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剑看着两位守将,表情严肃,厉声说道。
“诺”两人自是明白他们肩头的重担,齐声领命。
一切安排完毕,镇西大军在玉门关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军在玉门关进行了最后一次补给,所有水袋都装满了水,出关向西域而去。拉开了镇西军征服西域的大幕。
出了玉门关,一路向西,果然如那龟兹人所说的那样。绿色是越来越少,四野都是一片枯黄,黄沙、黄土、褐石。大军行了数百里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偶尔在乱石之中,看到一株不知名的植物,都能让大家欣喜好一阵子。
在这样枯寂的环境下行军,不仅容易疲劳,更容易烦躁。还是四月的天气,黄沙戈壁地的太阳就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热得人喘不气来。
战神车古老苍凉,并没有外面那般火热,但坐在车内的皇甫剑、解忧、貂蝉、张宁、龙九、龙十八还是能感觉到四周热浪一阵接一阵地扑来,战神车仿佛被热浪包裹住了。
“传令张飞,让他的豹骑跟亲卫营保持一致,不可脱离了大军。”皇甫剑斜靠在金属巨椅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目微睁,沉声命令道。
“诺”侍候在战神车旁的石猎接令,一夹战马追赶张飞去了。
“解忧姐姐,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说的绿州啊”皇甫剑身怀绝技,并不为外界环境所动,但貂蝉、张宁可就有点忍受不了啦,禁不住向解忧探问起来。
阴阳门总部设在古老的大山之中,到处都青山绿水,貂蝉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数百里都见不到一片绿的情形。张宁跟随父亲张角,踏足过高山、大泽,唯独没有进过荒漠,早已嘟哝起了小嘴。
“我也不记得了。”解忧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
她那时是疲于逃命,前途无路,后有追兵。唯恐被敌人赶上,年岁又小,那里还记住哪么多。这些年每每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都尤似在梦中,禁不住是悲从中起。
似是感觉到了解忧心中的悲意,皇甫剑轻轻地将解忧揽在怀中,柔声欢慰道:“那些阵年旧事就别想了,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这一次我一定将你那个什么叔父的头颅剁下来,替你报仇。”
貂蝉、张宁见说中了解忧的伤心事,也忙着劝解,好一阵解忧的脸上才露出了淡淡笑容。
中午时分,天上的太阳更毒,地上的温度更高。不要说那一万将士了,就连他们的战马也热得伸直了舌头,不停地流着唾液。
热烘烘的空气嗡嗡作响,将镇西军一万铁骑紧紧地包裹在中间,让人有种躲无可躲,逃无可逃的感觉。
前军大将张飞,提着长矛,骑着乌骓马,浑身早以被汗水浸透。身上盔甲也被他扒拉到了一旁,看了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狠狠地啐了一句:“奶奶个熊,这什么鸟天,热死俺老张了。”
“哒、哒、哒”一骑快马踏着坚硬的戈壁,向前赶来。
“张将军,主公有令,前军要与后军保持一致,不可突前。”身材矮小的石猎骑在马上,气喘吁吁地冲张飞喊道。
“本将知道了。石猎,你回去告诉主公,俺的豹骑就是想快也快不了。”
张飞看着身边一个个将士,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们座下的黑马,都蒙上了一层黄沙,也都是在麻木地走着,没好气地对石猎嚷嚷道。
“将军,那个龟兹人说,前面十里处有个绿州,可以在那里暂作休息。兄弟们都累坏了,战马也走不动了”就在这时,哨骑跑到张飞跟前,禀报道。
“有绿州,真的?”张飞看了看四周一片焦黄,不信地问道,唯恐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那个龟兹人对这一带很熟悉。”哨骑又说道。
“太好了,传本将命令,让兄弟加把劲,到前面的绿州歇息。”
张飞大喜,高声说道。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让他受够了。
“前面十里处就是绿州,兄弟们再加把劲,将军有令到前面的绿州休息。”哨骑得令,一路狂跑,一面大呼。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一万多铁骑都知道了,在他们前面就是绿州。
听到终天可以走出这鬼地方了,一万没精打采的铁骑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了起来,就连他们跨下战马,也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话,振作精神,加快了度。
“嘎、嘎、嘎”
战神车中的皇甫剑也知道了前面就到绿州的消息,心中大定,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他猛然听到了金雕王的惊叫声。
“不好,有敌情。”皇甫剑脸色大变,连声说道
“传令下去,前面现敌情准备迎敌”皇甫剑来不及细想,向车外大声喝道。
“敌袭将军有令,准备迎战”
十余哨骑接到号令,分奔四周,将皇甫剑的将令向下传达。
皇甫剑冷冷地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为本将着甲。”
一时间的变化,车内诸女皆惊。
谁也不会想到,刚出玉门关,敌人就找上门来了,众女迅帮皇甫剑穿好战甲。
皇甫剑穿上麒麟战甲,手提战神枪下了战神车,临下车之前,冲车内诸女说道:“你们就呆在车中,不要下来。”
“少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解忧悠然一笑,给了皇甫剑一个放心的眼神。
龙九、龙十八见皇甫剑下了战车,也穿上了甲衣,下了战神车,跟在皇甫剑身后。
皇甫剑下了战神车,上了狮虎兽,提着战神枪,带着十八龙骑向前军赶去。
几里方圆的绿州,是通向龟兹的必经之处。上面绿草青青,还有一弯清泉,成为来往客商人歇脚之所。绿州上没有人住户,不是人们不想,而是不敢,这里前后都是沙地,来往客流又十分复杂。这样的地方,势力小了很容易被人灭掉,势力大了,地方又不够。
中午时分,四周的黄沙、戈壁是热烘烘一片,像个巨大的烘炉,绿州上却是清爽宜人,仿佛是两个天地。这个平时很少有人的绿州,此时正聚集着两万北匈奴铁骑,虎视眈眈地盯着玉门关方向。
“轰隆隆”张飞的豹骑正踏着坚实的戈壁,踩着细腻的黄沙,向这片绿州使来。
就在张飞的前军距离那片绿州还有两、三里之地时,张飞跨下的乌骓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差点将马上的张飞抛到地上。
“你这死马,怎么回事?怎么不走啦?”张飞吹胡子瞪眼,冲乌骓马吆喝起来。
可这平时虽然脾气有些暴燥,但还算听话的乌骓,在地上不停地绕着圈子,楞是不肯向前。张飞无奈,只得跟乌骓马在熬着性子,谁也不服谁,在原地兜圈。
“轰隆隆”就在张飞在跟乌骓马闹情绪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震天的马蹄声。
“敌袭”张飞狂吼起来。
这下子张飞天生的大嗓门挥出了巨大作用,正在前进的豹骑听到张飞的吼声,迅停了下来,列阵迎敌。
这时候,乌骓马也恢复了正常,不再跟张飞闹了,载着张飞向前奔去。
远处密密麻麻地匈奴铁骑正向他们极驶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血战
第二百四十三章血战
黄沙、戈壁、赤阳
张飞的乌骓马仿佛感受到了战场上的凛冽杀机,激灵灵地抖了抖身上那乌黑发亮的髦毛,然后是一声长嘶,四蹄腾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哪里还有一丝的萎靡。
张飞立马阵前,单手绰矛,怒目圆睁,虎视着身后的五千铁骑,不是叫他们去迎敌,而是大声吼道:“喝水”
说完之后,他自己带头拿出了水袋,拔开塞了,朝自己的那张大嘴倒去。
“咕噜”五千人有样学样,一齐矛交左手,右手擎着水囊朝嘴里灌去。
张飞狂,他手下的兵也多少带了点他的狂气
人喝饱了,接着就是座下的战马。
虽然在沙漠之中,水异常珍贵,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如果人都死了,留着水还能有什么用处。早已是干得口吐白沫的战马,一匹匹张开马嘴,贪婪地狂饮起来。
两万北匈奴铁骑,就在五千豹骑喝水的瞬间,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举矛”水喝饱了,张飞的声音更加洪亮,如野狮咆哮,怒虎狂吼。不仅五千豹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迎面而来的匈奴铁骑也都听见了。
五千铁骑战矛平端,直指前方。
“杀杀杀”豹骑的绝招,三声狂啸
如怒涛奔腾,雪山崩坍,汇聚成一股惊天杀意,袭向了迎面而来的两万匈奴铁骑。
一个张飞就能吼退八十万曹军,更何况这里除了张飞之外,还有五千个天天练嗓子的大嗓门。两万正在极速奔驰的匈奴铁骑,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啸声。不知所措者有,惊厥倒地者有,更有甚者直接被吼断了生机,死得不能再死了。
两万匈奴铁骑还没开战,就受到了豹骑的这阵音波攻击,结果证明这种方式还颇为有效。两万匈奴铁骑阵形大乱,互相践踏,损伤不小
还有什么华美的词语,还有什么豪迈的言词,能比张飞的这三个杀字更能激励士气,更能挫伤敌人。本来已是筋疲力尽的五千豹骑,本来五千黑色战马,也被赤阳烤得浑身无力。但就是这一嗓子,不仅破坏了匈奴人的阵形,更是生生将五千豹骑和他们座下的战马,变得生龙活虎,杀气腾腾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支疲军恢复勃勃生机,怕是也只有张飞才能做到
三杀之后,五千铁骑开始狂奔管他是黄沙也好,戈壁也罢,都挡不住五千豹骑的前进步伐。五千铁骑长矛平端,疯狂地奔跑起来,撞向匈奴铁骑。
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更没有草原骑兵惯用的飞射。在张飞眼里,这些都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他最喜欢的就是一矛刺个透心凉,即干净利落,又很过瘾。
冲杀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向两万匈奴铁骑刺去是的,五千铁骑就象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刺向了两万匈奴铁骑。
黄沙滚滚,遮蔽天日两军撞到了一起。
豹骑的铁矛先是直刺,待挂满了尸体之后,才不得不回抽。回抽之后,五千铁骑,长矛高举,向近前的匈奴人狠狠砸去。
“噗、噗、噗”
接着就是一阵凄厉的叫声,血花四溅,残肢断臂乱飞
杀杀杀
整个战场都能吃到张飞的吼声,他的声音在这数万人的战场之上,成了一道道催命音符。每喝一声,就有一片匈奴人倒在了他的丈八蛇矛之下。这一刻,张飞就是一具杀神,两万匈奴人成了他屠宰的对象
五千豹骑在张飞这个猛人的带领下,象是五千零一头饿了很久的狼,冲进匈奴铁骑之中,他们纵横驰骋,左右砍杀,一个又一个匈奴人梦还醒,就永远地倒下了
匈奴铁骑当中掀起了一股血色旋风,渐渐染红脚下的黄沙
就在张飞的五千豹骑与匈奴的两万铁骑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张飞身上的铁甲被匈奴人的血染红的时候,皇甫剑率领五千亲卫也赶到了战场。
“张飞就是张飞,因战而生,因战而亡”皇甫剑看着在匈奴铁骑之中,疯狂砍杀的张飞,叹道。在皇甫剑眼里,这个时候的张飞才是最可怕,就是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列阵”皇甫剑长枪下压,制止了五千亲卫前进。他并没有急于上前助战,而是在距两军两里之地,重整队形。
五千铁骑列成五个冲击阵形,蓄势待发
反正这茫茫沙漠之中,地方实在是太宽畅了。你想怎么排就怎么排,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是几十大军也不显拥挤,更不用说他们这几万人了
“张燕,你率一千铁骑从匈奴人的左侧进攻。”
“胡车儿,你率一千铁骑从匈奴人的右侧进攻。”
皇甫剑也不会让匈奴人太闲着了,他要给他们适当地施加点压力。
五千大军整军完毕,皇甫剑对张燕、胡车儿命令道。两军正面对垒,靠的是为将者一往无前的杀敌气势,这个时候,谋臣已经取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诺”张燕、胡车儿大声接令,各率一千铁骑呈弧形向匈奴铁骑掠去。
本来两万匈奴铁骑准备以逸待劳,打镇西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五千豹骑三声巨吼,震破了胆气,气势顿失。反而被张飞的五千豹骑打了个始料不及。
一阵乱战之下,两万匈奴铁骑并没占到丝毫便宜,死亡人数直线上升。
匈奴人的破旧皮甲,又怎能与镇西军的精良铁甲相比呢匈奴人的弯刀很难破开镇西军甲胄的防御,而豹骑手中的长矛,无论是刺,是砸,还是劈,每一矛下去,都会有一个匈奴人倒下。
这个时候,张燕、胡车儿也率着亲卫从两侧杀了过来。
匈奴人一下子等于是三面临敌,虽然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暂时还能保持不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会逐渐消失,到时也就是他们败亡的时候。
皇甫剑还带着三千铁骑在寻找着最佳战机呢
。。co 
第二百四十四章绿州之夜
第二百四十四章绿州之夜
时间在两支铁骑激战中不断消逝,转眼之间,两个时辰过去。
太阳渐渐偏西,沙漠上的气温随着太阳的运转而发生了显著变化,刚刚还热得象烘炉一样的沙漠,现在却让人感到了通体寒意。
战场之上,黄沙滚滚,烟尘四起
血,流在滚烫的黄沙里,散发出漫天腥味,就连腾起的沙尘中也带着丝丝血气。
人声马嘶,喊杀阵阵,惨叫连连,死亡乐曲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弱。沙漠之中,尸体越来越多,战场越打越大血染黄沙,尸横遍野。
战场由最初的绿州前两里之地,扩大到了数十里范围。他们打上了绿州,又在绿州前的黄沙中血战了起来。不论是镇西军还是匈奴铁骑都没有退缩,都在作着殊死之争。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两军都已是疲惫不堪,再没有了先前的那股锐气。拼的是最后的韧劲,他们在麻木地挥舞着手中长矛、战刀,机械地互相砍杀着。
胜者为王,败者寇,谁都明白
混乱的战场,现在已不再在是集团作战。大的战场上,又分割出了数十个小的战场,几百人一团,几千人一队,各自为战,他们都在坚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咚、咚、咚”一阵苍凉、低沉的战鼓声响起,鼓声激荡着苍穹,敲击着心灵。
关键时刻,亲卫营的最后三千铁骑终于出手了
“杀”皇甫剑如战神临世,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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