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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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请三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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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打个哈欠道:“睡觉,一晚上没睡脑子运作不行,影响谈判。”香香酒楼也才刚刚开门,伙计和掌柜都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看到白娴安进来,立刻精神抖擞,走近讪笑道:“公公这是出宫办事?”
白娴安盛气凌人道:“给咱家准备一间上房,预备一件普通男衫,有你好处。”说话间递过去十两银子,不是自己的钱就是好花,一点不心疼。
掌柜点头哈腰,领着白娴安上楼,白娴安检查了一遍屋子,放心的把自己往床上一丢,睡了个酣甜的饱觉。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四)  
  
白娴安醒来时,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凌姿并不在房内,白娴安也懒得管,想着时间充裕可以慢慢健康的吃个早午餐,心情就十分愉悦。小二颇有眼光,准备了一套圆领云白长衫,素雅轻薄没有图案,但是腰带镶金绣银彰显身份,玉扣下一条长长的流苏及至膝盖在身体一侧,配上一枚绿翡翠发扣,穿上身整体给人一种儒雅富贵的书香子弟风范,果然人靠衣装,好。
白娴安坐在二楼屏风雅室内,先是大加赞赏了小二的审美观,继而吩咐道:“再去给爷买把扇子,配成套,要大气上档次的折扇……”
话还未说完,屏风被人移到一边,坐在另一边的桌上是个穿得花俏的公子,移开屏风的是一个乳白长衫的男子,有两撇小胡子,花俏公子背对着白娴安,还有两个穿得贵气的侍卫站在两旁。
小二机灵得走过去问道:“这位爷有何吩咐?”
白娴安纳闷:“兄台几个意思?”
掀开屏风的人看上去斯文有礼,向白娴安拱手一礼:“公子海涵,听闻公子想买折扇,我家公子对此略为精通,想帮助公子选一把合适的。”语气颇为骄傲。
白娴安反问:“你家卖扇子的?”
“不不不,世人皆以团扇为美,没想到公子竟然反其道选择折扇,和我志趣相投,想和公子畅谈一二。”花里胡哨的公子起身,转头,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震。一个双眼晶亮,一个双目黯淡,一个嘴角轻扬,喜;一个嘴角下敛,殇。
帅,一张和二皇子不相伯仲的脸,少了一份阴沉,多了一份阳光,更得我心,白娴安心底乐开花。
“你这身衣服怎的如此不伦不类?”帅哥叹道,“还以为是遇到知音人,唉。”那种失望透顶,略带鄙视的眼神让白娴安轻扬的嘴角垮了下来,白娴安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先是欣喜,看到她的一瞬间变成呆怔,继而是受不了,最后变成了嫌恶。
这是几个意思?这么明晃晃被嫌弃,即使是个帅哥也浇灭不了白娴安升起的怒气,她大声道:“你什么眼神,我这一身要雅有雅,要格调有格调,总比你这一身好吧,和一个花公鸡一样!”
帅哥尖叫道:“花公鸡?你是指我这身装束?”
白娴安睨着他飞舞的手,恍然道:“原来是娘娘腔啊,这个妆扮,适合你。”
帅哥颤着手指着她,抖动着嘴唇,瞪着大而明亮,黑珍珠一般内敛的眼睛,控诉着。这一瞬间,白娴安有点心软,又有点恶心,美则美矣,就是太娘,她是喜欢美男子,但是不喜欢娘娘腔。
店小二看白娴安眼神不善,脸色阴沉,好心地偷偷凑过去提醒帅哥道:“这位是宫里当差的公公。”言下之意是小心应对着。
那人秀眉一蹙,讶异道:“你是公公?”旋即释然,“公公的话,不懂正常。”
白娴安把腰一插:“关你屁事,娘娘腔。”
“不许叫我花公鸡和娘娘腔!”帅哥恼羞成怒,“我这一身,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花色,艳而不俗,亮而不鄙,融合着活力、奔放、热情,充分展示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起的。”说完还有点得意。
“倒贴给我我都不会去穿。”白娴安厌弃道。
“你……死阉人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娘娘腔的世界。”
帅哥扶着胸口,站立不稳似的摇摇欲坠,他的仆人赶紧过去扶住他,白娴安看着他翘起的小拇指,拧着眉:“你是林黛玉吗?”
话音还未落,砰的一声,拦着二楼走廊的六联梅花屏风直直倒下,白娴安不耐烦道:“又是哪个?”有完没有,今天是不是不利出行。
一个身穿黑色地祥瑞百兽劲装的男子理所当然道:“走开,大爷要坐在这里。”
白娴安打量了他一会,不帅,还长得讨厌,不必客气,一脚踩在板凳上,冷冷道:“瞎吗,没看到这里有人?”
帅哥推开扶住他的仆人,傲慢道:“没凳子了,还有地板你坐不坐?”
黑衣男子斜眼示意,几个打手抱胸凶狠的如山一样伫立在旁,直直瞪着白娴安她们,脸色不善。
掌柜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赔笑道:“这位公公还有这位公子,你们要不让让吧,这是刘三爷。”
转身对着刘三爷道:“三爷,这位是宫里出来的公公,都是自己人。”
刘三爷狂妄一笑:“死阉人也配。”
白娴安嗤笑道:“你当然配不上。”
刘三爷的跟班牛哄哄地说:“我们三爷是惠淑妃的哥哥。”
白娴安不屑一笑:“我当是谁呢,这就好解释了,你们一家基因真是一脉相承,够蠢。”
“你说什么?”刘三爷眼神一凛,打手二话不说冲了上来,白娴安一个挡五个,不出半刻她躬身倒在地上吸气,疼。对方也好不到哪去,一个打手趴在地上起不来,还有两个受到重创,对方仗着人数优势胜出,白娴安寡不敌众。
花公鸡躲在一边,来回扫视没有上前。
刘三爷踩在她头上,嚣张道:“你不是挺能吗?”
白娴安无所谓笑道:“我就是挺能的,咳咳,最起码我一辈子都不会做一个败类。”
刘三爷重重踏了她的头两脚,吼道:“带走,折磨不死他,死阉人!”
白娴安头受到重重两击,昏昏沉沉被架起来,拖过刘三爷的时候,白娴安眼睛猛地睁大,迸出精光,反手挣脱开两个打手,重心下移抽出腰间匕首,闪身到刘三爷背后,抓住他的肩膀,一脚踢到他腘窝,他左脚一软,白娴安用力压下他,右手提起匕首横过他的脖子,制服住他,得意一笑:“我知道,你们家族蠢到低,你宁死不屈,我就给你一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刘三爷惊恐道:“别别别,有事好商量,壮士,有事好商量。”
白娴安眼前已经开始朦胧,大限将至,她知道她逃不出了,她的手一软,放下了匕首,踉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她证明了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心满意足。杀一个人再被人杀和单纯被人杀没有分别,她选择了后者,清白而来,清白而去,她不想手染鲜血。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五)  
  
眼前迷迷蒙蒙耳朵里也是嗡嗡直闹,几声高高的气急败坏难听的叫喊,身上又断断续续受到几击重拳,她却只在笑,随心所欲的,毫不在意。
沉入无尽黑暗之前,眼前一片花花绿绿之色,花公鸡?
再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会在黑暗的小房间被整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还在客栈的亮堂堂的客房里舒舒服服睡在床上,庆幸地转转头,没有沉重之感,但痛,只在壳子外面,没伤到根本。白娴安傻气得咧嘴笑了笑,福大命大呀。
凌姿听到动静走过来,淡淡道:“这样还笑得出来,倒像是你的作风。”
白娴安问:“我怎么回来的,有没有事呀,会不会有后遗症?死不要紧,别残咯。”
“大夫来过,虽然伤得重,不过事后料理得好,吃了很名贵的伤药,立杆见效,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你遇到贵人了。”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回答道。
白娴安眯着眼看过去:“谁呀?你的头?”后半句是问凌姿。
窗边的男子闻言转身:“我是肖烈,宰相三子,代表我父亲而来。”边说边走过来,站到床边,意识到他挡住了白娴安的日光,往外挪开一步,问道,“你煞费苦心做那么多事,到底有什么要求。”
白娴安用力撑起来,脸部一直扭曲直到她靠着身后的床板,坐正了:“我什么都没有,就一条命,是值得的事,舍命,在所不惜;是不值得的事,搭上我这条命,也不干。我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肖烈有些微的讶异:“若是如此,当初你为什么答应?”
“当初我以为我是自由的,我在做可以自己决定的事,可结果我不是,我变成了棋子,连迈哪条腿都被框住了。这不是我的路,不是我白娴安的路,哎呦,痛。”激动上来,脑袋突然抽抽地痛,“不说了,你懂的,宰相的儿子,不聪明也不会派你来了,自己好好想吧。”
肖烈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响抬头凝望着她:“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父亲,时日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突然,白娴安认真道:“这场仗到底打不打得,赌上你们朝所有百姓,还有生死存亡,荣誉尊严,说句实话。”
肖烈侧回首,思虑再三正面对着她道:“父亲虽有私人原因在里面,但是他是宰相,学的治国之道,有理想,为了帝国的发展他付出了很多,不会随意驱动战争只为个人荣华。这场仗如果打会很艰辛,突厥士兵来势凶猛,兵锋正浓,前线的士兵已经风声鹤唳,看到突厥的尖刀就会不自觉胆寒,因为突厥的勇猛他们畏惧。”他停了停,“帝国如今内部不稳,几派争斗剧烈,和谈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突厥人嚣张跋扈得寸进尺,打是最能维护帝国尊严的途径。取舍很难,总有一失。”
他问:“娘娘,如果是你,你怎么取舍?”
“一时的装怂换来日后的威风。”白娴安揉着头道,“该装怂时装,该威风时威,合时宜最重要,你得知道自己手中抓着什么牌。”
肖烈觉得稀奇,笑道:“你知道的话,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受伤不轻。”
“我知道但是做不到,我小人物,冲天能有什么破事,这话是送给你的。”
肖烈道:“肖烈谨记在心,我认为和谈是上上策,攘外必先安内,现在不宜动兵。可是,若是和谈破碎,动兵也不是最差的选择,虽然会很艰难,但是不至于动摇大雍根本。”
白娴安不悦道:“那么多废话就是一句中心思想,进可攻退可守呗,直说就好了,我脑袋疼还要空出来想你话中之意,不麻烦吗?”
肖烈浅浅一笑:“我下次改正,娘娘保重,告辞。”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肖烈止步。
“我叫白娴安,绰号白老虎,随便叫哪一个都行,别叫娘娘,听了讨厌。”肖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谦谦君子,风姿雅然,白娴安对他映像不错。
“好的,我记住了,白娴安。”
肖乘离开后,白娴安又躺下睡了一会便和凌姿回宫了,武功高强就是不一般,白娴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塞钱又是威胁才得到一个出宫的机会,凌姿双脚一蹬,拎着白娴安的领子在墙上一踏就这么翻越了高而坚固的宫墙。
白娴安被拎着一路回到静和宫,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恶心想吐,头更疼了。凌姿听到静和宫正殿心月堂不同寻常的声音,淡淡道:“出事了,你出宫一事被发现了。”
白娴安正在费力换衣服,以往她都不用动手,等着宫女帮她穿着打扮就好,也没注意那些冗杂繁琐的衣服是怎么穿的,现在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有点手足无措,再加上一直抽痛的脑袋和酸痛的身体,索性不穿了:“是谁,来的有谁?”
凌姿细细听了一会道:“瑶贵妃还有梅昭仪,叶昭媛和一些位份低的宫嫔,有啜泣声,是荷莲她们,应该是受刑了。来者不善,一定是知道你出宫的消息了。”
白娴安蹲在地上,体力不支:“擦,现在没有精力去对付她们,不管了,先睡一觉,打两下不会死的,等我复员了再帮你们讨回公道。”对着正殿方向说了这句话,白娴安翻上床榻,被子一掀,把自己埋了进去。
快要睡着前,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挣扎着睁开眼睛,费力道:“你救的我?”
“不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了,桌上留着张字条,简单交代了一下。”凌姿回答道。
哦,果然是花公鸡出手的,得找个机会谢谢他,这么想着她渐渐沉睡过去。直到酉时才醒,虽然不至于神清气爽,也较之前有了些精神。她醒来时,瑶贵妃她们都各自回宫为即将举行的宴会梳妆打扮,她的宫内除了荷莲留下来报信,其他的都被抓去了掖庭局。
“娘娘,是奴婢不好,没能守护住静和宫。”荷莲眼眶红润,强忍着泪水,自责不已。
“怎么回事说说,别急着哭,先帮我换衣服。”
荷莲一面帮白娴安换衣服,一面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早上瑶贵妃和各宫娘娘来请安,荷莲一直推脱都搪塞不过,硬是被闯了进来。
白娴安冷笑:“擦,平时也没见来请安,这事她们怎么知道的?”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六)  
  
“会不会有内奸?”白娴安琢磨着。
荷莲的动作一僵,整个人紧张了一瞬,还是兢兢业业认真的帮白娴安穿好衣服,插好珠翠,一丝不苟。白娴安看她一眼轻浅一笑,这份定力太难得来了,不错。
这次白娴安的衣服是彰显身份的深蓝色地四联卷草对风吐珠宫装,雍容深沉,华贵大气,头上的一枚美人鸢尾钗既美又雅致,点睛之笔。
白娴安照着镜子,也是稀奇又有点小开心:“我还能长这样,好,手艺不错。”镜中的人褪去了以往平凡的外表,双目狭长,一对弯弯的新月眉,顾盼间神采飞扬,目光掠过她会不自觉的停留。好在早上的激战没伤到脸,不然可麻烦了。
自我陶醉以后,白娴安站起来道:“走着,先去掖庭局把人捞出来。”
荷莲担忧道:“可是这样娘娘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后宫中人会非议的。”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瑶贵妃不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会给她给整个后宫一个交代的,但是人我得带出来。对了,你那朋友一事先缓缓,我今天没空去。”说完挺胸抬头往外走。
荷莲跟在旁一愣:“娘娘还记得,奴婢感恩戴德。但是娘娘您的称谓得改改。”
白娴安无力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忘记这茬了。”
白娴安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来到皇宫也好几天,渐渐摸出了门道,直奔掖庭局,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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