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浩宇垂着眼思考,秦浩泽站着不动,十分钟后,秦浩宇说:“好,你可以走,但是,明天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秦家的消息出现在媒体上,听明白了吗?”
秦浩宇现在是一个公司的领导者了,站在这个位置上要考虑的事情变得更多,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希望有负面消息传出,根不希望的是有任何不利于秦浩泽的消息。这些,秦浩泽都懂,“我明白了,哥。”
东郊老货场由于地处太偏远,从九十年代末就开始荒置,周围的民房早就拆的不剩下什么了,在这里干些什么勾当确实不为人知。李文弘跟魏鑫早到了,见到秦浩泽就冲他招下手,一起躲在空屋子里喂蚊子。
时间一点点临近,秦家的手下已经按照吩咐布置好,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屋里的三人此刻异常的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干这么冒险的事,仔细想想,很多地方还有漏洞,想法还不成熟,只是卯着想干一件事的念头就冲了上去。
两点半,陆续有车开进来的声音,透过窗户往外看,只有几辆普通的轿车,两个大点空间的车没有,三人好奇,军火在哪?
三点,陈曼如来了,一来就气势很强硬的对那面的人说:“验货。”
对面的外国人一招手,上来两人,打开一个已经破烂不堪的集装箱,陈曼如随手拿了一个检查,最后点头。
秦浩泽一个眼刀朝两人飞过去:你们不是说都检查过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早知道在这破箱子里直接把箱子弄走,省的在这喂蚊子。
两人很无辜:谁知道他们会放在那里面啊,那箱子烂成那样,我们也打不开,最后就放弃了。
一个打不开的烂箱子本来就值得怀疑的好吧!
☆、第 22 章
三个人都紧盯着外面的动静,为将要发生的事情而紧张激动,手心里全是汗。外面陈曼如跟外国人的交易已经完成,秦浩泽不想跟这些外国人有什么冲突,就看着他们离开,一直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不到了才动手。
陈曼如带了几个人开始清点军火,粗略数了下,不到十五个人,秦浩泽的人也是十五个,这些人各个身手不凡,都是能以一敌三的主,动起手来绝不含糊。外面已经验完货,秦浩泽拨出手机上的一个号码:“动手。”
话音一落就见外面亮起灯光,老旧的路灯在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努力照亮整个老货场。陈曼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中到处找地方躲。
不知道是谁放的第一枪,顷刻间众人纷纷拔枪,原本来压着的两边人也都不再藏着掖着,耳边听到的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鼻腔里闻到的是硝烟刺鼻的味道。
枪声也引来了在外面守候的人,原本还占上风的秦浩泽这边,眼看就不敌对方,屋里的三人也不闲着,撸袖子就上。
平时只在课堂里和训练场上练习过,对手都是自己人,出招也都收着留着,今天是第一次真正跟敌人动手,手放开手脚恨不得用尽生平所学。当然,敌人也不可能手下留情,一场打斗下来,三个人多少都挂了点彩,那还有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衣服上有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对手的血迹。
间隙,三人对看,都笑了出来,狼狈的样子就不互相指责了。在货场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些人在静静的观看这一切,里面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们眼里。
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衣的站在角落里,黑暗中完全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他双眼目不转睛的锁定秦浩泽,他身边的人问:“爸,还不帮忙?”
秦淞摇头,:“不,继续看,李暮那小子来了吗?”
“刚打过电话了,已经在路上,马上到。”
在听到答案后,秦淞又把目光转向正在打斗的人。
秦浩泽他们手里拿着枪躲在角落里,鲜血然后了地面,尸体,伤员,还有那些半死不活的人,在灯光下表情狰狞。此时,不知道躲在哪的陈曼如也看清了他们的脸,把身子更往黑暗处缩了缩,破口大骂:“好你个魏鑫,算计人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呸,老娘当初真应该给你妈灌下一碗打胎药,一团烂肉能苟活到现在,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又在看到他的人占上风后,放声大笑:“魏鑫,你以为我就带了那么几个人?真是很傻很天真,想劫我的货,你还嫩点。今天就让有来无回,用你们三个人的血给我这批货讨个好彩头。”
以前的事魏鑫知道的不多,妈妈很少告诉他,只知道个大概,今天听陈曼如如此说,都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揪出来四个粉碎,无奈有两个人能同时向他发难,稍一分心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只能专心解决眼前的人,等好不容易脱身了,陈曼如又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气的他直磨牙。
敌多我少,再加上剩下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秦浩泽伤在胳膊,李文弘给他用自己的衬衣简单包扎了一下止血。一个大集装箱,秦浩泽躲在左边,李文弘躲在右边,魏鑫在对面,三人手里子弹都不多了,可对方却好像有用不完的子弹一样,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现在的三人,真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看脚步知道敌人在慢慢靠近,三人子弹所剩不多,心一横,干脆就这么拼了,他们捞不着好处也不给陈曼如留,秦浩泽口袋里还装着手雷,准备实在突围不出去的时候炸了那个集装箱。
手里的子弹打光了,秦浩泽拿出那个手雷,一直在角落里注视着所有一切的秦淞终于不能再坐视不管,秦浩宇也松了一口气,打了个手势,旁边的人立刻传令下去,不消片刻,从外面涌进大批人来收拾残局。
一阵枪声过后,热闹了小半个晚上的老货场终于安静了,天边也开始泛白,太阳就要从地平线升起,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暮黑口黑面的走过去,直接拎起准备逃跑的李文弘后脖领,拽着他就往外走。李文弘还在挣扎,挣脱不开就朝好友呼救:“秦浩泽,魏鑫,救命啊,救我,这要出人命了,你们再不来我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啦。”
谁敢去正在气头上的李暮手里抢人,那绝对是觉得新生活太美好了,李文弘喊了半天看没效果,也甚至男子汉大丈夫该服软就得服软,转而向李暮求饶:“哥,我错,真错了,能不能先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哥,我没事,真没事,我们是在玩真人CS,哎呦。”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后终于安静了。
看着汽车喷出的车尾气,两人很不厚道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同说:“阿门。”
秦浩泽摸着下巴对魏鑫说:“小魏子,我觉得咱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弘儿了。”
魏鑫两眼发直咽了下口水说:“我脚的,我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
魏鑫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秦浩泽都不敢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想着要不干脆化身鸵鸟把脑袋埋进土里得了。就听见身后秦淞的声音:“怎么,有胆子给我下药没胆子转过来看完?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
秦浩泽在心底痛骂给他假药的医生,一边用极慢的速度转过身,低着头绝不抬头,他怕被秦淞一眼到给戳死。别人的家务事就不要搀和了,魏鑫想逃跑,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人拦下,秦淞下令:“把魏少爷送回家,顺便告诉陈小姐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魏鑫的腿肚子开始转筋,只求一会儿他妈妈能手下留情。
闲杂人等都走了,战场也打扫的差不多了,白收获一批军火收为己用,算起来还是很划算的。现场布置成黑社会火拼的样子后,一干手下又静悄悄的褪去,连秦浩宇也没露面,空旷的货场,只剩父子两在对站着。
最后,还是秦淞叹了口气:“你是打算自己走过去,还是打算我扛着你走?”
秦浩泽果断选择前者,一溜烟跑到车里坐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视力能见范围,争取宽大处理。秦淞一个眼刀飞过去,他就往门边缩,最后整个贴在门上,他都想要不直接干脆开车门下去得了。
秦淞一把把他抓过来,控制在自己怀里,吩咐四级开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秦淞刚好抓在秦浩泽的伤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秦家,这时候天已经大亮,秦浩泽也洗过澡,穿着乖宝宝代表的小熊睡衣,胳膊上的伤也已经处理过了,还好伤口不深,被干净的绷带包扎着。
秦浩泽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屁股只略微沾了个边,做好随时都能拔腿就跑的准备,每次只要秦淞动一下,他就想跑。
秦淞一改喝咖啡的习惯,改喝茶,还给秦浩泽也倒了一杯,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秦淞品的有滋有味,还让秦浩泽趁热喝,别失了茶味。
秦浩泽如坐针毡,别说茶了,现在就是在他面前摆着龙肝凤髓他也不会看一眼,紧张的他胃抽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明天的字数可能少点,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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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秦浩泽开始绞睡衣的两个衣角了,那是他紧张的表现,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最熟悉他的那个人的眼睛。秦浩泽不怕处罚,在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挨罚的准备,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不该隐瞒,不该自作主张,更不应该的是给最爱自己的父亲下药。以上几点不管用哪一点来罚他都无可厚非,怕的就是现在这样,钝刀子割肉,怄不死你也疼死你。
秦淞不急,该喝茶喝茶,该看报纸看报纸,一点点消磨着秦浩泽的耐心。终于,秦浩泽的耐心被磨干净了,蹲在沙发前,拉着秦淞的衣角,怯生生的说:“爸,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罚我吧。”
秦淞放下手中的杯子,拉起他坐在自己身边,极其和蔼可亲的说:“知道错啦?那好,你就说说错在哪儿了。”
秦浩泽开始陈述自己的错误,什么瞒着秦淞自作主张啦,什么私自调配人手啦,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给他咖啡里放安眠药。说完后,秦淞却不开口,只是看着他,良久又问了遍:“就这些吗?”看那样子似乎还知道他隐瞒的很多事。
秦浩泽又把整件事回想一遍,顺便也把秦浩宇拉下水,把他配合一起勾引陈曼如的事说了出来,他说完,秦淞又问了一遍:“就这些?”
看样子是还交代的不够,等秦浩泽挖空脑袋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一点不藏的说完,又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后,他都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了。
可怜巴巴的看向秦淞,秦淞终于松口了,点点头,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意思说:“原来你隐瞒了这么多事啊,看在你坦白的比较彻底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把那句‘爸爸,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罚我吧。’,抄写一千遍,再做一千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吃饭。”
秦浩泽哭丧着脸,又是抄句子又是俯卧撑,明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两样,爸,下次来点新鲜的吧,怎么着不得从小学水平上升到初中水平,哎,乖乖的去做吧,谁让他做错事了呢。
抄写句子的时候,秦浩泽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被秦淞诈了,拐弯抹角的让他把什么都交代出去了。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又投入到苦大仇深的抄写当中,可怜,还有八百九十九遍,可悲的人生啊。
俯卧撑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可又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敲敲脑袋,看来自己真该吃点脑白金补补了,照这样下去还不得老年痴呆啊。
一夜没睡,又被罚抄句子,连着又是一千个俯卧撑,秦浩泽几乎是闭着眼睛扒拉了几口饭,就一头扎到在床上睡死过去了。秦淞进门就看到秦浩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睡着了,在浴缸里放满水,又加入了一些舒缓肌肉,有助睡眠的精油,帮秦浩泽脱了衣服轻轻的放入水中。
身体初一接触到温热的水,秦浩泽轻微的哼出声,太累了,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能感觉到一双手在把水在把水轻轻的往身上撩,在水中帮他按摩放松疲劳的肌肉,还有那双手带来的安全感。
洗完澡又把秦浩泽抱回床上,轻轻拨开挡在额头前的头发,他只是安静的睡着就能吸引秦淞全部的目光。当时在老货场,看着他跟陈曼如的人动手,每个动作干净利落,对敌人毫不留情,枪法也准,枪枪直取性命,几乎弹无虚发。在那一刻他是高兴的,高兴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终于长大了。罚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所说的那些,更多的还是平复不了自己的担心。
很矛盾,一方面想锻炼他,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另一方面,看到他在枪弹中闪躲,就想把他拉过来护在身后,永远的为他遮风挡雨。强压下这样的心思,一直到最后才出手,事后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后怕来形容,秦浩泽还是个孩子,考虑事情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如果在整个计划中出现什么闪失,他会懊恼一辈子,还好,最后安然无恙。
睡梦中的秦浩泽在摸到秦淞的手以后,就跟每个夜晚一样,抓着不放。秦淞就任他抓着,慢慢的,从指缝中插过去,十指相扣。
不管经过多少年,他都永远记得当时秦浩泽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皱巴巴的,人小手也小还软的很,就像稍一用力就会捏碎他一样。记得当时他还说:“这手小的,就跟哆啦A梦一样,圆圆的真可爱。”
在相伴的时光中,小手慢慢长大,父子俩手牵手的走过小学,初中,高中,现在走到了大学。心里明白,该放开了,却又放不开,不想把这双手交给任何人。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要不得,隐隐觉得他的父爱好像在偏离方向,偏离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