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女孩子变成女人的那一刻,福陈瑶忍不住轻呼出声。
看着福陈瑶微蹙的眉头,项靖宁立即停止了动作,半晌才忸怩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力气大了,弄痛了你?我……,嗨……真是!”
福陈瑶的眼睛有些湿,虽然也知道从女孩子成长为女人,要付出血和泪的代价,但她还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痛。
但看到项靖宁如此不安,心里除了甜蜜之外又觉得好笑,但她毕竟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给项靖宁同学上什么性启蒙教育课,只是紧紧搂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宽厚的背。
……
当**消散,风平浪静之后,项靖宁紧紧地搂着福陈瑶香滑无力的身子,心里的滋味却是不可名状。
项靖宁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瑶儿,我一定不会负你!”略一低头,吻在福陈瑶紧闭的双眼上,那里还有微微的咸意。
“嗯!”
在那个时空,曾经看有份报纸说埃克斯埃克斯欧欧是最好地有氧运动。福陈瑶当时还嗤之以鼻。可这会儿,她累地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用小脸在项靖宁地胸口蹭了蹭,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也不要想着送我去什么云州。并州的,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项靖宁还来不及感叹。只听得暗器破空之声自窗往床边来。抓起床上一件衣物挥了去。就听到地上叮铛一声响。窗外也传来一声:“贱人!”
项靖宁套上一条外裤。也顾不得穿上衣服。立即飞身追了去。
福陈瑶却在床上怔住了,难道刚才跟靖哥哥之间的事。全被人看去了?这……这也太羞人了吧!
恼羞就会成怒。福陈瑶这会儿只想让项靖宁把那变态地眼珠子给挖出来泄愤。
气冲冲地摸来衣服穿好,打了火镰点亮灯,在针线蓝里找出剪刀揣在怀里,提着风灯就出了门。
门外已经飘起鹅毛大雪,虽然有些清冷,但那夜行人的行踪却明显地显露在雪地上,福陈瑶寻着痕迹翻过院墙,果然听得叮叮咚咚的打斗声,抬眼看,就见两条黑影在人家的屋檐上飞来飞去,竟然有些分不出两人的上下来。
福陈瑶赶紧熄了灯,不禁有些气闷,这个时空的高手还真是如云。
刚刚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就听到“刷”的一声响,一种类似于气流划过的声音从耳边呼啸而过,刚刚还助福陈瑶爬上院墙的那棵梧桐树被凄惨地弄断了几根枝。
“什么东东,竟然这么厉害?难道是传说中的剑气!”
福陈瑶被惊得张大了小嘴,大气也不敢出了。毕竟,对手越强,也就意味着项靖宁越艰难。
项靖宁当然不会像福陈瑶想象的那样脆弱,只见他轻轻一荡,如虹的剑气只是一路尾随,虽然所过之处树木折断,瓦片乱飞,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福陈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看到靖哥哥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没有还手之力,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琉璃灯向那夜行人一扔,手抓剪刀,大喝一声向夜行人奔去,“我跟你拼了!”
福陈瑶人还没有到那夜行人面前,就见一个红色的球体超越了自己,飞速地向那夜行人奔去,最后一声轰响,三人都飘落到了院子里。
“来者何人,你怎会使得丹心剑法?”晕晕乎乎中,福陈瑶听得项靖宁沉声问道。
“靖哥哥没事,真好!”福陈瑶终于放了心,人也随即耷拉了到了项靖宁的怀里。
夜行人却没有回答项靖宁的问话,只是迟疑道:“此女是你何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项靖宁的手却探了一下福陈瑶的气息,见她只是被自己的掌风一时震晕,微微安了心,倒是这个夜行人,更让他有些好奇。
“算你好眼力,竟然识得丹心剑法!”那夜行人虽然也很佩服项靖宁的功夫,但说话时,依然淡然自若。
“在下跟在岳父大人身边五年,虽然没有学得他的本事,这套剑法倒是时常见他使。”项靖宁淡淡道。
“岳父大人?谁是你的岳父大人!”那夜行人没想到项靖宁竟然是从他岳父那儿见到的丹心剑法,不由得一惊。
“前潭州大将军福玉青!”项靖宁从那夜行人的言语中也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索性打开天窗说起亮话来,“这下,你也该对我说实话了吧,这丹心剑法可是福家的家传之学,传子不传女的,你是从何学来?”
“我……”
项靖宁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夜行人全然没有最初的淡定,他的眼神里,却渐渐没有最初的敌意和防备。
“我是福家琮,福大将军是我……义父。”
透过他的双目,项靖宁读出了心痛与无奈。
第二十八章 军情
待福陈瑶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只见一盏孤灯跳跃在房中,窗纸却已变白,窗外也传来了早起的鸟儿雀跃的鸣声。零点看 书习惯性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酸痛让她猛然惊醒,从今天开始,床上就不再是她一个人。
不知项靖宁睡熟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有些好奇,有些羞人,但福陈瑶还是慢慢地转过身来,却
不见身边有人。
“靖哥哥!”
福陈瑶的声音里透着慌乱和不安,猛然想起昨晚的那个夜行人,难道在自己晕过去的时候,项靖宁被那人掠走了不成?
翻身,撩被。
只觉得身上一冷,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脱了衣服躺下的,福陈瑶这才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这说明项靖宁离开的时候,还想着让她睡得更舒适,也就是说他至少不是被那个夜行人掠走的。
只是,这一大早,他到哪儿去了?
难道,他是怕自己醒过来,会因昨晚的**事件找他麻烦?
呃,虽然昨晚一开始地时候,福陈瑶也觉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但这些天来,通过项靖宁地言谈举止。她已经从羡慕原来地福陈瑶到渐渐解开心结适应她地身份。所以。昨晚地事。对于项靖宁来说,固然是梦寐以求。但对于福陈瑶来说。有项靖宁这样一个侠骨柔情地将军丈夫又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不过想起侠骨柔情地项将军这会儿竟然做了鸵鸟。福陈瑶刚刚地紧张和不安立即被幸福和得意所替代。
穿好衣衫。。忍着身上的酸痛,收拾起昨晚**过后的床。看着那嫣红点点地床单。虽然身边没有人。福陈瑶还是被羞得一脸通红。
伸手扯下床单,才发现项靖宁留了一张字条在床头。
看到字条。刚刚还幸福甜蜜的福陈瑶立即像被霜打了茄子。一下就焉。
“死木鱼。竟然留个字条,这明明就是欺负我不识字嘛!”福陈瑶气鼓鼓地嘟哝道:“哼,过了年。我就去请个先生回来。就不信。我堂堂一个新世纪地大学生。就学不会你们南秦文!”
当听到福家琮是福玉青的义子,一个多月前,就是他跟着福玉青一起出的潭州城时,项靖宁的心别提有多激动,如果不是深更半夜,那一会儿,他就会带着福家琮去找赵卫孝。
所以,到天亮的时候,项靖宁见福陈瑶没有醒来,即怕耽误了军情又舍不得将熟睡的福陈瑶叫醒,所以,只好出了这个下策,留了字条给福陈瑶。
项靖宁哪知道自己的不辞而别可以让福陈瑶浮想联翩,如果知道自己留下字条说一说行踪,免得她担心,却被她误会成欺负她,估计项靖宁也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要去找包青天了。
不过,此刻的项靖宁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只是想早点见到赵大将军!
听说项靖宁跟福玉青的义子一早来了军营,赵卫孝顾不得还在演练的中军将士和自己顶盔戴甲的样子,赶紧从校场赶了回来,笑嘻嘻地将二人让进了大将军的大帐之内。
“项将军,莫非这位就是福大哥的义子?”待二人参见完毕,赵卫孝的目光飘向项靖宁身边立着的那个汉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福玉青,目光中就更多了几分长着的慈祥。
福家琮也不等项靖宁给他引见,立即上前半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朗声道:“大将军,末将潭州守军中军游击福家琮有紧急军情禀告!”
“紧急军情?”赵卫孝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顽皮,一脸关切道:“贤侄莫非有了福大哥的消息!”
“家父的消息,在下并没有探得,但现在北戎的兵马已经悄悄地驻扎在了龙虎山里,”福家琮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他们随时都会犯我自马家岭到项家峪一带的百姓,到时,说不定连个天平年都过不上!”
“什么,北戎的兵马竟然还敢来犯边?”赵卫孝听到福家琮的述说,顿时色变,刚才还满眼的慈祥立即被怒火代替,他不禁咆哮道:“北戎贼兵,授我南秦天恩,不思回报,还屡次犯我边境,真是狼子野心,看我赵老儿如何收拾你们!”
赵卫孝急步踏上帅位,高呼道:“传令兵何在?”
就见账外闪进一人,疾步跪倒在帅位之下,朗声道:“传令兵听令!”
赵卫孝从帅位上捡出一根令箭,手一挥掷到传令兵手中,喝道:“传我大将军令,令武卫将军张丰凯,骠卫将军柳青肃整人马,准备跟我出征!”
那传令兵见赵卫孝说话果决,跟昨日的顽童判若两人,哪里还敢多话,闻令疾道:“得令!”一溜烟,就出得营帐上马传令去了。
当福陈瑶跟赵灵儿走在去景秀楼的商街上的时候,才感觉到今天的潭州城气氛有点不对。
一开始,福陈瑶以为是昨晚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商街变得清冷,还有些不以为意。到了景秀楼之后,福陈瑶一边指挥着留守的两个伙计先收拾铺面,一边等钱大贵带人来看工程。
等福陈瑶将景秀楼装修图纸画得差不多的时候,钱大贵才带了两个人姗姗而来。
“钱经办,就带了两个人?”福陈瑶垫起脚尖,看了看钱大贵的身后,确实没有了第四个人之后,有些惊讶地问。
钱大贵一边跺着鞋子上的残雪,一边苦笑道:“项夫人,不是我办事不经心,昨天我就约好了二十多个人,准备今天一早到你这儿来见工。哪知到了今天上午,也不是哪儿来的消息,说北戎人马已经到了龙虎山,离这潭州城不过百十里地了,老百姓们都想着往哪儿逃能活下性命,哪个还有心思出来做工啊!”
“北戎人马到了龙虎山?”福陈瑶的眼珠子瞪得溜圆,“这怎么可能,靖哥哥昨天从军中回来,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起这个事情!”
“婶子,什么事?”刚从后厨出来的赵灵儿见福陈瑶脸色惨白,被吓了一跳。
“灵儿,你……你回去。”福陈瑶见了赵灵儿,想起她是赵卫孝的亲闺女,应该更适合往军营里去一趟,于是,顺理派了她的差。
“婶子,回哪儿去啊?”赵灵儿却被弄了个莫名其妙。
“你快回军营里去,告诉你老爹和师叔,说商街上有人传,北戎人到了龙虎山,要他们赶紧去查证!”
经过短暂的慌乱,福陈瑶反而平静了下来,无论这军情是真是假,但这么快就在老百姓当中传开,保不准,这里面就有心怀叵测的人。
第二十九章 恩怨
龙虎山其实是南秦人对马家岭、香花岭、连城岭等几座东北——西南走向的山岭的统称,向来是南秦与北戎,天竹的天然界线,山岭东南为南秦沃土,翻过山去,沃土却被戈壁所代替。。从某种意义上讲,不管是沃土还是戈壁,原来都是南秦的国土。只是南秦国人不善游牧,原来居住在山西北绿洲上的人纷纷迁到山东南,此后,南秦对于龙虎山西北的戈壁控制力也越来越弱,而原来生活在其他地区的游牧民族就逐渐迁徙了过来。
生活在那里的游牧民族,风调雨顺牛羊肥美的时候,各部族间倒也其乐融融。但只要遇到天灾就必然出**,不同部族之间为了族人的生存,总要相互抢夺一番,偶尔也有越过龙虎山,抢到南秦这边来的,但每次都被南秦军士打得落荒而逃,渐渐地,游牧民族的人就对南秦人起了敬畏之心。
十年前,戎族首领吉庆可汗通过连连的战争征服了南秦北部各部落,建立了北戎国,而在南秦的西部,狄族首领铁松单于也在八年前建立了天竹国。
吉庆可汗建立北戎国之后,对周边国家不断发动征服战争,这几年,不仅人口剧增,就是国力也日渐强盛起来,龙虎山西北戈壁上的几片绿洲都被北戎人建起了永久居住地。
狄族虽然建了国,但势力并不强,因此,天竹国自然就成了北戎国每年被掠夺的对象,铁松单于虽然也率部抵抗过,但羊终究不是狼的对手。
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五年前,天竹国开始对南秦称臣。
南秦皇帝得此外臣,成就感倍增。当年,不仅亲自去天竹为铁松加冕,而且这些年,还派了文武官员的协助管理天竹国,天竹国人的日子也逐渐好过了起来。
南秦人将天竹国保护了起来,吉庆可汗少了一个可以掠夺的对象,当然大为光火,再通过偶尔去北戎做生意的南秦商人的嘴里,知道了南秦的繁荣和富有,更是让北戎人眼热,所以,这几年,南秦的西北边陲一直不宁静,去年入冬的时候,吉庆可汗更是亲领了十万大军向南秦公然宣战。
南秦军士在镇北大将军福玉青的带领下,几次挫败北戎人的进攻,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还重伤了吉庆可汗,只是在随后的扫边中,福大将军和他亲领的一万中军却神秘失踪了。
由于吉庆可汗的重伤,北戎兵马当即就撤回了北戎,就是福大将军失踪的这一个多月里,北戎兵马也没有再来犯边。
但现在
福家琮竟然说在龙虎山又发现了北戎兵马地踪迹。赵卫孝作为潭州新任大将军。要保住一方百姓地平安。当然得有所动作。
等威卫将军张丰凯和骠卫将军柳青带着随从急匆匆来到大将军营帐时。中军副将萧铨也闻讯赶了过来。
“这大雪地天。把各位将军请来,是因为在龙虎山发现了有军士驻扎,也不知是何人。”在南秦,传令兵只管传令。并不通报军情。所以赵卫孝见几人进来先说了要他们来地理由,随即道:“本大将军这两天手脚正闲,正想去看个究竟。叫几位将军来。)是想要你们抓紧城内地防务。可不能让奸细混进了城。”
萧铨听得赵卫孝要亲自去查探龙虎山地军情。稍作思量,连忙劝道:“大将军。这次,还是让末将带人去吧。龙虎山那边,末将以前常去。也算是熟门熟路。”
萧铨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一回再怎么说。也不能同意赵大将军亲自领兵出这潭州城了。丢了福大将军,就已经够他吃一壶了。要是再来个赵大将军。估计皇帝再以“仁孝”治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