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本是在系着腰带,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惊了惊,抬头看去,迎来一个炽热无比的眼神。面上不觉滚烫起来,避目不敢直视,片刻便有个粗重声响在耳侧,“睁眼,看着我。”
胭脂心跳得极快,却不得不睁着明眸去看。
连枭喜欢她这有些惊慌的神情,越发想要她,俯身将她抱起,便往床上走去。
他无论是家世还是品格,都无可挑剔,别的丫鬟也说胭脂是修了几世的福。可胭脂现在想要的,却越发像碧落所说,找个疼你的人就好,哪怕是卖货郎。这种认知,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忽然想,如果连枭是个普通人,一世只有她一人该多好,只要对她好就行了,豪门世家又有何意。
连枭有着将士的豪爽,也有寻常男子的温雅,倒是极耐心的剥她的衣裳,不至于一手扯去。
胭脂还在瞪大了眼看他,虽然她很想把眼睛闭上。
连枭褪去她的外衣,只剩一件白色亵衣,上面用粉线勾勒了一大朵的荷花。他刚探手要去解开,一双玉葱小手便握住了他的手,他抬眸看去,她又立刻受了惊吓般缩回。
外头虽冷,但屋内有暖炉,心内又焦躁起来,胭脂额上都热得渗出细汗来。
压来的唇薄凉而润泽,一会便滚烫起来,舌上的热度在她嘴里追逐着,渐显迷离。吻了许久,连枭支起身,双膝跪在她腰间两侧,将自己的衣裳脱去,露出精壮又交错着伤痕的身体。
胭脂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深浅不一,有些地方,深的几乎可以让人送命。她微微蹙眉,难怪有人说,战场无情,转眼便能让活人变成死人。
亵衣被扯去时,先前的羞涩倒是少了许多,心间轻轻荡着,她是喜欢这个男子的。
身子洁净无暇,没有伤痕,白中透着淡粉的红色,像盛开的荷花。那容颜,却又似妖娆的牡丹,连自制力向来很好的他,也几乎要压制不住那膨胀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从她的眼眸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下吻去,吻到那点朱红时,很明显能感觉得到她身子在颤抖。
胭脂忍着喉间要发出的声音,身体已经紧绷着。那宽实又带着硬茧的手握住那朱峰,带来的摩挲感让她再也忍不住,娇吟了一声。这娇媚的声音让连枭也无法忍耐,伸手去触那耻丘,已有些许润泽。便将那粗树大放在幽谷处,慢慢往前探去。
只是进了小半,胭脂已经痛的缩身,伸手去推他。但是她怎么可能推得动这七尺男儿,到底还是被什么东西贯入了,痛的她眼泪都溢了出来。
那东西进出了数十下,疼痛终于是慢慢减弱。那落在身上的吻,游离在四处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又清晰起来。
这种美妙,从未有过。
身下的撞击越发快了起来,她本是捂着嘴,不让声音唤出,连枭见状,将她两手交叠在她头上方,一手握住她两只手,不让她缩手。
这样一来,那白皙的身子,便全在他眼中了,这一看,又是膨胀了几分。胭脂的眉头紧锁,迷离的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身下每每被充实,便会疼痛,但是疼痛时,又期盼能再进来。
屋内溢满了奇怪的气息,还有奇怪的声音。
身下的动作越发的大,连枭终于是松了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又更快了。
胭脂抓着被子,越发觉得又疼又痒,身体也绷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是全身都抽了起来,所能感觉得到的身下在收缩,那骑在身上的人也似乎在带着她的身子一起动,忽然猛地达到一个高度,全身软了下来,已没了半分气力。
连枭没有急着从她体内出来,缓慢抽丨送了片刻,才缓缓出来。
胭脂闭着眼,慢慢喘着气,半日才恢复过来,睁眼看去,连枭已经自己拿着毛巾在刚才那澡桶的水前擦拭。她勉力坐起身,想要去服侍,身下又疼了起来,腿也全没了力气,刚落地,人便软在了地上,头撞在床柱上,疼的她倒抽冷气。
连枭听见声响,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抱起,放回床上,又拿了湿润的毛巾要替她擦拭□。
胭脂羞得拦他,“我自己来。”
她一面洁净着身,又看到床上的凌乱,面上又红了起来。连枭坐在一旁,本想穿衣就寝,见她一双圆目转来转去,面颊又红润,还带着些少女的圆润,甚是可爱娇媚,白嫩的身子还留有红痕,身体又是躁动,想着她是初次,起了怜惜。将里衣穿上,又把被单扯了,扔在地上,“明日让其他人收拾。”
胭脂应了一声,将亵衣穿好,要去放那毛巾,连枭一把拿去,也一并扔在地上,将她揽了过来,“睡吧。”
“嗯。”
胭脂实在是累得紧要,但是他这么搂着自己,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少女的心悸动着,只觉得这男子,真是喜欢自己的。
或许是……
47世子之心难揣测
窗外还没有亮色;第一声鸡鸣也没响;胭脂已经起了身;将被子拢紧;免得冷风进去在床脚摸了衣裳;还没穿上,便听暗处传来连枭的声音;“起这么早做什么?”
“把弄脏的被褥拿去洗洗,免得待会她们进来看见了。”
声音陡然一顿,微带冷意;“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么?”
胭脂听出他的不满之意;说道,“少爷大概是忘了,在他们眼里,胭脂早就是少爷的人了。如今再让他们看见这弄脏的被子,恐怕会多想。”
连枭倒是没想到这点,将她揽回被窝中,“那就多想罢,这么冷的天,井水也冻着。”
“嗯……”
连枭搂着她,身体细腻柔软,温热的气息吐纳在胸膛前,惹的他又燥热起来,问道,“身子可还疼?”
胭脂知道他问的是哪里,低声道,“还有点。”
听了这话,连枭压了那躁动的情绪,“睡吧。”
她本想再睡会就起身,却不知是仍累着,还是做的梦太美好,这一觉竟睡到天明。听到外头传来的敲门声,惊醒过来,这回真是被其他伺候晨起的婢女撞个正着了。连枭也醒了来,见她这模样,对外头说道,“晚半个时辰再来。”
婢女们知晓胭脂昨夜未回房,应又是留宿在连枭房中,相觑一眼,应声退下了。
等她们半个时辰后再去,屋里却已经没人了,床也收拾得整洁,应是出外头用早饭去了。几人眼里有了妒意,边打扫屋里边说道。
“胭脂真是好命,也不知少爷会疼她几年。”
“少爷不疼了,夫人也会疼的,她可是夫人的救命恩人。”
“不过白将军做正室,胭脂做姨娘,两人的性子应当不会让我们吃什么亏吧,总比外头来个不明不白的人好狂女重生嫡妃锋芒最新章节。”
“这倒是,万一来个搬弄是非的小妾,我们日子都不好过。”
几人说着,慢慢偏向了胭脂,想着,有个知道性子的人做主子,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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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来连府时,连枭和胭脂刚从外头回来。寒暄了一番,便道,“今日来,是特意来寻胭脂姑娘的。”
连枭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丫头的面子倒很大,世子有事要找她,派人来说一声就好。”
齐慕笑道,“倒也不是什么紧要事,不知子清兄可有什么要忙的?”
连枭说道,“也没什么要忙的。”
“那人我就暂且领走了。”
“嗯。”
胭脂不知齐慕有什么事,只是见连枭面色冷淡,眼底里生了一股闷气,忽然有些想笑。连枭看向她,见她脸上似忍了些笑意,也明白过来,看了她片刻,才收了视线。
齐慕看着两人眼神交汇,虽无法理解,但心底却也知道,他与胭脂是不可能有这种感觉的。
出了连家,齐慕带她去了茶肆,点了一壶好茶,才道,“你身上的伤可全好了?”
胭脂答道,“托世子的福,已全好了。”
因已坐下,原本遮着脖颈的衣襟微敞,依稀能见得她脖子上有红印。齐慕已是成年男子,见状,倒也知道是什么。默了片刻,才道,“你跟苏姑娘是至交,那她的事,你必定也知道的很清楚吧?”
胭脂一顿,“姑娘家的,总有那么些事是不会与外人道明,即便是至交。”
齐慕点点头,“确实。只是那时我在香山寻到你时,你曾在昏迷中念叨过一些话,因此有些在意罢了。”
胭脂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套话还是什么,笑道,“奴婢说了什么?”
齐慕也不急着说,茶已上来,饮了一口茶才缓声道,“你说,‘表小姐不是真的表小姐’。”
胭脂握杯的手微紧,面上还带着笑,“既然是昏迷时所说,自然是胡话了。”
齐慕看着她,那一闪而过的僵硬落在他眼中。任她反应如何机敏,一举一动也躲不过他的观察。剩下的话他也不用再问了,因为这已经足够印证他的猜疑。
苏洛心不是真的,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代替了她,面貌也确实没变,但他可以肯定这点。只是想到,便觉久未涟漪的心在隐隐跳着。
胭脂见他话锋转向别处,她的心头也是咯噔一阵。她又重新审视齐慕,看起来与其他皇族子弟一样,并无特别之处,可那藏在儒雅背后的睿智,甚至可以说是狡猾,却无人看见过。这人,绝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或许他已经猜到“苏洛心”的身份了,只是暂时没有办法找到真相,这实在是个危险的讯号。
两人貌合神离的喝了两壶茶,才各自回去。
刚进连家,胭脂便往翠竹苑疾步走去。进了那,苏洛心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里摇着手里的小绒球逗猫儿玩,神色怔愣,见了她,忙扔了毛球,正色道,“我只是看书看累了想玩玩。”
胭脂又气又觉好笑,“我又不是夫人,你糊弄也没用。”
苏洛心泄气道,“是啊……其实就算真是姨母进来,见了我在看书,我也心虚。”
胭脂将猫儿抱回地上,坐□道,“一次冬试便将表小姐击垮了么?”
苏洛心叹气道,“也不是,只是有心事。”
齐慕那家伙坚持要娶自己,还说去打点聘礼,求皇上赐婚,想到她就觉头疼。要说逃婚吧,对方可是皇族中人,估计不等她走出城门就被抓回去了。可总不能就这么嫁了,不行,她待会再去找他理论。
“表小姐,我问你,你是不是近来跟慕世子走得近了?”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他发现这些。
苏洛心咽了咽,不会吧,她不过是跟他去喝过一回酒,就被发现了?讪笑道,“没啊,我怎么会跟他走得近。”
胭脂知道她性子,分明就是是个不会说大话的人,神色慌慌张张的,当即沉了脸道,“刚才慕世子来找我问话,说我之前在香山昏迷时,曾说了一句‘表小姐不是真的表小姐’。”
苏洛心一听,苦了脸道,“胭脂,你不厚道哇,快去揍周公一顿。”
胭脂苦笑,“你真是笨,这话分明是在套我。若慕世子也问了你什么,你可一定要提神,莫让他把你圈进里头了。”
苏洛心提了提抱在怀中的软枕,只留了一双眼睛看她。胭脂面色一变,知道齐慕已先发制人,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怎的就不会说谎。”
“我当时喝醉了。”
胭脂不想打压她,摇了摇头,“就这么让他猜着吧,反正他也寻不到什么证据。要是逼急了,你就寻个机会把脑袋磕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苏洛心笑了笑,“这个法子好。”
“还得意。”
“嘻。”苏洛心转了转眼眸,又挽了她的手,“胭脂,那个……齐慕说要娶我,你帮我想个法子回绝好吗?你点子多,这是小事对不对?”
胭脂蹙眉看她,“先前不是已经回绝了吗,怎的如今又来?”
苏洛心犹豫片刻,才弱声道,“冬试那天,我在宫外见到他,拉着他去喝了酒,结果醒来就……躺一块去了。”见她愣神,忙说道,“可是我们没做什么,真的,都不疼,只是衣服脱了而已。所以他说要负责什么的,可我不想啊。”
胭脂昨晚才经历鱼水之欢,知道她说的疼是指的什么,想到夜里的事,面上微红,收回心思说道,“慕世子倒也奇怪,他猜到你非表小姐,可眼里却没有惊惧,反而是有点……有点惊喜,那眼神,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苏洛心垂眸想了片刻,“齐晨那小包子不是说,他哥哥是个寂寞之人吗,大概是因为真的觉得我好玩吧。”她愤然道,“那更不能嫁给他了!”
胭脂想了想,说道,“你将当日的事一一说给我听,细节也不许漏了。”
苏洛心面色枣红,“为、为什么?”
胭脂蹙眉道,“我总觉得慕世子并非是个简单之人,至少不会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苏洛心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就说他像大内密探啦。”
“大内密探?”
“就是专门替皇上办事的人,一般是替皇上做见不得人的事,或者监视,还有杀奸臣什么的。”
胭脂见她又口无遮拦,嘘了她一声,苏洛心也低低嘘声,模样像小贼,两人蓦地笑了起来。
苏洛心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道出,胭脂越听便越不安,细想了许久,才道,“按照你说的,当日去喝酒时那些侍卫还在,可是你醒来,却只有你和慕世子。一般来说,除了世子下令,侍卫是不可能离开的。”
苏洛心听明白过来,咬牙道,“你是说,齐慕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又恍然道,“难怪那天我醒来说不疼的时候,他脱口说我不是早就被人给……那个过了,要是他调查无误,知道我还是处子之身,那应当会提前在被子里染些颜色吧?”
胭脂也不知,这猜测有些奇怪,而且很不可思议,“慕世子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在你醉酒之后,听你说了‘胡话’,于是起了兴致要你娶进门慢慢探究么?”
苏洛心抖了一抖,“那我跟小白鼠有什么区别,没想到相貌堂堂的世子竟然是个心理扭曲的家伙。”
胭脂安慰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论,或许真相并非如此。”
“总之一定要把这门亲事推掉,不能让他跑到皇上面前去求赐婚啊。”苏洛心掀了毛毯,“我去找姨母,让她先进宫找太后她们放个风声,不要给我赐婚,还想多留我在身边几年什么的。”
胭脂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了。太后总不会不给连家这个面子,不过齐慕那人,真是越想便越觉可怕得很。宁可碰见真小人,不愿见个伪君子。
苏洛心刚穿好鞋子,外头便传来婢女的声音。
“表小姐,宫里头来公公了,要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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