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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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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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朝臣都听的清清楚楚,耳朵根子会动的不由一动,不会动的,心里则打了个突,是二十多年没出现过,连带后宫之事也不曾参与的皇太后忽然要见他们。
訾容枫犹豫了一下,像是没听到,转身朝另外一道宫门走去,群臣都想着在即将掀起暴风雨的储位之争中怎么自保,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他人,唯有暮尉迟看着訾容枫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拧了下眉。
大殿之内,高高在上的龙椅边,正端坐着一个身穿锦绣凤袍,头戴镶嵌琳琅珠翠凤冠的皇后,而她身侧后,也就是那张金灿灿的龙椅后面,一道珠帘,隐约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在场的很多都是两朝甚至是三朝元老,自然记得当今皇帝初登大宝,皇太后隔着一道珠帘垂帘听政的情景。
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再次猛然一看到那熟悉的场景,很多朝臣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齐刷刷地对着大历皇朝最高地位的两个女人跪地行礼,“臣参加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朝堂之上又响起一道,“臣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珠帘后传出皇太后的声音,虽然透轻柔,却露着久居高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众卿平身。”
朝臣们应声而起,却是立在原地,既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多看代表着皇家的两个女人。
珠帘后再次传来声音,却是对端坐在龙椅边上的皇后在说话,“皇后,陛下的事,就由你来说吧。”
“臣妾谨遵母后懿旨。”皇后起身,对着珠帘的方向,盈盈欠下身,然后华丽的广袖在空中凌虚而过,人已经立在金阶之上,万人羡慕的那张龙椅之前。
她直面群臣而立,凤裙裙摆上镶着的珍珠太过于刺眼,群臣把头埋的更低了。
孙梦梅冷冷的扫过一干大臣,带着凛然之气的眸子,最后定格在了站在大臣最前方,也是唯一一个不垂眼看地的男子身上。
这个人,正是左相暮尉迟。
“左相。”孙梦梅直直的看着他,话锋一转,直接问,“你难道没有收到太后的懿旨吗?”
暮尉迟面无表情地朝她看去,拱手道:“微臣收到了,但是……”
“既然收到了,为何不把暮小姐一并带入宫。”不等他说完,孙梦梅已经厉声打断他,“你这是在公然忤逆皇太后的懿旨吗?”
“微臣不敢,启禀太后……”暮尉迟不卑不亢,对着珠帘后的人影,拱手道,“不是臣不带小女入宫,实在是小女不在府中。”
“什么?”孙梦梅眯起眼,一丝凌厉掠瞳而过,“堂堂丞相府家的小姐,居然会不在闺阁中呆着,她去哪里了?”
关于皇后孙梦梅还没进宫前,和还不是左相的暮尉迟,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情,朝堂上许多大臣是知道的,他们只是想不明白,当年为了不进宫为后,长跪雨里苦苦哀求的女子,怎么会对曾经心爱的人这么恶言相向,争锋相对。
所有的人,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齐刷刷地都朝暮尉迟看去。
暮尉迟面色平淡,看着咄咄逼人的孙梦梅,知道她今天不逼着他把暮雪瞳送进宫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想着怎么应对,一道略显清冽的声音由殿外传来,“左丞千金,昨晚在本王那里。”


 、第三十一章:尘封往事
群臣循声看去,升平皇后也循声看去,就连隐在珠帘后面的那个人,也透过帘缝朝来人看去,没人看到,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五指瞬间收拢,握紧成了拳头,眸光在惊风骇浪似的翻涌着外人看不到,也看不透的情绪。
朝臣们看到訾容枫,非常自觉的就让出了一条道,訾容枫缓步走到金阶下,对着高高在上,龙椅之侧的女子,端端正正的行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孙梦梅很勉强的扯了下嘴角,声音勉强带上了几分柔和,两道犀利的眸光却像是鹰鹫一样,直直的落在立于金阶之下,群臣之首的年轻男子身上,“是宸郡王回来了啊,快免礼。”
看清他的长相,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闪过另外一个念头,这个孽种,十五年没见,虽然和那个贱人长的没一点相似,只怕让慕容南诏看到了,还是会……
不行,自慕容南诏中毒以来,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生不生儿子有什么关系,能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也已经不重要了,她还有个女儿,不是嘛,这就足够了!
慕容氏男尊称王三代之久,也是时候可以出现一个女皇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却不知这个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定数,看似简单,其实越发复杂。
“本宫实在是想不通,宸郡王才回京,怎么就会和左相家的千金……”堂堂一国之母,在朝堂上,很多话,的确需要顾忌一下,稍加引导,大臣们又都是聪明人,齐刷刷地再次朝訾容枫瞄去。
訾容枫侧过身,看了眼暮尉迟,当眸光再次落到孙梦梅身上时,眼波平淡,没有任何的波澜,嘴角却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浅笑,“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本王刚回京,刚好遇到左相府的下人,说是小姐得了痢疾,正病急乱寻医,本王这些年孤身在漠北,对医术,尤其是痢疾方面还算精通那么一点,就让左相把小姐送到本王府邸去了。”
这话明明漏洞百出,在金銮殿上,当着皇太后,众朝臣的面,孙梦梅却没有拍案怒斥的底气,这时,珠帘后面的皇太后开口了,却是直接在和訾容枫说话,“枫儿,左相小姐家的病可稍微好转了些?”
訾容枫似乎这时才知道珠帘后坐着皇太后,立刻跪地恭恭敬敬的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
一只秀丽白皙的手,由珠帘后伸出,帘子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好孩子,走近点,让我这个老太婆看仔细点呢。”
这声久别多年的“皇祖母”让珠帘后的人眼眶一热,眼泪差点狂飚。
訾容枫应了声,正要上前一步,孙梦梅眉头一蹙,朝立在另外一边的哥哥,右相孙少辛一个眼神。
右相孙少辛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自保,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现在接到妹妹的眼神,更是开始暗思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两天明明说好,把筹码都压在訾容枫身上,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女人心呐,还真像海底针,怎么样都弄不清。
他犹豫间,訾容枫已经和珠帘后面的皇太后闲话家常了好几句。
孙梦梅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剜了亲哥哥一眼,真是个蠢货,还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吗?
有皇太后那个老太婆在,訾容枫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吗?真是愚蠢至极!
满朝文武听出太后对这个孙子的喜欢,那些不把宝压在訾容枫身上的人,也在悄无声息间把宝转压到他身上。
一夕间,訾容枫成为最被看好的储君人选。
……
皇太后和多年没蒙面的孙子闲聊完,也开始说正事。
她依然坐在珠帘后,却俨然已经成了主角,以非常平静的口气向群臣说了皇帝中毒一事,然后就是询问可有妥体的解决方法。
群臣把头垂的更低了,偌大的金銮殿上,死一样的寂静。
孙梦梅静静听着,漠北……宣治……
眼皮一跳,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一计。
她转身对着珠帘的方向,盈盈福身,“母后,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哦,皇后说来听听呢。”
透过珠帘的缝隙,她清清楚楚看到孙梦梅眼底的算计,昨天晚上,她听信了孙梦梅的劝说,才会连夜给暮尉迟下了道懿旨。
避居在“慈寿宫”多年,她真的不知道暮尉迟娶的原来是孙梦梅的亲妹妹,而他膝下的独女居然三年之内克死了五个未婚夫,人送外号修罗女。
原本打算着让暮雪瞳一个柔弱的丞相小姐去宣治找解药,看似荒谬,却也是有原因的,皇太后盯着珠帘发呆,珠宝莹华,刺眼璀然中,她忆起了那段尘封很久的往事。
和大历北面相邻的那个叫宣治的小国,因为国小,人少,一直没有被比它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历放在眼里,直到他们出其不意在先帝手里,把大历最北面那座盛产血燕的城池抢占过去,大历才恍然察觉到那个小国似乎已经不容再小觑。
按理说,只是个兵马都不如大历的小国,不要说把失守的城池给抢占回来,就算是把它践平,让它归隶大历的国土,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就出在了统治宣治国的皇室人身上,传说,宣治国的皇室并非一般的人类,他们乃是以精养魂的圣灵,曾经一统天下上千年的太平盛世,因为宣治皇族人的自我满足,骄奢淫逸享,在百年前,长达上千年的统治,终于走到了尽头。
一百年前,在大司马和丞相勾起起来的,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乱中,宣治统治了上千年的太平盛世被一分为三。
分别是大司马建立起来的兵力最强的大历,屈居第二由丞相建立起来的东陵,还有就是宣治国皇族最后保存下来的那么一点疆土。
关于宣治皇室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以精养魂的圣灵,在经历了战乱纷争,早无从考察,半道出家成了皇室的慕容氏后裔,却从自己的皇室卷宗中洞悉到了那么一两点。
大历的先先帝,也就是当时宣治国家的大司马慕容昂,在临终前拉着即将继承大统的先帝的手,吊着最后一口气,反复叮嘱一件事,无非就是慕容氏的子孙后代千万不能去宣治国,尤其不能到宣治皇宫里去。
正是因为有了这条祖训,就算是极北的城池被抢占了过去,先帝除了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加强了相邻城池的戒备,也没怎么说。
宣治皇室因为人类的好奇心,也因为自百年前沦丧了绝大部分领土,变得越发低调,而越显神秘。
说起来,不管是现在兵力最强的大历也好,看似最弱的宣治也罢,本就是一个大天下。
许多事,命运之神似乎早有了自己的安排,兜兜转转,迂迂回回,历经岁月洗礼后,又由终点折回到了起点。
尽管大历皇朝的先先帝在临终前,再怎么叮嘱后人不可和宣治的皇室有任何来往,大历皇朝经过七八十年风雨洗礼后,看着和宣治彻底断绝关系的大历皇朝却又和宣治又扯上了那么点关系。


 、第三十二章:皇后心思
二十五年前大历在看似繁荣太平,实则诡谲多变,惊骇阴谋的皇权斗争中,迎来了它的第三代君王。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许多戏本里演的差不多,年轻的君王出游,爱上了一个女子,执意把她带进了皇宫,直到要册封,文武百官才知道了那个女子的身份,她居然是东陵国的公主,虽非皇后嫡出,却也是堂堂正正流着东陵訾姓皇室血脉的公主。
这本没什么,皇帝娶个公主,就权利地位,国家强富来看,说起来,还是那东陵国的公主高攀了。
没想到,册封的诏书刚送到升平皇后那里盖皇后之玺,就在朝堂上引起大臣异口同声的反对。
新帝大怒,朝堂上的反对声却依然不绝于耳,皇帝立个妃子而已,管他是一时兴起,还真的是心头挚爱,本无大碍,关键是那个东陵公主,她的生母,正是宣治皇室宗亲里的一个郡主,她的身上流着一半宣治皇室的血。
先先帝虽然驾崩多年,遗言却历历清晰,犹在耳边,大历皇朝的子嗣,永不可踏入宣治一步,更不能和宣治皇室中人有任何牵扯。
没人知道先先帝,弥留之际留下这句话到底是对身为人臣,却觊觎不管觊觎的东西的愧疚,还是真的因为宣治皇族,是凡人动不得以精养魂的圣灵,却知道,为了大历皇朝好不容易固守下来的百年基业,为了能够继续是三国之首,一定要谨遵先先帝的遗旨。
人在年少事,总会被所谓的情爱蒙蔽了眼睛,新帝也不例外。
新帝不顾花甲之年的帝师跪在御书房外三天三夜的哀求,硬是用皇后礼仪把那个叫訾清汐的东陵公主从正宫门迎娶进了皇宫,赐封宸妃,居“宸元宫”。
宸,取日月星辰之意;元,同首,始。
这样两个意义非常的字,用在同一个女人的封号上,可想,新帝有多爱她。
訾清汐,见过她真颜的人并没几个,除了当时已经是皇后的孙梦梅,已经是贵妃的周愉妃。
新帝对她视若珍宝,自从她入宫后,娇宠六宫,皇帝雨露不均沾,一时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
不过从服侍那位宸妃的宫人口中可以得知,那位宸妃娘娘,虽宠冠六宫,也是一国公主,却毫无半点骄纵,对人很和睦,在她的“宸元宫”,甚至从来没人听到过大声的呵斥。
渐渐的,朝堂之上,也没了反对的声音。
在新帝的恩宠下,宸妃很快有了身孕,自古以来,红颜都注定是命薄的,就连这位冠宠六宫的宸妃也没例外。
生产之日,即便皇帝派了皇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请来了二十个民间经验最老道的接生婆,依然没能让宸妃避于女人的难产。
最心爱的女人死了,皇帝罢朝三天,躲在“宸元宫”颓废了三天。
群臣再次荐举德高望重,既是皇帝恩师,又是皇帝良友的帝师前去劝说他。
皇帝果然给老帝师三分薄面,第四天,他如常出现在了金銮殿上,面色阴郁消沉,全然没了帝王贵胄之气。
朝堂上,大臣们捏着手里的奏章,正打算对伤心欲绝的皇帝忠心进谏,皇帝已经宣布了一桩大事。
朝臣愣住了,皇帝居然要封刚出生三天的一个奶娃娃为王爷,而且开天辟地的,让那个孩子跟随了母姓。
堂堂大历国的皇室血脉,却去姓了东陵的国兴訾,这……
朝堂上当即发对声一片,皇帝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变成昏君吗?
稳定根基的皇帝却是笑了,坐在金銮殿那张熠熠发光的龙椅上笑了。
皇帝并非皇后所出,只是个从不得宠的妃子那里过继来的养子,他的太子之位,曾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太后在最后倾尽娘家之力帮了他,现在坐在金阶之上,睥睨天下,将会是其他人。
皇帝看着性子温和,只是,为何他登基没多久,先帝的其他子嗣,不是意外身亡,就是忽然失踪,到现在,先帝所出的皇嗣里,除了当今皇上,除了远嫁的几位公主,竟然再无一皇嗣存活的消息。
皇帝的手段,朝臣们早就心知肚明,随着皇帝嘴角越发冷冽的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皇后孙庆梅入宫多年,一直无所出,皇帝把宸郡王送到她那里抚养,谁知,才送过去一天,皇后的凤栖宫就走水了。
皇后跪于紫宸宫前,不顾皇后该有的胸襟,该有的典范,以八字不和,坚决反对宸郡王由她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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