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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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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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林熙已经不会等自己碰杯,谢慎严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酒壶,自己抓了酒坛子竟就那么仰头喝了起来,七八口下去后,酒坛子见了底,谢慎严意犹未尽一般搁下了酒坛子就昂着头准备再喊酒可扫到林熙那红彤彤的脸颊和直勾勾的眼,他却顿住继而抬着手就往她的脸上摸。

“等了三年,你可是花开了。”他轻声说着,手指在她的眼角眉梢上游走,林熙似乎讨厌他的手指阻碍了自己的视线,抬手一把将他的手抓下,双眼还是直勾勾的瞧着他。

“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他一边问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脸。

“看你。”林熙说着脸上漾出一抹笑来。

谢慎严的手指点在了林熙的鼻子上:“那看到什么了?”

林熙眨眨眼睛,使劲地摇头,继而言语:“除了好看,什么,都看不懂。”

谢慎严闻言一愣,随即笑着言语:“可我觉得,还是你好看。”他说着手指从鼻子往她的唇上滑,岂料林熙此时正好伸出舌头来舔嘴唇,结果舌尖带着湿热直接添上了谢慎严的指尖,谢慎严的身子一抖,随即喉结一个上下,那手指尖便直接探进了林熙的口中······

林熙喝高了,她双眸里除了闪光之外,更有迷茫之色,谢慎严的举动,让她懵了,她几乎是本能的把那指头嘬了一下,结果就如同点了火引一般,谢慎严直接抽了双手,继而一个起身弯身,便把呆呆的林熙给抱了起来,直向屏风后去。

纱帐层叠悬挂,红色的床铺上显眼的摆着醒目的白布和那合欢枕,谢慎严的眼扫过它们再看向抱在自己怀里的林熙,他的猛劲立刻收敛,温柔而轻巧的将林熙置在了床上,而后抬手勾起了林熙的宽袍衣襟,从胸口直顺到脚踝处。

轻取绣鞋,再取布袜,当那白皙的脚丫子被他大掌握住一半时,林熙的鼻翼里发出哼鸣,随即自己缩了脚,一副娇嗔的模样,鼻音浓浓的言语:“嗯,痒。”

谢慎严看着林熙那娇媚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压抑的火在升腾,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脱去了自己的常服,鞋袜,而后才躺到了林熙的身边,直接拥了她,将吻送上。

他的吻,深浅不一,时而在额头耳垂处轻点,时而在脖颈锁骨处深吮,林熙迷瞪着双眼,身子软绵绵的躺在那里,这会儿的她只知道自己像一朵云,飘忽忽的。

在这样的飘忽忽中,她不知行径了多久,当胸口处一种似痛似痒的感觉涌上来时,她撑着自己的眼,努力的抬头瞧看,可瞧见的只有黑色的瀑布,她探手摸过去,手指插入了他的发中,他则从柔软里抬头瞧望,四目相对,林熙瞧看到的那一双眸子带着情YU带着爱恋更带着炙热,立时她像被烫到了一般,身子打了个哆嗦随即她感觉到了凉,这才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与衣物分离。

霎时,小腹窜起一股子酥麻,那久违的感觉清楚的提醒着属于她的YU望,下一秒嗓子里便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音符。

这音符便是邀约,一直努力压制自己YU火的谢慎严像是得到了准许一般,立时双手滑向了她的腰间。-

裙面被扯开亵裤被退下,随即它们纷纷落于地,当她不着片缕的躺在红被中的白布上时,那一身雪肌在屋中有些黄的灯光下粉中可见剔透,如宝珠一般莹润,如膏脂一般凝

谢慎严的唇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

他伏在她的身上,亲吻,ROUCUO,吸SHUN只弄得林熙的嗓音哼鸣不断,如同敲响了战鼓。

当那炙热的坚挺抵着她的SICHU,想要找到入口时,林熙那模糊的意识有了一秒的认知,然后这一秒之下是他的探入。

“啊!”痛感袭来,那份炙热,那份壮硕,叫她皱眉飞泪,她下意识的紧紧攥起了手指,却不知自己的指甲已在他的肩头留下了痕迹。

那弓起的身子那流淌的眼泪,宣告着她的痛,谢慎严皱着眉停下了动作他强忍着那种紧窒的感觉,不让自己再动一下。

好半天,林熙的腰身才缓落于铺,谢慎严抬手抹着她的眉眼,轻声言语:“忍忍就好了,我会慢慢的。”他说着,慢慢开始了动作,一点点的等着她适应。

很快林熙的眉松开了他才舒缓了自己的眉。

他搂着她,将动作加大将速度深度加码,慢慢的帐内充斥着林熙的欢愉之声与那木床咯吱咯吱的低语声交相辉映。

纱帐半垂,床铺凌乱,薄被下,两具CHIhUO的身子紧拥在一起。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酒醉,林熙倒在他的臂弯里呼呼地睡着了。

外面已是秋日,而室内的CHUN意却是那么的浓。

谢慎严瞧望着她,嘴角勾着笑,眼神落在她的眉眼上,而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脸颊,许久后,才轻声言语:“幸好在船上你没犯傻,要不然……”他叹了一口气,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而后才躺好,将她紧紧拥着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床帐内只有两人熟睡的呼吸声。

刚进寅时,林熙便习惯性的睁了眼,她呆呆的看了看床顶,才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结果身边那张美颜的睫毛一动,随即睁开,林熙下意识的立时闭眼,却是晚了,那一副装睡的样子看得谢慎严一笑,舌尖就扫了林熙的唇:“还没醒的话,我不介意清早再品一次美人香。”

林熙的脸当即泛红,随即脑袋就往一边扭,结果被谢慎严把脑袋扳了回来,只能羞答答的往他怀里埋。

谢慎严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伸手摸弄着她的头发:“凡事总有第一次,习惯了就好了。”

林熙闻言更加的往被窝里缩,结果钻的太深,手肘碰到了坚挺的某处,立时惊得她又钻了出来,而后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往床铺里埋。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日后你都不打算给为夫看你这张脸了吗?”谢慎严说着把林熙翻了个,继而在她的脸上一吻,然后瞧着她死闭着的眼说道:“好了,你要害羞那你就歇着慢慢害羞吧,我今日还有的忙,可起了!”

他说罢便松了林熙,撑身坐起,林熙闻言则睁开了眼望着他的身侧轻言:“今日不是休沐的吗?怎么,你有约?”

谢慎严转头冲她一笑:“休沐是没错,可吏部歇不下,我也歇不下。”

林熙闻言便也起身,捞着衣服往身上套:“怎么今年的京察忙成这样?当初你跟着韩大人时,正逢新一轮的安置调任的,也没见如此忙啊!”

谢慎严穿套着衣裳:“那时韩大人虽然成为了首辅,但吏部本就是他的下辖,熟门熟路的也没什么变动啊。”

“变动?”林熙挑了眉,随即明了过来:“可是韩大人他要致仕了?”

谢慎严转头看向林熙:“知道我昨个为什么回来的晚吗?前日里韩大人的母亲差点就过世了,那御医救了人回来,这气虽是又喘上了,但人已经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断她出不了这个月了。他母亲若是过世,韩大人自是得丁忧的,而眼下又是京察调换的时候,皇上又遴选了新的人手接受手部,我们这些帮衬的便得跟着一起转,除了原本要做的,还得理顺接壤的哪里得闲的了?”

“怪不得你昨晚会在祖父那里迟迟不归,看来大伯也要荣升了吧?”韩大人要丁忧,内阁里的几位自是要依次向上,虽然照道理,进了内阁就是排资论辈,于谢鲲之前还有好几位,可是这户部一早皇上就丢给了谢鲲兼着,摆明了内阁首辅是定给他了,就算内阁的选拟是内阁自己的意思,但最后批准的还不是皇上?其他内阁又个个“老奸巨猾”一肚子城府的人,没谁会不开眼的想和皇上对着干非去首辅的位置上蹲两天的,毕竟你蹲上去了,皇上不乐意就会拿着芝麻大的事当西瓜的收拾你,把你扒拉下来让位,你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是以林熙一早就在谢慎严当年的言语里明白过来,这会儿也知道应是大房要分家的时候到了。

“没错,昨晚就是为这大伯的事,说道的久了些。”谢慎严说着趿鞋起身:“月底的时候,这事儿就会落下来,到了年初,大伯就会自立门户分出去,到了那时,祖父自会向验封司报备,我爹便会为爵位相袭之人,而我,就由谢家三房子弟变为谢家未来的世子,你也就是世子夫人了。”

林熙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谢慎严冲她笑:“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这甚好。”

林熙低了头不言语,倒是谢慎严抬手搂了她的肩头:“别想太多,不懂的就和我娘学就是,反正是个世子夫人又不是侯爷夫人,倒不必太紧张的,何况我父亲身子极好,等到我能继承的那一天只怕是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跟着我娘学个四五十年也总能出来的。”

林熙无语的看了眼谢慎严,抬手把腰带塞了过去:“是,我一定争取在六十岁的时候学出个皮毛来!”

儿子生病住院,老公出差,家里就我一个,医院陪着,今天才出院……汗!抱歉!

第一百一十九章年关惊变(上)

一个人在官路上除了讲究实力也得讲几分运气,韩大人显然是运气不够的类型,熬到了六十一上才做了首辅,干了还不到三年,母亲就撒手人寰,于是不管他是内心真的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痛哭流涕的磕头上书以请丁忧,而后皇帝陛下十分走形式的挽留了一道,在他上书第二次恳求之时,没有任何意外的批准了。

与韩大人背运相反的便是谢家大房谢鲲了,知天命入内阁不说,直接前辈们主动让位,那联名推举的折子一天一道,三天后,皇上下了旨,准了,于是谢鲲成为了内阁首辅,而半个月后,封爵的圣旨就传到了谢家…谢鲲得封“柱国”,爵挂侯列,待同郡王,自立门户,后代世袭之,称护国侯。

圣旨一下,谢家自是门庭若市,而有了这圣旨和赐下的宅子,分家一事便也定于年关之时—和和乐乐的过一个团圆年,年后分家也不冲撞。

于是谢家大房太太忙着打点新的宅院,而三房太太徐氏则忙着接手。林熙这个才“转正”的谨四奶奶自然跟着跑,结果忙忙闹闹的刚进十一月,谢家大房的新宅子就收拾利索了,于是在十一月初八的这天,谢家府上的老老少少并着谢家的亲戚们便被齐齐邀约到了谢家大房未来的府宅做客,也算先踩踩门槛,聚聚人气。

林家上下也应着邀约,齐齐的来了,由于林熙未来的地位变化,这次林家得到的招待程度规格也自是不低的,不但全家上下被招待的周全,就连陈氏也都被徐氏手拉着手的带进了后花园里的百花厅中,参加了只有绝对显赫身份才能参加的“坐谈会。”

这权贵之家的贵妇人们个个都是机灵的主,眼见陈氏迈进了属于她们的圈子,自然明白这之后表达的意思,于是众人客套的与之言语。所幸陈氏出身并不差,又得过叶嬷嬷当年顺带提点过,倒也应对自如,不卑不亢的很得贵妇们的喜欢。于是在御花园里游戏玩耍了半晌,忽而大房太太薛氏亲来相邀,说着在馆里备了瓜果,叫众人歇歇脚,稍晚好去搭起的戏台子跟前听戏,众人这才互相牵拉着说笑的挪了过去。

到了馆口,陈氏退后半步跟在徐氏身后。眼瞧别人如何,而后她才迈步进入瞧着如何,刚刚坐定便听到了男子的声音,一愣之下不觉大惊,眼见跟前的妇人们都十分淡定,她便也保持着微笑不变,同大家一道坐在那里,而后趁着吃茶用果的功夫。四处留意,细细瞧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像她林府。遇上大客临门,或是亲朋聚众,都是男女各处一厅,外在外耍,内在内叙,而这馆却不同。这馆,实际是个两面的厅,冲内的一面内妇女家眷所在之地,正中置着高排罗汉榻背靠着硕大的木质屏风,而其两列陈着四张大椅子夹着小几。两两相对;冲内的西侧一架矮排罗汉塌,以及六张椅子,东侧则是一面长身铜镜,一对宽背椅子伴着小几。

这些家什皆是红木所造,满是沉稳见喜,举目望去。椅背雕刻着祥云嵌着玉石,那脚踏处则雕刻着蝙蝠,处处有着福寿吉祥之意,看起来精致卓越,但抬头可见的顶梁却是圆柱梁杆,除了轴接出有两只吉兽外,别处则连一丝云瓣都没有,只有珠圆玉润之意而已。

而另一面向外的厅所坐便是男士,本来陈氏无缘知道对面的装潢,只因她的身份,做不到正中去,便临着曾徐氏坐到了西侧塌前的位置上,恰恰是能瞧见那边的,便瞧得那边梁顶是方正不说,其上还雕刻着葫芦藤花的甚为精美。

再扫眼那椅背上,元宝疙瘩图配玉石,小几上都也雕刻着元宝疙瘩,处处彰显着男人们要的锦绣前程,要的福禄之心,便立时觉得自己在林府这些年,就从没把心思往这上用过,顿觉自己这大半生耗在了林昌身上,终了什么也没得上,要不是女儿争气让她今日和权贵们能在一起,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权贵们这些不起眼处的精细排场。

她一时内心乱乱唏嘘,也未曾留意身边人的低声说笑,待回过神时,便感觉眼旁光泽异样,转头看去,就看到曾徐氏一脸不悦的望着自己,便是一个机灵冲她笑颜:“亲家为何这么瞧我?莫不是我哪里弄花了?”

曾徐氏扭了下嘴巴,冷哼了一声,继而昂了下巴:“林家太太好架子,先前同别人聊的畅快,我这里同你说话,你倒装聋作哑了。”

陈氏闻言忙是赔笑:“你误会了,我这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第一次来瞧见这馆,便看直了眼,真没听到你同我言语,不知亲家方才同我说什么?”

曾徐氏见陈氏这般言论自己的糗事,便知陈氏并未故意不理,倒也面上有了一丝缓和,冲她低声言语:“我是问你,你家那个六丫头,到底是个什么心?”

陈氏一听这话,立时有些懵了:“亲家所问,我有点不懂。”

曾徐氏翻了下眼皮:“你家那六丫头,进了我曾家门这些年,也没动静,我请了多少郎中,花了多少药钱,也没补出个影子来,是以我给荣哥儿做主纳了两房妾,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实不是我要伤了亲家的脸,也是为着我曾家的根脉。”

陈氏浅笑了一下:“我知道,也从未对此事有半字言语啊。”

“你言语我也不怕!”曾徐氏开口就搡了一句,说完后,却意识到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又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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