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吕后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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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吕后新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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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那王家兄弟,打死都不会再迈出家门一步了。”李师爷说。
“不过,我们初来乍到,县里的人未必就跟我们一条心,狱史曹参那里,打过招呼了吗?”张县令又问。
“大人考虑的周全,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过,吕家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他也未必肯管这等闲事。”李师爷回答说。
“这样最好,让我们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好好尝尝坐牢的滋味!”张县令恶狠狠地说,一边说着,一边和李师爷一对眼,两人会心一笑。
就这样,两个人狼狈为奸,拿定了主意,不但要让吕家心甘情愿地交出家产,还要老老实实把女儿送上。
一切商量妥当,陷阱已经挖好了,就等着猎物自己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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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的大牢里,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一堆烂草铺在角落里,就算是人犯栖身之地了。
大公子吕泽带着刑具,躺在乱草里,头发散乱,满脸污垢,一身长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背上腿上,都是上刑留下的血痕,只见他神情呆呆的,已经被折磨的半人半鬼了,昔日神采飞扬的大公子,已经完完全全变了模样。
吕公站在一旁,看着儿子,一滴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父子两个分开也不过一个多月,就宛如两世做人一般。
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好男儿,就被折磨得丢了半条命,父子连心,看着这个情景,怎么不让人心酸呢。
可是,即使这样的见面机会,也是他不惜血本,买通了监狱里的牢头才得来的,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交友不慎,错把豺狼看成了朋友。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恨又有什么用,他不得不下定决心,即使倾家荡产,也要把儿子解救出来。
就这样,吕家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也不得不往里面跳,毕竟大公子吕泽在恶人手里,已经剩下了半条命,除了继续上下打点之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明知道是被算计了,却不得不勉强维持,钱越花越多,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场祸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六章  无奈何手心与手背

第六章无奈何手心与手背
于是,吕家和张家在暗中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焦点就是吕泽,吕家大公子。
一家要不惜血本弄出牢狱,另一家却想方设法把他留住大牢之中。
而这场战争,却不是势均力敌的,吕家明显处于下风。
张县令不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绝不罢手,痛下狠手,折磨吕泽,一心一个老主意,就是不结案。
这沛县的衙门,可是他说了算,不结案,吕泽这场牢狱之灾就到不了头,即使吕家上下活动,花钱如流水,也无法免除吕泽在监牢里受到的非人折磨。
可是钱送少了,可怜的吕泽,轻则吃不上饭,重则受刑,真是苦不堪言,吕家花钱如流水一样,却起不到哪怕一点作用,吕家全家,哪里有一天好日子过。
这下可坑苦了吕泽,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个委屈,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是熬干了的油灯,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小三躺在家里,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身上还有各种大伤小伤,当然是做样子给人看的,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说什么都不肯出门了,吕公派家人在王家门口蹲守了几天几夜,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想让他们撤诉,看来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吕公相信,有钱能使磨推鬼,于是,备了厚礼,一次又一次地来找狱史曹参,只要能够让吕泽少受点牢狱之苦,吕公也是不惜血本。
可是,好说歹说,曹参就是不接受,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看来,人家根本就不想趟这浑水。
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曹家和吕家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而且张县令又是他的顶头上司,人家犯不上管这闲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吕公无奈,只得像一只等待被宰的羔羊,来找恶人张县令,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吕公明白,到了跟恶人张县令摊牌的时候了。
这一天,吕公带着赵全,来到了县衙。
老爷子大模大样的走进张家,脸上毫无表情,空着两只手,也没有准备什么厚礼,他明白,准备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怀里揣着的几张巨额银票,才是此行的关键。
张县令一看吕公来了,一副等着挨宰的样子,眼睛笑着都眯成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把吕公迎进家门,大鱼已经上钩了,就等着收起鱼线,这条被他窥视已久的大鱼,就会乖乖地落进自己口中。
“张大人,吕泽就是打伤了人,都这么久了,也该放出来了吧。”吕公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这不大好办吧,王家递上了诉状,王小三还在治疗期间,案情还没有最终定案。”张县令笑了,不急不慌地说,依然是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据我知道,那王小三根本就没有被打伤,是他们诬告。”吕公压压火,说。
“诬告?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你的猜测,就是你诬告原告,诬告受害人。”张县令也不干示弱,反唇相讥。
此时的吕公,恨不得上前,把这个人面兽心的恶人撕碎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忍耐着,稳定了一下情绪,半天没有讲话。gj
可是,不说话,自己所为何来,遭到这恶人算计,还不得不来求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怪就怪自己有眼无珠,交友不慎吧,吕泽在监牢里已经吃不消了,可不能再拖了。
“看来,还要倚仗张大人照应,还望大人指条明路,怎么样才能够放人,你就明说吧。”吕公一语道破,有多大的嘴,就尽管张开吧。
“李师爷说,王家家境不好,无非就是想讹诈一些钱财,”张县令看到鱼儿已经在鱼钩上,此时正是收线的时候,“这样吧,你用重金收买王家,我可以帮忙从中周旋。”
“说个数吧。”吕公无奈,不得不把脖子送上,等着挨刀。
“县城一座宅院,外加城中的一家店铺。”张县令终于开口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也捞足了,还要狮子大开口。
“那好吧。”吕公想了想,不得已,也只好如此了,点头答应,只希望早点完结这件事情,等到儿子逃出这无妄之灾,一家人也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吕公放心,你我既然是多年的好友,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帮忙是应该的,既然是世交,倒不如成全了你我两家的儿女婚事,岂不是亲上加亲?”张县令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又提出了条件。
此话一出口,把个吕公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错把小人当成了朋友,用手指着张县令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上话了,突然之间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家人赵全赶紧上前,一阵忙活,才把吕公弄回家,过了许久,老头子才逐渐缓过一口气,醒了过来,
此时此刻,吕家又闹了个人仰马翻,哭成了一团。
此时的吕家,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责难,还拖不得,吕泽可是在恶人的手里呢,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弄得一筹莫展。
难道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才是唯一的出路吗?
这是吕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可是女孩儿家一辈子的大事,而且大女儿吕雉出落得像朵花儿一样,别说是个傻子,就是一般的人,也未必配得上他家的大小姐呢。
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够为了解救儿子而把女儿推向火坑?
然而,人在矮檐下,不低头能怎么办呢,吕泽也在监牢里一个多月了,一个好好的人,只一个月时间,就已经不成人形了,看了让人心酸,不答应恶人的条件,吕泽的牢狱之灾就解除不了。
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哪个都连着心,用牙咬一口,都疼在心窝上,难道好好的一双儿女,就难以保全吗?就不得不牺牲一个吗?
想到这里,吕老头老泪纵横,后悔自己交友不慎,悔也无益,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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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桥北有个庙,名字起得也怪,叫“有求必应土地庙’,每个月初一,都有庙会,俗名儿叫“增福财神会”。
每到庙会期间,早早的就有城里商家赶来,错三落五地搭起席棚,围着这座土神祠连绵起市,耍百戏打莽式的、测字打卦的、锣鼓,“马上撞”、小曲、评话、打十番鼓的……夹杂着卖小吃的吆喝声,高一声低一声唱歌似的,喧嚣连天。
话说这一天,正是五月初一,春和日历,吕家接连遭难,吕泽还在监牢之中,吕公也因为连日奔波,被恶人的嚣张气焰气得昏倒在地,回到家,一病不起,全家请医问药,又折腾了个人仰马翻,一团乱乱糟糟。
吕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也出不上什么力,便带着女儿吕雉来逛庙会,祈求上天保佑,早日脱得这场无妄之灾。
土地庙庙前,人山人海,烧香的,许愿的,善男信女挨挨挤挤的,挤得到处都是。
吕雉带着小丫头春香,跟随母亲,顺着人流,一手拿着买的新鲜玩意,边走边观看周围的景致。
突然,一个大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子就和吕雉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竟是个三十多岁的醉鬼,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酒气冲天,嘴里还唱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佳人同舟。
今夕何夕兮,有酒共饮……”
好委婉缠绵的歌声!
只见这个人披头散发,步履阑珊,嘴里哼哼唱唱,正在路上闲走,酒醉不看路,一下子跟吕稚撞了个满怀。
被撞了个正着的吕稚,一下子就呆住了,秦朝末年,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喝酒浅唱,何等飘逸洒脱,整个一个酒醉的诗仙,让人疑惑,是否穿越到了唐朝,疑惑和李太白有个邂逅。
而这个冒出来的醉鬼,当然不是诗仙李白,而是沛县有名的人物——泗水亭长刘季,刘家的老三,此人不务正业,放浪形骸,倒也是神仙一般洒脱,竟然把个吕雉给看呆了,也忘了从这个醉鬼怀里挣脱出来,
就在吕雉一愣神的时候,周围可是开了锅。
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当着众人和一个男子撞得这么结实,围观的人也是看着新鲜有趣,都看了过来。
顿时,吕雉羞得,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那酒鬼也跟着瞎起哄,看着怀里如花似玉的女孩,跟着众人调侃道,“抱都抱了,还不跟我回家做老婆。”一边说,一边嘿嘿地坏笑着。
当时,引得周围看热闹的闲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说是“蓝桥会”,那个说是“撞天婚”,“欢喜冤家”,“风流道场”……看热闹的,也跟着瞎起哄,插科打诨之声,响成了一片。
吕雉羞了个粉面通红,气急败坏地从这个醉汉怀里挣脱出来,听到他的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着无赖混账话,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什么酒仙,早就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伸手就要打…………
在旁边,母亲吕夫人早急了,看到女儿挣脱出来,上前一巴掌,打了那个醉汉一个满天花,带着女儿,挤开人群,一溜烟跑了。
背后,那个醉汉捂着自己发烧的脸,冲着她们的背影一个劲地喊:“美人,别跑啊,跑什么,跟我回家做老婆吧。”buqx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不是冤家不碰头”,这个醉鬼不是别人,正是沛县有名的地头蛇,也是吕稚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这就是吕雉第一次和刘季见面,如果说有印象的话,那就是浓重的酒气,以及那带着几许无赖的模样,还有就是那无赖的坏笑,当然,更有些特别的,那就是这个所谓的酒仙,洋洋洒洒,放浪形骸。
当新婚那天晚上,吕雉发现自己嫁的竟然就是那个醉汉,顿时两个人都傻了,那股子尴尬,真是无法用语言说得出来。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七章 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第七章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南方气候,温暖湿润,五月春夏交替时节,正是蜂缠蝶绕、燕语莺声的大好季节。
沛县是个富足之地,土地肥沃得流油,稍加耕作,就会有好的收成,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如此富足的地方,人们自然是安居乐业,加上正是初夏时节,气候宜人,县城里人头攒动,叫买叫卖的,来来往往,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张县令初到沛县任职,新官上任,春风得意,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吕家,还把吕家大公子吕泽收了监,大把大把的钱财,转眼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再办成了儿子的婚事,就算是十全十美了
五月初三,又是张县令的五十五岁生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是小人得志,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李师爷早就计划好了,要好好置办一番,其实这所谓的办寿,无非是另外一种敛钱的手段而已,而且张县令初来乍到,全县上上下下,还都摸不清这一县之长的脾气秉性,孝敬是在所难免的。
县里的官绅士吏,闻知新县令生辰,谁不来凑凑热闹,纷纷前来道贺慰问,大大小小的礼物,也是准备了个齐全。
这一天,张家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门口立着两个石头狮子,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布,李师爷原本就是个虾米腰,今天却穿上了一身宽大的暗红色袍子,人更显得瘦了,一看,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场宴会,由沛县的功曹萧何负责筹办,他三十岁上下,一身书生打扮,眼睛深邃,藏而不露,却遮挡不住他的精明果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按照李师爷的意思,宴会的座次不分尊卑贵贱、年龄高低,只按贺礼的多寡来定。
又是看钱下菜碟儿的伎俩。
萧何是一个正派的人,最看不惯这种小人做法,可是,作为下属,也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张县令的意思,全力安排,忙里忙外,招呼来人,高声吆喝着来宾的名字和寿礼数目,一旁有人忙着登录礼单清册,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吕家受到这恶县令算计,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哪里还情愿为他拜寿,不过,吕泽还在这恶人手里,明明知道,就一切都是张县令暗中算计,吕公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强打精神,支撑着病体,备了厚礼,前来祝寿。
吕公刚刚坐下,就从门外闪进来一人,只见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生得方脸大耳、鼻梁高隆,脸上须髯丰美,气度放荡不羁,洒脱不凡,人未走近,先已飘过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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