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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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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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个比她权利还大的女人存在。
再怎么厌恶慕容南诏,再怎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慕容南诏的生母,面子上还是要做足。
她对着皇太后,直直的跪了下去,眼泪顺着眼角就翻滚而出,“母后,您冤枉臣妾了,臣妾是看夜已深,约莫着您老人家早就歇息了,而太医还没有最后确诊,就想着等天一亮就去禀告您老人家。”
一口一个带着无比尊敬的老人家,眼眶通红,眼泪蜂拥而出,却没有让正襟危坐的皇太后脸色好看一点。
她没再开口,而是跪在地上,边抹眼角,边抽泣着,真像是受尽了委屈。
皇太后定定看着她,良久,终于开了口,“哀家这么多年没有出过慈寿宫了,对宫里的事,也不甚了解,很想听听依皇后的意思,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孙梦梅暗暗咬牙,好个表里不一,狡猾奸诈的老刁妇,才走出慈寿宫就想着反将她一军。


 、第二十五章:宣旨入宫
心里愤愤,却也拿她没办法,抹了抹眼角,又说:“母后,陛下出了那么大的事,臣妾早慌了神,还是请母后拿注意吧。”
言辞间看着都是晚辈对长辈的谦尊,凌厉的眉眼却飞扬着,这是二十多年高高在上位者,养出来的不怒自威。
皇太后眼风生凛,眸光一暗,生生压下心头怒意,“皇后,哀家虽然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却还知道这么多年,皇后你以身作则,统率后宫,为皇上分担了很多的后顾之忧。”
身子朝前倾了倾,像是再更仔细的打量着皇后,亮如白昼的宫灯在她背后映照着,眉目更平添几分妩媚动人,“孙氏贵妃,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柔明毓德,有徽柔之质,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恭俭,少嗜玩,不喜笑谑,性仁孝,多矜慈,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宫之主!”
太后那双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依然放在皇后身上,一字一句,“皇后,这是皇上当年册封皇后的诏书,哀家没有记错吧?”
孙梦梅看她把完整的立后诏书都背了出来,早怔愣住了,看着那双精锐明湛的眸子,不禁开始怀疑,这个老太婆看似二十多年没有出慈寿宫,看似二十多年没理会这后宫的纷纷扰扰,到底是真是假?
太后看她默不作声,又笑了,“皇后,哀家相信你早拿好了注意,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可怜一下我这个关心儿子的老太婆。”
孙梦梅被她话里有话的话,噎住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间,半响没能发出声音。
“怎么了?你还当真以为哀家老到不中用了吗?”皇太后大怒,胸口猛烈起伏,扬起手,用力朝桌子拍去,咣当一声,手腕上那只翡翠玉镯,转眼成了碎片。
孙梦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闯进了偏殿,来人正是随时准备对孙梦梅落井下石的周愉儿。
“太后,当心伤着您的手!”愉贵妃果然善于做人,心想着既然已经把太后搬出来,也让她对着孙梦梅大发雷霆,落井下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想办法讨老太婆欢心要紧。
储君之位只能是她儿子,她孙子的。
于是一看到桌子上的碎玉片,第一时间就是扑上去把太后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丝帕上,然后不顾贵妃的礼仪,拂袖把那些碎片扫到地上。
外人看来这天家贵妃的礼仪也太差了点,拂袖那举止和市井泼妇有何差别,落到太后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太后的脸色当落到愉贵妃身上时,果然好看了许多,“还是愉儿知道贴己我这个老太婆啊。”
凌厉的眼风若有若无的从孙梦梅身上扫过,徐徐的,如一阵秋风,冷的人心尖都打颤。
孙梦梅眉心微蹙,一丝不屑讥讽从眼底飞快掠过,下一刻,她不甘示弱的也跪倒太后裙角边,眼眶通红,眼泪说来就来,“母后,臣妾刚才是在想皇上的事,一时失了神,还忘母亲不要与儿臣置气。”
愉贵妃掩嘴轻笑,“瞧皇后这话说的,难道太后是小孩子啊?”看似劝慰,实则火上浇油,好歹毒的心肠。
孙梦梅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周愉儿那张嘴,没理会她,依旧跪在太后脚边,极为真心的抽泣着,“母后,臣妾绝非那样想的,臣妾只是刚想到了找寻解药的方法,所以……”
她欲言又止地朝边上的愉贵妃看了眼,太后对愉贵妃摆摆手,“哀家饿了,你让小厨房给哀家煮一碗莲子百合粥。”
莲子百合粥,最难煮烂的东西,摆明了就是想把她支开,愉贵妃心里恨得直痒痒,面上却还带着笑,应了声,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等走到殿门外,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纤细的手指用力扯着丝帕,想到了什么,放到鼻子底下吻了下,立刻皱着眉很嫌弃的抛掷到一边。
又抬起衣袖闻了闻,怎么连衣服也有訾清汐那死人,喜欢点的那香的味道,吩咐宫人去准备太后要的粥,就气嘟嘟的回自己的寝宫去沐浴。
等她走后,紫宸殿的偏殿里的两后,不过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才开始了真正的,有实质性意义的对话。
太后看着跪在脚边的人,怒气已经全部消殆,只幽幽吐出一口气,“皇后,这里也没外人了,你先起来吧。”
皇后再次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这才站了起来,却不复刚才的伶牙俐齿,只是无声的立在一边,唯一证明她这个人存在的就是时不时发出的抽泣声。
太后曾经也是皇后,也和很多女人侍奉过同一个男人,对她们的戏码,早看的一清二楚,她也不点破,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孙梦梅看太后慵慵懒懒的微阖上眼皮,像是困了,着急了,“母后,臣妾想到有一个人或许能顺利进入宣治皇宫。”
“哦,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太后慢慢的睁开微阖的眼睛,“说来听听呢。”
孙梦梅左右看了看,这才凑到太后耳边,压低声音道:“臣妾的外甥女暮雪瞳。”
躺在客栈床榻上半睡半醒间的言惜玉,忽然就打了个响彻的喷嚏,怕是要感冒了,拉过被子从头蒙到脚。
感觉到不安,紧紧拽着被角,在半是忐忑,半是安慰中睡了过去。
……
左丞相府,随着太监尖锐高亢的一声,“懿旨到!”顿时灯火通明。
深更半夜,暮尉迟也睡下了,来不及整理好衣衫就匆匆跑到前厅接旨,因为是懿旨,孙庆梅也被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
半夜被人吵醒,孙庆梅明显的很不乐意,听说了是懿旨,以为是自己的亲姐姐下达的,也多放在心上。
暮尉迟的脸色却是闪烁着异常,这么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这深更半夜到来的懿旨,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随着宣旨太监用细锐的嗓音宣读完那道懿旨,暮尉迟连眉色都沉了下去。
孙庆梅也彻底清醒了,下意识地朝身边跪着的人看去,心里冒出两个天大的疑惑,第一,这道懿旨居然是二十多年没有理会后宫之事的皇太后颁达的;第二,上面居然说让暮雪瞳准备准备,明日进宫,至于进宫到底是为了何事,倒是没说。
避世多年的当今皇太后,到底是个有着什么样心性的人,她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当然更揣测不明她那道懿旨的目的。
“臣领旨,谢皇太后恩典。”暮尉迟起身弓着腰,去接过那明晃晃的卷轴。
太监笑道:“左相大人,太后娘娘可惦记着您家的小姐呢,明天一早还请左相大人早早的就送暮小姐进宫,不要让太后等太长的时间。”
暮尉迟笑的有点僵硬,侧身对着上座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公,一路辛苦,请喝杯茶再走吧。”
说着,一个眼神,左右的人已经下去准备。
孙庆梅再怎么不喜欢暮雪瞳,也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看太监还在犹豫,笑着插上话,“是啊,公公从宫里赶来,想必也累了,不妨喝杯茶,歇歇脚再走。”
这个宣旨的太监也不是什么大太监,在宫里那么多太监里,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差使着深更半夜的出宫宣一道没什么要紧关系的懿旨。
半推本就的就坐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暮尉迟已经把一沓银票塞到他衣袖里,那个太监借理袖笼的空当,偷偷的摸了下厚度,的确不菲,被人,还是权倾朝野的左相这么一对待,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一杯茶下肚,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
不需要暮尉迟多问,他已经主动把皇太后出慈寿宫是因为皇帝中毒一事,泄露了给暮尉迟。
一盏茶喝完,那个太监也走了,正厅里灯火明亮,暮尉迟坐在凳子上,目光凝视着某个地方,半响都没动一下。


 、第二十六章:一只乌鸦
或许是暮雪瞳已经不在府中,孙庆梅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她看着暮尉迟,柔声说道:“老爷,要不……我现在就去宫里找一下姐姐。”
“不必了。”暮尉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很晚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最后一个字落地,起身,朝偏厅走去,衣袖被人拉住,回眸,孙庆梅正张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还有事吗?”永远都是这么不温不火的口气和表情。
在边上伺候的管家,一听主子这口气,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你今天不把女儿的消息告诉我,我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左丞相府里的暮雪瞳是个冒牌货!”孙庆梅死死拉着丈夫的衣袖,忍了十多年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点。
“孙庆梅!”暮尉迟并没有动怒,只是拧眉看着她,“如果我没猜测的话,让雪瞳进宫,正是你姐姐的主意,另外,我可以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次,暮雪瞳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孙庆梅连连摇头,眼眶里漾上了泪,睫毛颤的不能自抑,“不可能,我的女儿生下来左肩就长有一颗红痣,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亲生女儿的人却没有!”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尽全力,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啪!”看她越来越疯癫,暮尉迟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要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右相府去好好学些一下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你要休了我?!”孙庆梅捂住肿痛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我和你二十年的夫妻,你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居然要休了我!”
暮尉迟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低头,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她脸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要再敢说一次野种,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手用力一甩,孙庆梅已经被摔跌到地上,她趴在地上对着暮尉迟的背影,凄厉怒吼,“暮尉迟,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她告诉过自己,在这个丞相府里,在没找到亲生女儿前,坚决不能哭,可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还是让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翻滚出来。
暮尉迟后背一僵,却没止步,也没回头,仰起头朝黑绸似的夜幕看去,那双古潭似的眸子漾过难以言喻的哀痛。
后悔?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有了生平的第一次悔!
……
这一夜,嘈杂纷乱也好,昼夜难安也罢,终于是迎来了天明。
言惜玉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睡不着,结果,一觉到天亮,而且是没做一个梦的好觉,看来,异世也不一定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混。
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伸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手刚举到半空,窗户外就传来很细小的声音。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偷窥,这胆子也太大了,也不看看她现在是谁,披上外套,走到床边,非常用力的推开窗户。
木质的两扇窗户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闷声响,有点像人打瞌睡时不小心碰到了头。
言惜玉并没有立刻探出头去看,她在等着人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去的呻吟声,或者是骨折声。
双手环绕在胸前,背倚靠在窗户边,眉宇渲染着得意,就等着那声不和谐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毫无任何声息,不由地纳闷了,难道是她草木皆兵的弄错了,头朝窗户外探去,耳边传来动物扇翅膀的声音,紧接着,肩膀上多了样不算重的重物,而且……
言惜玉慢慢的侧过脸,先是看到了一双细细的爪子,目光朝前移动,终于把那个重物的真面目看了个清楚,居然是只黑色的鸟。
乌鸦!
只一秒钟,她就认出堂而皇之,大模大样停在她肩上的鸟是什么。
那只乌鸦转了下圆溜溜的小眼睛,似乎在辨认眼前的人是不是它要找的。
言惜玉虽不是个爱动物的人,却也不会去伤害它,对着小东西笑了笑,就扭了下肩膀。
那只小乌鸦没动。
以为力度太小,加大力度的又扭了下,那只小乌鸦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她肩头,那颗黑黑的小脑袋,甚至做出像人一样,歪着头打量言惜玉的动作。
言惜玉有点哭笑不得,一大清早,似乎也挺无聊的,开始和一只小乌鸦聊起天,“小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踩在我的肩膀上。”
乌鸦再怎么聪明,也是不会说人话,却像是听懂了一样,两只细细弯弯的爪子,干脆在言惜玉肩膀上走起了猫步。
一只乌鸦,胆子大到敢停在一个陌生人的肩头,已经算奇迹了,现在,它居然还敢在上面走来走去,饶是言惜玉觉得它很可爱,可也怕它是个动物,控制不住那啥啥,要真在她肩膀上拉上那么一坨。
咦……想想就恶心,这下也不再以是爱好动物者自居了,抬起手,非常粗鲁的就去扬它。
小乌鸦没飞走,反而得寸进尺的顺着她伸过来的手,停到了她手腕上。
言惜玉咬牙,举起另外一只手去抓它,本来也没想真抓,就想把它吓跑,结果,那只呆头乌鸦,愣着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让她一把给抓住了。
言惜玉正想用炖汤,红烧,或是爆炒吓唬它,手心碰到它尖尖的爪子,不由怔住了,掌心翻动,轻轻的拨开小乌鸦的爪子,果然看到那里面夹着一个小小的卷成轴一样的纸团。
摊开一看,就一行字,“父患重病,速归!”
言惜玉没在意,以为是那户把乌鸦当信鸽使的奇葩人家弄错了,乌鸦虽说是公认的聪明,可是,再怎么聪明,也不能让它管不是它该管的事,这不,信送错地方了吧。
本想随手扔掉,想了想,不想误了人家的大事,还是把纸条卷好塞到了小乌鸦的小爪子中,然后手朝窗户外用力一甩,看着晨曦微露的地方,淡淡道:“你送错地方了。”
惯例让小乌鸦在空中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就当言惜玉弹弹肩膀打算关窗户时,那小东西扑哧着翅膀,在窗户即将要关上时,哧溜一下飞进了屋子里。
大概是感觉出再去招惹眼前这个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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