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留在身旁。」
「後来,李四顺利杀了李二当上庄主,并且把张三关在庄里,让张三哪里也去不
了。」
「张家的老父是个偹pu主从分际的顽固人,听闻李二被杀,觉得愧对老庄主,无
颜见江东父老,便在家里悬梁自尽了。张三听见消息,几次举刀自尽未成……李四一
怒之下便拿张家人性命威胁,道他在身上划一刀,要杀他张家一人。」
皇帝抬首望著雕龙画凤梁柱,废然长喟:「……最後,张三疯了。」
「……」
「张三疯了没多久,就被赶出庄外了。如他所愿。」
「怀宁,」皇帝突然唤了他的名,「若真有一日,你爱上的那人不爱你……放他
走吧。」
怀宁细细咀嚼皇帝话语里的含意,却仍是一知半解。
「靖凌那,你只消与他说,自此朕永不追究这事,要他别多想。」皇帝起身,背
对怀宁,轻声道。「朕已做出处置了。」
怀宁艰困点点头,不知该说什麽是好,眼睛也不知该望向哪是好。
「好了,故事说完了!」皇帝随手拾起一本奏摺,不再瞧怀宁一眼,「也晚了,
你该回去了。」
见皇帝无意再与他多说什麽,怀宁起身,不意瞥见摊放桌上的信。几番吞吐,终
是回身忍不住问。
「那……李四呢?」
「死了。」皇帝噙著笑,憔悴的脸上满是疲倦。
「被张三杀了。」
##
。。。。。副标是张三李四的故事(欸)
其实我很犹豫要不要把这段写出来,
因为这是原本要写成番外的。。。。。
(应该是说还是要写出来,只是好像不应该说这麽多囧)
睡一觉起来再研究看怎样吧。。。。。
真令人烦恼(扯头发)
《皇七子》 59
「殿下,圣上说了什麽?」
回到惜宁宫,李顺勤急忙上前问道。
怀宁扬起手,摇摇头不愿说话。
鲜少见主子这般正经,李顺勤闭嘴不语,连忙为怀宁打点换装,备上晚膳。
「哥呢?」
怀宁訩著脸瞥了眼送上的菜色沉默了好半晌,李顺勤方要开口问是否不合殿下口
味,突然听怀宁问道。
「启禀殿下,据小三大人说,大殿下设了宴,宴请了几名朝中官员。」李顺勤必
恭必敬弯身禀报,不住窥看怀宁面容,「……晚膳不合殿下口味吗?」奇怪,今日命
御膳房备上的明明都是殿下爱吃的菜色。
「是吗?」怀宁沉吟了声。仍是拿不定主意。
李顺勤为怀宁斟上酒,「殿下怎麽了?有何烦心之事吗?」
「啊啊啊—— 烦哪!」扒乱头发想破头也拿不定主意,怀宁烦躁大喊了声直往
後躺。瞧了眼满桌美食,却也没心情用膳,「都撤下吧,我不想吃。」
「可是殿下……」
「撤下!你也退下!」
李顺勤还欲说什麽,还未来得及道出口便被怀宁拒却,只得摸摸鼻子乖乖收拾东
西退下。
「你们也全退下!」
赶走所有人,怀宁烦闷地在床榻上翻来滚去,心里乱糟糟,怎麽也理不出头绪。
原想著要与阳焰商量,却也不知阳焰究竟知晓与否,更何况,该怎麽开口?
哥,你知不知晓?父皇曾爱过一个男人,是个宫家人,父皇还逼疯了人家……所
以这次才会对宫家格外开恩……
叫他如何问出口?
又翻了个身,怀宁忍不住拿被蒙住头。
怀宁晓得,今日父皇说的那些,定仅有少数人知晓。他虽不晓得究竟确切有谁
晓得,但他明了,这绝非能挂在口上玩笑的话。
他忍不住想,会不会,是父皇骗他?
他其实不太愿这麽想……可是,他真的无法接受。
男人与男人……光想就觉得恶心。
只是,父皇脸上的苦痛是那麽深刻,真的,会仅是个故事?
若是真,那……靖凌知晓吗?若靖凌不知晓,他该……与靖凌说吗?
绞尽脑汁怎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怀宁终是翻起身,扬首望著梁柱阴影处。
「小三你在吗?」再次开口,已是笃定:「你在吧。」
梁上影卫彼此对看了眼,未来得及反应,又听怀宁喊道:「在的话就给我现身!」
「要不我就跟哥说你跟我说了一堆不该说的。」
「……明明就是殿下您逼迫小的说的……」委屈。他是无辜的。
「有时间抱怨还不赶快给我下来!」耳尖听得影卫嗓音,怀宁眯细眼环顾四周。
「是!」连忙一跃而下,影卫规矩单膝下跪,「殿下有何吩咐?」
怀宁双手抱胸,焦躁地以脚尖拍地,「准备一下我要出宫。」
「欸!?」虽不见影卫遮脸布下表情,也能想像那惊愕表情。
「不准问原因,也不准回报哥,」指著影卫鼻尖,怀宁威吓道,「当然,更不准
反对。」
奉命放倒护卫仆役兼把风,雁安越想越觉得主子真是丢了个烫手山竽给他;答应
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以前总觉宫护卫太过顺著七殿下,轮到自己之时,才真能体认
宫护卫那般挣扎为难。
也因殿下坚持,他今日躲得稍嫌远了些,听不见里头谈话有些无趣,更有些烦恼。
若是让主子知晓了,可真不知要寻什麽藉口……
抬首远望满天星斗,雁安不禁叹息。但他没有出神太久,旋即低首望著房内两人
看守戒备。
被夜半突来访客惊醒的绣梅,发觉来者身份後,拢了拢凌乱衣襟,揽了揽散落长
发,披上外裳。「公子这麽晚私闯女子闺房,不知有何事呢?」
口气抱怨,脸上却挂著浅浅笑意,未施脂粉的白净脸庞上浓浓睡意,在怀宁眼中
可爱得紧。
掩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也不著急,「公子这般时刻来访,绣梅可没什麽好招待
的。」衣裙下露出半截白净腿肚,小巧圆润趾头暴露在空气中,让怀宁不由得多瞧了
几眼。
「我……」怀宁难得词穷,「只是想见你。」
「那可真是绣梅几世修来的福气,」偏头微微浅笑,绣梅款步走至窗边推开窗,
皎皎银白洒落淡淡光晕,让她看来更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不过公子怎不能等天明呢?
日间绣梅可就能好好招待公子了呢。」
「……」
他也不晓得为什麽突然想见她,听完父皇说完那故事,对她的想念就忽地席卷漫
溢。甚至不惜冒险出宫,只为见她一面。
他晓得,自己的心已慢慢倾向眼前这人,与以前宠幸过的宫女姐姐们不同,他想
珍惜她、呵护她、与她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盯著绣梅好一会,吞吐迟疑道:「绣梅,你……喜欢我吗?」
「公子说什麽傻话呢。」绣梅掩嘴嗤笑。
「回答我。」不愿被当作玩笑话语,怀宁正色,语气也重了些。
「绣梅当然喜欢公子了,这还需质疑吗?」绣梅昵声娇笑,羽睫低垂微掩灵动水
眸,女孩儿家娇羞。「可是公子听了什麽奇怪风声吗?怎麽如此问道?」
怀宁不禁看得入迷,直至绣梅再问才回过神。
「没什麽……」想起父皇苍老面容上那般苦痛,怀宁收起欢愉笑容,咬了咬牙。
「我只是,想见你。」
颔首嗯了声,绣梅揉著眼,忍不住又掩嘴呵欠,孩子一般。
怀宁难为情地搔搔脸,「我一心想著要见你,却忘了已这麽晚,打扰你歇息了。」
「能让公子这般想念是绣梅荣幸,」再次扬起令人迷醉的笑靥,绣梅瞧了瞧外头,
精致小脸上忧心忡忡,「只是晚些就要天明,到时若被侍奉的婢女发现……怕坏了公
子名声可不好。且若被家里发现公子夜半偷溜出宫,也不好吧!」
瞧绣梅这般担忧,怀宁也只得依恋不舍道别回宫。路途上有影卫帮忙开道,总算
顺利返宫。
再三交代影卫不许与阳焰透漏半句,怀宁这才上床歇息。
折腾了一夜,他是真的累了。
快入睡前,怀宁迷迷糊糊想著:等一早,就与靖凌明说吧!要怎麽做,是靖凌自
个儿的决定,他不想干预。
……
结果还是贴了0rz
或许贴了就能继续前进了吧。。。。啊哈啊哈。。。。。
《皇七子》 60
一早,还未觉得有歇息到,靖凌便被怀宁硬是叫醒,睡眼惺忪间瞧见怀宁近靠著
的脸,吓得靖凌结结巴巴连喊了好几声七殿下。
丝毫不与他提问的机会,怀宁连环炮般催命地要他起身盥洗用膳,怀宁直道有重
要的话要告诉他,要他不许逃跑;害得他也只能绷紧戒备著听怀宁一口令一动作。
听怀宁道有重要之事要说,靖凌不免有些疲惫。这些日子里,他听了太多太多
『重要之事』;他多想蒙起头掩住耳,杜绝那些声音进入脑袋,这样,或许就能保有
他所珍惜的日常……
只是,他也同样清楚,那不过是空想,不过,只是妄求。
放下箸,忘了怀宁还在等他,靖凌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踌躇犹豫後终是至太子
书房,阳焰见著他时说的话。
『若待在我身边很痛苦的话,就回去吧。毋需勉强。』
他还记得,阳焰说这话时虽是笑著的,但敛藏幽深眼眸中的,是无法错认的自嘲。
『若你仍放不下宫家之事,我会要雁桦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推敲著该如何表达,阳焰迟疑了一会,语气似有些畏缩退却。
『不要为难,不要有担负,这是我自个儿愿意的。』
阳焰说的话,让他原先好不容易才提起的勇气,又顿时渺小畏缩遁逃了去。
似见他脸上仍有罪恶,阳焰敛下眼。
『我同你说过,要利用也罢。』
他直觉想反驳,『我……』没有想利用你。
可是,真的吗?
话到舌尖,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道不出口。
望著阳焰那般认真的神色,他真不知该说什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了
好一阵,终是低声道失礼告退离去,几近落荒而逃。
离开太子书房,他有那麽一瞬,不知该往哪去。
他害怕到惜宁宫去。他怕见到怀宁与影卫之间相处,他怕;彷佛,就连那麽一点
立足之地,都要被夺走。
若真体认到自己是可被随意取代的,那麽,他该如何说服自己……
抬眼遥望,巍峨宫墙是恁般地红,似难以挣脱的鲜色笼牢;而他,是坐困愁城的
兽,就连眼底一小框方晴空,也染上彤霞瑰丽血色,逼迫著、追赶著,无处可逃。
他,能往何处去?
茫然无措了一阵,他终是迈开步伐朝惜宁宫去。
仍旧是,喜欢著啊……
再提箸,等得不耐的怀宁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靖凌,你神游太虚去了?」
同那日见到怀宁时咽下到口的话语,靖凌摇头,假意认真地细细品嚐早膳。
见状,深深呼吸吐纳,怀宁以掌拍桌,直喊:「不等你吃了,我现在就要说!」
话毕,也不与靖凌反驳馀地,怀宁嘴一张,闷了一日的秘密,宛若滔滔江水倾泻
而出,怎麽也拦挡不住。
靖凌不作声,任怀宁激愤揭橥说道。
没想到,圣上与小叔之间,竟有过那般因缘……此次也是因小叔一封信,才援救
了宫刘两家。
昨日一早,阳焰身旁的那名叫雁桦的影卫奉命来寻他,道圣上已释放宫刘两家,
要他甭担心。
还未来得及言谢,影卫冷冷道:『主子说,晚些若您欲回宫家,便带上我吧。』
字字重咬,隐含怒气。
靖凌踌躇了会,低低道了声谢。
阳焰为何总猜得著他心思?为何,连这麽一点小事,都为他安排的好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阳焰虽总掩著藏著,但他仍是察觉阳焰对他好。只是阳焰似也不
想让人发觉,总缄默著,明里暗里对他好。他也乐得不当一回事……
他不想,欠阳焰人情。
只是这回宫家出事,让他不得不正视阳焰是真对他好。阳焰是真的关心他为他
著想,对他真的很好,甚至,让他不免有些胆怯。
那般关切挂念,他似也有那麽些熟悉。他似乎,也总是这般对怀宁。
只是阳焰怎麽可能……一直以来,阳焰对朝政、怀宁以外的事物总都是不闻不问,
不冷不热地让人难瞧分明。尤其阳焰对他的态度,是直至近来才变得有些古怪……
他想知道缘由,却又不想知道。
因此那日才不意脱口问道。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
瞧阳焰脸上那麽点伤心的神色,他害怕得知真相,他不想破坏这般微妙平衡。他
不想承认,自己有那麽些……在利用阳焰。
只是阳焰终是说了出口。让他不得不正眼看待阳焰的情感,不得不重新思考阳焰
藏在言行举止後,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在意。
可是,他终是喜欢怀宁的啊……
无论阳焰究竟知不知晓他对怀宁的心思,他都无法回应的,不是吗?
况且阳焰这般讲明,要他如何说服自己,不是在利用阳焰的好?
虽然阳焰同他说,要利用也罢……可是他怎麽可能不当一回事?
怎麽可能……不当一回事……
或许,就同阳焰说的,他不是不懂,是不想懂;他仅是不想将阳焰眼中复杂情愫
看得太明,不想扯破这层平和假象。他不过,没有勇气提起。
他兴许不过是,怕说穿了,自己会失去得力靠山,无法继续留在怀宁身边……
这般龌龊心思,阳焰应也有发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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