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倾心by妖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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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by妖濯-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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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容也不理会,急急直奔慕容初的房间。不等人通报,皇甫容自己掀开帘子就进来。此时,慕容初吃了药,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见皇甫容神色慌张进来,忙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皇甫容一个箭步来到慕容初床边,拥他入怀,仔细打量他的气色,担忧道:“我听回禀的下人说你早上咳血了?到底是觉得怎么样?那刘太医也是无用,都吃了这么些药了,怎么一点起色也没有?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也不等慕容初回话,皇甫容转头便向门口的拓跋岚道:“岚公子,听闻公子医术不凡。如今内子身体不适,还请岚公子为他诊治一二。若医治的好,我皇甫家便欠公子一个大人情,只有公子开口,不论什么事,我皇甫家一定做到。”

     慕容初闻言看向门口才见岚面色沉沉站在那里,微微一笑道:“是容郎拉你来的吧?”说着转面伏在皇甫容胸前,柔柔撒娇道:“多大的事情,你就这样忙忙的拉了岚来?知道的说是你爱妻太过,不知道得还只道我太轻狂了。一点小事嚷得天下尽知。”

     皇甫容哪里见过慕容初这般模样,一声“容郎”早已让他七魂丢了六魄。皇甫容欢喜地握着慕容初的手,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中尽是熠熠的光彩,流耀若虹霓的光辉。他的话语在喜不自胜中雀跃而出,宠溺道:“是我不好没有小心考虑。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也和我说说啊。”

     慕容初颔首笑了笑,“能怎么样呢,老毛病了,吃几剂药养几日就好了。瞧你担心的,连汗都出来了。”慕容初说着笑盈盈伸手为皇甫容拭去额间的细汗。

     皇甫容喜得可有可无,紧紧拥着慕容初道:“来得太匆忙,也没注意。”

     岚看到此情此景心早已死了一半,勉强笑一笑道:“既然嘉辰王没事,在下就先回去了。”

     皇甫容这才意识自己的失仪,起身笑道:“真是让岚公子见笑了。既然岚公子来到司马府便是皇甫家的客人。虽不用为内子看诊,到底在这里用了膳再去。否则倒显得没趣了。公子且在这里坐坐,我这就出去命人备膳。”皇甫容不容岚拒绝,忙忙起身去外头吩咐众人伺候。

     一时岚见皇甫容去了,缓步走到慕容初床边,沉声道:“你过得并不快乐。”

     慕容初闻言轻咳了几声,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你刚刚没看见吗?皇甫容很爱我,我们过得很好。我怎么会不快乐?”

     岚死死盯着慕容初的眼,似要将他看穿一般,“你的演技很好。可是和你演对手戏的人演技太差。那样的高兴喜悦,早就将一切戳穿了。要是你们平时便是这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皇甫容会像初尝情爱的少年一般,如此兴奋吗?你何苦要骗我呢?”

     慕容初苦涩一笑,颓靠在床上,双眸低垂,柔声道:“岚,你想得太多了。”

     “是为了让我死心?”岚满目怆然让人不忍卒睹,“还是为了成全你的哥哥?”

     慕容初愣愣靠在床上。岚缓缓走进他,脸上的笑意淡而稀薄,像透过千年冰山漏出的一缕阳光,带着沉重的寒气。又似在迷雾间飞过的几只萤火虫的光芒,微弱而辽远。

     慕容初定一定神,抬头看着岚的双眼,郑重道:“是。”

     岚心中一动,不觉冲上前来紧紧将慕容初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你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要将我和宏拉在一起,是不是?”

     慕容初瞬间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许久,才开口道:“岚,你只是在可怜我。你爱的并不是我。我希望你可以看透你的心,然后好好对待哥哥。他才是你的良人。”

     岚茫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空洞,像山间空茫而寂静的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你?你凭什么说我爱得不是你?”

     慕容初怆然不已,心中无奈口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化作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绵湿衣衫。沉默半晌,慕容初才轻声叹息道:“若是被人真心实意喜欢着,那种浓烈的爱意是不会感觉不到的。岚,你明白吗?”

     慕容初缓缓抬头,却见一个人独自撑着伞远远立在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大雪,再回首看时已经白茫茫一片。那人神色寂寞,身影孤清立在那里,仿佛时光都在此刻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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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 凤飞离 第九十八章 东风寒似夜来些
章节字数:4036 更新时间:11…12…03 18:35
     慕容初茫然开口,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也不知慕容宏是何时来的,这样清减的打扮,一看之下便知是担心慕容初的身子,急急赶过来的。刚才那一幕骤然落入他眼中,自然是伤心的吧?慕容初待要开口请他进来,慕容宏早已冷冷转身疾步去了。

     慕容初脑中一凉,知道不对,忙推开拓跋岚道:“哥哥走了。你快去追他。”

     拓跋岚回转过身,慕容宏已经不见了身影。他的目光在慕容初焦急的脸上略一流连,歉然道:“我去追他!”

     慕容初双手撑着床沿,神色既欢喜有悲伤,“岚,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看清自己的心?”

     皇甫容回来见岚已经不再了,笑意殷殷向慕容初道:“岚公子怎么不见了?”

     慕容初往床上一歪,施施然道:“回宫去了。”

     皇甫容的脸上有微微的失落之意,却只把目光放在慕容初的身上,似乎有些出神,“凤凰,你刚刚唤我的那句‘容郎’可是真心的?”

     慕容初的脸色微微一滞,复又浅笑道:“不是你叫我唤你‘容郎’的吗?”

     “你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皇甫容的眸中情深盎然,说话的语气却有一点小心和犹豫。

     慕容初眼神一动,默默片刻,道:“你我既已做了夫妻,我这样唤你自然是真心的。”皇甫容的心中酸涩不已,面上的肌肉倏然抖动,似是为了报复慕容初的淡薄,他冷冷开口道:“前些日子,泽国来了一对使节向皇上提出和议了。皇上和我都很为难。”

     冬日来得这样快,窗外风寂静,飞雪也是无声的,只闻得室内爆碳的声音啪啪作响。

     慕容初闻言先是一喜,漆黑的眸子中攒起清亮的光束,然而只是一瞬便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一般又冷寂了下来,“赫连叡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让你们这样为难?是让皇兄让出皇位,还是从此容国要改国号?”

     皇甫容顿了顿,神情犀利而冰冷,苦涩道:“到底曾经是他的枕边人,对于他的脾性,你还是了解的!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容国这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肉。”

     见皇甫容提如此嘲弄,慕容初顿时有些恼怒,凄然看着皇甫容,苦笑道:“我曾经是他的枕边人,你不是一早便知道的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来。当初,我并未要你娶我!”

     慕容初笑得凄苦,那沉重的忧伤仿若被露水沾湿了洁白羽毛的鸟翅,沉沉地抬不起来。见慕容初动怒,皇甫容这才回过神来。当时是一时被慕容初的漠然气极,也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那些话来,现在看见慕容初气得脸色刷白,心中又不由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皇甫容伸手搂住慕容初,轻声安抚,“对不起,是我一时气极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你不知道你的那句‘容郎’对我有多重要。我实在是受不了你刚刚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了,原谅我。”

     慕容初默默叹了一口气,问道:“赫连叡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皇兄是怎么想的?如今虽是敌强我弱,但是我们也并非没有拼死一搏的机会。帝都外围地势险峻,多河流江之,易守难攻。泽国军队虽是骁勇善战,但是在容国时间一长,水土不服,粮草供给,样样都是问题。再说泽国倾君出城,难保不是后方空虚,若虚境之中的其他势力乘虚而入,泽国便有灭国的危险。想来这些也都在赫连叡的考虑之列,所以他才会在站了上风之初,便派遣使节来议和。”

     皇甫容一手拖住慕容初的手,一边浅笑道:“先皇果然独具慧眼!我们容国的‘小诸葛’果然是名副其实。这些日子,你总是神色淡淡,每日只在府中吟诗作画,不想对外界的局势竟分析的这样透彻。”

     慕容初挣开皇甫容的手,微微皱眉道:“到现在你还要回避我的问题?”此话一出,慕容初的脑海中陡然生出一个让人心惊的想法,他的双眸直直看着皇甫容,逼问道:“那不成赫连叡提出的条件和我有关?”

     皇甫容浑身一震,旋即尴尬一笑道:“你说哪里的话?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关你的事情,只是赫连叡的条件有些苛刻,在皇上和我看来实在是狮子大开口,所有才犹豫起来。真的不关你的事。”

     慕容初心情沉重,仿佛落索的枯叶一般,“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皇甫容含笑为慕容初掩了掩被子,道:“你也知道你的性子,什么事情听在耳里总要在心里思虑再三。我是怕你知道以后想得太多,于你的养病不利。”慕容初扬一扬唇,浅笑道:“我的身体已是这样。若容国有个好歹,我可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还说什么养病不养病的。你倒是快告诉我,我还安心些。”

     皇甫容闻言心下先一沉,神色凝重道:“赫连叡他要容国彻除国号,改为泽国的一个州郡,容国皇室成员和重臣全部迁往泽国帝都居住。从此不能再以容国臣民自居。”

     皇甫容说得极缓,一字一句如同针一般扎在慕容初的心上。他本以为赫连叡会看在自己的面上对容国从宽相待,不想一切皆是自作多情。赫连叡他是想要容国从虚境里消失!就像以前那些被他的铁骥征服的小国家一样。百姓从此沦为泽国的贱民或奴隶,皇室成员在泽国的脸色之下苟延残喘。没有人会记得曾经虚境里还有过那么一个国家。

     见慕容初绝美的脸渐渐扭曲,低低唤道:“凤凰?凤凰?”

     慕容初身上一冷,几乎是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他恍然回过神,道:“怎么了?”

     “你没事吧?刚刚说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担心。就像你分析的那样,如今虽是敌强我弱,但是我们也并非没有拼死一搏的机会。你且安心就是,横竖还有你皇兄和我呢。”皇甫容的手轻轻拭了拭慕容初的额头,惊讶道:“怎么又发起烧来了?”

     慕容初拉住意欲出去命人传太医的皇甫容,低声道:“不要去。这不是发烧,我只是心里有些燥热,喝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皇甫容听他这样说,只得将他安置躺下,吩咐外面煎了药来喂慕容初喝了,才退出身来,又往宫中去了。

     之后的几日,慕容初的病越发的重了,皇甫容便也推病再不进宫,每日只在府中和太医研究慕容初的病症如何诊治如何用药。

     大雪连绵无尽地下着,绵延半月,日日都有雪子纷纷,潮湿而黏腻。

     窗外纷纷扬扬的六棱雪花旋舞着轻盈下落,漫下无穷无尽的寒冷与阴冷。皇甫容伸手用黄铜挑子拨一拨暖炉的火势大小,顺手扔了几片青翠竹叶进去,叶片融到暗红的火炉发出“呲呲”轻声,随即焚出一缕竹叶的清香。

    慕容初和皇甫容同坐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为皇甫容磨着墨。皇甫容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案上舒神静气的降真香蜡葵胶抹在慕容初的太阳穴上,缓缓道,“今儿早上听见你说了一句脑仁疼,现在可好些了?”

    慕容初见皇甫容伸手过来,作势躲开,浅笑道:“你看看你的手,是要将我变成花子吗?”

    皇甫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笑道:“刚刚只顾着看你磨墨,不想自己却被笔上的墨沾上了。怪脏的,难怪你要躲开了。”

    子衿见状连忙传唤门外的侍女侍候洗手的水进来。

    秋香色团福锦帘垂得严严实实,忽被掀起半边,刚刚出去外头倒水的子衿的声音跟着冷风一同灌入,“皇上万福。”

    慕容初和皇甫容闻言,连忙站起身来。皇甫容慌忙给慕容初披上一件常春藤雪罗长衣在身上。

    雪路难行,慕容宏裹着一件厚实的雪狐镶边青红捻金舍利皮鹤裘,银灰的狐毛尖端还有融化的雪珠,亮晶晶的一颗一颗,似水晶珠一般。

    一进屋,卫海便上前服侍他脱下鹤裘,慕容初和皇甫容依依施下礼去,“皇上(皇兄)万安。”

    慕容宏一瞥案上的摆设,笑道:“外面大风大雪的,你们倒是在家好情趣。倒让朕想起从前父皇和母后在时,他们也是这样在宫中,以吟诗作画为乐。”

    慕容初将慕容宏让到案上,道:“皇兄怎么此刻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们这里可是一点准备没有。到时候可别嫌弃我们怠慢圣驾才好。”

     慕容宏指着慕容初笑向皇甫容道:“你瞧瞧他那张嘴,如今下嫁给你,越发能说会道了。”

     皇甫容一味抿嘴浅笑,心里却道慕容宏此刻前来定是有事,“皇上好兴致,可是前方战事宽松了些?”

     慕容宏缓缓笑道:“正是呢。前方战士回报说,赫连叡大军出外征战半年,军中将领早有思归之意,如今又是贴近年边,更是来不及想要回家同家人团聚。帝都久攻不下,赫连叡和军中将领已有分歧了。如今恐怕正焦头烂额处理军中的事物吧。”

     慕容初温柔的双眸黯淡垂下,隐约觉得此事略有不对,心中黯黯然。慕容宏看见他这样的神色,只当他为赫连叡担心,也不理论含笑看一看窗外,转头向慕容初道:“这雪明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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