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太后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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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太后纪事-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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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文这才平静下来,正要拍着胸口保证,却听自己的妻子李氏说道:“母后,太子,妾身觉得,陛下找秦首领,应该是有要事要谈,现在让太子殿下过去,万一坏了陛下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你闭嘴!我跟太子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薛氏立即沉下脸来呵斥道。

随即,她又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道:“什么大事?我看是好事吧!”

李氏没有像以前那样沉默下去,反而抬起眼帘,看向薛氏,鼓起勇气说道:“红莲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整个大周的恩人,没有红莲军,我们这些人,恐怕都难逃一死。母后这么说,岂不是有些太……太过分了些?就算不记恩,也不该恩将仇报才是。”

薛氏被她一番话给堵住了嘴,她老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她,向傅成文哭诉道:“文儿,你快管管你媳妇,她这是要气死我吗?你问问她,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安得什么心?难道我在她眼里,就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吗?人家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我这个皇后,也不被人看在眼里了,连儿媳妇都干指责我的不是……我没脸活了……”

李氏听闻指责,心里发慌,忙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不……母后……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不妥,才出言提醒,儿媳绝没有对母后不敬的意思……”

她本就是个胆小的妇人,也已经习惯了做一个三从四德,凡事都沉默退让的女子,说出刚才那番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实在不敢的再跟薛氏顶嘴了。

傅成文却不听她的解释,早在李氏反驳的时候,他就已经火气冲天了,此刻更是气冲冲地说道:“真是不要脸的贱妇,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贤妻,原来都是装的。像你这种女人,本太子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等安顿下来,我第一件事就是休了你!”

薛氏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儿子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不过,她虽然不满李氏刚才的行为,但是,却没有换儿媳的打算,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李氏这么听她的话,受她摆布,万一换了个厉害的,她就是哭也没处哭去。

“好了,成文,你略给她一点惩罚就够了,休妻就太严重了,到底是你父皇给你挑选的媳妇。你放心,等到了光县,我一定给你挑选几个身份高贵又美貌的妾室伺候你。你快点去你爹那里,别在这里耽误了。”

听了薛氏的话,傅成文犹自有些生气,他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这才打马向前跑去。

薛氏放下车帘,不屑地瞥了李氏一眼,也没兴趣跟她说话了。

而她却不知道,离马车不远的石冷玉,却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双秀眉紧紧此蹙了起来,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石英和石蕊亦是义愤填膺,满目愤然,不过她们都没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看向石冷玉,似乎想要她拿个主意。

石冷玉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她就知道了傅景山品性,对他早就没了尊敬之心,可是没想到,他们一家人的所作所为,竟然如此让人不齿,越是相处,她越是无法容忍。

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为了他们卖命,甚至要拥护这样的人当皇帝,心里就感觉一阵不甘和恶心。

他们简直比秦家军差远了,虽然她没有真正接触过秦佑安,可是以小见大,从红莲军就能看出,秦家军是什么样子的。

她心中一阵欣羡,若是,她效忠的主公是秦首领或者秦大元帅那样的人该多好。

像傅景山这样的主公,到底值不值得她拼命拥护,她真的有些迷惘了。

前方,傅景山正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秦姝将颍州借给他。

秦姝一直淡然相对,不为所动。

傅景山却毫不放弃,口中继续说道:“秦首领,并非我们有意要抢占你们地盘,我们实在太需要这么一个地方了。如果没了颍州,我们大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实力。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们大周只是借颍州一段时间,以后还是会归还给你们的,不但如此,我们还愿意额割十座城给秦首领做补偿,你看如何?”

秦姝笑道:“周天子,你说的提议我很心动,只是,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

“秦首领说笑了,你可是秦大首领的母亲,我听说,秦大元帅一向孝顺,只要你开口,他必定听从。”

“周天子,佑安是孝顺,可是,那仅限于私事方面,对于公事,他从来都不肯让我插手的,我虽然领兵打仗,但这种大事,却是管不着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令堂在世,难道周天子也能容许她对你的政事指手画脚?”秦姝反驳道。

傅景山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当然不可能允许了,只是让他这么放弃也不太可能。

------题外话------

o(╯□╰)o,写打仗没什么反响呀,大家都不爱看,累感不爱,好想直接跳到佑安当皇帝的下一卷,ORZ

☆、第十七章 傅景山之死(中)

两天后的傍晚,三万兵马,再加上一万多的战俘,还有傅景山凑起来的四五千兵马,依旧像以前那般安营扎寨休息。

安营扎寨,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要靠近水源,地形也很重要,最好是进可攻退可守,就算被夜袭,也能够有准备的时间。

在大军还在进行中的时候,斥候兵就必须勘察好地形,把前方可能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军队统帅。扎营时,军营四周要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木墙分上下两层,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还要巡夜人员,各种暗哨,自不必说。

扎营时,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主帐一般立在中间。周围有次帐拱卫环护,既凸显了地位,又能保护首领。

秦姝和傅景山的营帐都在中间区域,只不过,稍微离的有些远,并不在一个营区,因为傅景山周边的此帐都是大周麾下几千士兵组成的,由自己人保护,他自然更放心,跟秦姝之间,也有个安全距离,想开个秘密会议也容易。

当然了,茅厕也必不可少,每个营区至少也也有一个,而且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必须要远远的,要离营房有一定的距离,又不能太远,以免上茅厕的官兵不能及时归队。

粮草、辎重和马匹等也不能放在外围,也要严密保护,免得被敌人给烧杀了。

而且,秦家军都非常注重防疫,人和牲口的生活垃圾都要及时掩埋焚烧,将士们从上到下,都不可以喝生水等等。

虽然这一切都很讲究很繁琐,但是做多了,也就习惯了,速度也很快,等营地扎好之后,天色刚刚暗了下来,伙头军们的晚饭也快做好了,营地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行军了一天,所有人都有累又饿,一闻到香味,却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为了犒劳大家,晚上的伙食一向比较好一些,比白天啃干粮就凉开水可好多了。

热饭、热汤,甚至还能尝到一点油水,不只是咸菜,伙头兵会做一些大锅菜,油盐都足足的,要么就地取材,打点猎物,沾点荤腥。若是没有打到猎物,秦姝也会从空间的仓库里拿出一些新鲜的肉来,犒赏他们。

出征之前,她空间里可是收集了不少东西,放在仓库里又不会坏。

秦姝在吃食上从不会太苛刻大家,尽可能让士兵们都吃得更好一些。

所以,晚上这顿饭,是大家最期盼,最幸福的时候。

就是为了晚上这顿饭,白天的辛苦行军此时看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虽然又多了一万多战俘,但秦首领依旧没有让大家缺衣少食,何况,秦首领以及众位将领,跟战士们吃得都差不多,并不搞什么特殊。

所幸,傅景山麾下那几千张嘴,不用秦姝来养。傅景山并不怎么缺粮食,在许州时,就补充过各种物资了,何况这是傅景山的地盘,路经各州府时,想要弄回点粮食来,真不算太难,他们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向红莲军张口要吃的。

可是,他们的伙食,也远远不如红莲军,士兵们都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倒是傅景山一家还有手底下的将领大臣们,每日都是荤素搭配,就这样,他们还叫苦连天呢!

用晚饭的时候,大周的士兵闻到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味,忍不住用力吸了几下,脸上露出几分馋意,越发觉得饥肠辘辘了,眼中满是向往之意。

“这秦家军的伙食真好,跟他们一比,我们的伙食简直就是猪食,就连那些战俘都比我们吃的好。听说,那些战俘都说,秦首领就是撵他们走都不走呢,每天操练或者行军的时候,都自觉地很,根本不用有人训斥管教,每一个想着逃跑的。”营帐外,篝火旁,一名大周士兵说道。

“是呀,不只是伙食好,你们人家那武器,那装备,比大焱朝廷的好许多,哪像我们,吃不饱,穿不暖的,幸好现在天气转暖,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冻死了?那些俘虏们会这么选择,也不足为奇,要是我遇到秦首领这样的首领,我也不走。”另一名士兵小声搭话道,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这年头,吃一顿好饭也太难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还有将士们,只顾着自己享乐,哪会管他们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只会让他们上战场杀敌,替他们卖命。

“听说,那秦家军的将领们吃的都跟士兵们一样呢,秦首领每天晚上还会去士兵们的营帐里转转,看望一下受伤的士兵呢!有时候还亲自给受伤的士兵送药上药,送吃送穿的。哪像我们,就是死了,也没人多看一眼。”另一名大周士兵亦是插嘴道,欣羡中又透出几分无奈和怨气,“若是我在秦家军中,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替秦大首领卖命。”

“我也是,有这样的首领,就是第二天立即死了也甘愿呀!”第一个说话的士兵叹息地说道。

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大家都一样,现在有了对比,自然就显出差距来了。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士兵,待遇却差那么多?

“其实,冷将军对咱们也不错,只是她到底做不得主,有些事也身不由己……”

篝火不远处,站在营帐旁边的是石冷玉将士兵们的话听了个正着,她原本也是想要视察一下军营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她顿时就怔在了原地。

跟随者她的石英,有些担忧地对她说道:“将军,这些人都是胡说八道,您不要放在心上。您麾下的那些士兵们还是很拥护您的……”

石冷玉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有没有胡说八道,我心里很清楚,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恨我自己,太过无能了……”

“将军……”

“石英,咱们回去吧!也该用晚饭了。”说完,石冷玉转身就走。

石英和石蕊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此时,傅景山所住的主帐里,傅景山一家正在用饭,此时,他却突然放下了筷子,猛然站起身来,一脸喜色地看着眼前之人,问道:“你说什么?庸山还活着,他现在在哪儿?”

孟庸山是最早跟着他的人之一,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孟庸山性格颇为忠厚,重情重义,虽然不算太出众,但对他却十分拥护,还救过他的姓名,所以,他做了皇帝后,就将他派去替自己守护最重要的边界,那也是大周的门户所在,若是大焱发兵攻打大周,第一个得攻破此地,对孟庸山的信任和看重,可见一斑。

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唯独孟庸山,绝不会背叛他投敌。

他原以为,孟庸山已经死了,没想到,现在却又有了他的消息。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

单膝跪在下方的将领付肃说道:“启禀陛下,孟将军尚在营地之外,只是他的情况不太好,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似乎是逃出来了,幸亏是我们在外巡逻的人发现了他,否则,遇到了秦家军,恐怕早就被当成奸细给射死了。”

付肃二十多岁年纪,长相瘦小,原本在傅景山麾下也不如何出色,只是现在无人可用,才将他提拔起来,没想到他倒是颇有些能耐,如今,倒是被傅景山倚重,甚至比对石冷玉和高平还有信任有加。付肃也不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任何任务都完成的很好。

傅景山的脸上立即露出几分焦虑之色,连忙说道:“那你快将人把庸山给抬进来,找个军医给他看看呀!耽误治疗可怎么是好?”

付肃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颇有些欲言又止。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呀!”薛氏咽下口中的米饭,也催促他道,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侍立在一旁服侍她用餐的李氏见状,立即上前将她给搀扶起来。

他们逃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带侍女,李氏就替了丫鬟的活计,一直都是她服侍薛氏母子。

薛氏跟孟庸山也很相熟,孟庸山一直都喊她嫂子,尽管她当了皇后,两人基本没怎么见过面了,但是,多年的感情还是有的。

付肃说道:“陛下,娘娘,这件事要不要知会秦首领一声,若是秦首领不答应,属下未必能将人给带进来。”

要知道守卫的人基本都是秦家军。

薛氏闻言冷哼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道:“孟将军是陛下最信重的将士,来历清白,有我们证实他的身份就足够了,哪用得着去打扰日理万机的秦大首领?”

她至今看秦姝十分不爽,随即又问傅景山道:“陛下,您说呢?这是我们大周的私事,用不着事事通知秦首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秦家军的附庸呢,咱们如今是落魄,但也不能乱了君臣规矩和上下尊卑,要知道,那成国公可是陛下封的。若是陛下事事听从秦首领的话,陛下的威严何存?”

这话可说到傅景山的心坎里去了,最了解他性格的,莫过于他的枕边人了。

他最近可不是一直在为这件事唉声叹气,耿耿于怀吗?觉得自己天子威仪十不存一,如今不得不依仗一个女子军队,甚至对区区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对方还推脱再三,不肯将他放在眼里,任凭他怎么说,都不肯听从他的指挥,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只是一直没有发出来罢了。

如今被薛氏这么一激了,一直以来隐藏的,红莲军的不满,全都爆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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