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他怎么可能一动手就到处开挂,开起挂来倒是爽了,可开了之后呢?
就好象一个fi赛车手,牛逼的车技大可以在赛道展示,可等他开着量产车穿行于闹市之间,也照样不敢救驾、不敢闯红灯。
人家既然是技击教练,他只有用搏击术打败对手才能让他心服口服,要是动不动就一个大世界粉碎,那他这种人也只能生活在云龙山跟不贪和龙象那帮秃驴在一起青灯古佛了,难道他很想被多国政府的秘密组织拉去当作外星人解剖实验的样本么?
叶承欢不喜欢限制,可既然你要想回到现实生活就必须要遵守那些限制,问题是他实在不想被不贪和龙象那帮秃驴收纳啊。
所以他一个大咆哮术就能让那货血崩而死,所以他一个大摄魂术就能让那货丧失自我,所以他一个大世界粉碎就能把那货拍成苍蝇,所以一个神罚就能破灭元神……
但这些种种都不能轻易动用,在回到神州以来,他的种种作为已经引起了诸神愤怒,他很清楚一旦一旦引起诸神愤怒的爆发将成为永久禁锢他的一道枷锁。
没有人比现在的他更清楚,小到苍生大到宇宙,都会有一定的法则存在。
并不是所有法则都是由人掌管的,恰恰相反,在宇宙中最多的法则前,人类只不过是一粒尘埃。
当你想要突破一道法则时候,就势必要付出对等的代价,神罚的好处是让他可以吸取别人的惊魂大涨自己的原力,可是在无数异种能量汇入身体后他不得不承受随时可能反噬的痛苦。
就好象叶承欢喜欢喝酒,他开心的时候,从来不计较白掺啤、再掺红酒,再掺无数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可几种酒到了肚子里一经化学反应,总有给你找事的时候。
放到长远,你一定对叶承欢又有了一层了解,但放到这一刻,他轻敌了,他并非百战百胜。
他的轻蔑源自于他的实力,哪怕不开金手指打怪作弊模式,他也想用自己技击术把对方打到心服口服,关键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轻敌太重了。
他以为对付这样的角色,仅仅一个无精打采的钩踢就够了,这一踢略显猥琐,因为冥冥中是冲着对方的中盘反击,但是无限制格斗从来都没有猥琐这个词汇。
他本以为这一下稳操胜券,却没想到人家确实是练家子,在那一刻腾身而起,两腿居然死死夹住了对方的攻击腿。
须磨迅猛的一剪一绞,便把生生扯下,叶承欢一脚刚刚沾地,须磨一个反手钩带,右手在他后背一搭,左脚在下盘一绊,叶承欢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一边倒去。
眼看快要着地时,他伸手在地上撑了下,身子刷的一下又弹了起来。
只不过这样一来,被须磨抓住了破绽,脚步连续前踏,拳掌并用,逼着叶承欢不断后退。
须磨的攻势犹如疾风暴雨一般,招招狠辣无比,其中更是杂糅了柔术和军用格斗技,尽管叶承欢左躲右闪还是不免中招。
砰!
一个右摆拳重重砸到他腮帮子上,打得他脑袋一偏,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
须磨飞身一个剪脚紧紧夹住叶承欢的脖子,往下一扯一带,竟把他掀翻在地,他顺势骑跨上身,二话不说举拳便打。
叶承欢双臂十字交叉挡住头部和胸部,即便如此对方雨点般的拳头落下,砰砰砰砰,震得人手臂酸疼。
接连十几拳下去都没打到要害部位,须磨快速变招,一把扯住叶承欢的右臂,同时用两腿夹住对方的脖子,用地面技将他整个人牢牢锁住。
要是在k1的擂台上,一旦被十字固锁住就只有拍地板认输的份儿,攻击手也必须停止攻击。
可须磨并没放手的意思,他明显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两腿渐渐收紧,夹得叶承欢的脖子咯咯直响。
看样子他赢定了。
就在这时,没想到叶承欢右手一翻搭住对方的左臂,一脚将须磨蹬了起来。
他的破解术固然精妙,但须磨应变奇速,实战经验更是惊人,他的身子刚刚落地,立刻便又是一个横身十字固锁住了对方。
眼看叶承欢的脖子就要被绞断,人在这种时候往往可以爆发比平时强大多的力量,做出平时做不到的姿势。
千钧一发之际,叶承欢的脚居然不可思议的从背后踢了起来,没人知道这一脚是怎么踢过来的,只见他的脚尖刚好戳在须磨的尾骨上,须磨顿时半身酸麻痛叫了一声,力量也随之散了大半。
叶承欢借势解困,一个兔子蹬鹰把须磨蹬出三米开外,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一轮说时迟那时快,一番激斗下来也不过十几秒钟而已。
叶承欢嘴角见了血,脖子也给勒得不轻。相比之下,须磨倒是毫发无伤,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
这时,那枚硬币刚好停住。
任何一种实战搏击都是一样,最重要的就是先手。谁能抢得先手,谁就等于先占了一半的赢面。
不得不说这一次叶承欢严重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以至于从一交手就落入下风,须磨弥生各种眼花缭乱的混合技连绵不断,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须磨用手一指:“你输了。”
好在叶承欢也并没拿这种场面上小小的优劣当回事,他满不在乎的摇摇脖子,蹭了蹭嘴角,“谁说的,我看是你输了。”
须磨瞪起眼珠子:“你想耍赖,刚才我差点儿就能要了你的命,算你小子命大。”
“不吹牛会死啊,你哪只眼看到我输了。别忘了刚才你说什么,你说硬币停转之前,只要我能打倒你就算我赢,刚才你不是就倒了么。”
“是你先倒地的。”
叶承欢邪魅的一笑:“没错,是我先倒地的,可你也没说谁先倒地谁就输啊。”
须磨咬牙切齿,规则是他定的,他之前只是说叶承欢能打倒自己就算他赢,的确没说谁先倒地谁就输,没想到被对方抓住了这个小把柄。
“你……你真是个无耻之徒!”
“无耻你妹啊,老子刚才忍你很久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家明明不喜欢你,你还死缠烂打,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性,长得像大便干燥似的,就你一个卖豆腐的也想追我家小甜甜,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番话说出来,须磨弥生和千叶的脸全都红了,只不过一个是气的,一个是害羞。
连千叶都没想到这位居然是个口无遮拦的主儿,一张口竟叫她“小甜甜”,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叶承欢还喋喋不休:“你妹的到底认不认输,当着女人的面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须磨气得满面乖张,说又说不过对方,只好又拿起那枚硬币,“再来!今天我一定要让千叶看到我是怎么打倒你的。”
叮的一声,硬币落地,急速转动。
须磨呼啸一声猱身而上,一上来就是一通无比迅猛的拳脚。叶承欢这次抖擞精神,不紧不慢的跟他过招,同时防备他突发柔术的地面技。
叶承欢冷不防一拳打出,贴着对方的脸颊冲过,须磨顺势捏住他的胳膊,用肩膀扛住他的腋窝,一个漂亮的摔法把叶承欢的身子扛了过去。
叶承欢两脚刚刚落地,须磨一手捧住他的下巴,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眼看就要掰断他的脖子。
没想到叶承欢冷不丁踢出一个难度极高的仰姿披挂腿,结结实实的砸在须磨头顶。
咚!
这一脚踢得极重,须磨连连后退,好容易卡住身位,还止不住一阵头晕眼花,用手一摸鼻子嘴里都是血。
他怒吼一声挥拳冲来,叶承欢没有躲闪,而是往前一个急速冲刺,不仅让对方一拳打空,还帅出一个漂亮的贴身靠,爆发力相当于一辆60迈的汽车,冲击力加上自身的力量把须磨撞出十几米开外,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摔得全身散了架一般,还没起身便喷出一口老血。
啪!
叶承欢一脚把还在旋转的硬币踩住,挥手一笑:“你输了!”
一撞一摔,让须磨弥生着实伤得不轻,要不是他身子骨硬朗,抗击打能力超强,光是这一下子就得在医院躺三个月。
他摁了摁胸口,又吐了两口血,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怒火和羞耻让他甚至忘掉了疼痛。
“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这已经不是切磋了,须磨早已怒满胸膛,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才行。
叶承欢的笑容没了,“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为了找打的,刚才那一下子你嫌爽得不够。”
须磨二话不说,飞身一跃眼看就是一个凌厉无比的剪刀脚,剪刀脚配合地面技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今天要不是杀红了眼他也不会使用。
叶承欢往前跨出一步,稳稳扎住下盘,冷不丁一个势大力沉的高劈腿,直接从须磨两腿间劈下,脚后跟重重挂在对方的小腹上,把须磨一下便从空中劈倒在地。
这一下的打击力一点儿不比刚才轻多少,须磨倒地后头晕眼花,又喷了口血,差点儿没昏过去。
叶承欢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俯视他:“咱也不用硬币了,要是不服就起来再打。”
须磨当然不服,他强撑着一口气,趁着对方没留神之际,两脚猛地绞住叶承欢的双腿,用力一拧。
以他的力量,对手如果是一般人,光是这一拧就能把对手的两腿拧折。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柔术上果然有两把刷子,秘密之墙技击教练的招牌不是盖的,特别是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将柔术淋漓尽致的运用在实战之中,出手迅猛奇诡,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叶承欢也不例外。
他的身子在失去重心之后,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往下倒,须磨眼看自己突施冷箭收到奇效,刚然生出几分得意,马上又悲催的发现对方的身子正倒向自己。
叶承欢在倒向他的一瞬间,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暧昧和诡谲。
咚!
叶承欢整个人结结实实的砸在须磨身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胳膊肘刚好落到对方脸上,这一下连砸带压把须磨砸得“嗷”的一声,半张脸也给砸开了花。
这个时候,什么地面技、什么十字固,他统统使不出来,艰涩的说了声:“你……好重。”
叶承欢也没趁势攻击,站起身来,捏了捏鼻子,这才发现刚才被他又砸又压居然把须磨的尿给挤了出来,不由一皱眉头:“你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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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章好死不如赖活着
“别打了!”千叶再也看不下去冲来,埋怨的对叶承欢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叶承欢不屑的道:“难道他下手就很轻么,这种货天生就是贱种,放着半截砖不挨,非要挨整砖。”
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须磨:“英雄,服不服,不服再打。”
须磨弥生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彻底领教了对方的厉害,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外表斯斯文文的神州人怎么这么大本事。
千叶拿出纸巾给须磨擦去脸上的血迹,“须磨先生,真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须磨弥生半晌才站起身,一把推开女人,他看看千叶又瞧瞧叶承欢,仰天冷笑。
“千叶小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你们两个一软一硬的对付我,为的就是要从我嘴里得到式神先生的下落。”
“须磨,你误会了……”
须磨弥生一摆手,“别说了,说了我也不会听。既然我输了就一定会愿赌服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式神先生。”
“可是你的伤……”
“不要紧,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没关系,我说了帮你就一定帮你。”
他正要走,叶承欢说了声:“先等等……”
他返身进了豆腐店,端起自己那碗汤豆腐,一仰脖吃个干净,吧唧吧唧嘴巴:“我本来不稀罕这碗破玩意儿,不过你小子一再不肯让我吃,那么今天我吃定你豆腐了!”
三人上了须磨送豆腐用的汽车,须磨作为领路人亲自开车,只不过经过刚才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后,一路上谁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十分僵冷。
车行约莫半小时,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城,在高低错落的街道中逶迤半晌,最后来到一条破败的老街,车子渐渐放慢速度。
叶承欢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两侧的小店节次鳞比,有小饭馆、居酒屋、理发馆、杂货铺,只不过路上行人寥寥,跟繁华热闹的东京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车子在一个木质的小店门口停下,跟其他的小店不同的是,这个店面连块招牌都没有,从外往里一看,里面阴森森、黑漆漆的好似鬼屋一般。
不过以叶承欢的理解,阴阳师本就是神叨叨的职业,住在这种地方貌似也没什么奇怪的。
三人下车后,须磨在前面带路,三人一起走去。
这小店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儿了,墙面斑驳不堪,一边墙也歪了下去,是用破木板子给顶起来,店口是两扇脱了漆的木门,半米高的门槛也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
进了门,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黑漆漆的,老远往里头望去,两盏忽明忽暗的灯笼亮着,朝着灯笼走了过去,走进了一看,是两个白色的纸灯笼,说是白色,其实已经熏得不成样子,等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点它。
茫然四顾之间,不知从哪儿飘来幽魂般的一声,“住店还是吃饭?”
直到须磨弥生走上老旧的木质台阶,叶承欢才知道那一声来自楼上,估计是楼上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动静。
三人踩着木质台阶咯吱吱的往上走,好几次叶承欢都有种要一脚踩空的感觉。
顺着台阶来到二楼,楼上更加潮湿阴暗,一股发霉发酸的死人味令人作呕。
叶承欢不由皱起眉头,这特么是死人店还是活棺材?
借着一盏昏黄的电灯,只见一张破柜台前坐着一个老人,一张老树皮似的老脸眯着眼望过来,眼睛不大,犹如鬼火一般飘忽不定。
“小室先生,是我,晚辈是须磨弥生。”
老头儿慢慢起身,一抬脚确实是一瘸一拐的,“哦,是须磨先生啊,你怎么来了?”
“我带陪两位朋友来看看房。”
老瘸子愣了一会,咧嘴漏出一排的老黄牙,满嘴的牙垢,一看那手里的半支烟卷就知道是个老烟油子。
“须磨,你的脸怎么了?”他显然发现须磨脸上有伤。
须磨不自然往旁闪了闪身:“哦,没……没什么,前几天开车送豆腐的时候出了点儿小事故……”
光线昏暗,加上老瘸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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