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小的打听清楚了,大公子在城里置办了很多产业,特别是那个君悦酒楼,每天都是宾客盈门,堪称日进斗金呀!大公子还在昌化县郊置办了一处庄园,据说正在大兴土木,可能也在做什么赚钱的营生呢。真是想不到,大公子不仅文才出众,还是赚钱的好手呀!”那进门的管事施礼后,向刘崇一一禀报。
“哼,还不是大家看在我爹忠武侯的面子上照顾他的,不然凭他从山野里学来的东西,能有这么大能耐?”刘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是,二公子说得对,这些都是忠武侯他老人家的功劳。要是二公子出马,一定会做得更好!”那管事看到主人态度,立马转舵,恭维地说道。
“这话说得好,本公子爱听。哦,对了,你说,既然大哥不在家,我这个当弟弟的,是不是该代劳,替他管好这个家呀?”刘崇哈哈一笑,又试探的问道。
“这,二公子,大公子的两位如夫人都在家,这,这”那管事知道刘崇想贪图这份产业,但一想到刘朗的威压,实在不敢说出支持的话。
“这什么这?刘府偌大产业都是我们长房家产,岂能交给两位侍妾掌管?本公子身为长房嫡子,大哥不在家,掌管家业责不容怠。”刘崇坐起身,不满地说道。
“这个,二公子身为长房嫡子,当然有责任协助大公子繁荣长房,只是,小的多句嘴,只是这事毕竟没有告知大公子,就怕大公子回来见怪呀!”那管事见刘崇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直接提醒道。
“哼,本公子身为弟弟,帮助哥哥,还需要告什么知?当然,为了避免误会,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一旦事成,本公子大大有赏!”说到刘朗,刘崇也是非常心虚,故作自信,又不免慌乱地问道。
“二公子,以小的看那,除非,除非得到老夫人支持,那大公子回来也不好说什么的。”那管事犹豫了一下,看在重赏的份上出了个注意。
“不错,不错,只要祖母出面了,谁也怪不到本公子头上了。祖母一向不喜欢女人干涉外面的事,一定可以说得动她的,哈哈,好,若是本公子如愿以偿,会提拔你作刘府管家,你好好协助本公子。”刘崇哈哈一笑,站起来拍了拍那管事的肩膀。
随后,刘崇就以请安的名义来到后院祖母住处。此时,老夫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刘朗的书法底稿,不时对身旁的朱淑真和东方玉询问几句。朱淑真和东方玉一看到刘崇进来,知道他可能有事要说,连忙施礼告退。
刘崇待她们二人走了之后,向祖母施一礼,说道:“祖母,孙儿这几天在府里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大哥走后,府里因为无人管理,混乱得很,听说大哥几处产业也因无人监督,经营很是惨淡呀!两位嫂子毕竟是妾侍身份,在家里也不能服众,而且不好抛头露面,出去打理营生,孙儿担心,大哥忙于公事,家里却遭小人糊弄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此事?可是当真?”老夫人一听到有人糊弄爱孙,立即冒火了。
“孙儿怎敢对祖母说谎,我派管事亲自去查访的。”刘崇立即说道。
“既是如此,你大哥不在家,你两位嫂子不方便出面,你作为弟弟就该负起责任,代你大哥好好管管。”老夫人连忙对刘崇说道。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训!孙儿一定代大哥管好这个家,让大哥安心忙于公事。”
“好,你有这份心就好,也不枉祖母带你过来,在管理家业上,你也要多听听你嫂子们的意见。”
“孙儿遵命!”说完,刘崇就兴奋的告退出来。
刘崇出来后,立即以老夫人的名义,把阖府所有人员集中到前院,宣布了老夫人的决定,告诉他们以后刘府由他做主,所有事情必须禀报给他。刘府下人一听是老夫人的主意,也只得接受,当然还有五个人没当一回事。他们就是刘朗留下来保护家里人的护卫,他们只听刘朗以及他亲自指定的人的命令。这次泉州众人来后,他们就按照两位夫人的指示,分守在刘朗书房和夫人们居住的内院门口。
隔了一天,刘崇就找个了借口,把二管家革职了,提升那位帮他出主意的管事为刘府新任二管家。二管家当然不服,求见朱淑真和东方玉后,仔细汇报了刘崇在府里作威作福的经过。
朱淑真和东方玉闻言都是皱眉不语,还是东方玉见多识广,有些主见,就对二管家说道:“管家,你暂且忍耐,同时也告诉前面的下人们,暂时忍耐,算算行程,相公应该快回来了,到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管家传达了夫人的话,下人们虽然对泉州来人鸠占鹊巢,很是不愤,但也暂时忍耐,知道他们蹦踏不了几天的。
下人们的服从,刘崇更是气焰嚣张,浑然忘了自己底气薄弱,更是让泉州来人全面接管了刘府大小职事。甚至,在一次喝花酒回来时,嫌门子开门晚了,把门子都调换了。
第五十四章 有美约架
临安刘府的变故,刘朗无从得知,他暂时也关心不到此事。他这次把财物托给师兄转运,自己率领钦差官船在前,师兄杨全有和朱貌押运着财物随后跟来,双方保持着视线可及的距离。刘朗离开舒州时,已经分配好了一箱财物给师侄杨勇,同时安排了四名护卫,吩咐他们即刻南下按预定计划行事。
经过了数天日夜航行,两个船队先后抵达预定中的目的地丹徒港,按照事先计划,他们将在这里该走陆路。
钦差大人的官船徐徐进入丹徒港,事先得知消息的丹徒县令,早早就率领丹徒县官绅恭候在码头上。官船一靠上码头,立即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呈现出一派热烈欢迎的架势。刘朗侦破江宁府军械奇案的事迹,早已传遍两浙路各州县,得知钦差要来的消息,很多充满好奇的民众,也围在码头观看。
也正因为钦差刘朗的轰动效应,使得在旁边码头靠泊的杨全有一行,完全没有人注意了。当然,为了这次转运财物能够顺利,刘朗也做足了功课,他离开江宁之前,已经征得徐亮认可,让杨全有车马行进入两浙路以后,就打起为松江徐家运送货物的旗号。以徐家在两浙路的势力和影响,足以保证路途关卡的顺利通过。
其实,若是亮出刘朗钦差的身份,路上同样不会有任何纠葛。但为了不使有心人盯着,便于以后行事,刘朗希望在明面上,和自己撇开关系,因而不想施加钦差的影响。
杨全有的业务主要就在江南一带,丹徒县自然有他自己的库房,他们卸船后,把货箱径自押运到库房不提。
刘朗等官船靠好码头,在崔忠信和孙猛的陪同下,走出船舱,看到了码头上的盛况,很是得瑟,当然表面上很是平静。下船后,丹徒县令立即上前拜见,并引见一众官绅。刘朗还礼后,满面笑容地说了一窜感谢的话,又发表了一通催人奋进、激动人心的祝辞。随后在丹徒县令陪同下,坐入官轿,准备到丹徒县城驿站休整,明天再继续赶路。
“钦差大人,您给我们评评理吧!”
“钦差大人,还请给小人做主呀!”
刘朗一行入城不久,正要转过一条街道,赶往驿站,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连忙吩咐停轿,又指派了旁边一个侍卫,去查看一下。街上行人问说此事,也都围上来了,侍卫们立即四周散开警卫,空出中间一块地方,等钦差问话。
丹徒县令听闻此事,脸立马绿了,他正想在钦差面前表现表现,好回京后替自己美言美言。这不是打他脸吗?他立即赶到刘朗轿旁,说道:“大人稍等,让下官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刘朗当然明白县令的心理,他这一去,就是有什么事也被压下去了。于是,温和地说道:“丹徒县稍安勿躁,本官已经派人去查问了,一会就知道。”
“禀告大人,卑职查清楚了。”刚过去的侍卫不久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刘朗走出轿子,问道。
“禀大人,原来两人在争执一个钱包的归属,两人都说钱包是自己的。一人说,钱包是他失落的,被对方捡去了;一人说,钱包就是他自己的,不是捡来的。”那侍卫把事情原委大概说了一下。
“这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你去吧他们都叫来,本官问问。”刘朗点了一下头,吩咐侍卫道。
四周民众得知钦差要当街问案,围得人更多了,并且相互打听事情经过。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案子的蹊跷之处,顿时议论纷纷,他们也曾听说过刘朗的威名,如今能亲眼目睹,还是非常兴奋的。
那争执的两人被带进圈内,四周议论声更大了,都在凭自己的感觉,判断钱包归属,有些人甚至争了起来。
只见一个稍瘦的文士模样年轻人,和一位中年彪形大汉,被侍卫带进来了。看到这架势,大多数人心理都偏向了那年轻文士。
刘朗两世为人,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当然知道以貌取人的谬误之处。他淡淡的看了跪在面前两人一眼,左边年轻文士,脸色煞白,多是酒色之徒,右边大汉虽然面相粗鲁,眼神却是很正。但这些不能决定钱包的归属的,如是问道:“你们各自说说怎么回事?”
左边那个文士抢先说道:“禀大人,学生张通今早离家时,带了三十两银子采买物品,刚才在街角拿出钱包,正准备去市集了。哪知这个恶汉却冲过来,要抢学生钱包,硬说是他的。学生今早离开家门,还未回去,大人可以派人去学生家里查证。”
年轻文士一番话刚说完,就引来四周的同情,对他大汉的谩骂声也此起彼伏。
右边彪形大汉一听急了,连连磕了三个头,说道:“大人,他说谎!这钱包是我的,是我娘的救命钱呀!小人冯老二母亲病重,无钱医治,今天进城来向我堂姐夫借的,一共三十两银子。小人借得银两,心急母病,匆匆往回赶,哪知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小人一路寻来,看到他手上的钱包正是我的,就上前讨要,想不到他竟然诬赖不给。请钦差大人给小人做主呀,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小人堂姐夫是南大街屠户,大人可以派人去查问的,小人若是说谎,甘愿受罚!”
听完大汉声情并茂的诉说,四周的谩骂声消失了,但这钱包到底是谁的,却无法确定了,两人都有人证呀。
刘朗仔细听完两人的表述,特别是那大汉的诉说,记起了一个细节,为了确定一下,于是,又问道:“冯老二,你堂姐夫是屠户?你确定你的钱是你姐夫借给你的?”
“禀大人,小人句句是实!”冯老二连忙答道。
“嗯,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现在承认冒领,本官不追究,但若是等到查实再改口就晚了,冒领者必将受到严惩!你们还坚持自己观点吗?”。刘朗看着眼前二人,重申一次说道。
跪在地上的二人,相互狠狠看了一眼,都坚持说是自己的。
刘朗给过他们机会,既然还是不悔改,就不再多言。转头吩咐旁边侍卫,端一盆开水来。众人糊涂了,这问案当然应该派人去查证呀,要开水干什么,难道开水还能证明钱包是谁的?但一想到刘朗的传奇,又不敢议论,大家都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他。立在轿子旁边的丹徒县令也是一脸茫然,弄不懂其中奥妙。
侍卫从街边店里端来了一盆开水,刘朗吩咐放在众人面前的地上,又要过钱包,打开看看,正好三十两银子。刘朗把钱包递给侍卫,吩咐他把银子倒进水盆里,瞬间水面上浮起了一层油。至此,聪明的看客已经想通其中诀窍,顿时敬佩地看着刘朗。
刘朗指着水里的银子,温和的对大汉说:“冯老二,拿着你的银子快回家给你母亲看病,记住以后不可如此大意了。”
“多谢钦差大人,这是对小人母亲的救命之恩呀,小人甘愿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大汉激动的向刘朗施礼,拿好自己的银子。
“大人,学生”那年轻书生还没看出问题出在哪里,仍然试图取闹一番。
刘朗扫了那文士一眼,对丹徒县令说:“这个奸猾之徒,你来处理吧。”说完就坐进轿子。
丹徒县令喝住那文士的取闹,指着水盆对众人解释了一遍。在事实面前,那文士不得不坦白交代。原来,张通自是酒色之徒,今早家里给他三十两银子,却被他挥霍一空,恰好在街角捡到了冯老二的钱包,于是就想据为己有。
张通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不用细说。刘朗钦差仪仗住进驿站后,丹徒县令又举行了盛大的接风宴席。刘朗本就是路过的,也没有搞事的用心,当然是宾主皆大欢喜,一派祥和。
是夜,宴席结束,刘朗被安置在驿站最舒适的房间休息。
“大人,门前侍卫受到一封奇怪的书信,上面写着让您亲启的字样。”就在刘朗准备安寝之时,孙猛敲门进来,递上一封无头怪信。
莫非又有什么冤情?唉,真是不消停呀。刘朗心里一阵腹诽,接过书信,看了一下封面,字迹非常清秀,有点像女人手笔,更觉得惊奇了。
于是,撕开封口,只见上面写着:狗官,本姑娘今晚三更过后,在江边小树林候教,你若有胆,就孤身前来一决胜负!狗官,若是不敢来,就尽快把夏大哥放了,否则,本姑娘跟你没完!
第五十五章 江边夜战
刘朗看过这封怪信,沉吟良久,挥手让孙猛退了下去,心里却在想,这女人,既然是来救夏诚的,想来也是洞庭湖水寇一伙的了。自己今天刚到丹徒港,就接到这封信,那个死八婆一定一直尾随在自己后面,本领倒是有一些嘛,还真值得见识见识的。他又一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原来历史上好像没有说到洞庭湖水寇里,有哪个出名的女人嘛。不过因为自己的到来,蝴蝶效应的影响,现在和原来历史某些细节,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了。
想到这里,刘朗把怪信一收,看看天时,离三更还差不到一个更次的样子,也就没有脱衣了,直接盘坐在床上,运起太乙玄功调息起来。他已经决定去会会那个女人,直接放了夏诚是不可能的,这事就算没有汇报朝廷,还得要顾忌钦差的威严。若是被一个女人一威胁就妥协了,那就丢大人了,以后还咋混?当然这事也要处理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老是有一个敌人,在暗处瞄着你,真的很不爽。
二更将尽,刘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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