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声音的一霎那,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这声音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了,但这会一回头,看清后面那个男人的脸之后,我立马就认出来他,“怎么会是你?”
眼前这个扎着低马尾,相貌俊美的男人,不就是我白天认错人的那一个吗?他那张鲜红的薄唇我可不会认错!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这个男的一见我回头,看清我的相貌之后,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又打量了我一遍,最后勾起了唇角。
看到他这坏坏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他白天对我说的那句自恋的话来,他说我是故意勾引他,还说什么中国女人狠之类的,而鹦鹉又取名叫小芳……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男的,就是马大芳口中的渣男前夫!
目光移到他的薄唇上,想起以前妈妈在世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她说,男人唇薄的最薄情,真是一点不假。
不过这相貌配胖胖的马大芳确实有些不协调。
“这店里就你一个人?”这会我再次将店里前前后后的扫了一遍,希望能看到那个小三。
“是的,就我一个。不过你来了,那么就是两个了。不知道美女来这有什么事情?”他说话间,走到店内的沙发椅上坐下,然后朝我肆无忌惮的乱瞟。
320,情降(二)
他说话的口气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男人,因为他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暧昧。
我目光扫了一眼他身旁,发现那里的茶几上,有一杯芒果汁,于是,我走过去,坐在茶几另一边的椅子上,笑着说道:“本来是随便逛逛,买点艺术品带回国的,没想到在这居然遇到你了,所以,我正好借此机会,向你道歉。之前是我不对,认错人了,对你说了一些没礼貌的话,还请你见谅……”
说话间,我端起那杯果汁,然后将手里的花蜘蛛放在杯底,递给他,不动声色的又道,“这样,我以果汁代酒,向你郑重道歉,对不起了,先生!”
我还特意怕他拒绝,朝他露出一抹自认为很妩媚撩人的笑容来。
他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就是不接我递来的果汁,这让我很紧张。
就在我手都酸了,笑容渐渐冷却,不悦的蹙起眉看他了。他才伸手来接我的果汁,“这位小姐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必这个样子。”
我见他手伸过来,并没有接杯底,而是拿着杯口,我心里头紧张起来,这一紧张,呼吸自然就不怎么稳了。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他从我手里拿着杯口,接过杯子之后,居然小口呡了一下,然后就猛地放下杯子,只听杯子底下传来“啪唧”一声,蜘蛛被他压扁了!
我心在听到“啪唧”一声过后,猛地一紧,这下完蛋了,没有蛊物,怎么能帮马大芳教训这负心汉呢?
“小姐?”这男的朝我喊了一声。
我这才回过神,朝他冷着脸回答道:“我们中国的男人,在询问女人的名字时,一般出于礼貌和诚意,都会先告诉对方他自己的名字。这样,女人才会告诉他叫什么名字。”
我完全是瞎扯的,就是不想告诉他叫什么,就是骗也懒得骗。
“我曾经在中国留学两年,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习俗?”显然,他也不好骗。
我真没想到马大芳的前夫居然还在中国留过学,之前没听马大芳提起过这件事啊?
这下就让我有点尴尬了,随即,不好继续看他,不自然的将头发掖到耳后,笑道:“哦,这是我们那的习俗,中国那么多的地方,各个地方的习俗自然不尽相同。”
怎么办?真的聊不下去了,撤吗?
我心里着急起来,显然没了蛊物,我没法给他教训,只能是趁早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先告诉你名字也没关系,我叫阮格契,阮是越南的大姓,格是格格不入的格,契约的契。”他唇瓣微扬,对我自我介绍道。
听到他这个名字,我觉得很奇怪,但毕竟他是越南人,名字肯定和中国人的不一样,但,他居然还会说中国的成语,真的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本以为,马大芳的前夫是个瘦干干的越南人,现在看来,是我想岔了。
“哦。”我淡淡的答了一句。
“该你了。”他朝我冷了音调。
我明白,他是再说,让我自我介绍的。可我真不想告诉他……
但他长目里,朝我投来的逼视目光,真的有股子压迫的气势,逼得我不得不开口道:“你叫我小陈好了。”
“名字呢?”他又问。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话间,我赶忙起身,打算离开。
结果,我刚站起身,一只手就握住了我受伤的右手上,顿时疼得我冷汗直冒,低头看向他,“你……你弄疼我了!”
他却看都不看我,手却加紧了捏我伤口的力度,“怎么,朝我下完蛊,连名字都不留,就想跑了?”
他这话一出,我心陡然一跳,他居然看穿我朝他下蛊的事情来了?!
我被他捏的手腕发痛,但也许是樊守之前给我涂的药膏太好了,或者是成为活蛊人之后,自身自愈的能力变强了,反正现在我的手腕处没有流出血来,只是痛。不然的话,我还可以利用一两滴血,唤出护身甲虫教训这渣男的!
可现在,我只能干痛,没有办法对付他,所以,只能不再佯装下去了,“你这抛妻弃子的渣男,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也该死!这次蛊没下中,下次,你绝对没这么走运了!快松手……”
“你是第二个敢对我下蛊的女人,却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这么蠢的女人!撒谎都不会专业点,我什么时候抛妻弃子了?我可是连妻子都没有的人,不过情人确实一大堆……”他说着说着,就松开了掐我伤口的手,另只手一把捏着我的下巴,语调骤然变得狠烈起来,“看你长得很不错,那么,我大发慈悲,免你一死,留下来给我做个情奴吧!”
“你放开我!”我一把拂掉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朝他怒道,“少推脱你的无耻罪行!哼,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推你的前妻下楼,害的你们的孩子流产的事情了吗?后来,你还娶了第三者为妻,现在居然说你没有妻子,也不怕老天爷给你报应!”
我这话一出,他眯了眯眼,里面的眼瞳也转了一圈,看我的目光倒是变得不那么狠了。
“怎么,被我揭穿了,没话说了吧?”我见他不说话,就认定他是默认了我以上说的话,所以,这会更是鄙夷他,“你这种渣男,就该天打五雷轰!万蛊钻身!”
不能替马大芳教训他,骂骂他也算是帮了她出气了。
本以为我骂他,他会气愤不已,或者是对我动手,哪知,他却突然皱起长眉,翻了个白眼,无奈道:“难道真的是胸大貌美的女人,都是这么蠢的吗?你一次认错人就算了,怎么第二次还能搞错?你难道都不带脑子出门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第二次认错人?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从古玩艺术品店的楼上,走下来一个瘦干干的绿衣男人,只见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木箱子。
这会一边下来,一边朝楼下的软格契说着越南那边的话。
我懵了……
“这才是这家店的主人。”软格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朝我冷笑讥讽道,“真是有你的,二次都能认错人,而且,还都是我遭殃!”
我现在除了沉默,没别的办法了。如果现在有地缝,我一定会钻进去的!
就在我尴尬不已,打算偷偷离开的时候,软格契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这次抓的位置不是我受伤的手腕那里了,而是胳膊处,显然他不放我离开。
“你不觉的,你该再次向我道歉吗?”
“对……对不起,我刚才问了你是不是一个人在这,你回答是,我自然是以为你是这的老板!”我不悦道。
“楼下确实只有我一个人。”他反驳我。
而这时,那个送盒子下来的老板,也就是马大芳真正的前夫,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随后扫了我一眼,却并没有一般男人看到我时,那种贪婪的目光,他有的是有点呆傻的目光。
他将盒子递到软格契的身上,然后就开始用越南话交谈着什么,因为我不懂越南语言,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是这个软格契打开盒子之后,窥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随即满眼放光,笑着用英文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里面究竟是什么,他会这么高兴啊?
我伸过头想要看,结果他很快就合上了盒子,用中文吩咐道:“你给我的东西,我很满意,放心吧,我会替你解掉她下在你身上的情降。”
这个男的就膝盖一软,朝他跪地拜了一拜,也用中文道:“谢谢大师,只要能让我解开情降,我做什么都乐意。只是,我的前妻恐怕再也不理我了……”
321,情降(三)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屡次被我认错的男人阮格契,难道是降头师吗?不然的话,马大芳的前夫为什么会要他解情蛊呢?
“我不管你前妻理不理你了,只是,你这情降中的很深,真需要解降的话,必须要你现任妻子的头发、指甲、鲜血,另外,我还要提醒你,如果我给你解降成功,你的现任妻子肯定会疯掉,你真的确定还继续解降?”阮格契居然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的用中文和马大芳的前夫交谈着。
马大芳前夫显然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以为我是和阮格契很熟的人,于是,话说的也越发不避讳了,“当然继续。”
马大芳这前夫难不成是中了情降之后,才会对马大芳那么绝情的?
不过,现在他好像意识到自己是被中情降了,所以,才请阮格契帮忙解降?
阮格契见他态度坚决,于是,伸手朝他要着什么东西,只见马大芳前夫从裤兜口袋里,找出一个红布袋递给软格契。
阮格契接过去之后,就开始打开布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些指甲、几根长卷发,还有一些带血的卫生护垫!
我没看错,就是护垫!女人经期末尾流的那种,不怎么量大,但也还有一些的紫褐色经血。
“东西既然齐了,那么,我现在就开始设坛做法除降,你关上店门吧!”阮格契看到这些东西,整个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就连他的表情也变得诡异。
“好。”马大芳前夫得令,赶紧走到门边,将卷帘门拉到一半位置,然后就朝我们道,“大师,夫人,你们开始吧!”
夫人?显然他是搞错了!
“我不是他老……”
我婆字还没说完,就转头看到软格契将刚才喝的那杯芒果汁往一旁的绿色植物上倒去,我就愣了一下,只见他接下来,把头发、指甲、还有带血护垫,统统放到玻璃杯里,然后倒上了一层红色的什么液体,接下来,就盘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叨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咒语。
说来也怪,他念着念着,杯子里的东西居然冒起烟来,我一度以为杯子里的东西被那种红色的液体点着了,可是我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烧着什么东西,杯子里就是冒出青烟来。
于此同时,马大芳的前夫捂住头,突然大声痛呼起来,“大师……呃,快住手吧,我的头像是裂开一样痛!”
而阮格契一点不为所动,继续像和尚念经那样,继续没完没了的念叨着。
本来马大芳的前夫还只是捂住头喊,到最后直接痛的倒在了地上,翻滚起来,“求求您了,住手吧,我受不了了……头好痛!”
他翻滚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头顶也冒出了青烟。
这种诡异现象,让我看的惊奇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解降?
“啊……救命……”
他越是喊叫,软格契就像是为了压住他的喊叫声,所以,把念经的声音越扩越大起来。
“痛……”马大芳前夫继续翻滚,这时,因为他翻滚剧烈,不小心把他兜里的手机弄掉了出来,正巧有人打电话给他。
他就颤抖着手,接了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里面传来一抹虚弱的女声,但是说的是越南话,我自然没法听懂。但看马大芳的前夫一脸烦躁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打电话的女人就很有可能是他现任妻子。
他朝手机里吼了两声,然后就一把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越南话。
这时,阮格契的经也念完了,马大芳的前夫,已经痛的瘫倒在地,气喘吁吁了,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额头那里满是汗水,可见刚才除降的时候,真的把他折腾的够呛。
“好了,你的降头已经除掉了,你记住,以后不要再随便喝人家递给你的饮料!”阮格契放下盘起的腿,站起身,朝地上趴着起不来的马大芳前夫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完还特意朝我意味深长的看过来。
“我上次是喝的汤……才中了她的降头。以后再也不会了……”马大芳的前夫恢复了一点力量,就纠正了阮格契。
听到他这话,我发现他不是个油腔滑调的人,不然的话,就不会特意纠正阮格契,得罪他了。
阮格契这会被他纠正,也是皱了皱斜长的眉毛,不悦了,“既然我给你也除了降了,就先走了。”
说话间,抱起之前马大芳前夫给他的盒子,扫了我一眼,就往门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位置的时候,转过头看向我道:“陈碧落,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陈碧落?”我被他这么一喊,吃了一惊。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但随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抬起卷帘门,离开了。
他一走,我舒了口气,然后看向还趴在地上喘息的马大芳的前夫,心念一转,问他,“你中了情降,才娶现任妻子的吗?”
“对……几年前,我中了现任妻子的情降,然后就怎么看都觉得前妻不顺眼,为了和她离婚娶现任,我竟然把怀孕的前妻给推下了楼……后来,现任的情降越来越淡,我就渐渐清醒过来,开始后悔之前所做的事情了,想法设法的去找前任,可惜她已经离开……紧接着,现任又不断的请降头师给我施降,害的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说到这,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然后伸手拽着发根,继续道,“前几天,她施的降头又变淡了,我清醒过来,但我怕她再给我施降,所以,赶忙请了最有名的格契大师,帮我解降。”
“小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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