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错愕的看着玉如意,说道:“你不是说难得出来要好好的玩玩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呀?”
“哥,你还好意思说……从我们昨天来到开封的第一天,您半夜离开后就没有回去过;如果不是我们主动来找你,只怕五爷现在正在缠着展大人恩爱呢。早将我们忘到脑后了……”听到玉如意的话,展昭尴尬的喝了口茶;饶是白玉堂也听得有点挂不住面子。
玉如意独自笑着说道:“而且我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了。”
“想看的?”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觉得如意的话里有着很浓的其他味道。
玉如意眨眨明媚的眼睛,突然向旁边的展昭伸手,搂住展昭的手臂:“虽然一路上我们是兄妹相称,但毕竟没有关系;莫不是一路上白五爷早对我情丝暗生,舍不得离开我了吗?”
“哈哈……”听到玉如意的话,白玉堂干笑两声,快速的将展昭拉了出来,极度不悦的说道:“抱歉,五爷可没有这等福气。”想抱五爷的猫,下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你有这样的心,我还不愿意呢。不过……如果是展大哥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玉如意对展昭眨眨眼,笑着说道。
听到玉如意的话,白玉堂抢着说:“算了,你还是少来祸害别人了;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呀?”
“当然走了,如果我在这里的话,只怕会一直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如意笑着告辞:“对了,可以将借展大哥一会儿吗?”展昭怕玉如意再出什么惊人之语,忙点点头,跟了出去。留下白玉堂一个人在房间里干瞪眼。
玉如意靠近展昭的耳边悄声说道:“展大哥,初次见面我就送你一份厚礼吧;别看锦毛鼠号称风流天下,迄今为止,据我们缥缈宫的情报还没有哪个女子有幸可以与之同床共枕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一席话让展昭听得糊涂;看到展昭不解的样子,玉如意干脆说明:“展大哥,虽然有人对这种事天生异秉;但理论和实践之间总有差距的。所以……”看着展昭红的冒血的脸色,玉如意终于不再说了;带着碧玉和琳琅离开了。
玉如意得意洋洋的说道:“碧玉、琳琅我们回去找霓裳姐姐吧。这次我倒要看看白玉堂有什么办法。竟然敢对我下逐客令。哼……”碧玉和琳琅看着笑得诡异的主人,心底一阵发寒。
回到房间白玉堂看着满脸通红的展昭担忧地问道:“猫儿,你没事吧?如意这丫头说什么了吗?”
“呃……没,没什么……”展昭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拉开和白玉堂的距离。白玉堂皱起眉头,这展昭的表现太异常了,怎么会没有事。看着白玉堂怀疑的眼神,展昭决定还是和他说清楚:“那个……玉堂,我……”白玉堂难得乖巧的点点头,没有答话;看展昭的样子似乎是很难启齿的事情。展昭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你知道吗?”
听得白玉堂一个趔趄,知道什么?他根本什么也没说呀。白玉堂爽快地说道:“不知道,你一点线索也没有给我,恐怕连明察秋毫的包大人都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嗯……就是……那个……我……”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感情的归依,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和白玉堂有什么肌肤之亲;昨晚亲昵的行为对自己来说已经是过分之举了。展昭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宫里的王公公传来圣旨:调展昭前往宫内守职七天。展昭不等白玉堂说什么,当下应了圣旨,请白玉堂代转包大人,自己随王公公入宫;留下目瞪口呆的白玉堂。
展昭进宫后,白玉堂白天闲来无事就陪陪兄长或和丁氏双侠饮酒,晚上则代替展昭暗中保护包拯等人的安危。三天过后完结了襄阳王的事宜,大家也就启程离开了开封府。
所以这几天白玉堂的心情非常不爽,不爽到看什么也不顺眼;不顺眼的后果就是开封府里大小商贩看到他都绕开;实在绕不开的就等着被白五爷以各种古怪的理由,修理一番。首当其冲的就是平日里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在白玉堂恐怖的暴力说服下,如今的公子哥儿根本就不敢出门;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开封府的治安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空中明月高悬,公孙策看着神情阴霾的白玉堂,含笑的说道:“白少侠,还在等展护卫吗?”
“嗯……”无精打采的应了声。
“那为什么不去接展护卫呢?宫中轮值的七天不是早就应该到期了吗?”想不透让白玉堂安分呆在这里的理由;公孙策好奇的问道。
白玉堂语带哀怨的说道:“展昭说要我乖乖的在开封府里等他;如果让他发觉到我跟踪他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开封府了。”
原来如此,从两人相见后不到一天,展昭就被皇上宣入宫中;展昭以两人的交情作为条件,难怪白玉堂的心情差到了这个地步。公孙策摇摇头说道:“你死而复生最高兴的就属展护卫了,如今他这样躲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呢?”
白玉堂想起展昭进宫前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什么也没说呀。”
“这样呀,那展护卫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好像是从如意那丫头将展昭喊到外面后,回来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开始的。难道……那丫头说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看到白玉堂还是没有领悟,公孙策提醒道:“一般情况下,什么样的状况会让对方故意躲避自己呢?”
“先生是说,展昭他……”
公孙策笑着点点头,白玉堂兴奋的说道:“谢谢先生提点了。”说完急忙跑出去了。公孙策摇摇头,还真是关心则乱呀。
“猫儿……”离开开封府的白玉堂还没进宫,就看到展昭走出宫门。兴奋的跳到展昭的跟前。
展昭吃惊的看着白玉堂,“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才换班的?”
“你还知道时间呀!不是说七天的吗?怎么无辜的又多了四天呀,而且就算是值班也有休息的时间吧。你竟然一次都没有回过开封府,难道你就不担心包大人的安危?”
“抱歉,领班的王辉大哥前几天刚当上了父亲;今天才来,所以……”
“所以你就临时代他的班了。”白玉堂无奈的接到。
展昭笑着说:“我会放心的替王大哥值班,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在开封府替我守护大人,我相信有你在就决不会
让大人陷入危险中的。对不对,玉堂。”
看着展昭的笑脸,白玉堂连发火的心情都没有了;白玉堂问道:“猫儿,这几天你是故意在躲我,对吗?”看到展昭回避自己的视线,白玉堂追问道:“为什么?”
“也……也没有什么。我怎么会躲你呢。”展昭心虚的语气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转身背对着白玉堂。
“猫儿,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你应该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的。”白玉堂从背后抱住展昭,趴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但是,你要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只有看着你我才能确定现在的我还活着;分开的半年不是只有你受着煎熬,我也一样,担忧、害怕的情绪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察觉到展昭的肩膀微微一颤,白玉堂搂得更紧了:“既然决定伴你一生,万事自然会尊重你的意愿。你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戏言而疏远我呢。”
“玉堂,对不起……”展昭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哈哈……想不到呀想不到;堂堂的南侠和锦毛鼠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看来上次是戏假情真呀,想不到花爷爷是年年打雁,反倒让雁啄了眼。当时竟然真的以为你们是单纯在骗我上当而已。”
听到熟悉的声音,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抬头,就看到一身夜行衣装扮的花冲。难道花冲又祸害了哪家姑娘,展昭浮出的第一个疑问。
白玉堂不悦的说道:“花冲,你竟然还敢来开封,怎么?想为你的主子襄阳王报仇,还是……”
花冲无所谓地说道:“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报仇呢。我可不是什么侠义之士,自然也没有自找苦吃的兴趣。这次来无非是碰巧路过而已。只要我没犯案,就算是展南侠也不能怎么我吧。”
展昭正色说道:“你以前所做的事情还在各府备着案底,虽不是直属开封府,但展某也有缉拿你归案伏法的责任。既然见到你,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你逃脱。”
“哈哈……还真是冠冕堂皇的一席话呀。可惜呀,如今听在花爷爷的耳里总是有一股想封人口舌的味道呀。难道是怕……花爷爷将你们这见不得光的私情抖了出去?坏了你们侠义之名?也对,闻名天下的南侠和锦毛鼠竟然是一对,传出去的话,只怕下场还不如我这个窃玉偷香的淫贼呢。好歹花爷爷是没有两位侠士这样的兴趣,今天不过是偶遇,就先告辞了……哈哈……”花冲调凯的说完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展昭和白玉堂随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但展昭追出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白玉堂察觉到展昭的异常也没有再追出去,转身看着他,担忧的说:“猫儿,你……”
“我没事……”话未说完,展昭整个人瘫在白玉堂的怀里。白玉堂吓了一跳,忙抱起展昭向开封府跑去。
第40章 第⒊⑨章
包拯担忧的看看双目紧闭的展昭,再看向为展昭诊断的公孙策:“公孙先生,展护卫怎么样了怎么会……”
“大人请放心,展护卫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劳累过度;又中了一些迷烟。自传来白少侠的噩耗,展护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这几天连续的轮值,让展护卫体力不支。所以迷烟的副作用就更大了;只要好好修养数日就好了。”
听到公孙策的解释,包拯和白玉堂才放下心来。包拯说道:“如此就让展护卫好好休息吧;这边还烦劳白少侠照看了。”
“大人说哪里话,白某自当尽力。”对于包拯和公孙策在对自己和展昭的事情所带来的谅解,让白玉堂感动不已;可以如此心无芥蒂,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就是对于自己的义兄,白玉堂也不敢保证他们可以如此轻易地接受自己和展昭的感情。
送走包拯和公孙策,白玉堂伸手将展昭紧锁的眉头抚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展昭,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堂堂南侠竟然会让自己累得昏倒……如果现在大人有什么危险的话,你说你还怎么保护大人呢。”看着沉睡的展昭,白玉堂再次叹了口气。
离开展昭和白玉堂的花冲得意洋洋的穿梭在房檐间:“呵呵……这件事如果明天传扬开,只怕是会让说书的日进斗金……”正想着的花冲,突然看到在一个寂静的四合院里,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花冲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仔细打量,发现这女子并不是十分的美丽,却流露出一股媚态;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这位哥儿,怎么眼睁睁的盯着奴家呀;莫不是这长夜漫漫,公子也同奴家一样……孤枕难免?”女子抬了一下手,在卧榻上转了转身,身上的轻纱滑落肩头,露出的香肩在月光下诱惑着花冲的眼球。
这花冲本就是个出名的好色之徒,如此光景早已是难耐不已;轻轻一跃,落在女子身旁,顺势抱住女子;一股馨兰香气迎面扑来,花冲急不可待的撕扯女子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我的小心肝,可馋死哥哥了……今天哥哥一定和你好好的玩儿……”
“死相……”女子顺从的跌进花冲的怀里,双手搂住花冲。只想一亲芳泽的花冲没有看到女子瞬间闪过的嗜血目光,径自沉醉在和女子的欢愉中。
“展昭……”白玉堂看着熟睡了一夜的展昭,轻声的喊道。展昭翻了翻身却没有清醒的迹象,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正想再次叫醒他,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玉堂走出来就看到张龙神色慌张的跑过来。白玉堂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咦?白少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张龙看着意料之外的人,微微愣了一下。
“哦,公孙先生让我昨夜照看一下展昭。你有什么事情?”白玉堂自然的说道。
“对了,我来找展兄弟是为了花冲。”
正想找花冲的白玉堂忙抓住张龙:“花冲?他又犯案了?”
“不是的,在城北的一座废弃的四合院里发现了花冲的尸体。那状况真是惨不忍睹,身上就像被什么挠的,连内脏也露了出来。”手腕上的疼痛让张龙皱紧了眉头,强忍着才勉强没有发出求饶的声音。
“快带我去看看。”白玉堂果断的说道,这花冲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人杀死的。
“呕……”从停尸房出来,张龙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跟随包大人办案,见到死尸也是家常便饭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糁人的惨状。除了花冲的头脸以外,身上仿佛被什么动物撕咬过,四肢残缺不全;内脏似乎也被人生生的摘了出来。张龙缓过劲,不禁暗自佩服此时还在里面的白玉堂;不了解为什么他还能面不改色的查看花冲的身体。
“张大哥,你怎么了?”赶来的展昭刚到,就看到面无血色的张龙。不理解什么样的状况会让这个铿锵汉子吓成这样。
张龙看着赶来的展昭,摇摇头,说道:“展兄弟,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事了吗?公孙先生允许……”
打断张龙的话,展昭担忧地看着张龙说道:“我没有事。倒是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不太好……展兄弟,你太客气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可以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张龙有气无力的说道。
白玉堂从尸检房出来,就看到面带笑容的展昭站在门外;而当展昭发现白玉堂时,记起昨夜白玉堂的话,脸腾的红了。张龙看到展昭的脸色,担忧的问道:“展兄弟,你怎么了?脸红成了这样……”说完下意识的伸手去探测展昭的体温。
就在张龙即将碰到展昭时,张龙突然觉得有人拉扯自己的后领,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张龙回头却没有见到有任何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只见白玉堂远远的站在房间里面正要出来;张龙莫名其妙的挠挠自己后脑勺。
“张大哥!你没事吧?”目睹了一切的展昭不满的瞪了眼含笑的白玉堂;竟然使用‘八步追蝉’的步伐捉弄张龙,这白玉堂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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