哝。
楠爷将她放在机舱凳子上,叫人拿来备用医药箱。
“头儿,我来吧。”递来医用箱的队员好心说道。
“不用了。”楠爷接过医药箱,打开,拿出一把剪刀,将她手上血淋淋的纱布剪开。
里面沾着血丝的伤口,翻着白肉。
看的他心疼极了。
先是上好药,再是包扎好伤口,动作轻柔麻利,一点儿都没有弄疼她。
实在没看出来,楠爷还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在她的记忆画面里的楠爷,都是粗暴急躁霸气的代名词,觉着像温柔这种词儿,根本与他搭不上边边。
包好伤口后,楠爷将东西放回小箱子里。
本来也想把腰上的伤一起包扎了,但是他不能容忍她身体每一寸让别人欣赏,腰也不行,只要是衣服挡着的部位都不行!
楠爷再次将她抱到腿上,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困了吗?困了就睡会。”
袭珂点点头,确实觉着有些累,磕上眼儿,就睡了去。
直到下了直升飞机,回了淡台,袭珂一直没醒过。
楠爷将她抱回家里,重新给她包好腰处伤口后,拿来热水给她擦拭身体。
手指间触过她脖子时,有一串牙印子。
妒火蹭得燃烧起来!
这时袭珂嘤嘤呜呜醒了,见楠爷看她眼神儿不一样,她纳闷了。“楠爷怎么了?”
“这个怎么回事?”他手指滑过她脖子。
袭珂下意识摸摸脖子,想起是陆熠咬的。
妈的!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个是那只狗咬的!”袭珂如实交代。
也怕他误会,一把抓住楠爷的手,瞳仁里泛着真诚的光。“楠爷,我以党的名义起誓,我是以生命来为你保留身心的。”
楠爷面无表情,一手捞起她走出浴室。
“哎哎哎~干嘛呀?”袭珂晃着小圆腿儿,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用消毒水洗干净!”楠爷冷冷说。
------题外话------
今天我老爸过生日,不好意思,传晚了哈。最近都有点忙,所以都是晚上传文,等到过了初三,又恢复正常了哈。
057 生个大胖小子就没事了
楠爷将她抱到浴室里,硬是拿着消毒水洗了好多遍才肯罢休。
洗完以后,袭珂觉着脖子那块都磨出一层皮来了。
现在外面的天蒙蒙亮。
两小口倒在床上相拥着,虽然分开不过十二个小时,但两人好似分隔了几个春秋似的。
“楠爷,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叫什么?你怎么找过去的?”袭珂窝在他咯吱窝里,惬意享受着他的温暖。
“那龟孙子跑到新疆一森林去了,是用热成像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地。”
接着她又换了个舒服的躺法,继续问“那你干嘛要那样说……”
“他打电话来时,我们一队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且已经锁定好确切地域目标,那些话只是说给他听的,你不要听。”楠爷淡淡回答。
“嗯好。”她将他搂的更紧。
其实也怪她白痴了点,那时火气攻上心头,神马理智与镇定都灰飞烟灭,去的一点都不剩。
其实她也应该信任他,两人关系是否长久,完全取自于双方的信任。
想着想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叫她,她极力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掀不开那沉重的眼皮。
想开口说话,无论她如何尽力,也喊不出半个字儿。
最后,无奈又沉睡过去。
——
醒过来时,又到了那人潮滚涌的医院,楠爷正抱着她坐在病房沙发上输液。
她难耐睁开双眼儿,张张嘴,喉咙管子里严重发生旱灾。“楠爷,我这是怎么了?”说句话儿,都感觉在冒烟似的。
楠爷将她外怀里收了收,低声说“你发烧了,早上你身子烫的像火炉子。医生说,是伤口感染,以及受了寒的状况。”
袭珂点点头,嘟哝着“我咋又来医院的捏?猿粪!”
这下好了,不到半年,来医院的次数,流血的次数,都赶过她这前半段人生了。
实在受不了喉咙管子里的干旱,又说“楠爷,我想喝水。”
往实在的说,楠爷这人挺体贴的,就好比现在,二话不说,马上放下她,去倒水。
这等好男人,长的俊床上功夫好有钱有势有能力还会体贴人,这是神么?
因为她从前从来没相信过世界上会有韩剧里那种男人,现在她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就根本没有你想不到的事儿!
她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外面病房被人敲响。
随即楠爷一声应,房门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正是一身解放军的军装,他一手捧着花,一手提着一袋水果,见了袭珂和易楠烨,咧开嘴笑的开心。
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幸灾乐祸么?
袭珂认识这男的,就是为了他挨了这一刀。
“嫂子好!头儿好!”王新走过来将花儿献给袭珂,以标准的军姿行礼。
他将手中的水果双手呈上“嫂子,这是我一份心意,请您受着吧,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袭珂摆着手,发愣的笑笑“没事儿没事儿,客气什么啊,咱们是队友,遇到危险是应该互相帮助不是?”
楠爷替她接过水果,顺便问“邬耿怎么样了?”
邬耿?邬耿出事?
她确实不知道。
拉住楠爷的胳膊,一脸担忧的问“邬耿出什么事儿了?”
王新脸色有些难堪了,苦笑道“昨晚上被分子崩了一枪,不过现在没事儿了,昨晚上在营地里进行抢救,今早发来消息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差不多今天就会转到医院来进行治疗。”
楠爷和袭珂心里同时松了口气,要是邬耿出了什么事儿,她这辈子都觉得不安的。
王新继续对袭珂表示深深地感激之情“嫂子,不管怎么样,你这份情我王新算是欠下了,以后我会惦记在心里的。”
袭珂被他说的不大好意思了,其实当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是想着不要出人命就好了。
“你没欠我什么人情,我刚刚说过,咱们是共生死的队友,你在说这些,咱们就生疏了不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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