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样子?”张岩心里叹息一下,却不得不接下去问道,给李主席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当然了如果自己不给机会的话,李主席的话也会在一个恰当的时候说出来,反正迟早都要知道,张岩并不介意早点知道。
“现在咱们乡的财政就是到处欠债。账面上有五六十万的红字没有兑现。今年开始,财政款都从银行走,这就更要命了,现在的银行跟以前不一样了,那就一个黑。他可不管咱们还能不能揭开锅,真敢抹下脸扣你钱。现在乡政府今年还没拿到钱呢,教师工资也是只能保证半个月地,前任乡长也是…。。。”
“咳,老李别的话就别说了。先把现在的情况说清楚。”赵书记打断了李主席的话,回过头来跟张岩说道:“老李说的没错,没钱说啥好听的都白扯。现在乡里人心都散了,队伍也不好带了,难呀。小张乡长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先回县城吧。”
这有什么难的,百八十万的事,至于吗?张岩心里不在意,可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赵书记,正因为咱们这里问题这么困难,所以我们更要迎难而上,不是有一句话吗。凡事难不倒员。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一定会解决地。”
“那就好,今天咱们去吃老李家,我盯住他家的三斤黄已经好久了,以前他老是拖,这次可没啥可说得了。”赵书记见张岩没有露出退意,心里也是挺高兴。一手拉着一个就往李主席家走。
“行。要是能把拖欠的工资解决了,别说三斤黄。那只五斤黄都行。。”
李主席的话把张岩逗乐了“这可不行,两只老母鸡就想换半年的财政收入,李主席你地算盘打的真精,这个买卖坐下来,我可亏大本了。不行不行,除非李主席每个月给我和赵书记炖一只鸡,要不此事免谈。”
三人一起大笑,笑完之后张岩的心里有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财政上的拨款从银行手里抠出来,让乡里这些饿的抽巴的老少爷们滋润点。至于老李家的老母鸡,张岩决定坚决谢绝,味道实在太差了,给钱也不吃,坚决的不吃。
第二天一早,张岩还是早早地到了办公室,拨通了农行通辽分行地电话,想了想又把电话挂上了。上次在香港一次银行行长论坛上,自己见过这个行长,要是这么打过去的话,保不准这个行长就知道了,凡事还是小心些好,想到这里张岩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你好。”
张岩笑了,捏着鼻子说道:“于莲舫大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电话那边一下子就毛了:“你谁呀,早上打电话过来找死呀,可能老娘不***。”
张岩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这大姐真是猛啊,早知道这样就不找惹了:“于姐,我是张岩啊,我找你有点事。”说完就把野民岭这边的事情说了一下,尤其是几个月没有发工资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总,你可真是地,也不说明白身份,害得我相伴淑女都不成了,本来我还想跟你来段罗曼蒂克,现在看是完蛋了。”于莲舫开完玩笑之后,就跟张岩建议道:“既然你不想惊动别人,那就这样吧,你也别往农行那边使劲,银行地人情欠了是要还的,不如这样…。”
张岩在电话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地,不禁乐了:“于姐,可真有你的,服了。那你赶紧过来,人多带点过来,这地方民风强悍的很,我怕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遭了暗算那就不好了。”
于莲舫一阵娇笑:“小石头,到了你的地头,我整个人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要怎么样。”声音嗲的不得了,张岩心中一阵乱跳,急忙挂上电话,耳边还萦绕着于莲舫的声音,不尽心里骂道真是个狐狸精。
接着张岩就拿出桌上的几个案卷看了起来,这些都是昨天王二狗收集,有关野民岭煤矿的所有案卷都在里面,只看了几页,就听见外面脚步声,这么拖沓不用说一定是王二狗。张岩抬头看钟,时间竟然还没有到八点,也是很觉得意外。
王二狗见到张岩也是吃了一惊,身子习惯性一缩,才想起向张岩问好:“张乡长你好,今天有这么早起来啊!”
“恩。”张岩头都没抬,继续看着这些案卷,眉头已经拧得紧紧的,虽然只看了几页,可是上面的内容已经让张岩吃惊不小。野民岭的煤矿规模不小,而且品位很高,当初是以两千万的价格卖掉的,可是这笔钱当时并没有到账,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到账,而欠村民的拆迁款,占道费也没有付,这里面的猫腻可就有趣的很了。
张岩接下来看下去,慢慢的就看出了血腥出来,由于钱没到,所以野民岭的人就跟煤矿主起了冲突。这个矿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叫做矿主,没付钱就想收益,那叫空手套白狼,也许是低估了野民岭的野性,这位大佬拖了两年没付钱,于是第三年野民岭就出事了。
“1993年5月12日,赵村五百余口一起出动,将野民岭煤矿全部矿工缴械,强行押解离乡……。”
“1993年5月15日,李村七百余口强行占领煤矿,与赵村展开械斗,死三人,上市无人……。”
“1993年5月16日,王村联合赵村,与李村展开械斗,死三十五人,伤三百七十三人”后面还有一行字,字迹颜色与前面不同,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伤重不治者七十三人,哀哉悲哉。”
张岩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合上了案卷,问道:“怎么回事,我们的公安同志跑哪里去了,就看着这么多人闹事,死伤这么多也不管管吗?”
王二狗吓了一跳:“张乡长,你是不知道,野民岭这边械斗,不要说咱们乡的公安,就是县里市里的公安,也不敢加进来,哪是真往死里打啊。县公安也来过一次,结果三辆车都被砸了,警服都被扒光了。”
“好大的胆子,难道这样明目张胆的反抗政府,也没有人管管吗?”
“管,谁来管,人少了不顶事,人多了又能怎么样。这些人都穷的叮当响,根本就不怕拼命,人再多也不能全村都抓起来吧。老百姓互殴,死伤再多也没啥,可是要是政府把老百姓砍了,那就是翻天的大事了,你说这样谁敢动他们。”
两人正说着呢,就听门外有人惊慌的喊道:“不好了张乡长,煤矿那边又打起来了。”
极品刑警
如果你有一只手,强悍到变态,一拳能把鹅卵石砸碎,你会选择什么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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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械斗
这下可不得了了,张岩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可是电话想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张岩把电话一撂,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昨天去派出所视察过,大致的路还记得,离自己办公室也没有多远,干脆走过去算了。
派出所在乡政府的西面,一排黑乎乎的平房,灰色的瓦片该在上面,很多已经破损了,露出了黄色的泥面,院子里的水泥地面也只剩下了水和泥。靠近南墙角的地方有一大堆长草,一辆破烂无比的警车就藏在草后面,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好像被歹徒洗劫过了一样。
张岩就对王二狗说道:“赶快把局长给我叫出来。”
王二狗就屁颠的进屋去找人,不大一会功夫就出来了,身后跟着所长李志平。
张岩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乡之长,你个派出所的所长说起来也是我的下属,今天这事要好好说道说道:“李所长,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志平说:“张乡长啊,这是我知道,不就是为煤矿的事打起来了吗,很正常,打累了我们就去收拾残局。”
张岩沉下脸:“这怎么能行呢,公安就是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让老百姓在那里死斗,然后我们在这里躲着,等到最后收拾残局,老百姓会怎么看,其它乡会怎么看?上级领导会怎么看?李局长,你要想清楚啊。”
李志平指了指屋内,无奈的说:“张乡长。不是我不想出警,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警力。”
见李志平推三推四的,张岩也火了大声说道:“李所长,你这话蒙谁呢,派出所地编制是多少人,难道就你一个?”
李志平把帽子摘了下来,擦了擦汗道:“编制有十几个,可是一旦打起架来,这些混小子都跑没影了,全***回去打架了。”
张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李所长也是太面了,自己的手下管成这样,真是不配当所长,刚想出口免了这个窝囊废的职,转念一想干部任命可是老赵的事情,自己横插一杠多少有点不好。想到这里也不再跟李志平嗦,直接出门去了。
走到门外看见有根晾衣服的竹竿,上面都是警服,张岩心中生气。一脚把竹竿踢了起来,然后抄在手中,接着用力一抖,把竹竿上晾的警服全甩了出去。然后在手中一抖,虽然略显长了点。可是挥舞起来也是分量十足,待会还要拉架,手中家伙式长点也好。
“乡长,给您警棍。”王二狗从后面赶了过来,手里拿着几根警棍,要带上也插了几根,随着他的脚步此起彼伏。张岩忍住了笑,拿了两根最粗最长的警棍。插在两肋下面。想想觉得不对,又拿了一根插到左边。
“傻逼!”看着张岩走远,李志平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然后拨通了赵书记地电话:“赵书记,我是小李啊,那个二杆子乡长刚才来我这里了。嗯…。知道了,张乡长来我这里了。现在已经去煤矿那里了。赵书记你就瞧好吧…。。啊,是。是,这就去。”李志平挂下电话,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手哆哆嗦嗦的拿起警棍,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派出所。
半个小时之后张岩已经跑到了煤矿,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喊杀声,风中的血腥气也是越来越浓,突然间道路一转,一片大空场豁然出现在张岩面前。空场里面几十个汉子光着膀子,铁锹锄头外加八齿钉耙,打的是血肉横飞。
回头看了看,王二狗已经找不到人影,当然找到人影的话也不能把王二狗算成战斗力,张岩自始至终只把自己的战斗力考虑进去了。张岩先是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声喊了起来:“我是警察,马上给我停手!”
没人注意张岩,惨叫声中又有一个光头汉子倒地,接着一把铁锹直接拍在他的脑袋上,鲜血顿时染满了铁锹。接着就是第二锹,铁锹下的那个汉子只在地一下地的时候拿胳臂挡了一下,等到第二下的时候已经只能抽搐,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了。
“****,老子打扁你。”拿铁锹的汉子满脸大胡子,见对手倒地还不肯放手,铁锹又抡了起来,看架势是想一下子拍扁对手。铁锹带着风声落了下来,躺在地上的汉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痛苦时刻的到来。
“咚!”一根竹竿准确的撞到大胡子腿弯处,大胡子骤然受袭,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歪,那把铁锹也失了准头,斜斜的切到了光头汉子的脖颈边上,光头本来就胆战心惊,被这么一吓顿时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你老母的,你***…。。。”大胡子强忍着疼痛,猛地转过身去,想要跟偷袭自己地人拼命。可是下一秒钟,他地话被堵在喉咙处,一个又长又粗的竹竿直直的捅在他的胃部,大胡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能不甘心的倒下。
在顽强的人,胃部遭到猛烈打击之后,都会因为剧痛丧失战斗力,不过这种伤害只是暂时的,一般都不会造成什么永久性地伤害,在目前地场合是最适合的打击方法。张岩冷冷地看着场上的形式,突然间大喝一声,硬是闯进了斗殴人数最多的中心地带。
“哪里来的细佬,找死吗。”一个轮着八齿钉耙的红脸汉子略微一愣,打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人加进来,不过愣归楞八齿钉耙还是抡了过去,耙齿上面的鲜血一滴滴激飞出来,带着劲风朝长眼的脑袋砸去。
张岩突然身子一退,顺势收起竹竿,等到八齿钉耙落空之后,看准对手的破绽大喊一声“杀!”这个是老白头教给张岩的刺杀术,老白头的刺杀术是经过无数次血战中锻炼出来,就连日本鬼子的精锐部队也抵挡不住,虽然张岩跟老白头无法相比,可是对付这样一个农民还是绰绰有余。
红脸汉子的倒地引来了一阵不安的骚动“鸡哥被放到了,点子扎手,并肩子招呼,暗青子伺候啊。“
都什么和什么,乱得一塌糊涂。张岩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些兼职流氓打手,嘴里大喊一声,全神贯注的用力一刺,那个对手虽然左躲右闪,可是还是没躲开,捂着胃部慢慢倒下,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下两个村子的人都毛了,纷纷放下各自的对手,组成两个集团,一左一右的围住了张岩。这些人打群架如同家常便饭,知道人数占优势的情况下不能乱打,而是要把人集中起来,一下子把人打倒。
张岩也不惊慌,手握三分脚踩七分,竹竿几近四米,他又生的人高马大的,手执竹竿在那里一站,当真是威风凛凛,一时间那两村子的人竟然不敢妄动,局面顿时僵持起来。在张岩右边的一群人被张岩连着打翻了几个人,当下就喝骂起来。
在张岩左边的一群只被打翻了一个,又被张岩救了一个,态度就和气多了跟张岩拉起了家常,套起近乎来:“大兄弟,你是那里来的好汉,这功夫太俊了,李家村的王八平时挺能吹的,让你干翻好几个。“
被人羞臊成这样,李家村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骂了起来“*****,赵家村的都是狗**,打不过了就找人帮拳,好没尿性。“
不过骂归骂,两边的人都不敢贸然冲过来,张岩在中间站着呢,谁过来就是一竹竿,就算把张岩打倒了,也打不过对手,不如等帮手过来再打,胜算更大。正僵持间,远处跑来一个人,身上挂了七八根电棍,正是王二狗。
“你们不要命了,敢对乡长动粗。“王二狗气都没喘匀和,就朝两边摆手,看起来倒像是投降的样子。不过两边的人显然都被王二狗这些话镇住了,乡长那是多大的官呀,比村长大老鼻子了,自古来民不与官斗,要是把政府头头给打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正当两村子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岩说话了:“大家为了什么打架,我都清楚得很,而且我也有办法解决。大家要是相信我,就给我个面子,把家伙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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