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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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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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生活优裕,与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金兵入据中原,流寓南方,明诚病死,境遇孤苦。所作词,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有的也流露出对中原的怀念。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论词强调协律,崇尚典雅、情致,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并能诗,留存不多,部分篇章感时咏史,情辞慷慨,与其词风不同。有《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词》,已散佚。后人有《漱玉词》辑本。今人有《李清照集校注》。

“你就是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刘永明公子?”旁边那个明媚少女惊叫道。突觉失态,顿时羞红了脸,但仍然用激动的眼神看着刘朗。

李清照见刘朗对自己如此敬重,同时也赞叹刘朗词之精妙,好感值更是一路飙升。“刘公子诗词书画之精妙令人敬佩!”接着又指着旁边的少女说:“这是我的小友,朱家三娘子。”

“见过刘公子!”少女起身见礼。

刘朗连忙还礼。仔细看过少女,丹凤眼,柳叶眉,轻红的脸庞,更见妩媚。跟李清照混在一起,姓朱,又这般年纪,莫非是?“敢问三娘子,芳名可是淑真?”这时代少女的姓名不好随便打听的,说完了才知道失态了,赶紧道歉,“唐突了。”

朱三娘子更是羞红了脸,却惊喜地道:“刘公子怎么知道奴家的名字?”

也是一个小神呀!朱淑真现在还词名不显,且也是后世诗词史上有名的,可惜身世堪怜。于是,刘朗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怜惜,“看到过三娘子的大作,非常欣赏,多方打听才知道的。”

真是越描越黑,“多方打听”一个少女干嘛?朱淑真又看到刘朗眼里怜惜的成分,更是误会了,脸羞红得更深,却是喜上心头,可又一想到自家事,又暗暗自苦。朱淑真家境尚可,虽然很有才名,但不得父母爱惜,早早许给了一个小市民。历史上,她也是因此抑郁成疾,英年早丧。

几人闲谈了几句,又转到画作上,李清照乘机讨要画作。看到是自己敬重的李清照讨要,也就只好割舍了。李清照又指着画上一段空白处说道:“这片空白正好可以写上一首诗词,刘公子可否再展大才?”

刘朗看着李朱二人期待的眼神,又转首望向湖面,看来只好对不起林升了。拿起炭笔,用硬笔书法写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好字!好诗!好情怀!”李清照二人站起赞道。

“居士过奖了,居士是真正的诗词大家,小子小时就非常景仰!”接着又对朱淑真说:“今天能够见到三娘子,也非常高兴,这把折扇就送给你把玩。”刘朗从雪儿手里拿过折扇递给朱淑真。这是他专门定制的玉骨扇,价钱不菲,上面有他自己作的一幅素描画和一首词。

朱淑真惊喜地接过扇子,打开一看,扇面上素描的三幅画面:一幅是两只大雁嬉戏的场景;一幅画面上,一只大雁被网在渔网里,另一只在天空盘旋悲鸣;另一幅画面上是一个小坟茔,上面写着“雁邱”。疑惑的看着刘朗。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小时候听先父说的。先父以前行走北边,看到一个捕雁者设网捕雁,网住了一只,另一只脱网飞去。岂料脱网的大雁并不逃走,只是盘旋悲鸣一阵,然后投地而死。先父深有感触,如是买下双雁,葬在汾河边,垒石作记,号‘雁邱’。”一个小故事,却让在场的女人神情凄迷,眼眶潮湿。至于嘛,刘朗暗自摇摇头,又对朱淑真说:“另一面是我写的一首词,请三娘子多指教。”

朱淑真翻过扇面,几行飘逸的董体行书映入眼帘,不禁惊叹:“好字!”又仔细看下去,只见写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儿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情之一字,被刘公子深深看透了。”李清照有些伤感的说。此时的李清照孤苦一人,生活也渐渐窘迫,看到此词,更是感怀身世。不过,自与刘朗相识后,得到刘朗多方资助,刘朗更是时常登门劝慰交流学问,因此心境渐渐平和,生活安稳,比历史上多活了十年,也更写出了许多历史上不曾见过的美词,这都是后话了。

朱淑真此时眼中,更是有许多小星星转动,一脸仰慕的捧着折扇。

终于把这大小二神镇住了,刘朗暗暗得意。又探讨一番诗词,告辞而去。岂不知,他这一去,却带走了一个花季少女的心,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第十六章 元宵诗会

没几天功夫,刘朗游西湖留下的两首诗词就传遍了临安城,并迅速向南宋的各路各府传扬。大街小巷,时常看到文人墨客赞叹之余,聊发“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感慨。深闺内院却被两只大雁的故事感动了,多少怀春少女,深宫怨妇,怅惘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今年正是大比之年,天下学子云集临安,各种集会层出不穷,刘朗的诗词也逐渐成为主要话题,刘朗的身世也被消息灵通人士传扬开来。当人们知道刘朗是忠烈后代,小时候更是历尽磨难,也就明白他那么年轻,为什么会有“生子当如孙仲谋”和“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感慨了。各种传言推波助澜,无形中把他的声望又推上了一个高峰。

有很多学子慕名前来拜访,刚开始,刘朗还热情接待,次数多了也就不堪其扰,还不好回绝。于是,只好装病不出,谢绝访客。当然虞允文、张达、方恩全几人,早已把这里当自家了,就是真病了,也挡不住他们的驾,时不时要被他们赶过来蹭饭。

刘朗的声名也传进了高楼大院里面,这时代的几个超级大神,也在谈论近来街坊的传言。

大奸臣秦桧走进内室,正看到王夫人拿着一张纸,不停叹息。忙疑惑的问:“夫人,怎么啦?”

“相公回来啦?你看这首词,还有那个流传的故事,太让人感动了。”

秦桧接过一看,正是刘朗的《雁邱词》,粗粗看了一下,就放在旁边桌上,“这个刘朗是何许人?最近声名鹊起,才华是不错,不知道品行如何?”

王夫人把近来外面的传言告诉了秦桧,犹豫了下,又把他和秦贵合伙做生意的事提了一下。秦贵不愧善于逢迎,很得秦桧夫妇欢心,特别是王夫人,简直比亲生儿子还亲,秦贵也狠拍她的马屁,外面搞到什么好东西,就马上进献给她。这次,和刘朗合伙的事,他考虑到以后若有什么事,还得仰仗背后的大靠山,赶紧把刘朗送的宝珠转送给了王夫人,并说了不少刘朗的好话。现在听到刘朗如此的才名,好感值更是高涨。

秦桧本来看了刘朗的“生子当如孙仲谋”和“直把杭州作汴州”,还以为又一个是迂腐的愤青,也就不打算关注他。如今听了王夫人的介绍,而且还和秦贵交好,态度顿时好转。“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性格也不迂腐,交代秦贵可以和他多亲近亲近。再看看他的发展,有机会再提携一把,好为我所用。”

而此时另一个大佬,西府瓢把子张浚也在书房,和亲信大管家谈论刘朗。张浚是唐朝开元名相张九龄之弟,张九皋之后,南宋初期主战派的代表人物,长期掌管枢密院,都督诸路军马事宜。近来刘朗声名渐起,也有所耳闻,看过几首诗词,对《长相思》、《雁邱词》等词不以为然,但看到“生子当如孙仲谋”、“直把杭州作汴州”时,倍加欣赏。于是,也让管家出去打听了一些细节,管家此时仔细回禀了打听来的事情。

“原来是忠烈后代,难怪能写出如此感慨的词句。也亏了他小小年纪,历尽磨难。”张浚一声叹息,又问道:“他今科有没有参加大比?”

“没有参加,听说他虽幼呈庭训,学得满腹文章,但由于那次大难,流落江湖,幸得高人所救,他又拜那高人学得一身武艺,才别师出山不久。”管家打听得很详细,对家主解释道。

“还是文武全才呀,又是忠烈后代,我大宋缺的就是这种人才,今后多关注关注,若是可用之人,老夫适当的时候向朝廷推荐。”张浚点点头,向管家交代了一番。

就在东西两府瓢把子闲谈的时候,南宋国家领导人高宗赵构正扑在一堆奏折里忙碌。赵构虽然性格弱些,偏安思想浓厚,但毕竟是南宋开国之君,能够稳定当时那么混乱的局面,才干还是有的,也还能勤于国事。

老太监郭恩捧着一碗莲子银耳羹,走进御座前,“陛下,稍事休息,进些莲子银耳羹。”

赵构闻言,伸了个懒腰,靠在御座上,接过碗,不经意的问道:“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郭恩连忙答道:“陛下,有趣的事倒也没啥,最近城里出了个会写诗词的小郎君,听说诗词水准非常高,隐隐有大家风范。奴婢也带来了几张,陛下要不要看看?”

“哦,还有如此事?拿来,朕看看。”赵构接过刘朗的几首诗词,仔细看了看,“果然都是好诗词呀!我大宋又出现了大才子了!”

“恭喜陛下,我大宋人才济济呀!听说这个小郎君字也写得非常好,风格独树一帜。”

“好,好呀!是个人才,只是稍显锐气重了些,还需磨练磨练,才成大气。这个小郎君是何许人?”

“小郎君名叫刘朗,字永明,福建泉州人,听说还是忠良之后,其父郑州通判刘振,靖康元年战死在郑州城头。”

“原来如此,也难怪他诗词里太过刚强。忠良之后,朕不会怠慢的,你注意一下,大比之后,朕会重用的。”

“陛下,刘朗这次没有参加科考。”

“这是为何?他既然有如此才华,不会还没有通过举试吧?”

郭恩把打听来的各种细节,仔细禀告了赵构。

“还有这般曲折,难为了他小小年纪,就吃了那般苦。”赵构提笔在屏风上记下刘朗的名字,“能文能武,忠良之后,我大宋的好儿郎呀!你对他多留心点,适当的时候,朕会破格重用。”

外面众人的猜测品论,刘朗无从知晓,也不想知晓。他只想一心按自己的步骤,做自己想做的事。晚上还在一张大纸上,用炭笔绘制记忆中的全国地图,以及东南海区的岛屿。这东西对以后非常重要,万一要是忘记了就可惜了,得赶紧画出来存好。对了,世界海图也要画出来,以后若要出海,太重要了。

雪儿不敢打扰公子的思路,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刘朗又完成了一幅图,正好看见雪儿的窘态,问道:“怎么啦?”

雪儿连忙回答:“明天是元宵节了,门房传来消息,虞公子他们传信说,明天一早要来接你去参加诗会。二管家来问,明天过节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明天要去参加诗会,杨大郎秦管家他们又不在,就不要准备什么了,你们自己乐乐就好。哦,晚上咱们去看灯。”

第二天一大早,虞允文就和张达、方恩全就赶了过来,刘朗想找个理由睡懒觉的机会都没有了。整装一番,就和他们出门了。

今次元宵诗会,又正逢大比之年,京城学子云集,参加人数堪称历年之最,达到了近千人。其中不乏凑热闹的,期待一日成名的,或怀有某种目的的,如果不是主办方紧急设置限制条件,人数还会更多。最近风头正劲的当然是刘朗,众多学子都希望一睹庐山真面目,当然也有不服气,暗暗来较劲的。

这次诗会场地,初时准备在西湖画舫中举行,后鉴于人数太多,改到夕照山下临近湖滨的草地上。

刘朗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已是人声鼎沸了。只见众多学子围着中间一块空地,席地而坐,中间地带有两列长桌,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估计是供写诗词用的,旁边摆了几套桌椅,坐了几个中年男女,应该是所谓的当世名家。听虞允文介绍,里面还有太学教辅,翰林学士,难怪会有这么多学子赶来,都想露个脸呀。

看来主办方还是很有经验的,把来人划了几个区域,形成一个个方阵,还专门在靠山边一角,划出了女士专区。这时代人不像千年后的人自有散漫,还是很守规矩的,没有发现东跑西奔的现象。

刘朗在中间区域看到了李清照在座,转头看向女士区,果然找到了小神朱淑真。小丫头正偷偷东张西望,似在找寻什么人。这么多人当面,刘朗也不好冒然过去打招呼,只好挤在人群里,和虞允文几人闲谈。

主办方一宣布诗会开始,顿时供稿者云集。所有诗词稿件转到坐在中间的几个中年男女那里评判,不成文的直接丢垃圾桶,尚可的挑出来,遇到出奇的作品,就几人互相传阅,一起评判,然后当众朗读。能够脱颖而出的作品,当然也有可取之处,也得到了一阵欢呼,那作者当然更是喜上眉梢了。

在刘朗听来,却都是些风花雪月之词,尽是靡靡之象。半天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惊艳的作品,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也难怪刘朗的品味高,他记忆中的都是千古名篇,这种高度,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达到的。

刘朗坐在草地上想着心事,想到这一世童年的记忆,想到历史上对南宋士大夫评价,想到破碎的山河流离失所的百姓,四周的叫好声,显得那么讽刺。

第十七章 满江红

“永明兄,永明兄”虞允文叫喊打断了刘朗的神游。

“啊,彬父兄,怎么啦?”刘朗疑惑地问。

“正要问你怎么啦?都喊你三回了,都没回过神来,想什么想的那么投入?”虞允文一脸八卦的问道。

“哦,不好意思,刚想了一些以前的事,入了神。诗会现在进行得咋样了?”

“正要跟你说呢,已经近午时分,诗会也快到尾声了,你怎么还不出手呢?我们可都在等你大展雄才呢。”

“我就不用出场献丑了吧?今天这么多才子才女,佳作频传,早把诗会气氛烘托起来了。”

“那怎么行,今天现场的好多才子才女都是为了一睹你的风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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