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韩立洪把蒋介石弃守徐州,给***人让路的事情说了。
韩复榘一听,立刻就傻了,他心里原本一直就指望着能把***人挡在徐州。虽然明知可能性不大,但好歹也总是有个念想啊。
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
没有废话,韩立洪直接开价,他道:“韩主席,你把部队交给我们,我们支付给你五百万元。”
韩复榘咧嘴了。
韩立洪既然开出价来,那他想带着部队进山西弄块地,也就彻底甭指望了。
在王家坨呆了不到一个小时,韩复榘就又登上专机,回济南了。
韩立洪给他七天时间,过了七天,每拖延一天,价钱就降五十万。
实际上,用不着七天,韩复榘只要把蒋介石弃守徐州这事儿落实了,除了接受韩立洪的开价,他别无选择。
韩复榘走了,总理和邓公都很是兴奋,这可不只是十几万部队的事儿,而是事关整个山东
韩立洪道:“先生,必须立刻进行土改。”
想了想,总理道:“虽然蒋介石包藏祸心,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国共合作。”
韩立洪道:“那这样,事情你们去做,我发一道黑神令。”
总理点了点头,笑道:“在华北,你们黑神军可比我们***的信誉好多了。”
这时,邓公道:“这次的打击面不要太大。”
韩立洪笑道:“这事儿我只管出嘴,说什么你们定。”
天刚一擦黑,宋哲元到了。
第二天,总理、韩立洪和宋哲元到了太原。
把事情一说,阎锡山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山西是阎锡山的***子,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山西大,所以,尽管对***很不感冒,但这个时候也不顾得了。
一旦蒋介石弃守徐州,给***人让路,那对山西威胁最大的就是中央军了。这要是守大同至内蒙一线的中央军放水,呀呀呀,那可就要人命了。
蒋光头,天杀的蒋光头,这手借刀杀人外带坐山观虎斗玩的真是太绝了。
好你个蒋光头,你不仁,我不义!
阎锡山同意,一旦蒋介石弃守徐州的事情确定,那就按照韩立洪的意见办,必须对中央军严加提防。
晚上,卫立煌到了太原。
卫立煌不知道什么事儿,听阎锡山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讲开了,卫立煌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
从国内***的角度,蒋介石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卫立煌清楚,以蒋介石的心性,不要说与***人达成了交易,就是没有交易,仅仅为了借***人之手消灭***和黑神军,蒋介石就完全做得出来让中央军放水的事儿。
他自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蒋介石要这么做,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大会议厅里,韩复榘手下,旅长以及旅长以上的军官一个不少,全都在座。
人人心头都惴惴不安,他们和韩复榘一样,都成了没娘的孩子,不知道将来的出路在哪儿。
韩复榘走上了讲台。
“老蒋他妈不是个东西,把我们都给卖了……”韩复榘一张嘴,就先把蒋委员长大骂了一一个多小时,然后把老蒋弃守徐州,给***人让道的事儿说了。
“主席,这是真的吗?”一个跟韩复榘走的很近的师长问道。
“麻痹的,老子也希望是假的……”韩复榘越说越来气,他又开始大骂老蒋。
秦桧还有仨俩死党呢,又何况是财大气粗的韩复榘,所以他没费劲就把消息落实了。朋友告诉他,这事儿改不了了,现在就是老蒋改变主意,想死守徐州都不大可能了。
原来老蒋也知道就这么放弃徐州,给***人让道太不地道了,所以就想让李宗仁挂帅,统领什么川军、滇军、粤军、桂军这些个杂牌跟***人干。
这既能消灭这些杂牌,又能让他跟***人达成的协议不被人怀疑,如此一来,他之后收复上海,声望必定会再攀高峰。
但,没曾想,不知怎么整地,消息走漏了,于是,可想而知,这些个杂牌全都不干了。
所以,蒋介石就是改变主意,想重新决定死守徐州,时间上也不赶趟了。
之前,组织徐州会战,只要把就近的中央军调到徐州就足够了,其他人不会有别的想法,但现在,中央军少于五十万,那些杂牌没一个会买他老蒋的帐。
得了准信儿,韩复榘的决心就好下了,因为实在是没别的选择。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风光了,韩复榘大讲特讲,苦难史、光荣史,换着班轮着番地讲,把底下听讲的这些位弄的是头昏脑胀。
最后,韩复榘宣布,军队被黑神军收编了,他们全部下课。
所有人都傻了。
麻痹的,不带这么玩的!
反应过来后,大家伙都哭了。
方振武和吉鸿昌正在喝酒。
方振武心情不好,所以就来找吉鸿昌喝闷酒。
帮助***,方振武没多大意见,抗日嘛,但帮助***,他们也不能不发展吧?
整个把山东十几万军队都送给***,方振武想不通。
和方振武不同,吉鸿昌没有丝毫个人的野心,而且吉鸿昌心向***,所以,对韩立洪这么帮助***,吉鸿昌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见。
给方振武的酒杯满上,吉鸿昌问道:“叔平兄,你就没问问大当家这是为什么?”
方振武摇了摇头。
吉鸿昌道:“我问过。”
方振武一愣,道:“他说是为什么?”
吉鸿昌道:“大当家说,他的能力有限,如果超过限度,就会出现问题。”
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方振武道:“我看不是他没这个能力,而是根本就不想。”
严肃起来,吉鸿昌正色道:“叔平兄,这才是大当家最了不起的地方。”
方振武默然。
过了会儿,吉鸿昌又道:“叔平兄,打小鬼子怎么的也得打个十年八年,等打完了小鬼子,我们差不多也该告老还乡了。”
是啊,应该知足了,能这么痛痛快快地打小鬼子,这辈子还求什么?端起酒杯,一仰脖,方振武把酒喝下。
十多万军队,就这么归***了!
消息确实之后,蒋委员长觉得心口疼。
一开始,得知韩复榘的军队被黑神军收编之后,感觉就不好之极,现在消息确实了,果然是这样,果然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黑神军的名头收编韩复榘的军队,搞土改。
这会儿,韩复榘以前对他的那些侮辱都算不了什么了,这个才真的扎心。
而且,这事儿窝囊啊,他还不敢指责***什么,因为他要是敢说三道四,黑神军就可能把他和***之间的猫腻给抖出来。
这事儿,现在抖出来和他夺回上海之后再抖出来,压力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黑神军和***之所以没抖出来,可能是因为怕政局动荡,从而给***人机会;或许是***和黑神军正等着他,一旦他不知好歹,敢说三道四,那时把事情抖出来,他就会更难堪。
总之,他一句话不敢说。
麻痹的,***人怎么还不进兵?
蒋委员长正心口疼呢,军政部长何应钦走了进来,禀告道:“委座,黑神军逼近徐州。”
“什么?”蒋介石吃了一惊,问道:“他们到徐州来干什么?”
何应钦道:“他们来拆铁路。”
“拆铁路?”
何应钦点了点头。
心口更疼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半晌,蒋介石轻轻摆了摆手,道:“让他们拆吧。”
蒋委员长急,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更急,尤其是得知黑神军开始拆铁路,他就更急,但他就是急死,也不敢匆匆忙忙进兵。
松井石根之所以不敢急着进兵,是因为后勤补给的问题。
这次进军华北,说是南北对进,但华北派遣军能否攻入长城,谁也没把握,而且即便攻入长城,面对那么多的壕沟,进兵的速度更是没有把握。
这样一来,后勤补给就不能指望关外了,所以,他们南进,必须以自己一方单兵独进来做准备。
华北的支那军队高达百万,进兵华北必将有恶战,而且,这次面对的主要敌手不是支那政府的军队,而是黑神军,是***。
硬拼,他们绝对不怕,怕就怕黑神军耍诡计,怕***打游击。所以,进入华北之后,后勤必会受到种种攻击
原本,进入华北之后可以从青岛输送补给,但听到黑神军开始拆徐州的铁路之后,松井这老鬼子就更不敢匆忙进兵了。
徐州的铁路都给拆了,山东的还能好吗?
黑神军这次搞的比在平津更厉害,平津是减租减息,而山东干脆分地。虽然时间不长,但彻底破坏铁路公路,那还是不费劲的。所以,也就可想而知,不准备充足绝不能进兵。
黑神军的太阳终于照到我们这疙瘩了。
黑神军不仅分地,而且还承诺,只要不是***人和南京政府占据山东,其他的任何势力,黑神军保证,三年之内,不收农民的一分钱赋税。
分地,再加上这个承诺,威力不言而喻。
为此,***对韩复榘的军队的整编工作异常顺利。现在,好家伙,打仗可是为了俺们自己,这和以前能一样吗?
这次到徐州去扒铁路,黑神军一喊号,山东人民自驾车,自带工具,自带干粮,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去。
在徐州,有陇海铁路和津浦铁路。
陇海铁路东起连云港,与海运港口相接,西行经徐州、开封、郑州、洛阳、西安、宝鸡、天水至兰州,是横贯东西的大动脉。
好家伙,黑神军带着山东人民,从连云港一直扒进了河南。每一根枕木,每一根铁轨,每一颗道钉,全被山东人民用自驾车给拉了回来。
不过呢,黑神军扒铁路是扒铁路,但不是瞎扒。
扒陇海铁路,那就是为了铁轨和枕木,但扒津浦铁路,连地基整个都给刨了。
这一次,可是铁路史上前所未有的大破坏,陇海铁路扒了,津浦铁路扒了,平汉铁路也给扒了。
河南省主席商震疼的都快掉泪了,但他没敢阻拦。
江苏那儿都给扒了,也没见蒋委员长有什么脾气,他小小的河南省主席又多个啥?
另外,商震确实是怕了黑神军。
这要是把黑神军给惹着了,也给河南发一道黑神令,那他还过不过了?所以,爱扒就扒吧。
这边扒铁路,那边,阎锡山就是做梦都乐颠了。
除了正在扒的陇海铁路和津浦铁路、平汉铁路,北宁铁路的关内段、平绥铁路、京张铁路、胶济铁路都要扒,而这些铁路的总长度加在一起将超过两千公里。
从这两千多公里的铁路扒下来的铁轨和枕木都要运到山西来,要在山西建铁路。
先不说钱不钱的,山西是他的家乡,这些铁路要是都建成了,就是看着也让人高兴啊。
何况,有路就有钱。
所以,韩立洪跟他一提这事儿,阎锡山全力支持,答应黑神军在新组建的铁路公司占了六成的股份。
兵荒马乱的年月,山西却是一派繁荣的景象,先是建工厂,这紧跟着又开始建铁路,真是喜兴啊。
第二卷 二八二章 黑神军的锁喉一枪
二八二章 黑神军的锁喉一枪
这几天,总统府的气氛那是相当地紧张,上至个国府大员,下至一个侍卫,人人都是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一丝的笑模样。
因为,蒋委员长不仅心口疼,肝也疼,肺也疼,简直那哪儿都疼。
国人一直都对谢晋元和八百壮士高度关注,这也是谢晋元等人投向黑神军,影响如此恶劣的原因之所在。
这次,去迎接谢晋元等人的不仅有黑神军、***,还有宋哲元和阎锡山,他们这都是明目张胆地打他蒋某人的脸,而这也就意味着为他们对他弃守徐州都极其不满。
实际上,打脸不打脸什么的已经不重要,韩立洪致的欢迎词才是让蒋委员长全身都疼的根源所在。
韩立洪在欢迎词里,句句都在影射他蒋某人是***贼,意思是如果他蒋某人不是一国领袖,早就会变成***人的一条狗,因为他毫无底线,就是一唯利是图、有奶便是娘的臭流氓。
韩立洪除了影射他,还威胁他。
现在威胁他不是为了扒铁路,而是为了在华北的三十万中央军。
在华北的中央军分为两大块,一块是守长城防线的,一块是守晋北的。黑神军、***、二十九军和晋绥军联合,把中央军的后路给断了。
一句话,***人要是打过来,中央军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拼,一条是投降,想跑,门都没有。
说实话,一开始,蒋委员长没想到这事儿会变得这么严重,但话又说回来,就是知道,这买卖他也还是要做。
***人再可恶,也没有***可恶,***人得势,他们这些人除了脑瓜顶上多了个***爹,没事儿吃点喝点***爹拉的屎尿之外,其他的一切照旧,但***要是得了势,那他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忍,必须要忍,忍到***人离开上海,他“夺回”上海,那时候就一天云彩全散了。
总之,堂堂的蒋委员长被折磨的都有点神经了,所以为了怕蒋委员长误会,以为你是在嘲笑他,所以,人人都严肃认真,不敢露一点笑模样。
汽车很平稳。
带着眼罩,王淦昌坐在车厢里的长条凳子上,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
大约过了五个小时,汽车终于停下,这时,就听有人道:“好了,大家可以把眼罩拿下来了。”
抬手把眼罩摘下来,王淦昌本能地眯起了眼睛,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因为这里的光线不强,一点也不刺眼。
王淦昌举目望去,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前方有阳光渗透进来。
汽车有三辆,陆续从车上下来了三十多人。
这些人王淦昌全认识,著名地质学家翁文灏、著名化学家任鸿隽、著名历史学家傅斯年、著名物理学家颜任光、丁西林、叶企荪等等,他们都是各个领域里的大师级的人物。
这些人当中,就属他是小字辈。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三个人,这三个人,众人也都认识,他们是李书华、萨本栋、钱临照。
李书华是著名物理学家,***大学物理系的创始人之一;萨本栋是最顶尖的机电工程专家,清华大学物理系的创始人之一;钱临照是金属和光学领域的最顶尖的专家。
不约而同,众人都向李书华、萨本栋和钱临照三人脸上看去。
这三位比他们早来几个月,看他们的脸色,大概就能知道这里到底如何。
这一看,所有人都放心了,这三位的精神头一个比一个足,不仅眼睛放光,简直是满脸都在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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