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浅埋,疼痛依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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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浅埋,疼痛依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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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阳台里,任倾盆的大雨从外面溅进来,打湿我的衣裳。
这是一场,随台风而至的暴雨。
我看着因闪电而时不时变脸的天,一会明,一会暗。我突来心血,不管不顾地跳上了阳台。光着脚丫的我,根本不考虑阳台上积着的那些雨水会不会使我脚底打滑而摔下去。
雨天,就任我尽情的放纵吧!
我张开双臂,像走独木桥一样,往前无畏地走着,我还特意地闭上了眼,在黑暗中独享属于我的雨夜。
等我睁开了眼时,我发现,自己居然顺顺利利地走完了这一段路程。
可是为什么我的人生,我睁大了双眼,也无法看清我脚下的路呢?
落地窗倏地被人打开,程明佐从屋里走了进来,将我从阳台上狠狠地拽了下来,拖到了满是暖意的屋子里。
程明佐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要不要了?”
孩子,是的,孩子。
我眼前的这个男子,在上一刻得知了我肚子怀有了孟于浩的孩子事,甩手给我了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
他俯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却怀了他的孩子,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沉重地闭上了眼,没有看他。
下巴突然一松,疼痛消失了,等我睁开眼后,发现屋子里没有他,有的只是坐在地板上默默流着泪的我。
程明佐走了之后,台风席卷了这座城市。
几天前,他就跟我说过,这几天台风要来了,他还说,他会陪在我身边,一刻都不离开。可是,全因我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他忘了他说的,让他忘了他该做的。
但此时,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程明佐,发现他的衣衫尽湿,可他却无暇顾及。
他将手探向我的额头,发现我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程明佐的神情有些焦急。
我厌恶似地将他的手拿开,说:“你别碰我。”
本来就对我刚刚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心有怒火的他,被我的话这样一激,更是生气。他话语更是冰冷,他说:“是,我的女人,我没有资格碰,别的男人才有资格碰。”
我的话,戳痛了他,所以他才说出如此的话。
我为自己的行为检讨,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是有一些过分了,于是想到了道歉。
于是,我在发着高烧,意识开始有些混乱的时候,对他轻声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程明佐不知道,我说的这三个字,是因他为我担心而我却不领情还粗鲁地对待他而道歉的。可他却误认为我是因他说出的那句话才向他道歉。他认为,“水性杨花”的我,身为他女人的我,说出这三个字是在为我自己对他的背叛而感到抱歉。
所以说出这三个字后的我,一下子被他堵住了唇。
大概是他无法容忍,家世好,背景好,而且还生得一副好皮囊的他居然会有女人敢背叛。
可爱情,本就与身份无关。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
换做平时,因为男女力量的悬殊,我就根本不可能推得开他,更何况现在,因发着高烧而极度虚弱的我,更不可能有力气推得动他。
我用尽了全身气力去推他,他始终纹丝不动,而我却让自己变得更加虚弱无力了。我不回应他的吻,唇齿间发出低低的乞求声,我含糊不清地说:“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话落在程明佐的耳里,更激起了他的对抗心理,他的吻非但没有停止,反倒越发用力。
高烧的入侵,他的摧残,终于让我渐渐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缓缓地闭上了眼。
等我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大床上,衣服被换成了睡衣,旁边的那个枕头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凹下去的痕迹。
我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是,暖的。
当程明佐端着一碗热粥推*门进来时,我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好一会了。
当我看着他进来后,我立马缩回了被子里,侧过身去,不去看他。
程明佐先是说,后是劝,只为了我能喝下哪怕这一星半点的粥都好。
可是,我都没有理会他。
最后,他残存的一丝耐心终被我给磨尽了。
他掀开被子,没有管我此时的情绪,就将我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我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到别处。程明佐朝粥里吹气,觉得温度刚好了,不会烫舌头了,就送到我的嘴边。
我看着眼下的白粥,紧闭着嘴。
他将碗放到床头柜上,一手捏住了我的脸,试图打开我的双唇,可尽管脸上有多痛,我死活都不肯将嘴巴张开。
“好,”程明佐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实在不想我用手喂你,那我就用嘴喂你。”说完,我看着他将勺里粥含到嘴里。
我妥协了,连忙说:“我喝,我自己喝。”
我伸手要去拿那碗粥,程明佐却抢先一步夺走了,他说:“我喂你。”
他轻轻地舀起碗沿上较凉的粥,送到自己嘴边耐心的将温度吹到适宜的,然后送入我嘴中,看着我慢慢地咀嚼,然后吞下。
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这一举动,仿佛乐此不疲,可我却累了。
“我饱了。”我看着他,淡淡地说。
“再吃点?”
我摇了摇头。
“那我先下去,你好好休息。”
程明佐起身打算离开,我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程明佐好奇地看着我。我抬手,小心翼翼地划过了他的脸颊,带走了他脸上的饭粒,等我结束这一举动后,我发现,他居然愣住了。
我将指尖的饭粒给他看,希望他不要误会了什么才好。可他拉过我,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七章70

我以为,他会将我赶走。
可是,他却没有。这些个在他别墅与他同住的日子里,表面上看上去与以前一样的波澜未惊,实际上,我的心里,已天翻地覆了。
每天,他都会照常去上班,然后到了钟点,准时下班,开着好车却用蜗牛的速度在马路上爬行,像个居家男人一样,可唯一不同的是,他回的那个家,家里的那个女人却怀有了他人的孩子。
这是最*裸的背叛,这是顶最高的绿帽子,因为戴都戴到家里来了。
我让程明佐辞退了家里的仆人,所以打扫这个家,收拾这个家的重担就交到了我的手里。虽然他也说过,他会让钟点工来家里打扫的,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可是,不做点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会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做点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会因内心对他的愧疚而在这里待不下去。
我开始了对家里的全盘清扫,准备好扫把、抹布等的打扫工具的我势头是非常的足。
我最先开始打扫厨房,然后打扫客厅,之后打扫房间。
当然了房间那么多,我没有傻到每一个都去打扫,我只清扫了我和程明佐的主卧。
当我打扫他的房间时,我看到,他的房里,竟有一本关于孕妇怀孕多少周会有怎么样的生理反应,需要怎么样照顾的孕妇手册。
我翻开他的书,里面夹着的一页书签。那一页的书面上写着标题——怀孕四月就见肚。我下意识地摸了*的肚子,也快了吧!
因为我肚子的事情,程明佐给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我可以一年不用去上学。
我对他,内心里满是负疚,沉重的心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上。他对我这样完美极致的爱,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把书放回原处,从程明佐房间里退出来后,我就看见了他。
“不是叫你不用亲自打扫了吗?”程明佐走上来,夺过我手里打扫工具,我看不出他眼里是什么表情。
我沉吟了好一会,说:“别对我那么的好。”
程明佐笑了,是苦笑,是无奈,他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我消受不起。”我看着他,眼里挂满了泪水。
他的目光如机关枪一样扫视下来,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垂下头,噙在眼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吧塔吧塔地掉下来。
程明佐没有擦去我的泪,只是轻轻地抱住了我,“傻瓜,没有什么消不消受得起,我给了你,你就一定消受得起。”
他将我送回了房间,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随便地说:“你决定吧!”
“那好,我决定。”他在我房里呆了没一会后,就下去准备晚餐了。
当他捧着我们的晚餐上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将晚餐放好,坐到了床上。“羽惜,起来吃晚餐了,有你最爱吃的菜。”
最爱的菜,那是什么,我自己觉得,自己很随便的啊!什么菜都有吃,什么菜都不挑吃,所以怎么会有,我最爱吃的菜呢?
我起身后,问他:“我最爱吃的菜什么呀?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程明佐笑笑,反问道:“我做的菜呀!难道不是你最爱吃的菜?”
我一时无语。程明佐知晓我的心思,说道:“要不要去洗把脸,好精神一些?”
“恩。”我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放水。”
我再次点了点头,然后他走到厕所里给我放热水。放好了水,测到水温刚好后,他叫我进去洗脸。等我出来时发现,他拿了一张床上的笔记本电脑桌放在我床上,将晚餐放在那上面。
程明佐坐在电脑桌的一边等我,满是期待的样子。
我坐了上来,毫不客气地问道:“弄脏床怎么办?”彻底扫了他的兴。
“不用你打扫的,放心。”程明佐绝望了,他没想到我竟这么的煞风景。
我不依不饶,接着说:“可这是我的床啊?”
“你可以睡我那。”
“你想都别想。”我立马反驳。
“哦,是吗?”程明佐将一碟菜端了出来,作势要洒到我床上的样子。
我彻底输了,“别呀!我不想今晚无床可睡,要沦落到跟你同床共枕啊!”
“跟你一起睡还便宜你了嘞!”程明佐将菜放回原处。
“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的,所以你也放心吧!”
“不行,还是要给你占点便宜好,不然你会说我小气。”
“你已经够大方了。”话一出,我感觉到不对味。
好像是,说错话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装作无辜的样子回望我,就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但我在那一刻心虚了。
直到他那次喝醉酒,到大半夜才回来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其实他并没有他给我表现的那么不在乎。
他在乎,非常非常的在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乎。
他醉酒那一天,我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着他。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晚回来过,从来都没有要我等待他这么久过。
我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外面应酬,因个人情绪,喝了好多好多瓶烈酒,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酒杯。
程明佐推门进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了,我竟等了他十多个小时,连晚饭没有吃都不知道。
我扶着他,满身酒气的他。“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我嗔怪道。
程明佐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羽惜,过分的是你啊!过分的是你。”
我艰难地搀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起身准备给他倒一杯水,却被他给拉了回来。我重重地跌在他的身上,他抱着我,不许我离开,浑身的酒气从他身上飘过来,落在我的呼吸里。程明佐的双臂圈着我的腰部,头低低地靠在我的肩窝上,在我耳边重重地吐着他滚烫的气息。
我有些慌乱,喊他的名字:“明佐,明佐。”
程明佐在我腰上的力度加重,“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试探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的肩上突然感觉到一股液体的冰冷,程明佐无助地问:“羽惜,我喜欢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那四个字——我喜欢你,就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刺痛了我,刺痛了我的心,刺痛了我对孟于浩的爱。
那一个夜晚,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之后的孩子一样,一直不停地在询问我怎么办。可是,明佐,我也不知道给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呀!


、第七章71

对不起了,明佐,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让我来做抉择吧!
我选择离开了程明佐,回到孟于浩的身边,只是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事。
离开程明佐的那天,我小心翼翼地来到程明佐的卧室门前,轻轻地转动了程明佐卧室的门柄,看到了在里面熟睡着的他。
昨夜的醉酒使得他一直在熟睡。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平的,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明佐突然侧身,将背对着我,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发出声响。
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在心里告诉自己,羽惜,别怕。
我往里面探了探,发现了那本书被程明佐放在了桌子上,我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将那本书拿走了。
我回头看了程明佐一眼,他皱着眉,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我用唇形在他面前,对着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之后,我就拖着行李离开了。
我不知道,程明佐醒来后,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房间,会作何感想。
肩上突然有一股力量袭来,我偏过头,是孟于浩。
孟于浩将手放在我肩上,带着我离开了吧台,去了包房。
在包房里,我靠在孟于浩的胸口上,听着他对我们未来的规划。
孟于浩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头,“丫头,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我要给你办一个大大的婚礼,在酒店摆很多张桌,请很多的人来见证我们的婚礼、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转过头看他,“简单一点就好了,我不想太隆重。”
孟于浩点着我的鼻子,“丫头,那么多的女生做梦都想要一场豪华、极致到近乎完美的隆重婚礼,让自己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可是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喜欢呢?”
我转过身来,依偎在他怀里,“我们的婚礼,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我不希望有太多人将我们俩的幸福给分享了。”
孟于浩挠着我肚子的,让我痒痒的,一直发笑,“丫头,好自私啊!老天爷要是听到了你话,会让你折寿的。”
我抓着他的手,企图阻止他的动作,眼底虽有笑,但也有害怕,“于浩,放手啦!好痒的。”
孟于浩不肯停下,于是我干脆转过身来,挠他。
我们两个的嬉笑声,从包房里传到了包房外。
门突然开了,杜雨梦走了进来,示意了一下门外,“浩哥,外面有人找你。”
孟于浩将我放到了旁边的位置上,摸了*的头,“丫头,我有事要做了,你就先在这待着,我做完事后就马上过来。”
我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孟于浩离开了,将包房的门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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