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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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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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笑道,“九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太爷爷可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苏洛心眨了眨眼,“你是……”

苏青想她多年未归,不认得自己也不出奇,“我们同辈,是你三叔的第三子,我比你稍长几岁,你应当唤我一声堂哥。”

两人寒暄了会,其他人也纷纷出来,一一照过面,便领着苏洛心去见苏老太爷。

病榻上的老人一见苏洛心,立刻抖声唤“小团儿”。苏洛心不知所以,旁人道“小团儿是你父亲乳名,许是见了你,长的相似想起了罢”,她一听,顿觉心酸,感伤人之将死,念叨的是最挂念之人,却已不在人世。又想起自己占了他这曾孙女的身体,连让他们祖孙不能相见,愧疚不已,不禁握了那老人的手,安慰起来,说的话多了,也不觉落泪。

一老一小都哭的断肠,旁人随着掉了泪,又劝道,“都莫哭伤了身,小九长途奔波,先歇歇吧,晚些再来。”

苏洛心也知苏老太爷情绪不能太激动,便听了话,去了他们安排的房间歇息。

因不知要住多久,胭脂和苏府的下人去熟悉地形,顺带去打热水给苏洛心洗脸。

独自端了热水回来,碰巧见了那苏青,问了安,本想绕过他,却被他拦住,“不知姑娘唤什么名字?”

胭脂低眉道,“胭脂。”

“胭脂……人如其名,粉而嫣然。”

“这是我家少爷赐的名。”胭脂厌恶他方才那灼灼目光,又低头道,“表小姐还在等着水,奴婢先回去了。”

“欸。”苏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细腻柔滑,又忍不住心中荡漾,“还是姑娘的装扮,还未嫁人,不如嫁了我,虽是小妾,但也可保你荣华,不必再做这下人的粗活。”

胭脂咬唇看他,手里又拿着盆水不敢胡乱挣扎,“苏少爷请自重,胭脂已许配了人家。”

“未成亲便可以退。”

见他要亲近自己,已是无可退路,胭脂冷笑道,“苏少爷连我许配给了谁也不问清楚就敢轻薄于我,倒是好大的胆子。”

苏青一愣,喝道,“贱婢!本少爷要纳你进门是你的福气!”

胭脂冷眸盯着他,“哦?那我真该告诉我家少爷胭脂真是好福气啊。”

苏青立刻抽回手,“你、你是连将军房里的人?”

胭脂冷声道,“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哪里比得过做苏少爷的小妾好,奴婢待会便去和表小姐说,她自个回连家好了,胭脂可要留下来伺候苏少爷。”

苏青额上钻出细汗,那连枭是什么人,他早有耳闻。连皇族都要忌惮连家三分,他怎敢造次。早闻连枭身边有个极怜爱的丫鬟,连王族的人要动她也不给情面,护的紧要。细想之下,苏洛心对她也不像对下人,她的话,应当不假。想到这,冷汗直落,赔笑道,“在下多有冒犯,还请胭脂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胭脂面色微松,笑道,“自然,那现在胭脂可以走了么?”

“请。”

拐过廊道,穿出院子,四下已无人。胭脂顿了步子,脸色越发冷漠,握着脸盆的手也是紫红,冷冷一笑,抬手将那一盆水,全倒在自己身上。



边城相见恍似梦
苏青万万没想到,刚从外头溜鸟回来,就被人捆了起来押到正厅,看着长辈那犀利眼眸齐刷刷盯着自己,他扯着嗓子道,“为何要捆我?”

苏父喝道,“逆子,还不速速认错,要你三叔公用家法吗?”

听到家法二字,苏青魂魄散了一半, “爹,孩儿做错什么了?”

苏母急声道,“你怎的这般糊涂,竟敢欺负连将军的人。”

苏青此时才听明白,寻到苏洛心的身影,站在她旁边的人,正是胭脂。他的确是有欺负她,但未想到竟如此严重,“孩儿只是碰了她的手,她说是连将军的人孩儿就放开了,不信你问她。”

众人立刻将视线投在那在微微颤抖的人身上,胭脂抬眸,已红了一圈,委屈万分如弱柳,“苏少爷的确是放了手,可是……恼羞成怒,将一盆热水全泼来……奴婢终归只是贱命一条,此事就算了吧。”

苏青愕然,看她衣裳,竟换了一身,“贱婢,你污蔑我!本少爷什么时候泼你水了?”

若不是胭脂往自己身后躲,苏洛心真得气的上前去扇他几个大耳光,“禽兽!我要告诉表哥,你欺负我未来表嫂。反正边城离这也近,书信一封不过几日光景,就是不知道他会领多少将士来。”

苏家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商人,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苏洛心说的真切,真有可能如此做般,正厅里的人,都吓的变了脸色。为老的几个长辈拿了鸡毛掸子往苏青身上抽,也无人敢去劝阻,抽的他喊爹叫娘。

“孩儿错了,孩儿认罚,不要打了……”

抽的只剩半口气,苏母实在见不得,上前护住他一起求饶。众人视线有意无意看向胭脂那,毕竟是处了二十载的亲人,总不能真打死了谢罪。

胭脂看着他那去了半条命的模样,心中冷笑,脸藏在苏洛心背后,低声道,“谢苏家长辈替胭脂做主,胭脂气消了,放了他吧。”

众人长松一气,苏父道,“这逆子无法无天,把他押房里去,在胭脂姑娘尚在苏家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胆敢出来我废了他的腿!”

苏母忙张罗人把苏青送回去,临出大厅,苏青气若游丝,冷笑道,“果真……是将军身边里的女人……”

胭脂微微看了他一眼,仍是无辜之色。这种纨绔子弟,也该吃些亏了。

这戏刚退场,便见个下人踉跄跌了进来,“老太爷仙游了。”

&&&&&

苏老太爷过世,过了头七,苏家几房都忙着明争暗斗,无人顾及苏洛心,她也觉得无趣,便告辞说要回皇城。苏家客气挽留几句,也没多留。

出了河顺州,胭脂见苏洛心闷闷不乐,说道,“表小姐,若是不想离家,为何不多留几日?”

苏洛心摇摇头,苏家如何,毕竟与自己无关。她只不过是想起自己的前世,爷爷在世时,也是有名的企业家,但是爷爷过世后,乱七八糟的亲戚就冒了出来。她看不惯那乌烟瘴气,家财一分不要的离开了。

现在想想,她才觉得自己和“苏洛心”的身世很像,父母早早离世,后来爷爷也过世了。从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变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普通白领,什么心酸事都碰见过,可到底还是熬过来了。可惜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把她最爱的人夺走,又将她送到这异界。

见胭脂扯自己袖子,苏洛心抬头道,“干嘛?”

“擦擦脸。”

苏洛心抹了抹面颊,竟然落泪了。她接了过来,一把抹去,笑道,“哭完这次就没事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

苏洛心张牙舞爪道,“蟑螂的爱称。”

“爱称?”胭脂扑哧一笑,“表小姐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人嘛,就得自娱自乐。”

胭脂笑了笑,撩开车窗的方正小帘子,往外头看去。刚出了河顺州,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回到皇城,青梅就出来了,今年想必夫人又会酿许多青梅酒。”

苏洛心微微咽了咽,“胭脂啊……青梅应该吃不上了。”

“唔?”

苏洛心弯眉道,“因为我已经让车夫往边城那赶了,不回家先。”

胭脂吃了一惊,抓住她的手说道,“夫人少爷要是知道,可就惨了,表小姐快些跟车夫说返程回去。”

“不。我要去游山玩水,领略祁桑国的浩瀚风光,我要踏上边城高塔,看那百万雄狮。”苏洛心越说便越激动,又斜眉挑看她,“胭脂你不想见连表哥吗?”

胭脂脸上一烫,“表小姐不要胡说。”

苏洛心笑着,上次独自逃出来,吃了许多苦,但如今有护院、有车夫,有伙伴,不趁机游玩就是浪费了。况且她也想好了,等回到皇城,就应了宋夫人,去见见那些王孙贵族,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如意郎君。

总得寻个机会疯一次。

胭脂劝她不动,心下知晓此次定会挨骂,但心底却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激动……明知道是坏结果,却又不抗拒,连向来本分的她也不知晓为何会如此。

河顺州离那边城,不过数十里地。城中大多都是军队,但也有千户人家,因近年来敌国骚扰不断,已在渐渐往外城搬迁,因此城中人口并不太多。

马车驾驶到城门,便有士兵上前拦住,要他们出示通行证。

苏洛心探头道,“我们从河顺州过来,是来寻亲戚的,连老将军是我姨父,连将军是我表哥,麻烦大哥你传报一声。”

那几人相觑一眼,才见有人离去。

过了不久,在马车旁转悠的苏洛心见方才那士兵回来,跟在一个身着铠甲,身躯巍峨如山的老者后头,那老者浓眉之下眼色明亮,透着不怒自威之色。等他走到前头,胭脂已是欠身,“老爷。”

苏洛心知晓这人就是未曾见过的连肃连老将军,忙问安,“姨父。”

连肃拧着眉头看着她,声若洪钟,“这边城险地,岂是你这女娃儿能来的地方,拿性命当玩笑事,真应拖去杖打百次。”

苏洛心没想到自己的姨母温婉近人,这姨父却跟连枭一个模样,甚至更冷漠严厉。心里暗暗叫苦,脊背渗出细汗来,连笑也挤不出来了,“姨母甚为挂念姨父,心儿回河顺老家,便来见见姨父,代姨母来问个安好。”

“苏小姐真是一片孝心。”

苏洛心眨了眨眼,往连肃身旁看去,真是白梨。之前见她着女儿家的衣裙奇怪得很,如今甲胄在身,英姿飒爽,看的她一阵羡慕。

连肃面色微松,但目光仍如冰渣,“果真是妇道人家。夜色已晚,你们进城休息一晚,明日便启程回去,白将军你安排她们住下。”

“是,将军。”

胭脂跟在两人后头走着,看向四下,这街道,远不如皇城热闹,连店铺小贩也少见,巡逻的将士倒很多。

白梨说道,“近日敌国细作游窜边城附近,明日我护送你们过清水河。”

“有劳白将军了。”苏洛心左右看了看,“连表哥呢?”

“连将军去校场了,要晚些回来。”白梨有意无意看向胭脂,不知她怎么也跟了来。她应当更要在意这表小姐的,但不知为何,却总是对胭脂更上心些。她若是有那样一张似水柔情的脸,该多好。

入了将军府,因这府上住的大多都是男将,为免不便,因此白梨的院子在最后头。空房很多,只是住一晚,简单打扫下,便入住了,房子里还透着微微的霉味。

胭脂虽是个下人,但也算是客,白梨未让她和府上的下人一起住,安排在了独立的厢房。

这将军府不过是盖了个房顶的军营,下人不多,将士大多晚归,夜幕一落,除了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廊道就不见人走动了。

胭脂伺候苏洛心沐浴后,也准备去打水洗漱。走在这空荡荡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有些不安,步子也快了。一条宽长廊道还未走完,便见地上冒出一个长长的人影,她诧异看去,那人的脸因背着灯火,看的并不太真切,惊的她差点要叫出声来。声音未出,已被那高大颀长的身躯堵在墙上,“胆子何时变得如此小了?”

胭脂身体一僵,认真看去,两道弯眉俊如刷漆,眼眸孤傲竣冷如鹰,不正是连枭。刚惊跳的心顿时平和下来,微松一气,“少爷。”见他肤色又比前两月更似麦穗,忍不住说道,“黑了。”

连枭闻言,笑了笑,问道,“何时回去?”

“明日。”

连枭若有所思,说道,“不要出声。”

“嗯?”

胭脂不解,身子已被他抱起,她捂住嘴,紧张盯着他。

连枭见她不挣扎,心情甚好,抱着她往自己房中走去。



十里之地陷险境
胭脂不动,不是她想,而是她已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前两次避开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与其挣扎惹他生气,不如顺从了他,她对这男子,似乎也交付了一半的心,心底并不是十分抗拒这肌肤之亲。

她躺在床上,看着连枭脱了甲胄,露出那坚实的上身,腰间还有伤痕。伸手去碰,已经痊愈,却似乎会永生相伴,看的她心中微疼。连枭握住她的手,顺势压在她的耳侧,俯身吻她。

快五月的天,穿的衣裳也稍显单薄,身体相触的感觉实实在在。胭脂不敢睁眼去看,身上软绵无力,微微泛着酥麻。那吻炽热缠绵,从唇吻至耳后,又顺着到了脖间。胭脂轻轻颤抖,想将身子缩起来减轻那酥麻,连枭摁住她的手和身子,不让她动弹。

身下的人肌肤柔柔细细,白如梨花。唯独面色似桃,透着微红。

久不见他再动作,也听不见任何声响,胭脂缓缓睁开眼眸,便见他凝视而来,却是从他那素来孤冷的眼眸中捕捉到几分深深浅浅的情愫。她怔神片刻,忙别开脸,面上更红。

连枭刚才停下,只是想到些事。心中默叹一气,翻身下来,强忍了高涨的情绪,“若是让其他将士知晓我留个女人在房中过夜,恐怕风气会歪斜,我待会送你回房。”

这件事他早该想到,本来只是想去见见苏洛心,毕竟是自家表妹。却不想胭脂竟然也来了。想着和她说几句话就离去,可竟鬼使神差的将她抱回了房里。等他理智归来,已快要将她如竹笋那般剥光了。

无怪乎有色字头上一把刀之说,邪乎的很。

胭脂以被褥遮身,应了声。心中感觉奇怪,一时间竟微微失望,这念头从心底滑过,顿觉自己可耻得很,脸上更是羞的枣红。

两人视线未交接,也无话,静静躺着。连枭转身看她,方才还躺在枕头的脑袋,已经快缩到被子里头去了,这一看,正好瞧见她的发髻,伸手取了那碧玉簪子下来,皱眉道,“为何不带我上回买的那两套首饰,这簪子连个珠子也没。”

胭脂闻声,探头出来, “少爷忘了,这也是你送给胭脂的。”

实在是记不起来,他说道,“我何时眼光也这么差了。”

胭脂看了他一眼, “上回少爷送了两盒首饰后,结账前又往我头上塞了一支。”

连枭想了片刻,似乎确有此事,又说道,“那些不好么?偏喜欢这支。”

胭脂不答,那两套首饰的确好看,但不过是她起先以为挑给白梨和苏洛心的,唯独这支,是连枭亲手拿的,意义又怎会一样。

连枭不解女儿家心思,替她稳当插入发中,“既然喜欢,那就戴着。”

胭脂看着他的手掌,快两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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