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晴不安的看著我,「任久哥,你生气了?」
「没,只是觉得有点累。」我轻轻的闭上双眼,好多好多的画面晃过我的眼前,这些日子以来的争吵难受,都像是云烟一样,慢慢的淡薄了。「你不是说要我对你温柔一点吗?我在回应你的要求,笨蛋。」
益晴有些怨怼的看著我,随後又露出苦苦的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温柔的人最可恶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可是也不会是我的。」
「对,他永远不会是你的,你快放弃吧。」
门又被打开了,益晨走了进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我却再次看见了他眼中的深情与温柔,就像是回到了好久之前,他跪在我面前,邀我和他携手共度未来的神情。
心暖暖的,这几天的哀伤疼痛挫折好像都得到了些微的缓解。
「哥!」
我很少听到益晴当著益晨的面喊哥哥之类的称呼,他总是在我面前哥来哥去,但在益晨面前就自动代换成你来你去,看著他那想要生气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我忍不住轻声的笑了。
益晴转过头来看我,「任久哥!」
「没、只是觉得很好玩……」我笑了几声後才停住,「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相处的。」
益晨没有继续理会益晴,看向我,「身体好了吧?」
我点点头,和益晨恢复吵架前的相处模式,我还是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是单方面在闹脾气,很像是那种每天问老公你爱不爱我,结果有一天他没回应就气到要把屋顶整个掀开来的太太。
看著益晴赌气的脸,我对益晨说,「对你弟好一点,他是你唯一的弟弟。」
「对他太好他只会爬到我头上,这一次还被他闹得不够吗?」益晨阴冷的眼光瞄向益晴,益晴便将头埋到我腿上,低喃著不知道什麽话语。
「他是我男朋友,你趴在他身上是想干什麽?」
益晨更靠近益晴,我看著益晴像是在撒娇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从前我养的小猫咪,总爱窝到我的腿上,让我抚摸它的脖子,我伸出手摸著益晴的头,就像是从前摸著小动物一样。
然而这个动作大概是触发了益晨原本想要平心静气的态度,他看著我,「你的手在做什麽,你们两个……你的手快放开!」
益晨拉开我的手,把益晴推开,自己紧紧握著我的手,我淡淡的笑了。
如果说从前谁和我说益晨会做出这麽孩子气的反应,我一定会嘲笑他想太多然後用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言词讽刺他,但现在想来,我最应该讽刺的应该是我这个一直自以为了解全局,其实根本是一知半解的我吧。
益晴被推开看样子是不太愉悦,他挑了挑眉,站到了益晨的後方,然後轻轻的,我就这样看著他那戏谑的表情,轻轻的,拍了益晨的背。
大概是我心底依然有点担心益晨有没有被伤到身体还是怎样,所以没有阻止益晴的动作,结果在益晴的手拍到益晨的刹那,我明显的看到益晨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虽然只是几秒钟的皱眉,但很显然益伯父下手不轻,我回握了益晨的手,「被打的?」
益晨先是侧过身瞪了益晴一眼,随後又转过身,「没有。」
「那,我就先走了喔,让失恋的我去伤心一下吧。」益晴走向大门,朝我挥了挥手,我看见他轻轻擦了眼角,本来想说些什麽,注意力却又被紧握的手拉回。
想到了方才益晨的皱眉,我有些担心的道:「把衬衫脱下来让我看一下吧。」
离婚进行式(十二)完
想到了方才益晨的皱眉,我有些担心的道:「把衬衫脱下来让我看一下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做他想,就只是单纯的想要他将衣服脱下让我看而已,更何况刚刚才醒来恢复了精神的我,只怕是没有办法做什麽太情色的运动。
但是我却看到益晨的脸很明显的红了,我将肩上的小恶魔推开,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多做这种事情,催促他将衣服脱下,背对著我。
他的背部线条搭著呼吸轻微的上下起伏,我看到了上头鲜红的鞭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怵目惊心的伤痕,又或许那是因为眼前的人是益晨,才让我这麽惊骇。
然而那些伤痕却都像是猎豹经过生存的厮杀,在身上留下的伤口一样,益晨的肌肉线条几乎让我只能深深呼吸来抗拒起其他歹念,分明刚刚我已经把肩上的小恶魔杀死了啊。
我知道这麽想是有点不道德,但我好久没有这样深深的看著益晨的身体了,这麽多年来的相处似乎都扯坏了彼此的弹性,久而久之做爱也只是单纯的性欲抒发。
等等等等等,我肩膀上的小恶魔不是被我赶走了吗?
晃了晃头,整张脸烫烫的,方才我才觉得益晨想太多,现在换我想太色,「看起来好痛……」
益晨摇了摇头,微皱眉,「不会。」
我看著益晨刚刚进来房间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药袋,「擦药没有?」
益晨脸微红的穿起衬衫,「回家才要擦。」
见状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疑惑的转过头看著我,我指了指一旁的药袋,「回家之後我帮你擦吧。」
他听到这句话露出了和益晴如出一辙的惊讶神情,我今天才发现他们两个相像的地方真的很多,从前一直单方面的认为这两兄弟只有体型类似,没想到现在却一点一点发现他们两个身上血缘的重要性。
真不知道我和我爸的那个私生子会不会也长得很像,啊,不应该说人家是私生子,就算造孽也是我爸造的,和人家好端端品学优良的学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益晨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药袋过来,「回去我自己擦就好了。」
我没有回应,下了床,穿起自己的衣服,因为只是被送来这躺了几个小时,医生问了问一些问题之後,很轻松的就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手和益晨的手紧紧牵著,已经好久没有这麽温暖的感觉了,像是一颗心满盈著温暖一样,即使在这麽寒冷的天。
回到那个前几天被我整理到空无一物的房子,我和益晨走到主卧室,我从来没有觉得主卧室距离大门这麽遥远,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我却走得像是走了一百年。
到了房间後,益晨乖乖的坐在床上,背对著我,我也挑了个好位置能安稳的坐著,我轻轻拍了拍益晨没有被打到的手,他递过药袋,「坐好,我帮你。」
打开药袋,拿起棉花棒,沾了药之後小心翼翼的涂著,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伤口扩大,益伯父也真是舍得这样打,想到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就深感愧疚。
益晨轻轻的呻吟了声,「啊……」
我慌张的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麽,很痛?」
益晨没有转过身子,但耳根子很明显的变红了,「没……有点痒……」
继续手中的动作,其实我有点迟疑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该不该让医生亲自来弄,但看益晨的样子是死也不会让别人看他的身体,我也就继续小心的擦著药,忍下现在就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的冲动。
就在我努力不再次伤害到益晨的肌肤同时,益晨叹了一口气,「那个,任久,我弟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我微微颤了一下,手中的棉花棒就不小心戳到益晨伤口,惹来他一声闷哼,「啊,对不起……他……应该算是讲了吧。」
「那个,我很不会讲话。」
益晨又叹了口气,天知道像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我讲话,在我认识他这麽多年来几乎是没有的事,我们总是吵吵闹闹,有时候他一冷眼我就闭嘴,有时候我气得乱丢东西,我们的生活几乎只存在彼此妥协,没有沟通。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了。」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几秒的沉默後我才想到我还没擦完药,脸红著低下头继续动手。
不久後,他又继续开口,「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表达,我要花很久的时间思考,才能像益晴那样讲这麽多话。」
我沉默著,直觉认为这时候不应该打断益晨的话,耐心的等著他说著接下来的话语。
「很多时候,我想道歉,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想要对你说我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很强硬的口吻,那一晚,我说了那些话,我才说出口就後悔了,可是我根本来不及解释你就跑走了。」益晨说著说著,声音有些哽咽,我静静的听著他的话语,仔细的替他擦著药。
想到了那晚的场景,说不心痛是骗人的,但却已经不像前几天那麽愁苦了,除了益晴的解释之外,最重要的是,在我听到益晨被打的时候,我心脏揪紧的担忧,已经整整压盖了我起初的愤怒了。
我觉得在这几天的混乱生活之中,我一下子体会了很多,大概我之前的情形就是玩噗浪的九十九点九十九吧,如果我那一晚没有这麽冲动的跑了出去,或许我当天就已经达到涅盘的境界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一百已在灯火阑珊处。
虽然听说最近变成Karma will never end。
从前的我,对於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原则,比如说从前我认为我的人格比谁都还要高尚,既然身为我的情人,就不应该有一丝一毫怀疑我,因为当你怀疑的同时,疑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在你的心脏长成参天巨木。
又或者我耍脾气只是要对方和我道歉,不论再大的争吵,只要对方拉下脸和我道歉,我的气就马上消除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也很快就会好了。
但现在我却觉得,可能是因为原本对这世界的认知被瓦解了吧,说来也蛮有趣的,我的世界几乎和益家扯都扯不开,像是双胞胎一样。
可能是因为我对他们的认知逐渐被瓦解了,我也开始认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不足,我既然想要要求对方把话全部说清楚,那麽我应该也要做出相同的回应。
我大概是真的进入了涅盘的阶段吧。
「我不知道要怎麽说了……该说的都被那个臭小子说光了。」益晨转过身子,眼眶微微红著,他站了起身,在主卧室旁柜子的抽屉取出了一个手环,坐回了床上,握住了我的左手,替我戴上那个我已经拿掉的手环。
等益晨戴好後,我疑惑的问,「怎麽不戴在右手?」
「因为这一次,是新的开始,我们不离婚了,好吗?」
突然那只被我杀了的小恶魔又复活了,然而这一次我没有再抗拒,轻轻闭上双眼,感受著益晨久违的深情亲吻。
× × ×
益晨的硬挺顶著我的下腹,摩擦著我和他相同的兴奋,我好像从来没有这麽紧张过,就像是处子一样,性器硬的发疼,好久没这麽兴奋了。
他的唇落在我的眉间,喘著气,我小心翼翼的抱著他,以免伤到他的背,但他却将我的手拉到他脖子处,整个抱著他宽厚的肩膀。
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他,而他也强硬的回吻著我,似乎是不满我意图要争取主权的动作,轻轻啮咬著我的唇瓣。
顶在我下腹的欲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似乎有愈来愈胀大的趋势,我觉得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这麽兴奋过,光是磨擦著彼此就感受到无比强烈的快感。
我轻轻的夹住了他的腰,扭动著,让彼此的性器更紧密贴近。
因为在女性杂志工作久了,上头也时常放一些性知识,我记得我同事写过一篇什麽用性器彼此摩擦,很多时候比起直接进入还更能让彼此疯狂,我当时还指著这篇文章说这种行为跟自慰不是一样吗,结果好了,现在我以前造的口业全回到自己身上了。
忽然,益晨伸手沾了润滑剂,朝我的後穴按了进去,在里头慢慢的扩张,因为他太习惯我的身体了,我才光是被手指爱抚著,就高潮了。
我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不争气的龟儿子,抬起头没几秒就又被益晨吻住,我觉得我的世界正在颤抖,我伸出手,握住了益晨硬挺的勃起。
好烫。
我今天才觉得男人心理上的兴奋有多可怕,以前听过报导男人光是想著一段激烈的性爱就能高潮,我原本一直都觉得是唬烂,但现在我真的相信了。
只不过是手轻轻的碰到,我才刚发泄过的下半身就又挺起来,碰到益晨性器的手,明明应该顶多只是热热的感觉,现在我却觉得手指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烫,男人的幻想真不是盖的,以前应该常常使用才对。
不过很快我就没办法这样自得其乐的一直因为害羞而神游太虚了。
益晨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抽出在我体内的手指,套上了保险套,朝著自己的硬挺涂了些润滑剂,在我惊呼之间,插了进来。
「啊,你……」
我半张著双眼,正想要抱怨他突如其来的插入,但益晨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似的,在我双唇微开的时候吻住了我的话语。
他下身缓缓动著,我也努力放松,过了一会儿,益晨动作开始变快,我的性器微微颤抖著,他每一次的抽动,都让我觉得有什麽东西回来了似的。
身体被益晨顶的酥麻,我脚背弯起,喘著气,他双手撑著床,深邃的双眼紧紧盯著我,我觉得我就快要窒息,因为那深邃似海的瞳眸。
如果说有人要我解释再劫重生这四个字,我想,我会说就如同我和益晨重新展开的恋情吧。
突地,益晨大动作的抽离,接著用力的撞著我的体内,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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