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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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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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墨栩听他一说,倒是一愣。
  原以为他只是忘记跟自己说,如今一看,却是他明知道为了什麽,就只存心的不告诉他,不
  想带他去。
  这样一想,却更是委屈,冷冷的抿著嘴唇,说道:“那我问你,南楚麟,
  他去不去?”
  萧祈静静的看著他,最後点头。
  “他是丞相大司马,
  不可以不去。”
  “赫锦佟呢?”
  “他是一品皇妃,必须去。”
  “那你新选进宫的那些呢?”
  “他们也会去,只是这个因由,暂时无法跟你说,日後,
  你会明白。”
  “……”
  “栩栩,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殷洛宁,他也会去,对不对?”
  “对。”
  沈默了片刻,羽墨栩淡淡笑道:“我就知道。”
  然後,转身就走。
  双肩却被萧祈抓住,重新抱进怀里。
  “你放手!”
  “栩栩,大街上,不要闹。有话回去你府里再说。”
  “我不……”
  羽墨栩到底喝多了酒,整个人虚软无力,挣了几下,
  挣不开,反而一阵,忽然觉得恶心,
  半
  蹲下来,吐了个天昏地暗。
  他没吃什麽东西,胃里,只有酒水。
  折腾了一通,人更疲乏了,索性也就由著萧祈抱住,不再挣扎。
  只是觉得伤了心,不肯去理他。
  “栩栩,不带著你去,未必就是对你不好……”
  “我知道。反正,你总是这样。把他们都带在身边,唯独我,可以丢开不管。从来如此,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就只丢下我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呕吐的关系,
  羽墨栩的眼睛里,
  氤氲著蒙蒙的水雾。
  “你怎会这麽想?”
  “原本就是这样的。”
  萧祈怜惜的抱紧了他:“不是,不是这样的。”
  傻栩栩,带著你去了,你是会後悔的。
  绝色江山38无法回头
  春祭前的狩猎,正是在守奉山的皇家围场。那地方离著北郊皇陵最近,半山上又建有温泉行宫,是个绝顶的好地方。
  前有礼乐仪仗,後有百官随行,萧祈在帝王的车辇之中半靠在软垫上喝茶,帘幕遮挡之下,窗口隐隐透著些微光,他身边铺了白裘褥子,上面睡著的,正是那个先前与他吵闹不休的羽
  墨栩。
  无论理智再如何的告诫自己,不该带上他,然而这份理智,还是在羽墨栩那受伤的眼神之
  下,全完瓦解。
  天亮之前,他思量再三,仍是把这醉酒酣眠、熟睡未醒之人,悄悄抱上了车架。
  也正因此,当南楚麟走上车辇来的时候,见著了正在沈睡中的羽墨栩,
  微微一愣。
  “皇上……”他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到底从来没有对萧祈的做法提过异议,所以,最终,还
  是收住了,没有说。
  萧祈知道他是对自己做法有些不赞同,又不好告诉他自己是实在被闹得心神不宁,便只低声说道:“没关系,与其放他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如就待在朕的身边,还要安全些、省心
  些。”
  南楚麟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言,只捡著正事说道:“守奉山要到了,
  皇上,先入行宫歇
  息,休整一日,明日再进围场狩猎可好?”
  言谈之间,目光略有深意的看向萧祈,
  於是皇帝陛下了然,
  淡淡的应声准了。
  南楚麟才出去没有多大功夫,羽墨栩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先前只记得自己和萧祈吵闹了一番,後来似乎又吐了,再後来,只记得自己闹累了……大
  约也就那麽睡著了,总之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如今醒来,也不知身在何处,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被换过,猛的坐起身来,头痛脖子痛,
  浑身全疼,不自禁的便仰躺回去,呻吟出声。
  萧祈见状,把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慢慢扶著他重新坐起来,靠进自己怀里,拿过一碗早备好
  了的汤汁递到他唇边。
  淡淡的语气之中,带著宠爱“让你由著性子胡闹,这回吃苦了吧!”
  羽墨栩终於发觉自己身在何处,
  知道萧祈最终还是肯带上他了,心理暗自有些欢喜,面上却
  仍是别扭著,便别开眼睛不去看他,但还是很听话的把解酒的汤药喝完了。
  “都已经如了你的意,怎麽还是不高兴?”
  萧祈见著羽墨栩喝完了醒酒汤,又再一头扎回去躺著,甚至还背对著自己,真是有些好气又
  好笑。不知道该怎样哄了。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让他头疼的地方,栩栩,却是最孩子气的一个。
  总像长不大似的,骄傲,又最容易受伤害。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注意,就会伤著了他。
  所以,那力道,最难掌握,紧不得也松不得,
  稍有不甚……就会……
  萧祈伸手,在羽墨栩後颈处的几个穴位之前轻轻按压,
  帮他缓解头痛“你再这样,朕就唤人
  进来,把你送回王府去了……”
  羽墨栩听了,果然著急,便忽然转身用力的搂住他。由於太过用力也太过突然,
  毫无防备
  的,萧祈被往後冲了一下,手臂撞到了茶桌,发出了好大一声碰响。
  “皇上?”
  车架两旁随侍的太监宫女立时出声询问。
  萧祈看了看贴紧在自己怀里的羽墨栩,出声对车外说道:“没事。不必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语带笑意说道:“肯转过来看著朕了?”
  羽墨栩绷了半天,实在吃不住劲力,终於开口说道:“我要跟你一起,不回去。”
  萧祈见他那个模样神情,忍不住就想逗他,於是说道:“不送你回去倒也可以,只是昨天那
  样无礼,是不是该罚一罚?”
  羽墨栩皱了皱眉,答得有些不甘不愿:“还要罚啊?罚什麽?我不过只是……呜呜……”
  话未说完,
  人就已经被吻住,
  衣裳稀里糊涂被剥了去。
  他原本睡著,换穿的都是内裳没有外袍,这样脱去之後,也就不剩什麽了。
  整个人被掌控在萧祈在怀里,动弹不得,後颈皮肤最细薄敏感的地方被亲吻得一阵阵战栗,
  又是在车架之上,羽墨栩实在不敢放纵自己呻吟出声来,只得咬住了嘴唇忍著,挣扎了一会儿,待得萧祈的钳制稍有松懈,他便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走。
  “上哪去?”
  皇帝陛下心肠歹毒,抓著他的脚踝把人重新又给拖了回来,继续蹂躏。甚至俯下身来,
  嘴唇
  不断在羽墨栩细白的大腿内侧制造酥痒的感觉,羽墨栩就是再如何忍耐,也压抑不住的发出
  了些让自己听了都面红耳热的声音。
  若是平日里,他才不在乎,
  只是如今在皇辇之中,想到车架外面随侍著那麽多的人,他的声
  音必然都被听得一清二楚,他实在有些负气,忍不住骂了萧祈一句:“……小气鬼!”
  不过用鞭子丢了他一下,就这麽欺负人。
  “还敢出言不逊?”萧祈索性把他整个人翻过去,将那褪了一半亵裤完全剥下,下半身便完
  全暴露在空气中……
  羽墨栩大惊,赶紧说道:“没有出言不逊!你听错了!”
  “是吗?”萧祈面上不动声色,下手却不留情。手指找到那个浅色的入口之处,慢慢探了进去。
  “啊!唔……”
  羽墨栩大骇,脱口叫出了声音,却又即刻忍住,把脸埋进身下柔软的靠枕中。
  皇帝陛下邪恶非常,手指专门按压他体内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羽墨栩禁不住那折磨,
  只得开
  口求饶:“我错了,皇上……我错了。”
  “还有呢?”
  “还有?”实在受不住了,水蒙蒙的眼睛把靠枕也沾湿了一点点。
  “没有了吗?”手指不轻不重的又是一按。
  “啊……”刚抬起一点的头又哀呼著埋回了靠枕之中“有。还有!”
  “有就说。”
  “不该拿鞭子丢皇上。不该……不该任性乱发脾气。还有、还有不该不听话……纵马乱跑,还、还喝那麽多酒……”
  “以後还敢不敢?”
  羽墨栩有坡赶紧就乖乖的下,喘息著说道:“不敢了,饶我一次吧!”
  不成想,萧祈却还是不肯放手,只绕到前面来,握住那个要命的地方,缓缓动作起来。
  羽墨栩後面被那一阵蹂躏过後,难免有了些欲念,再被这样一握,感觉更是强烈。便半是挣扎半是顺从,也就那样在萧祈怀里舒服得发泄了一回。
  原以为这样终於可以解脱,然而,混乱的喘息尚未平复,萧祈却又做了件更为邪恶可恶的事
  情。摘了腰间一件白玉挂饰,就著他手掌沾染上的那些滑腻的体液,在羽墨栩身体的入口之
  处,一下子塞了进去。
  那挂饰是一只不大不小的镂雕小球,这样放进去,冰凉凉的。羽墨栩的身体才刚经过激情折
  磨,
  身体本就非常敏感,
  这样一弄,吓得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
  “不要!快拿出来……”
  伸手就要到後面自己把东西取出来,却被萧祈轻易的把手腕握住。
  “不准。”
  “我待会儿还要骑马呢!”
  “骑什麽马。今天你不准乱跑,只许带著这个球,跟朕待在一起。”
  “那怎麽行,我还要……”
  萧祈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威胁道:“再不听话,朕可还有更好的东西用来罚你。”
  羽墨栩往日惹祸闹事,虽然萧祈从来都回护著他,但私底下,难免不来点小小的“惩处”。
  这些,羽墨栩也是没少领教过的,当然知道厉害,於是再不敢多言。
  这与在内宫之中不同,大庭广众之下的,可不能再弄那些花样出来了。不然,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羽墨栩虽然看上去恣意张扬,不拘礼数,
  其实最是心地单纯像个小孩,这样身体里面放著个
  东西,让他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便埋头在萧祈怀里,安静闭著眼睛,也不出声。
  萧祈最喜欢他那骄傲面具下的单纯可爱,所以时不时的就喜欢欺负他一下,也免得他太过放
  肆不听话。
  此时见他安静下来,心情也转而有些悠然。
  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入睡一般,搂住了他,轻轻抚摸著脊背。
  这感觉,让皇帝陛下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些往事。
  那时候的羽墨栩比孩子还要容易受惊,就是只不敢见人的小兔子,除了自己,看见任何人都会吓得缩成一团,自己每天都要像这样哄著他……许久许久。
  那样的日子,总以为痛苦漫长而又没有尽头。如今回头一看,也无非是过眼烟云。
  就像走过的路不能再去重复来过,失去的东西也再得不回来。
  能把握的,唯有眼前的一切。
  他的责任太重,没有权利总是回头看。
  若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绝色江山39温泉行宫
  这一天,对於呼延靳惜而言,应该是非常值得庆祝的日子。
  话说那一百位公子,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被丞相大人呼啦啦刷掉了一多半,眨眼的功夫,只剩三十八个了。
  按照原定的程序,紧接著的,就该要由宫中的内官来检视身体之类的,如果再过了那一关,
  据说就须得在身上烫烙个皇家图腾,以之证明他们从此就是皇上的人了。
  烫上烙印之後,留在宫中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情,至於封的品级,那还得皇上见过了他们之後才好定夺。
  然而他们这些公子们,在後宫中待了许多日子,
  却没等来内官。等来的,
  是个春祭游猎。
  春祭,对於呼延靳惜来说,无非就是拜拜皇家祖宗,
  这个他没什麽感觉。
  骑马射猎,却是他喜欢的。
  尤其春天,万物生长繁殖之时。
  在诡月国,这个时节,民间是要禁猎的,即便是地方官员也不许在私人围场进行狩猎活动。
  唯一例外的,就是守奉山的皇家围场。每年,春祭之前都会有这麽一次。
  当然,往年的这个时节里,小呼延是没有机会参加的。
  他原本以为,这种踏青游玩的好事情,
  进了皇宫之後,就想都不要想了,
  然而,他猜错了,
  看来,皇上也是很爱玩的嘛!
  可惜他如今的身份是帝王的後宫,只能坐车轿,
  不准骑马了。
  他天性好动,坐在宫中统一式样的马车里头,不断的撩开帘子向外张望。
  可惜并没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沿路早就被大批兵士清理过,百姓要麽跪拜要麽回避,一点杂声都没有,耳中听见的,只有
  长队前面摇摇的锺鼓礼乐之声。
  好听虽是好听,但听得久了,耳朵疲乏,天籁之音也就跟蛤蟆叫唤没多大分别了。
  与他同车的两外两位,一个是陆参商,还有一个,叫锺云,都是很安静的人。默默坐著,一
  会儿翻看点杂书,一会儿,俩人一起摆棋子,推敲棋谱。
  所玩的东西,都与小呼延话不投机。
  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呼延连聊天都找不著人……
  当然,没有人,还有鸟。
  “说,皇上万岁!说,你给我说!你个破鸟,
  你说是不说,说是不说!就四个字,我都教了
  你一个多月了……你就不能争气一回。白吃那麽多鸟粮了你!”呼延靳惜无聊之下,只有折磨小红葵这一件事,还算有点意思。
  “你傻呀!你傻呀!”
  小红葵却完全不给面子,扑腾著翅膀,怒气冲冲,全不畏惧。
  小呼延在马车有限的空间里与一只破鸟闹腾了个天翻地覆,就在他精疲力竭肚子大唱空城的时候,守奉山的皇家行宫,到了。
  行宫迤逦延绵,建在守奉山半腰处,地势不高不低,精致绝佳。共分几处宫殿,
  有内有外。
  内宫正殿自然给皇帝及其妃嫔们居住,
  其余的,
  则按品级分给皇族宗亲以及其余前来陪祭的
  部分官员。
  小呼延所在的内宫,守备自然最是森严,他穷极无聊,听人说皇上的寝殿离此只有一墙之隔,於是兴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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