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身体,扳正秦淞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爸爸,这三年我跟姜擎辉在一起,在法国。”
一句满含歧义的话成功点燃了秦淞的怒火,没有一点缓冲的,就要拿枪出去杀人,被秦浩泽拦腰抱着:“爸,你冷静点,听我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可惜被怒火冲昏了头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开门就往外走,秦浩泽冲出去拦在他面前气沉丹田大喊一句:“秦淞,你能不能听完说完。”
世界清静了,刚回家的秦浩宇呆立在门口连门都忘了关的看着楼上二人,弟弟的的身上好像还有奇怪的东西。秦淞忙给秦浩泽拉好衣服,朝底下怒吼:“看什么看,回屋睡觉去。”
有那么一瞬间,秦浩泽觉得很丢人,赶紧把这人拖着领子拖进来,嘭的一声摔上门,吓的楼下秦浩宇浑身一哆嗦。
秦浩泽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看着秦淞,秦淞也冷静下来,放下枪就贴过来“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你明知道我跟姓姜的不对付还不一次把话说完,都快吓死我了。”
秦浩泽已经连白眼都懒的翻了“你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了吗?都多大人了,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跟姜擎辉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不要肆意歪曲我们的友谊。当初你把我扔出来,是他收留我,给我房子住,照顾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说起当年就是在秦淞的心上扎一刀,三年没有秦浩泽的音信,那三年他都浑浑噩噩的,就像生活在没有太阳的世界里,浑身发寒。在这一点上,他真的要感谢姜擎辉把秦浩泽照顾的这么好。
秦浩泽又说:“今天他给我说,市里好像还有另一帮人在抢他的生意,行事很简单,简单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但是也就因为简单,才让这内行人一下子有些看不透,他的人打听到,这些人今晚会在东郊货运站发货。而且我也听李文弘说,这些人可能就是前一阵在黑盒子卖药丸的人。”
这件事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秦淞身上,看似不养不疼,却总是别扭,那些人突然的交易又突然的消失,也确实如姜擎辉所说,内行人有些看不透。
不管怎么说,今天既然有了消息,那就必须去会一会他们,随即拿了车钥匙,让秦浩泽换衣服准备出门。
秦淞先下楼,在车库接到孟晓的电话,他说:“秦总,上次查的事有眉目了,黑盒子里二少爷也占份了,算是股东之一,还有安德鲁先生说的那件事,应该在黑盒子里,但具体就属于谁就不清楚了,还有毒品的事,也在黑盒子交易,同样,查不到所有者。”
孟晓的话像是拨开了秦淞心里的迷雾,眼看真相就在眼前,他却选择把迷雾再盖起来,有的事他清楚了,明白了,就不需要再说出来了。
毫无意外的在货运站看到那三个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姜擎辉,是啊,这种时候没有他怎么行,上前打了招呼就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找到抢我生意的人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能遇到秦先生。”转头问秦浩泽:“小泽,最近还好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本来就是对头的两个人,再一想到姜擎辉瞒着他把人藏起来三年,还这么亲亲热热的叫小泽,秦淞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没有黑脸,很客气的说:“既然姜先生都来了,那这就属于你管辖范畴内的事,我们就不搀和了,只是麻烦姜先生告诉他们,以后就算要抢生意也认清地盘。”
自始至终秦浩泽都没跟姜擎辉说一句话,被秦淞拖走,手在背后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姜擎辉一笑,转身瞄向那三个人。李家的两位被带走,宋乾被带到另一边,还能听见那两人的叫喊声,从中听出,他们是被人下套了,下套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宋乾想看看李家兄弟,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也能给他点安慰,只可惜,那两人很快就不见了,叫喊声也消失不见。宋乾的心里开始害怕,面对姜擎辉迫人的气势,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腿有点软,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就应该套好词,也省的现在不知所措。
姜擎辉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最后有些无奈又不解的小声说:“真不知道泽子看上你什么了,还非的留你。”一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
秦浩泽开始装无辜,用惊讶的口气说:“原来姜擎辉知道啊,你说那几个人也忒大胆了,感从他嘴里叼食,啧啧,真不怕被一口吞了。”
如果不是在开车,他真想把人压在身下好好询问询问他那三年的经过,咬着牙说:“叼食算什么,有的人还胆大的在老虎嘴上拔毛呢。”
秦浩泽眨巴眨巴眼睛,非常无辜可怜的指着自己说:“不会是在说我吧?”
“不是。”
车开进车库,发动机熄火的同时,中央门锁上锁,毫无预知的情况下,副驾驶作为突然放倒,秦淞解开扣子侧身过来“宝贝,我们来讨论下那三年的情况吧。”
秦浩泽嘴角一勾,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舌头舔过嘴唇,脚顺着小腿往上勾“那你说说咱们该怎么讨论呢?”
车轮随着运动一上一下,狭小的空间里只剩喘息声,两人都释放过一次,现在进入第二轮战役,秦浩泽骑在秦淞身上动作,汗水顺着喉结滴落,秦浩泽咬着唇微眯双眼,两手揉搓着胸前两点,偶尔发出犹如猫叫的细小呻吟声。妖精,活生生的妖精,采精补阳的妖精。
秦浩泽最后是被抱回房的,秦淞的车里施展不开就挪到他的车里,SUV的好处就是空间宽敞,适合各种震度欢迎体验。离开时车里的狼藉,已经可以想象明天洗车人的惊讶了。
最后,那三年到底怎么样,他没说秦淞也没再问,其实就是逮着个名头光明正大的折腾他。
宋乾被放出去了,他挺莫名其妙的,本来已经做好被严刑拷问的准备了,却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三天,什么都没问的就被放出来了,要说庆幸是挺庆幸的,更多的是不解还有胆怯。出了姜家的门,伸手打辆车,连头都没敢回,唯恐姜擎辉反悔又把他抓回去。
秦淞看着桌上的东西直揉眉心,桌上放着的是宋乾的资料,另一份资料表明,就是他在抢秦家的军火生意,所有证据严丝合缝,不管他怎么查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这个。问题就出在这个严丝合缝上,太精密了,一点破绽都没有,实在不像是宋乾这种人能想到做得出的,也因为太严密让他揪不出一点的尾巴。
宋乾在公司楼下被人堵住,说是秦先生有请,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今年真的犯太岁,要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秦淞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些事不是他做的,不光毒品,连军火也不是,这人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一点掩饰都没有,毫无心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严密的事情。
当秦淞说在他公司找到军火,以及他那不清不楚的账目时,宋乾腿一软吓瘫的坐在地上,秦家是做什么起家的,他也是有所耳闻,如此一来秦淞肯定是认为他在抢秦家的生意,不死也得脱层皮,坐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发抖。
就在这时,秦浩泽出现了,他来给秦淞送午饭,宋乾见到秦浩泽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眼里闪着希望的光,秦浩泽看到他也小吃惊一下咦了一声。
秦淞没有放过这个明显的细节,就问:“你们认识?”
“嗯,认识,”秦浩泽一边把菜端出来一边如实汇报他们的认识过程。“就是这样,我跟他还挺投缘的,就顺手帮了一下,没想到在咱家公司还能遇见,他怎么了?”
对于秦浩泽说的话,秦淞相信了,只要他能说出来的,那就是真的,不会傻到在秦淞面前说假话,假话说的再真也总会有查出来的一天。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他公司找到军火,跟市面上抢生意的属于一批。”秦淞一直看着秦浩泽的脸,注意着他每一个表情。
秦浩泽也没让他失望,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哦”了一声,不再插话,秦淞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吃饭的时候秦淞问他:“既然你跟他认识,那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挺一般的吧,我看人不准,接触下来觉得他就是个一般人,是个可聊天的朋友,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饭后,秦淞让秦浩泽去给宋乾弄点吃的,两人也算认识一场,不要太绝情。秦浩泽拿着面包咖啡就去了关押宋乾的屋子,要不上被捆着,宋乾真就扑到秦浩泽身上大喊冤枉,秦浩泽给他松绑,食物放在他手里“你吃着,我说你听,你走以后,我爸给我看了一份资料,上面明确写着你出售军火和毒品的时间地点,我爸这人你也知道,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过我却认为你是被陷害的。”
在听到前面宋乾已经是心如死灰,而后面这句话又给他点燃了生命的希望,“我……我,我真冤枉啊。”最后还是只说出冤枉两个字。
秦浩泽忽视掉那殷切的目光继续说:“我知道你被冤枉可我爸不知道,你必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这样别人才能信你。”
宋乾正要说话,被秦浩泽的手指压在嘴唇上“你听我说完,我在我爸面前打的包票,他不信你可他信我,愿意给你时间找出你被陷害的证据,但是在你找出证据之前,你将处于被监视的状态,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一天之内平白捡回两条命,宋乾还能有什么问题,点头如捣蒜,就差给秦浩泽跪下了“秦少爷,谢谢你相信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我被陷害的证据,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能认,只要我一离开就马上着手调查。”
秦浩泽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说:“还有一点,在你找到证据之前,你宋家的产业将暂时由秦家来保管,你放心,只是保管,经营权还在你手上。”宋乾有些犹豫,这样下来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相当于把家产拱手送人,转念又一想,钱和命哪个重要?
秦浩泽给了宋乾一些钱,又找送他回家,这才面带微笑的回顶楼总裁办公室。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报告给了秦淞,包括私自放走宋乾。
宋乾真的开始老老实实的寻找自己被冤枉的证据,秦浩泽又找上他,说给他介绍一份工作,就是在那间几经易手的公司做总经理。这时候宋乾才知道是秦浩泽买下了公司,同时保证不对外透漏一点消息。同一间公司,同一个经营者,同样在通过这间公司来做些买卖。
办公室里空调静静的吹着风,电脑停留在桌面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办公桌上放着很多相加,笑脸都是同一个人。碎纸机在嗡嗡作响,秦淞挽着袖子把手里的纸一张张的喂进这个永不知饱的机器,黑色的粗体字很快碎成几片,上面写着——黑盒子调查详情。
最后一张纸碎干净,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少年依然提着黑红色仿古式保温饭盒在固定的时间走进办公室。隔着办公桌的轻吻“爸,洗手吃饭了。”
幸福吗?幸福的,能在他身边就是幸福的,既然幸福,那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呢?自己家人谁挣这笔钱不是挣呢,孩子喜欢就折腾去吧,谁让自己是当爹的,都惯着他前半生了,还在乎这后半生吗?折腾去吧,孙猴子到了都没飞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有孙猴子能耐大?
“怎么今天这么素的菜色?没钱买肉了?”
“你少吃点肉吧,医生都说了,你这个岁数的人要开始主意三高了,以后咱家一星期就吃两顿肉。”
我收回刚才那话行吗?你比孙猴子能耐大,孙猴子不管他爹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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