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对于靳天的死亡,是有定论报告的,虽然韦甜甜查看的时候也觉得过于简单了点儿,根本就没把死亡情况说清楚,可是也不至于怀疑自己局里的同事。听罗金这么一说,似乎靳天的死因有问题,可是如果靳天是被谋杀的,难道荀若青就没有一点儿怀疑么?
“你回头得给我说清楚啊!”韦甜甜不依不饶的,罗金也不去多搭理她。
靳小海小完便,罗金理所当然的就准备带着他离开,可是走到洗手间外的水台边的时候,靳小海却死死的站住了。
罗金没想那么多,停下来奇怪的看着靳小海。
靳小海指了指水台,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妈妈说,上完洗手间要记得洗手。”
罗金笑了,他原本觉得一个小孩子,无所谓的,没想到靳小海倒是自律xing很严,他才三四岁的枞已啊,这点儿大的孩子,通常是在父母面前一个样儿,背过身又是另一个样儿。这孩子倒是颇有些特殊。
“好,是叔叔疏忽了,来,咱们洗手!”抱起靳小海,凑在水龙头下方洗了手,又拿了两张擦手纸给他擦干,正打算走,靳小海却又撅着嘴皱着小眉头,似乎对罗金自己没洗手很不满意。
罗金哑然失笑,便也老老实实的洗了手,心里倒是对靳小海表现出比成年人甚至还要自律的习惯有些诧异。
洗完了手,一大一小才开开心心的回到桌上,韦甜甜还没回来,罗金坐下后,荀若青假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她刚才是想问你怎么会跟我们母子俩在一起吧?”
罗金笑了笑:“是这个样子,不过跟你想的应该有些不一样,我跟她只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荀若青点点头,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她和你女朋友很熟悉?”
“应该有些来往吧,不过也不会太多,柳妍以前出过点儿事情,那个案子刚好是韦警官处理的,帮了柳妍一个小忙,所以柳妍很尊重她。”
荀若青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就是说柳妍和韦甜甜其实谈不上有什么特别好的si交,并且柳妍更多是因为感恩才会跟韦甜甜有来往的,这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至少罗金不会跟这个韦甜甜有什么搞七捻三的瓜葛。
这时候,韦甜甜也回来了,坐下之后就说:“也吃的差不多了,局里下午我还有点儿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帐已经结过了,罗金你回头把青姐的地址发给我哈对了,青姐喜欢什么?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空手去。”
荀若青微微一笑:“不必了,家里什么都有,早上才采办的,你带着嘴来就好。”
韦甜甜也不纠缠这个话题,用眼光暗示了罗金一下,就准备离开。
罗金当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便也站起来说:“我送送她。”
离开桌子有段距离之后,韦甜甜就再也按捺不住:“快点儿,你给我说说清楚。你好像一开始就对这个俏寡fu很有兴趣啊,那案子结束的时候,我对她进行倒行询问,你当然让我违反纪律了的。”
罗金也不否认,直接说道:“你怎么这么喊人家?难听。”
“实话实说么哟,你都开始维护她了?是不是已经?”罗金脸一沉:“这与你无关。”韦甜甜看到这样,倒是越发肯定:“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那柳妍怎么办?”
“这好像是我和柳妍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见罗金水浇不进,韦甜甜也无心在这种si人八卦上纠缠,撇撇嘴道:“我肯定会告诉柳妍的,你小心点儿。好了,还是说正事儿吧。
罗金摇摇头:“现场的情况你不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李军,如果仅仅是想要报复荀若青,他应该去医院,又或者找个机会绑了靳小海,再去找荀若青。其实最直接的办法是等到放学的时候,荀若青来接孩子,他可以很轻松的达到跟荀若青母子同归于尽的目的。别忘了,李军曾经是个特种兵,这对他基本上没什么难度,甚至他可以做到悄悄的杀了荀若青和靳小海,你们警方未必抓得到他。但是他没有,他选择了一个难度显然较大,却又有更大影响力的方式。所以,我就怀疑李军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荀若青身上我并没有找到什么疑点,我就想起她三年前车祸去世的亡夫。然后查了一下靳天的档案,疑点很多,警方的具结报告驴hun不对马嘴,再加上靳天的履历,竟然是总参的校级军官,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他和李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脑子怎么这么复杂啊?你说有证据了,证据在哪里?”韦甜甜似乎也开始觉得,这里边的确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原本看似简单的线条,顿时复杂了起来。
罗金摇摇头:“这些证据足够让我确信崭天的死亡跟李军有关,但是别说很难成为法庭上的证据,即便可以,这件事也没办法翻案。靳天的死,明显带有军方的痕迹,李军当时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牵扯到军方?”韦甜甜沉吟了,她作为一名刑警,很清楚,在任何一个国家,军方都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寻常的执法权对于他们而言,可以有用也可以没用,涉及到高级军官,或者特种兵队员,军方完全可以用一句军事机密,就对地方执法完全屏蔽的。
“你先说说午什么证据………”
“靳天出事的那辆车,在案子结束之后,就被做了报废处理,现在在我手里,车上有三个地方明显是被定向爆破的小型炸弹给炸毁的。
不过说实话,这也就是对爆破具备专家级素养的人才能看得出来,你们警察局未必有这个实力。但是仅从车身的损坏情况来看,警方也一定会知道这案子绝不是车祸那么简单。”罗金从手机里调出照片,给车甜甜看了一眼。
“这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之后的车子么?太夸张了吧?”韦甜甜一脸的难以置信。
罗金点头:“我们当初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也和你是同样的心思。”韦甜甜没有去问罗金是不是可以确定是这辆车,罗金在这方面还没出过错,而且表现出比职业警察更转业的素养,这一点,还是很值得韦甜甜信任的。
“你不也是军方的人?就不怕最后查到自己的部门去?”韦甜甜借机试探罗金。
罗金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军方的人?别想着试探我了。关于靳天的案子,我顺着mo下去之后,就发现他和李军之间是存在某种关联的,不细说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比较一下靳天和李军的档案,自然就会有答案。我有理由相信,崭天死之前是留给荀若青一些东西的,这也应该就是军方没有斩草除根的原因。如果李军杀了靳天的原因真的是出自军方授意,具体原因不去管它,军方其实是没什么理由放过荀若青母子的,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所以,我想留在荀若青身边多查查,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而且很大。”韦甜甜心中暗暗震惊,她有足够的正义感不假,甚至过剩,可是牵涉到军方,尤其是总参,这事儿就真的复杂了。
“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也就是查查,随时有可能放弃。毕竟牵扯到总参,而且明显是二部的事儿。没必要把你牵扯进来。”
韦甜甜一撅嘴:“如果真的有证据,我豁出去这身警服不要了,也要帮靳天讨个公道!”这妞儿,还是正义感过剩啊…
罗金看着她的背影,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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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古怪的老太太】(求订阅!)
罗金并没有太把韦甜甜的话放在心上,靳天的事情,显然牵涉到相当高的一个层面,到时候,绝不是说韦甜甜自己决定不要警服就能不要的,基本上这事儿根本到不了她这儿,就已经被勒令停止了。她的正义感再如何过剩,也不可能去管一件她根本无法了解内幕的事情。
回到餐厅里,靳小海有些不高兴的枯着罗金,怨怪罗金去的太久。
荀若青倒是什么都没问,大概在她看来,韦甜甜能说的无非是些男女之间的家长里短,而她和罗金已经僭越了普通男女之间的那道线,她也没打算回头或者放弃,问多了反倒是给自己添堵。
这几天风平浪静,韩汝忠那边也再没有新的号码传过来,陶华当时笑言,大概那帮缩头乌龟也得过年,这会儿没人理会这些事。从韦甜甜那边的消息来看,本市这几天也的磉没什么大案子,他们市局的刑警队也比较清闲,主要就是在处理凌义杰分尸案的后续。
靳小海在午饭过后通常都是要午休的,回去的路上小家伙就已经趴在后座上睡着了。到家之后,罗金便和荀若青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荀若青自然是依偎在罗金的怀里的,而罗金则是在整理着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
加上靳天确系被李军谋杀,而并非车祸身亡,却还没有得到罗金想要的东西的案子,现在已经是两起案子都没有发现跟自己有什么关联了。罗金一度觉得,是不是并不是每个案子都和自己那段经历有关联,但是至少目前还无法证实,事实上永远也无法证实,罗金也只能继续梳理所有的线索。
凌义杰那边,韦甜甜带着警队接手那件案子之后,所有的证据链迅速的被串起,黄凯和李婷婷的供词几乎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而从凌义杰这边找到的一些物证,也确定了他就是分尸案凶手的身份。
黄凯那边基本上就是个勒索,还是未遂,考虑到他也是被陷害的受害者之一,以及他的身世问题,检察院决定免于对他的起诉。关键是起诉的意义不大,黄凯的所作所为虽然也已经触犯了法律,但是并未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虽然说从非法律的角度来说,没有他的勒索,就没有凌义杰的分尸案,但是这是不能作为起诉他的手段使用的。即便强行起诉,多半也就是判个半年到一年的有期徒刑,而且绝对是缓刑,不太可能真的让他去坐牢,倒是不如以教育为主了。
凌义杰和黄凯的父亲,显然受到了极大的牵连,由于是影响极其恶劣的谋杀案,其中还牵涉到凌义杰吃人肉的情节,恶劣的有些过分,社会影响极坏,所以市政府方面也并没有进行任何的遮掩,只是督令警察局严格办案。警察局方面最初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定案,这毕竟牵涉到一个即将走马上任的副市长,哪怕他那个位置,在副市长的行列里应该是位置最靠后的,可那也是个副部级的官员啊。只是案子在呈报给市委市政府之后,那边的决定让市局也松了口气,然后就一路绿灯,这案子迅速就给办成了铁案。
市政府方面目前还没有对凌义杰的父亲,那位环卫局的局长大人作出任何处理,但是思路很明显,过完这个春节,就刚好是市人大会议召开的时候。这位凌局长的下马是避免不了的了。鼻然,作风问题在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过去了接近三十年,更不可能追究什么。
但是谁都明白,凌局长的政治前途已经到头,春节之后,他基本上会被送到一个清闲的部门养老,正厅级,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了。
罗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事,仔细的查过凌局长当年的简历之后,他很难想象一个刚刚步入仕途的小公务员,如何能在进入单位之后如此迅速的跟一个女科员勾搭上,并且让那个女科员为他怀孕,被单位开除之后却还无怨无悔的直到死去。这不是人间常态,这位凌局长又是怎么能够在明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市井之下,竟然接近三十年来不闻不问,而黄凯的母亲在生活困苦潦倒之下,却又从未寻求过在官场上也算是春风得意的凌局长的帮助。
如果黄凯的母亲恨凌局长入骨,她似乎就不该选择沉默,而应该将事情公布出来。而如果她并不恨凌局长,又干吗不试图跟凌局长联系呢?平时不联系也便罢了,在黄凯学习成绩明显相当优秀,自己却已经病入膏盲随时可能撤手人寰之际,她总该找一下凌局长,至少让凌局长帮助自己的儿子继续读书吧。一个能够成为公务员的女人,也接受过不错的教育,断不可能糊涂到不明白教育对一个孩子奶生的重要xing的。
这里头,似乎别有隐情,罗金绝不相信让凌局长和黄凯母亲接近三十年未见的原因是他们自身的内因,这一定有别的什么缘故。
这种资料和情报收集的事情,当然是交给韩汝忠做最好,只是现在时间还短,韩汝忠也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证据。韩汝忠的调查能力毋庸置疑,但是这是一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的事情,查起来总归有些束手束脚。
“你在想什么呢?”荀若青也发现了罗金的心不在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
罗金仿佛从梦中被惊醒,转脸看了看荀若青,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整理一下头绪。”罗金不想过多的欺瞒荀若青,但又无法告诉荀若青实情,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事情。
“你的工作我不想打听,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学会放松,刚才你的身体绷得有多紧你知道么?”荀若青靠在罗金的怀里,手指捻起罗金的衣襟,搓弄着。
罗金苦笑,这已经是二十东来养成的习惯了,一个每天无时不刻都在面对死亡的人,这么长时间下来,没有神经衰弱已经是奇迹了。集中精力的时候,身体自然会不由自主的作出一些反应,倒是没想到荀若青如此的体察入微。
再想想也难怪,医生么,又是脑外科,对于神径方面有专门的研究。
“是呀,的确是该学会放松了。”罗金点了点头,搂的更紧。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罗金和荀若青的脉脉温情,荀若青从罗金的怀里坐直了身体,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看到来电号码,荀若青的眉头皱了皱,转脸对罗金说道:“是小海的爷爷…”表情有些古怪,靳天去世三年来,这对老夫妻几乎没给她打过电话,都是她逢年过节打去电话问一声好,今天倒是有些出奇了。
罗金点点头,站起身来:“那我回避一下。”
荀若青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没必要回避的。”说罢,当着罗金的面就接听了电话。
罗金见状,也就不刻意回避,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荀若青。
“喂哦,妈啊,我也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这快过年了,家里一切都好吧?”荀若青的话语还是中规中矩的,按理说,靳天去世之后,她和那对老夫妻其实也就没什么关联了,能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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