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民国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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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民国的特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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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军占领南京开始大屠杀的时候,他们爷孙两个被迫钻进了下水道,其实当时有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后来被rì本人发现,抓走了不少。尚怀士仗着其军统训练出来的身手和过人的机jǐng,带着小尚芝四处躲藏,几乎踏遍了南京纵横交错的地下管道世界,也因此才侥幸逃脱。

根据上海方面的甄别报告,尚怀士是南京站情报处档案科的科长,当年的军衔是少校。

林笑棠听完尚怀士的讲述,长叹一口气,“尚科长,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和孙女能逃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你放心,我会将你的情况向上面报告,为你请功。你们先在我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稍后,我会把你送往后方。”

尚怀士一听这话,猛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林笑棠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官,我不想走,请一定让我留下来!”尚芝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下,倒把林笑棠搞糊涂了,他赶忙扶起两人。

尚怀士老泪纵横,原来,他的妻子、儿子、儿媳以及女儿全在屠杀中遇难,之所以不肯离开,一方面是故土难离,另一方面则是眼下的尚怀士心中除了复仇的念头,再无其他。

“长官,我一家六口,就逃出我们两个,能活下来我再无奢望,只希望长官能将我的孙女送到后方,交给一家良善人家抚养,这样,我就也能给死去的家人一个交代。请长官一定收下我,我知道长官这次来是为了重建南京站,我还不到六十岁,有的是力气和经验,大事我帮不上忙,但总能拿枪,实在不行,端茶递水的也能干。我现在没有别的念头,只想多杀几个鬼子,求长官成全!”

尚芝却不肯离开爷爷,抱着尚怀士大哭不止。

看着面前的两人,林笑棠心如刀绞,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的绝望和悲怆,两年多的时间并没有磨灭心中的仇恨,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段刻骨铭心的会意反而愈发真实起来,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稍一思索,林笑棠的心中便有了定计。现在上海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反而是他这边奇缺人手和专业人才,既然尚怀士铁了心要留下来,就不妨让他先把情报处的工作先担起来,他是南京站的老人,经验丰富,杀敌的决心毋庸置疑,也方便情报处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至于小尚芝,就先交给马启祥照顾,他那里也是缺人手,后勤方面需要信得过的人,正好让尚芝先跟着他学习一下。尽管她年纪还小,但林笑棠总觉得她有种超出同龄孩子的成熟和认真,或许这就是经历的缘故。

妥善安置好了一众人等,林笑棠这才松了口气,连午饭都没吃,就将房门反锁,打算好好补补觉,这些天来,他始终未曾好好的休息过,除了忙公司组建的事,就是与王天木讨价还价,索要装备、资金和人员的事。目前的南京站,可以说是四大皆空,除了林笑棠带来的人手和资金,别的一无所有,戴笠当初答应过的一系列支持,到现在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王天木方面除了送来尚怀士等四个人,连一毛钱也没出过,这让林笑棠焦心不已。人和钱以及装备,这是他目前最为头痛的三件事。

还不到六点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林笑棠顿时一脑门子火气。马启祥悠闲的站在门口,看着林笑棠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自己的手表,“七点钟,商事局和财政部的晚宴,不能耽搁。”

无奈,林笑棠只得打起jīng神,换了身崭新的西服,直到洗漱完毕,才发觉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一会要参加的晚宴,林笑棠很清楚,不过是虚有其表,要想在那里混个肚圆简直是痴心妄想。就在这时,尚芝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怯怯的看着里边。

马启祥回头一看,顿时笑了,招呼尚芝进来。

尚芝的小脸一红,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两位长官,请先用点东西垫一垫吧。”

林笑棠一皱眉,“记住,长官这两个字以后任何环境下都不要再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出现一个差错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知道吗?以后就称呼我董事长或者林先生,他是马经理,记住了吗?”

尚芝的小脸一白,两只大眼睛中委屈的神情一闪而过,但还是重重的点点头。

马启祥赶紧打圆场,“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以后还有的教呢,这不,人家小芝听说咱们晚上要参加晚宴,特意亲手做了点吃的,就预备着让咱们两个先垫一垫,省得到时候出洋相!”

林笑棠看了看桌上的托盘,两小碗鸡丝馄饨,浓郁的汤汁中放着榨菜、葱花,漂浮着薄皮透明的小馄饨,依稀可见金黄sè的肉馅,碗里还撒上了红通通的辣油,旁边是一碟青菜油渣和一碟茴香豆干,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

马启祥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小芝,你这手艺真是没的说。”

林笑棠沉着脸,没说话,端起碗来,就着小菜,很快就吃了个干净,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地道!过瘾!”

马启祥也是三下五除二的吃完,看看表,“出发吧?”

林笑棠穿上尚芝小心翼翼双手递过来的外套,看看她,嘴角一呡,“这馄饨还有吗?”

尚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给我留着,晚上当夜宵!”林笑棠撂下一句话,大踏步出了办公室。

“还有我的啊!”马启祥冲尚芝一笑,拍拍她的小脑袋,指指林笑棠的背影,“这人就是爱摆个臭架子,没事的。”

尚芝的脸上这才现出一抹红晕,看看两人的背影,轻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财政部和商事局的晚宴安排在原公馆区的颐和路,这里有一所原先英国人设立的会所,保存还算完整。

林笑棠和马启祥到的时候,会所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但晚宴的组织一方要么是经验不足,要么是人手不够,竟然没有人在门前迎宾,一时间,各路宾客的汽车和马车,竟然将会所门前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没办法,林笑棠和马启祥只好下车,让郭追和另外一个手下去停车,而他们两个就徒步赶往会所。

马车和汽车堵在一处,使得整条街道都是混乱不堪,就连rì本宪兵都上了街来疏导交通,但无奈一些车辆已经横在了路zhōng yāng,因此路上看不到一点缓解的迹象。

林笑棠两人艰难的越过重重障碍,正在向前走着,马启祥忽然惊呼一声,“大哥!”

林笑棠扭头看去,路边一个中年人正搀扶着一位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蹲在路边,老者看来是崴了脚,脸上显出痛苦之sè,但衣着明显不俗,看来也是来参加晚宴和酒会的贵宾。

中年人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马启祥,“祥子,你怎么在这儿?”

马启祥一笑,“看来,咱们都是去前边那地方的。”

中年人的脸上满是焦急之sè,“咱们等会再说话。这今天的宴会太混乱了,庄先生不小心扭到了脚,被堵到了这儿,进退两难!”

林笑棠借着尚未完全消失的夕阳余光看了看老者的脚踝,已经肿起了老高。林笑棠回头看看,自己的车就停在刚才的位置,根本动弹不得。

“稍等,我车上有药!”林笑棠随即向后边挤过去。

林笑棠得益于幽灵无所不包的知识,对于伤药这一方面也涉猎了不少,其中就包括幽灵来自于后世的一些独特药方,例如跌打损伤之类的就有一部分。林笑棠借鉴了幽灵所谓“封闭针”的概念,自己研究了一些膏药和药水,虽然可能不如封闭针效果来的明显,但医治这种轻度的扭伤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不一会,林笑棠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蹲下身,将老者的鞋脱下来,仔细看了看,问题不是很大,林笑棠帮助老者轻轻揉捏着脚踝受伤的部分,不一会,老者就感到痛楚减轻了许多。

中年人和老者都诧异的看着林笑棠,马启祥倒是丝毫没有吃惊,在一边悠闲的抽起了香烟。

按摩完毕,林笑棠对准伤处抹上一些药水,等药水渗透之后,才将膏药轻轻的贴在患处,长出一口气,“行了,起来走两步看看!”

老者疑惑的在中年人和林笑棠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试探着的迈开步子,却发现伤处清凉无比,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伤痛,试着走了两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中年人和老者又惊又喜,“这是什么药,怎么有这样的功效?”

林笑棠一笑,“家乡的一些土方子而已。”

中年人和老者再三道谢,众人这才一起向着会所方向走过去。

中年人扶着老者走在前边,马启祥则偷偷拉了一下林笑棠的衣袖,指指中年人的背影,“知道他是谁吗?”

林笑棠摇摇头。

马启祥嘿嘿一笑,“你不是常说想见见十三太保的其他人吗?他,就是十三太保中的老大——教头宗飞!”

第五十八章 长袖善舞

晚宴的会场热闹而纷乱,南京伪zhèng fǔ的头面人物在市长周学昌的带领下将伪财政部长周佛海、伪实业部长梅思平恭恭敬敬的引到主席台发表讲话。

林笑棠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不可否认,周佛海和梅思平虽然是汪jīng卫手下的铁杆汉jiān,但两人的风度和言谈还是值得称道的,只是讲话的内容却让林笑棠不禁心头一紧。

当然,周佛海和梅思平的讲话都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但在座的都是久历宦海和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人物,还是能够听出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原来,rì本方面在目前的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后,计划对占领区的政治经济政策进行了调整,他们将大部分原先控制的华人工厂发还给伪zhèng fǔ,还将占领区域内的物资统治权交给伪zhèng fǔ管理,这令拮据至今的伪zhèng fǔ喜不自胜。为了表示忠心,伪zhèng fǔ将在汪jīng卫就职之后,于上海成立一个叫“全国商业统制总会”(注一)的部门,下设棉业、米粮、粉麦、油粮、rì用品五个统制委员会,并在南京、武汉等地设分会,在沦陷区全面推行战时经济体制,实施物资统制,即收买、配给、统制物资、物资交换、营运、军需物资采购等,为rì本的侵略战争服务。

听到这儿,林笑棠不禁冷笑一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rì本人将要把伪zhèng fǔ和沦陷区的广大民众全部绑在他们的侵略战车上,这样的政策无异于一次经济侵略。可以想象的到,这个“全国商业统制总会”一旦开始运作,沦陷区的各种物资将全部通过这个部门流向rì本军队,变为其开展军事行动的助力。还有,以林笑棠对汪伪zhèng fǔ的了解,这个zhèng fǔ上上下下的汉jiān官员和投机分子将会不遗余力的加大对沦陷区民众的搜刮,到时候,这些经济政策将会成为他们生财的最佳工具。金融市场、证券市场、流通领域将面临一次无法估量的灾难。

周佛海和梅思平话讲完,除了伪zhèng fǔ一班人激动的脸sècháo红,两眼放光的拼命鼓掌,工商界人士应者寥寥,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浓重的忧虑。

刚刚扭了脚的老者扭头看看林笑棠,“怎么,有心事?”

林笑棠叹口气,“遭殃的还是民族企业和老百姓啊!”

老者深有同感的一点头,接着便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心里明白就好,不要太过在意。”

林笑棠这是才想到尚未询问老者的名号,似乎有点不太礼貌,于是歉然的说:“失礼了,还没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宗飞跨过一步,“这位是南京军情司副司长兼上海军情处处长庄崇先先生。”

林笑棠一愣,暗骂自己糊涂。以前和马启祥、沈胖子在一起的时候,就听说过宗飞的事情,知道他就是军情司大佬庄崇先的左右手。听闻这个庄崇先是汪jīng卫起家的老臣子,跟随其走南闯北,是留rì学生出身,也曾参与辛亥革命,一直帮助汪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只是后来因为对汪jīng卫投靠rì本人颇有微词,才慢慢失去宠信,加之李士群、丁默村等人的迅速崛起,庄崇先逐渐被边缘化,军情司也成了南京伪zhèng fǔ有名的冷衙门。

而宗飞跟随庄崇先则纯粹是出于感恩,早年,庄崇先在广州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救过宗飞一命,宗飞由是感激涕零,遂追随在庄崇先的左右,成为江湖上一段“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美谈。

三个人重新见礼之后,寒暄了几句。庄崇先忽然很诚挚的向林笑棠郑重道歉,这让林笑棠很是吃惊。庄崇先却一脸坦然,带着歉意说道:“林老板不必诧异,这是应有之意。先前在上海的事情我都有耳闻,林老板和七十六号之间的冲突,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一个不成器的手下元剑锋而起,我已经严厉训诫了他,希望林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他这一次,毕竟他是我一个旧交的子侄,不看僧面看佛面,林老板千万不要介怀。”

林笑棠恍然大悟,赶忙客气了几句,向庄崇先说明,元剑锋也本就是自己的同学,只因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事情,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他也没打算再秋后算账。却是请庄崇先看自己的薄面,有机会关照一下元剑锋。

林笑棠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没有目的。元剑锋的为人,他很清楚,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对元剑锋的改过根本不抱希望。只是他曾经听说过军情司与七十六号之间的争斗,目前自己在南京孤立无援,也许庄崇先背后的军情司便可以成为自己合作的对象,前提就是有七十六号这样一个共同敌人的存在。至于元剑锋,小人物一个,林笑棠根本没放在心上。之所以说那番话,无非是给庄崇先一个面子而已。

庄崇先对林笑棠的态度很是满意,接着便旁敲侧击的提起了和林笑棠深谈的提议,林笑棠心中雪亮,立刻答应下来,表示将亲自登门拜访,这让庄崇先愈发觉得林笑棠是孺子可教。

几人闲聊了一会,庄崇先和宗飞便去应酬zhèng fǔ的高官去了。林笑棠这才发现马启祥不见了踪影,在会场中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位祥少爷正和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知在聊着什么。

看到林笑棠举着酒杯走过来,马启祥赶紧一把将他拉过来,嗔怪道:“你还在这儿晃悠,当心别被那帮南京本地的商家还有商事局的人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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