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儿,你看,后面可能无力写了。”
“师傅,我们去那边房里看看吧,或许可以知道原因了。”刘朗抬头对师傅说。
师徒二人走出房间,来到左边房子门口。一推开石门,只见一阵强烈的光芒涌入眼帘,都不可思议的愣住了。
“这得有多少钱呀?”刘朗表情有些痴呆地说。原来整个房间几乎堆满了黄金珍宝。
“原来如此。”知机子恍然地说。
“师傅怎么啦?”
“据传吴国亡国时国库已经空了,原来都藏在这里,估计是想作为复国之用的。外面那些人应该都是转运黄金珍宝的,被人灭口坑在里面了。可惜,天意难违呀。”
师徒二人走进房间看了看,在这堆珍宝后面还有一个封闭的特制大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套黝黑的龙首战甲和一杆丈二画戟,边上还有一把连鞘宝剑和一副古血玉龙凤佩。知机子指着战甲和画戟说:“这是镔铁打造的,绝世精品呀,你把画戟拿出来试试。”
刘朗闻言连忙拿出画戟,有些沉,险些脱手了。“好沉,好兵器呀!”刘朗一脸惊喜地打量着手中的兵器。
“为师一直没给你找到合适的兵器,你有这份机缘,刚好可以留着使用。现在虽然有些沉,先习练着,等过两年玄功有成时就称手了。”知机子说完拿出了宝剑,剑柄镌刻“腾龙”二字,抽出鞘,一阵寒芒刺目,剑身中似有龙纹隐现。“好剑!这把腾龙剑也是上古名器,你要体会天心、善加使用。”
“是,师傅!这剑,师傅可以留着用呀!”
“为师山野之人,早息了出世之想,要这些身外之物干什么?你还年轻,好好创一番功业,不负你这份机缘就好。只要你上体天心,下善黎民,为师就欣慰了。”
“徒儿一定不负师傅厚望,善加利用这份机缘,为国为民作出一番功业!”
“好,你性子稳重而不失机变,为师相信你能做好的。”
“师傅,这些宝物怎么处理?留在这里不大好呀,我们能发现,别人也可能发现,万一所遇非人,遗害无穷呀!”
“嗯,先把这箱兵甲带走,再用这箱子把黄金珍宝全部运回去。我们屋后那个储藏粮食和用品的地窖,清理出来,封存这些宝物。等你学成出山后,正好可以作为你创业的基础。”
“谢谢师傅!”刘朗激动地说。
师徒二人费了几日功夫,终于把宝物全部运回来,除了兵器外,都封存在地窖里。之后,又石块封住那洞府的入口,作为那些前辈的安息之所。
第五章 出山
又是一年八月中秋,金风送爽,皎月盈空。
知机子师徒二人吃罢晚饭,随性攀上天柱顶峰。一眼望去,众山皆小。远处舒州城影,万家灯火,尽入眼底。
“朗儿,在想什么?”
“师傅,徒儿在想自己。世事难料呀!五年以前,徒儿突逢苦难,家破人亡,流落江湖,以致了无生趣。蒙恩师挽救收留,并传以绝学,五年多以来,学已有小成。如今,站在这群山之巅,一股浩气却透胸而出。徒儿此时愿化成苍鹰搏击长空,愿化成蛟龙腾飞九天!”
知机子手拂长须,微笑地望着爱徒,“这是我们师徒的缘法,过去的事也不要纠结于心了,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朗儿,本门武学已传于你,都已熟练了,以后只要勤加修炼,细细体悟,就能增进修为,这已不是为师所能传授的了。你就像那只雄鹰,羽翼渐丰,是该出去飞翔了。”
“师傅”
师徒二人盘坐山顶,欢欣长谈,不可尽言。直至深夜才返回木屋安歇。
第二天一早,刘朗像往常一样到堂屋向师傅请安,可是堂屋和卧室都没有看到师傅。“师傅这么早就去崖上了?”刘朗连忙出门向上望,还是没有师傅的踪迹。
“这一早,师傅去哪了?出门的话总会打个招呼的呀。”刘朗皱着眉头回到堂屋,联想到师傅昨晚的话,心里有一些不安的念头。在堂屋里走来走去,忽然看到师傅卧室的小几上有封信和一块残佩,连忙过去拿起来。只见封面上写着“朗儿亲启”四个字,刘朗更加不安地抽出信纸。
“朗儿,为师尘缘已尽,云游去了”刘朗看到这里,冲门房门,大喊:“师傅!师傅!”声音传去很远,却没有任何回音。刘朗痛哭失声,跌坐在地上。过了很久,刘朗心情才略安静些,一边流着泪,一边读着师傅的信。
“你天赋非凡,五年多来的成就远超为师预料,为师倍感欣慰。本门玄功还须勤加修炼,不可懈怠,一份辛劳才能增一份修为;武学虽只九招九式,但博大精深,包罗万象,须细细揣摩领悟。你已是本门第九代入门弟子,祖师真容画像及武学典籍尽传于你了,善加保管,光大我门。我昔年曾救过一叫杨全有的汉子全家性命,与之晤谈数日,感其忠厚豪气,指点过他些武功,并留残佩作为信物。近年发现他就在舒州定居,在城里有几个店铺和一家车马行,他家车马行通达江南数省。为师已摸查过他的为人处事,豪侠义气不减当年,你可持信物去寻他,代为师收为本门记名弟子,以师兄待之,他或会助你一臂之力。至于你的前程,为师相信你会很好的选择。朗儿,善自珍重,为师去也。他日若有机缘,或会还能再见一面。上体天心,下善黎民,慎之,慎之!”
刘朗看着师傅的留言,想起五年多以来,和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久久不能释怀。
这日临近中午,天灰蒙蒙的,愈加沉闷,貌似要下雨的节奏。
舒州城外通往皖公山的大道上,正有一位肩背大背篓的少年徐徐而来。这少年身穿灰色麻布外衫,身材挺拔,丰神俊朗,虽穿着寒酸,但掩不住飘逸出群的气质。这正是遵奉师命下山的刘朗。昨日感怀师傅的突然离去,心情沮丧,到晚间才清理好木屋各种物品,挑拣了一些黄金珠宝用布包好作零时花销,祖师画像和腾龙剑也用布包好,一起放进大背篓里,把战甲画戟和财物全部封埋好在地窖里。今天依然和往常一样完成功课后,才锁好木屋,依依不舍地下山赶往舒州城。
刘朗肩背背篓,手持书卷,边读边行,安步当车,向舒州城门而来。路人看来,俨然是游学的书生。城门近了,刘朗抬头看了看似要下雨的天空,不由加快了步伐。
天下混乱,舒州城虽然地处后方,守备也明显加强了,城门洞口两边各站了两名兵士检查过往行人。但检查还是很宽松,刘朗作游学书生打扮,守门兵扫了一眼就挥手放行了。进了城门,天空也飘起了雨丝,刘朗急急行去,打算先找家客栈安歇下来。
舒州毕竟吴头楚尾,水陆交通要地,虽是下州,但依然人流如织,大街上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刘朗无心打量街景,匆匆随人流急行,眼睛搜寻着客栈。客栈车船牙子最是眼尖,刘朗刚到一家名叫“如意客栈”的门口,店小二就奔了过来,“小相公,您住店?我们客栈有清静的上房,价钱公道,您进来看看?”刘朗随小二进入客栈,看了看房间,非常满意,就登记住了下来。
入住客栈不久,雨就下大了,雨点打在房顶,噼里啪啦的响,一会儿就顺着屋檐流成了水帘。放好行李,小二就送来了定好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刘朗站在窗前望着雨幕,顿时有些失神,纵然有两世经验,满腹才华,对前程命运也有些茫然失措之感。唉,还是休息休息,隔天寻那杨师兄谈谈再考虑吧。刘朗喊店小二送盆热水来,顺便把碗筷收掉。
“小相公,热水送来了。”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
店小二进来把水盆放好,开始收拾碗筷。刘朗想了想,拿出十两黄金,“小二哥,我换洗衣衫失落了,麻烦你帮我出去买几套内外换洗衣衫。”
店小二转过身,愣住了,这么多黄金,有一百多贯了,这次看走眼,本以为是个穷书生,原来是富家公子呀,赶紧赔笑,“刘公子,您要什么样式的衣衫?城内沈家成衣店专做官员富家的衣物,各种款式都有。”
刘朗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不过这些年跟随师父修行,对穿着早就不讲究了,但既然入世闯荡,也要随世俗,就对店小二说:“小二哥看着办吧,我相信小二哥的眼光。”
店小二听见刘朗对他这种小人物这么信任,感动非常,激动地说:“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办得让公子满意。”随后,拿着钱,收拾好碗筷,行了一礼,退出去。小二一边走一边想,刘公子那么俊逸人物一定要最好的,嗯,就按上次来舒州的知府大人公子的款式买一定不会错。
刘朗待店小二出去后,擦洗了一把,就盘膝在床上调息。玄功运转几周天后,倦意尽去,睁开眼看看天时,大约未时将近时分,就拿卷书册,坐在窗前翻阅。
半个时辰后,店小二抱着一大包衣服敲门进来了,“刘公子,小的擅自做主了,您看看是否满意,样式和尺寸不满意的,小的马上给您去换。”
刘朗翻了翻,都是些锦缎衣物,质量也是上品,就和蔼地说:“小二哥,谢谢你,我很满意,等会再试试大小,若有不合适的,再麻烦你跑一趟换一下。”
“刘公子,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接着拿出些碎银子,“衣衫总共花费了九十六贯,剩下这四两多银子,您收好。”
“小二哥,多余的就算你跑腿费吧,不用给我了。”
“这,这,刘公子,您赏得太多了。”
“你收下吧,我还有事问你。”
店小二收好银子,连忙说:“公子,您问,小的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您。”
“你知道多少杨全有杨大爷的事?”
“杨大善人?杨大爷是我们舒州城首富,他家的顺通车马行通行南方各路,连北方也能通达数府,南北各路达官商贾经常雇佣他们车马行。城里还有几家店铺,南街名为“顺义”的绸缎铺、粮铺、杂货铺,还有西街的顺义铁匠铺,都是的他家。杨大爷为人仗义豪爽,每年都舍出大量银子修桥铺路、周济穷人。这几年,北方战乱,大量流民涌入我们舒州,杨大善人更是经常带领家人出城舍粥,为不幸遇难者安葬。杨大善人的好处,我们舒州百姓都记在心里呢!”店小二说到后面很动情了。
“好好,我也为舒州百姓有这样一位大善人而高兴呀!小二哥,你帮我打听打听,杨大爷这几天在不在家,我想去拜访一下。”
“好的,小的这就去问问。”店小二说完就退出去了。
刘朗把包袱打开看看,里面有紫黄蓝三套衫袍,还有一些精美挂饰,就拿出一套黄色的试试,这小二的眼光果然精准呀,衣衫都非常合身,挂饰挑得也非常不错。刘朗把衫袍换好后,拿铜镜照了照。古人说的好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一点不错,镜中的刘朗更是俊逸非凡了。
刘朗自嘲的笑笑,想想左右无事,决定出去逛逛。于是,把重要物品贴身收好,锁好房门走出店。
第六章 街遇
舒州地处吴头楚尾,水陆交通便捷,客货往来频繁。城内建筑井然,东城大多是官员和豪富住所,北城却多是贫家房屋。城内商贸基本划分为南市和西市,特别是南市,堪称舒州繁华的代表,大型商铺、娱乐场所都集中在这一带,地摊小店更是不计其数。
申时左右,天公作美,雨收云散,一道残阳洒在潮湿的长街上,人流也更是稠密了。
刘朗听客栈掌柜一番介绍后,出店向南市慢慢溜达。
大宋朝君臣昏庸无能,虽然被人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但经济文化却是中国古代史上少见的繁荣。进入绍兴二年,宋金边界军事对峙相持不下,两国也逐渐启动政治和谈,偏安江淮以南的赵构朝廷也终于稳住,后方人心渐渐安定了。客货贸易恢复繁荣,就是很好的证明。
一入南市,大街上男来女往更是热闹,街边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地摊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刘朗早看惯了后世那长假春运的人流,对这种小场面也就无动于心了。一边悠闲地走着,一边打量街边各色商品,这些摆在后世都是正宗的古董呀。首饰胭脂摊前,不时传来小家碧玉富家使女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玩具摊前孩子叫喊声一派祥和景象。
刘朗安步当车,温润如玉,锦缎装扮显得贵气,丰神俊朗的面容,更现出飘逸不凡的气质,引来路人时时瞩目,还有俏妇少女羞涩的回眸。见惯了后世男女疯狂的场面,这些也拨不动刘朗的心弦了,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得瑟。
“快闪开呀!马惊了!快闪开呀!马惊了!”后面传来惶急的大喊声,紧接着一阵人声鼎沸四散奔跑的慌乱。
刘朗惊讶回头,只见一匹黑色无人骑乘的高头骏马猛冲过来,后面一个中年家人和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公子边喊边催马追来,街上行人四散奔逃,大呼小叫。
刘朗心中大赞一声:好马!这时代一匹千里骏马,就好比后世的大奔法拉利了,潜意识中谁都非常羡慕,都希望据为己有。刘朗一边退往街边,一边羡慕的打量着骏马,眼光扫向其奔跑的雄姿。不好!马前两三丈远处,一个四五岁小男孩跌倒在地,慌乱得不知所措,要出人命了,太危险!
“快爬开!”刘朗大喊一声,猛地冲向骏马,抓住缰绳,把太乙玄功运到极致使出千斤坠,往侧边拖住惊马。由于惊马冲力太猛,双手虎口都被撕裂,鲜血淋淋,并被拖行了十几步远。突然,惊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转过身,前蹄猛踏过来。刘朗这时也顾不上疼痛,一错身,贴着马脖子抱上去,脚尖一用力,翻上马背,同时用力狠收缰绳。
这说起话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惊马又欲甩掉刘朗,在原地狂蹦乱跳,一刻钟后,大概也明白了无法甩脱,也就慢慢安静下来,直至站立不动。此时,刘朗严重脱力,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坐在马背上。周围路人都惊呆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小公子带着中年家人急忙跳下马,靠过来,面色显得什么紧张地说:“多谢兄台仗义出手相助!小弟拜谢!”小公子抱拳伏身行礼。
刘朗连忙跳下马,扶住小公子,“举手之劳,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