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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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狂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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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连刀刃一起带走了,美名其曰定情信物。
火粟垂眼看着手中仅剩一半的匕首,微微叹口气,放在桌上。如同北御翎未来时一样,开始继续凝眉苦想。
临近夜晚,朦胧中依旧飘扬着纷扬白雪,白雪堆满军营外的小径。马蹄踏着雪面,踩出两条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火粟一手牵着缰绳,从怀中掏出信封摊在手心,凝视着眼前的狗子交待着:“将它交到南王手中。”
狗子裹着厚厚的冬装,头戴西瓜棉帽,小脸冻的通红。接过火粟手中的信封,凝视着火粟沉默着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马儿嘶鸣两声撒蹄飞奔。火粟驻足凝望,直到飞驰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雪白中。
北御翎脸带媚笑,迈着小碎步踱到了火粟身边,与火粟并肩而立,目光幽深的看着狗子离去时的方向,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当真觉得他南宫熙能退步?”
“凡事无绝对。”火粟沉默片刻,转眸凝视着北御翎,目似点漆。
红色狐裘衬的身材修长,狭长微挑的凤眼中一双黑色眸子媚意晕染浑然天成,眼角处红梅衬着如玉的皮肤仿若迎雪而立,墨发及腰,额边碎发迎风飘扬。雪花纷落,落在卷密的长睫上,头发上。
火粟望着身边红影情不自禁出神时,媚人的眼眸满含笑意的看向了自己,微挑眼角弯成了一条线。片刻后,红色身影伸出手将自己拥入怀中。
火粟微怔,双眼呆滞身体僵硬的任由北御翎抱在怀中。温热的体温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狐裘,火粟身子微暖。
漫天白雪纷纷洒落,从未停止,天地苍茫空气冰凉。北御翎牵着火粟冰凉的小手,一步一步的踏雪,小孩子似的故意在雪中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
彼时的南宫熙黑衣如墨,双眼轻闭半仰在木椅上。
黑眸猛然睁开,只见一支飞镖刺破门上的白色窗纸,势如破竹的朝自己眉心射来。直到眼前,南宫熙才伸出双指夹住了眼前的飞镖。半指长成陀螺状,尖锐的镖尖上的绑着一卷黄纸。
南宫熙绕有兴致的拆开镖尖上的黄纸,才发现竟然是信封,卷成了小小的一卷。从信封中掏出信纸。
雪白的信纸上仅仅一个字,和。
南宫熙眼帘半垂,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沉稳有序的闷声,在静谧的房中却显得异常诡异。
三日后。
南王割地议和,北夷南漠两地才停止了出兵,从此,四方平和。
狗子兴冲冲的跑进火粟帐中,却发现火粟手捧书卷,眼帘低垂,对外界一切事物都是恍如未闻。
狗子沉默的立在原地,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事吗?”最终还是火粟先开了口。
狗子舌头打结,道:“那个……南王议和了。”
“哦。”火粟波澜不惊的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狗子略感失落,微垂着头。
北御翎从帐外走了进来,蹲下身到狗子面前,笑着问道:“今日的功课做好了吗?胡将军在催了呢,等回了宫本王就让翰林院只负责你一个人的功课好不好?”
北御翎妖娆至极的脸蛋配上异常温柔的笑容,让狗子小脸又是通红。狗子抬头看了看讪讪的北御翎,又略为不安的看了看火粟,一掀军帘,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军帐。
军帐内仅剩两人,安静到落针可闻。
北御翎解下狐裘半倚在软塌上,以手撑头,凤眼微眯,慵懒邪魅。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了口,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没有觉得自己太傻了?”
火粟握着书卷的双手微微一颤,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愿去承认去相信。
北御翎站起身理了理红袍,修长的红色身影静立在书桌前,缓缓从袖间掏出黄色信封放到了火粟面前,略带嘲讽的开口道:“若是闲来无事,可以看看,或许你便懂了。”说罢,北御翎微仰着头,失去了以往的媚色脸庞略为冷漠。
低头沉默片刻,火粟终是拿起了信封。



第67章 茶论
北御翎斜倚在软塌上以狐裘裹身,唇角微扬凤眼轻闭。懒洋洋的抬起眼,眉角微挑,似笑非笑的问道:“看完了?”
火粟放下手中的几张信纸,低头沉默不语。
北御翎莞尔一笑,当真是美的惊天动地,继续问道:“你还是不愿意你的好哥哥竟是这般阴险狡诈心机深沉的人?”
火粟双唇紧抿,依旧默不作声。
手中的白纸黑字的记载着三天内所发生的事,南漠王北夷王家中妻儿被人无辜暗杀,天天如此从未停止。直至双王接受议和后撤兵,家中才得以安宁。
北御翎换了个姿势,平躺在软塌上,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军帐的顶棚,继续笑眯眯的问道:“你以为荣妃真的是我送到赫连烷手中的?欧阳珍又是为何而死?”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火粟故作镇定的开口道。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实意?那我便告诉你如何?割地议和看似顺了你火粟的意,另一方面南宫熙也成为了人人称赞的仁君。为了报复杀掉了双王家中的亲人。火粟你可愿意相信这就是你的好兄长?”北御翎坐起身,说到最后,俊美无双的脸庞上早已是冷若冰霜。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火粟沉声问道。
“本王也只是想给爱妃一个公道而已。”
“所以就算赫连烷并未到你北国,皇上也是会出兵的吧?”
“我这可都是为了爱妃好。”
“皇上不应该睁眼说白话吧?”火粟沉吟片刻,凝视着北御翎又道:“不知皇上可能满足火粟一个要求?”
“爱妃请说,本王会看着办的。”北御翎躺在软塌上,双眼微眯,翘着二郎腿在空中一晃一晃,丝毫没有为人君主的模样。
火粟皱了皱眉头,道:“火粟只是想要族谱的最后一页。”
北御翎转过头,看着火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可是族谱最后一页可是被爱妃亲手烧掉的呢,难道爱妃忘了?”北御翎眼带媚笑,妖娆邪魅。
火粟默然的低下了头。
火粟从诡异消失到再度出现,北御翎竟然掩饰的滴水不漏,以至于火粟重回北国皇宫的时候,宫人们也只是仿若平常的行礼,唯一会在背后偷偷的议论的也只是跟在火粟身后的孩子。
看起来应该有十三四岁了,瘦弱的身躯被厚重的冬装棉衣紧紧包裹,头上带着瓜皮棉帽,皮肤微黑。
狗子第一次走进偌大的皇宫,绷着脸蛋紧跟在火粟北御翎两人身后。北御翎回过身,一脸和蔼可亲的笑意,摸了摸狗子的头,关怀道:“本王想,有你这皇后姐姐在,这偌大的皇宫恐怕也是找不出一人敢欺负你的。”
火粟秀眉微蹙斜睨着北御翎,隐约觉得北御翎的话有哪里不对,却又听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北御翎笑容更加柔和,摸着狗子的头俨然摸着一只极为疼爱的宠物。而狗子小脸更加通红,低着头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狗子与火粟同住凤仪宫。
凤仪宫中宫人们低着头分立两边,迎接着火粟的归来。正殿中凤座一如既往的明亮刺眼,侧殿中床褥整洁平整,殿中各个角落处各摆了几个红金镶边的火盆,盆中火石明亮殿中也是异常温暖。
火粟拉着狗子在火盆旁边坐下,伸出双手放在火盆上空,如今见着火,竟隐约觉得自己双手也是冰凉的,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双手烤暖。
北御翎吩咐宫人各做各的,而后径自走到火粟身边,双手紧紧的握住火粟的右手,满怀关心的斥责道:“手怎么这么凉?”
“天气转凉了手自然也就凉了些。”火粟略显别扭的想挣回手,无奈北御翎紧紧握在手中,火粟所幸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北御翎拉着。
狗子小脸被明亮通红但是火石烤的红扑扑的,似懂非懂的看着两人。着实想不通,姐姐应该是喜欢哥哥的,哥哥也应该是姐姐的,为什么两个人总是要这么别扭的挣来挣去?默默的轻叹一口气,狗子默默的伸出双手烤着火。
殿外白雪纷飞,屋内明亮温暖。
……
南国,清桂苑。
裹着白色狐裘的无媚坐在桌旁黛眉紧皱,右手撑头,仿若怨妇一般盯着眼前的白衣公子,情不自禁的唉声叹气。
魏如风笑颜如玉,温润可亲,柔声提醒着:“无媚姑娘,这已经是你第十六次叹气了,不知无媚姑娘究竟为何事所扰?在下可能帮的上什么忙?”
有了这话,无媚也就毫不客气了,竹筒倒豆一般的抱怨着:“你说说你,明明喜欢的是小毓对吧?干嘛不去珍食阁烦着小毓?老是来这清桂苑扰着我做甚?再说北国那个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还有啊,你说小毓吧,天天往珍食阁跑连自家的生意都不要了。还有珍食阁那个猥琐掌柜……”无媚喋喋不休的抱怨,俨然被相公抛弃的小媳妇一般。
魏如风端着酒杯静静的听着,眉眼带笑。
冷如冰霜的问话声在头顶处响起,打断了无媚无休无止的抱怨。
“请问谁是这里的掌柜?”
无媚不满的抬起头,万分怨愤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黑衣男人,没好气别过脑袋回答道:“我是,不知公子有何事?”
“在下只是想来找人。”南宫熙小脸冰寒,却并未将无媚的无礼放在心上。目光不经意的扫到魏如风身上,微微停滞。
魏如风转眸看向南宫熙,微笑着点了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了。
无媚晶亮的眼眸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南宫熙问道:“不知公子想找的是何人?若是有此人,媚娘必当替公子叫出来。”
“红梅。”南宫熙从容不迫的说出了此时早已久违的名字。
无媚嫣然媚笑,柔声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公子,这清桂苑中并无此人。”看南宫熙又要开口,无媚漫不经心的帮魏如风倒着茶,继续说道:“公子想找的人早已离开了,应当是回该回的地方了吧。”
南宫熙微怔片刻,转而苦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打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黑色身影没入漫天飞雪中。
“唉……”看着南宫熙的身影,无媚忍不住轻声叹气。
“怎么了?”魏如风略显关心的问道。
“没事。”无媚低着头替自己倒着茶,闷声闷气的回答。
魏如风也不在多问。
火粟便如此消失在南宫熙的生命中,火粟以为,自此不会再有交集。
以为,却只能是以为。
终日的大雪纷飞,街道上一片萧索。
身着红衣的火粟以面具掩面,右手拿着纸扇双手背在身后,悠然的缓步踱进了香茗楼中。穿着红衣的火粟轻车熟路的到了雅间尽头的掌柜房中。
推开房门,火粟对房中男人拱手笑道:“林掌柜,好久不见。”
男人从茶叶中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火粟,转而又释然一笑,抱怨道:“红逸公子,下次进门时能不能发出点声音?我这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经吓了。”
火粟随意的笑了笑,反身关上房门。坐到男人面前。只见圆桌上铺着一张白色锦布,摆放着几个玉质茶盒,茶盒中的茶叶颜色并无多大差异,细细看来却还是不同颜色的,林掌柜看火粟默不作声,遂再次低着头认真观察着桌上区分开的茶叶。
林掌柜还不忘给火粟解释道:“茶叶按季节分:春茶、夏茶、秋茶、冬茶。若是按照色泽来分算的话最为普遍的便有绿茶、黄茶、白茶、青茶、红茶,黑茶。像人们常饮的应当是红茶、绿茶、黑茶。绿茶中最为代表性的便是日照绿茶、六安瓜片、龙井茶、碧螺春、蒙洱茶、信阳毛尖。这也是产量最多的一类茶叶,其花色品种也有很多。绿茶具有香高、味醇、形美、耐冲泡等特点。经过杀青、揉捻、干燥的过程。由于做工时干燥的方法不同,绿茶又可分为炒青绿茶、烘青绿茶、蒸青绿茶和晒青绿茶。像历代的传统绿茶——眉茶和珠茶,向以香高、味醇、形美、耐冲泡,而深受王孙公子的喜爱。”
火粟一脸迷茫。



第68章 撞翻
“看来这香茗楼的掌柜当真是做的尽职尽责。”
“公子缪赞了。”
“如此那林掌柜可有信心将下一家香茗楼经营妥当?”
林掌柜反应有些慢半拍,许是没听懂火粟的话附和的笑了片刻。才猛然抬头,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火粟,不可置信的问道:“公子说什么?”
火粟不温不火的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
林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公子。紧接着,只见眼前的红衣公子继续语出惊人:“我想买下一块地,在重新置办一个茶园。”
林掌柜嘴巴大张,心中诧异无法言喻。沉默良久,才凝视着火粟一脸严肃的开了口:“公子可知这是怎样的大手笔?”
“无谓,只需林掌柜帮在下找好地方便好了,红逸在这里先行谢过林掌柜了。”火粟拱手微笑客套着。
重重的叹了口气,林掌柜默然的点了点头。
火粟心情颇为愉悦,散开折扇在手中晃悠,笑眯眯的说道:“如此便好,至于店家我已找到了,便是流溪桥边曾经的一品居,掌柜的我也留了下来,还望林掌柜多多扶持了。”
“好说好说。”林掌柜双手在袖间握紧又松开,额头隐约渗出细密的汗珠,讪笑着回答。
火粟笑眯眯的收拢折扇握在手中,起身理了理红袍,拱手告别:“那在下便先一步离去了,掌柜的或许下午便到了吧,可就劳烦林掌柜了。”
“应当的应当的。”林掌柜汗颜,挥着小手尴尬笑着,目送着火粟下了楼。才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重重的叹一口气,心中无限感叹,看来这人当真是银子多到无处安放了。
如此想着,林掌柜叹着气坐回桌边继续研究着几盒茶叶。
此时的珍食阁中。
火粟与齐杨面对面而坐,两人手中端着白玉茶杯。火粟如玉的小脸上满是笑意,而齐杨则是愁眉苦脸,最终轻轻叹口气,默默喝茶。
“我说这位姑娘,你是想跟白裴抢生意做?”齐杨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当她告诉他让他多照看着香茗楼的时候,齐杨只是以为火粟在开玩笑,后来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白裴是做茶叶的吗?不是盐业和首饰吗?”火粟蹙眉问道。心中暗自思忱,首饰业以及胭脂水粉的销量在古代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齐杨又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眉头纠成了川字,揉了揉额头说道:“你跟白裴倒是很像,竟然同时染指几种行业。可人家白裴那是真才实干,而你这位纨绔小姐却是拿银子砸出来的。”
火粟沉默着,端着茶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齐杨哭笑不得,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是准备跟白裴抢生意吧?就算你有再多银子也是抢不过他的。”
火粟继续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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