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也想诸位兄弟!”
“将军,齐国之行如何?”
“击杀秦玉!”
“大大哥威武!”
赵括面带笑意,看着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庞,一路辛苦不想提及,至于秦婉的身世同样越少人知道为好,有些事说出来反而没有太多好处,一个饥饿的人,半张饼可以救他的命确不能给他希望。
“新军情况如何?”
“各个都是好样的,只等将军检验!”
“来不及了,收拾一下点齐人马立刻动身!”
“去哪?”
“秦军犯境,如今正在攻打阏与,大王命赵括带领新军前去救援,军情紧急不能有丝毫耽搁!”
“阏与!”雷猛听罢神情一变。
“雷兄弟,为何如此惊讶?”
雷猛施礼,“将军,雷猛还有一众兄弟便是从阏与而来,那里有我们的亲人!”
“那还等什么立刻杀过去,把秦兵脑袋都砍下来!”说话之人正是孙和,武功不弱,相处下来与雷猛等人称兄道弟生死之交,听见雷猛说出一晃拳头。
“立刻召集兵马!”
众人答应一声快步跑开,一阵阵号角声响起,新军大营召集完毕,重甲骑兵三千,轻骑兵三千,重步兵三千,轻步兵五千,弓弩兵四千,加上精心训练的黑魔战队一共两万人,分成五个阵营,长矛林立,长剑出鞘,一个个精神抖擞目视前方。
赵括登上高地,手中长剑拔出,映出一道寒光,“赵括想知道诸位参军为的是什么?”
“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大声一点!”
“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山谷内呐喊声阵阵。
赵括挥手,声音瞬间停止,足以看出新军纪律严明,赵括环视一圈,“若是有人侵我国土,杀我百姓,辱我国威又当如何?”
“杀,杀,杀!”
新军气势惊人,邯郸城内,众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新军训练之地距离邯郸不过几里之遥,山谷之中众人眼神之中尽是战意,当兵者当以战为荣。
“出发!”
赵括手臂一挥,新军第一次走出深谷,脚步声阵阵传出,大地为之震颤,骑兵手持长矛位列两侧,步兵中间压阵,弓弩补给走在最后,大军赶奔阏与。
邯郸城
赵奢发出一阵剧烈咳嗽,目光落向窗外,“听见了吗,应该是括儿的新军!”
赵夫人坐在一旁眼泪不停落下,“刚刚回来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走了!”
“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
“说得好听,听人说秦军凶得很,打仗不要命的往前冲。”
赵奢冷哼一声,“若是人人只知道保命如何打仗!”
“打仗,天天就知道打仗,有谁知道我们做娘的苦,十月怀胎受尽辛苦,辛辛苦苦养大,如今却是要上战场和人拼杀,如果有个闪失,叫我怎么活!”
“别人能为何你偏偏不能,难道别人的骨肉就不是亲生,所有人在痛,这是命,身逢乱世,没有人可以逃脱这样的命运,赵奢不能,括儿同样不能!”
“爹,英儿也要上阵杀敌!”一道身影出现,正是赵英,个头几乎与赵奢一般,生得虎背熊腰,练就一身好本事,一直以父兄为榜样矢志报国。
“去,你个冤家,哪也不能去,只能留在家!”
赵英一晃手中长棍,“好男儿自当奋勇杀敌死而后已!”
第七回 阏与战事(上)
“呸呸呸,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快去念书,不然娘可是打了!”赵英眼珠瞪大,鼻子动了一下闪到一旁,身形跃起,手中长棍横扫,树叶纷纷飘落,棍影重重,不愧是名门之后,气力过人。
几道身影出现,一人用手一指,“此人为何人?”
“赵奢三子赵英!”
“少年英雄,真是了得!”
来人正是赵王一行人,看到赵英演练棍法虎虎生风心中喜爱,真是虎父无犬子,赵括已经了得,赵英生得虎头虎脑招人喜欢。
赵英收起长棍,上下打量并不认得,来到近前手中长棍一指,“你们找谁?”
身后侍卫面露怒色,胆敢对大王无礼,即便是你老子赵奢也不敢这样放肆,赵王摆手,笑道:“你父可在府上?”
赵英用手一指,“在书房!”
赵王带人离开,赵英面露诧异之色,旁边两人似乎见过,一个好像是赵国将军地位不低,另外一个同样如此,为何对方才那人神态恭敬,一时弄不清,脑袋晃了几下快速跑开。
“赵都尉,大王来看你来了!”
赵奢听罢连忙起身,赵王带着廉颇、蔺相如已经到了门前,连忙跪地施礼,“不知大王亲临有失礼数,还请大王见谅!”赵母同样跪在一旁,偷眼看去,赵王一脸笑意丝毫没有架子,早闻当今大王英明果断平易近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不知者无罪,本王也是刚刚得知都尉身体有恙,所以过来瞧瞧!”
廉颇咳嗽一声,“先前廉颇话语不免重了些,还望都尉大人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廉将军也是为了赵国,赵奢只求有生之年最后一次为大王效命,不想身体沉重无法上阵杀敌!”
赵王轻拍赵奢肩膀,“放心,只要赵国上下一心,秦兵不足为惧!”
“大王英明!”
胡伤面色阴沉看着阏与高地之上赵国兵士不停跑动身影,道道箭矢射出,城塞之下死伤无数,以往秦军所到之处大多闻风而逃,令胡伤想不到的是阏与守军如此难缠,从发动突袭到现在足足十天过去,秦军仗着兵力远在对方之上,轮换阵营日夜进攻,阏与守军必然饱受煎熬,怎奈始终无法占据。
黑色的影子向上攀爬,手中护盾举过头顶用来阻挡对方箭矢,猛然一声声巨响传来,那是一道道滚木从高处呼啸而下,秦军阵营顿时人仰马翻,这种滚木乃是用粗大树木混上泥土制作而成,上面带有尖刺,两旁用绳索固定,一旦有人临近立刻砍断绳索,滚木借助山势向下飞滚越来越快令人敬畏。
道路狭窄,秦军无法躲避,只能眼见滚木砸中同伴身躯,滚木速度丝毫不减,一道道身影随之吞没最后落入深渊。
一人来到近前,“将军,赵军防御太过强悍,攻城兵士损伤太大,不如采取围攻之势,将山顶死死围住,一旦粮绝必然可以轻松取胜!”
胡伤冷哼一声,“一共死伤多少人?”
那人道:“回将军,数日下来兵士死伤不下四千人!”
“区区四千而已,擂鼓攻城不能有片刻停歇,传本将军将令有敢退缩者杀无赦!”
胡伤率领五万大军攻打阏与,事先已经探明,阏与守军不过万人,而且都是清一色轻步兵,轻步兵战力有限,胡伤五万大军之中不乏冲击力惊人重骑兵,步兵、骑兵最是容易区分,步兵就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兵,骑兵人在马上地位不免高出一些,至于弓弩兵最是稀缺,不仅要懂得弓弩之法,还要射的准才行,步兵不同,只有两条腿能走就行,攻城之时数万人一同发动,大多人不过是跟着吆喝助威,真正短兵相接毕竟是少数。
胡伤命令下达,副将无奈只得传命,山势之下两大阵营集结完毕,副将来到近前,“冲上去!”
一声声怒吼,一队队秦军抱着必死之心向前冲去,喊杀声阵阵,沿着狭长山路一直向上,要塞之上,一人手中令旗一摆,一阵箭矢射出,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胡伤查看秦军尸体,不可否认赵军弓弩之利,死伤兵士大多咽喉中箭直接毙命,可以看出平日训练有素,若是陷入慌乱胡乱放箭造成威胁必然有限。
其中最为关键一点便是阏与之地易守难攻,左边群山环绕,右边漳水滚滚东去,半山腰处一条狭长山路蜿蜒而上,阏与要塞恰好建在两山之间,上面建有箭楼,视野开阔,想要偷袭根本无法做到,无奈只能强攻。
第三波攻势无法奏效,胡伤无奈只得退兵以作休整,十天下来死伤不下五千人,阏与守军同样死伤千余人,秦军骑兵擅长骑射,人在马上臂力惊人,借助马势向内飞射极为厉害,守军躲闪不及纷纷毙命。
双方各有死伤,胡伤眼见无法攻下,只得暂时收兵,秦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只留下满地尸体,阏与守将长出一口气,目光落在远处,那里便是邯郸方向,秦军攻势太猛,只望大王能够早日发兵援救,否则阏与必然无法久持,一人生死是小,一万兵士加上赵国安危是大。
“弓弩尚有多少?”
“不足万余!”
“滚木擂石如何?”
“最多支持三日!”
“三天!”守将小声重复一句,日夜激战眼中尽是血丝,嘴唇因为干渴裂开渗出血迹,生死关头,这些早已变得不再重要,三天,只有三天,援兵是否可以赶到,若是不能,到时弓弩用光,更无守城之利,是死守还是放弃,一阵风吹过,吹动地上沙石沙沙作响,山顶上空数支飞鸟不停盘旋,发出一阵阵悲鸣,必然是同伴被战事波及,鸟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赵括率领新军赶奔阏与救援,雷猛、沐尘、黑巴等人都是第一次出征,带着几许兴奋同样有所担忧,战场之上情形瞬息万变,一旦出现错漏难免影响战局,心中暗暗鼓劲,狭路相逢勇者胜,绝对不能给公子丢脸。
这一日大军抵挡武安,武安重地驻守两万赵军,城塞之上旗帜飞扬,城门紧闭,赵括来到近前高声呼喝,“新军统领赵括率领新军援救阏与,立刻打开城门!”
城墙之上一人向下观望,身上衣物还有旗帜看得清楚必然是赵军无疑,城门大开,赵括等人进入,将领上前见礼,“武安守军见过赵将军!”
“阏与战事如何?”
那人摇头,“前几日可以听见喊杀声,今天一直没有听见,多半已经落入秦军之手!”
“从这里到达阏与需要多少时日?”
“步兵需要两日,骑兵一日便可到达!”
赵括怒目而视,“既然如此,明知阏与守军不足,为何不肯出手相救?”
“本将军肩负武安重责,没有大王指令必然不会离开!”
“战机稍瞬即逝,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责任眼睁睁看在数万同伴死在秦军刀下不成!”
那人冷笑,“说的倒是好听,一旦武安有失掉的可不是将军人头,还有城内数十万百姓,若是秦军来此,即便战死同样无可厚非!”
“算了,沿途可有近路?”
“此去路途艰险,最是容易遭人埋伏,奉劝赵将军一切小心为妙!”
两人话不投机,新军离开武安,武安守将冷哼一声,“本将军在此驻守多年,又岂容一个娃娃指手画脚!看你如何抵挡秦军,最后还不是要靠老子的武安城。”那人一脸不愤,对赵括质问有所不满。
第八回 阏与战事(下)
阏与城塞,守卫兵力不足五千,足足熬上四日,箭矢滚木尽数用完,只剩下石头可以御敌,阏与守将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想弄得如此境地,即便石头同样有所不足,恐怕熬不到今日黄昏。
胡伤率领的秦国大军遭遇守军顽强抵抗,十余天过去不免心急,一面命令兵士继续向上猛攻,暗中派人查看地形,试图找到一条可以直接通往山顶的路,这样便可以避开赵国精心布置要塞,几天下来摔死不少兵士终于从绝路之中找出一条险路,通过攀爬可以顺着陡峭山崖蜿蜒而上。
胡伤大喜,立刻召集三千精兵,由几名探路兵士带领奔着险路而去,一条羊肠小路出现在众人面前,双手扶住尚且无法站稳,风一吹身形险些跌落,这条路太过险峻,加上荒草丛生,即便驻守在这里多年的赵军同样没有想到胡伤会走这条险路。
秦军再次攻上,阏与守将探出头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不由得连连摇头,“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投石!”
大石带着风声向下砸去,惨叫声响起,死亡丝毫无法阻止秦军进攻阏与脚步,最后一块巨石投下,“和他们拼了!”
“拼了!”
兵士纷纷举起手中长矛,一道身影率先冲出,直奔秦军冲去,随之冲出兵士越来越多,接着山势手中长矛向下刺去,阏与守将手中长矛一晃,一名秦军瞬间倒地,那人长矛一抖,尸体倒在一旁,一名秦国骑兵冲上,人在马上神情之中带着凶残之色,连日厮杀早已恨极,长矛向下刺去,守将左手一抓,硬生生将长矛抓在手里,右手长矛向上用力刺去。
秦国兵士翻身落马,战马落荒而走,沿途撞倒几人直接向下滚落,赵国兵士抱着必死之心向下冲杀,攻势凶猛,下方督战胡伤哈哈大笑,“匹夫之勇,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阏与今日必然可以攻下!”
一道道身影出现,正是绕过山势摸上山梁的秦军,猛然冲出,要塞之中尚有千余守军,大多身上有伤,秦军突然出现,手持长矛冲入见人就杀。
阏与守将回身看去,要塞之上尽是秦军,暗道不好,这样下去腹背受敌必然全军覆没,如今之计只能突围而出赶到武安再做图谋,打定主意,带领兵士向下冲去,秦军越围越多,守将带领的赵国兵士不停倒下。
胡伤飞马上前,手中大枪直直刺出,守将刚刚击杀一人早已力竭,眼见对方主将冲来丝毫不避,长矛同样举起,完全是两败俱伤打法,怎奈气力不足,胡伤人在马上,一枪刺中对方胸口,守将口吐鲜血,手中长矛无力落下,阏与守将阵亡,万余守军尽数被杀,秦军同样付出惨痛代价,好在占据阏与要塞,胡伤率人登上要塞,长枪一挑,赵国大旗随风飘落,兵士上前将秦国大旗插好。
第二日清晨赵括大军方才赶到阏与要塞之下,抬头看去,秦国大旗迎风飘舞,阏与之地早已被鲜血染红,不想还是来迟一步,阏与要塞守军必然惨遭秦军杀戮。
雷猛催马上前,“将军,对方根基未稳,雷猛愿意率领骑兵直接冲上去夺回阏与。”
赵括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对方由上而下占据优势,这一战即便能赢必然付出极大代价,先行退后安营扎寨!”新军不过两万人,更是赵括兴兵纵横根基必然不会轻易去送死。
新军退去,胡伤人在箭楼之上看得清楚,粗略估算足有万余人,应该是赵国援军,单凭这点兵力根本不够看,至少十万大军方能与胡伤一战。
胡伤极为自负,这些年跟着白起学到不少东西,每战必胜早已成为一种定律,战争在秦军面前不过是一场屠戮游戏罢了,眼见赵括大军退去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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