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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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求不满-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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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脸上都是泪痕,眼里还不断地有泪珠往外涌,“俞尧,我哥哥被判刑了……怎么办,三年……怎么办……”

俞尧抬手给她把泪水抹去,或许是终于能找到人倾诉倚靠,奚钰这些天积累的委屈汹涌而出,泪水止也止不住。

她这回再也没有顾虑地埋头在俞尧的胸怀地大哭,天昏地暗日月动容,连门外路过的护士医生都忍不住纷纷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男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对方竟然如此伤心难过。

俞尧本就话少,这会儿更是连一句话也没有,抬手放在奚钰的肩膀上。手指骨骼分明,手背青筋泛起,强忍着浓烈的欲/望才没有捏疼她的肩膀。

奚钰一边哭一边吐露心酸,把这些天压抑的心思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连俞舜那天去她家拿钥匙都没漏下。

“为什么放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我连发现的机会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在抱怨,这是以前的奚钰从不会做的事。

俞尧的嘴角微微翘起,终于……这次“出国”没有白出。

“嗯,下回放个能让你发现的地方。”他抬头正好对上窗外明媚温和的阳光,心情大好。

下回是什么时候呢?

***

奚钰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要求出院,尽管医生不太同意并说需要再留院几天,但还是在她毅然决然的要求下妥协了。

在出院那天还特地交代了俞尧一遍,说要给病人多补充营养,不能再出现低血糖这种情况了,俞尧竟然耐着性子全部听完了。奚钰觉得很稀罕,出了院还不停地追问:“你是谁?你是俞尧吗?是我认识的那个俞尧吗?”

俞尧看了她一眼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上,“是你老公。”

奚钰被噎了一句,默默地不吭声了。

这几天她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对俞尧的依赖与日俱增,早就接受了他的心在逐渐敞开胸怀容纳他。这招险棋……不得不说真是下的太明智了。

奚钰一直想去看奚玦一趟,但是最近处于敏感时期连魏然也帮不上忙,她就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也正因为如此才一直怏怏不乐,再一想到他跟自己说过的话,心情就更加低落了。

他们回的是郊区的大房子,里面一直有人打扫所以环境还过得去,房间被单也很干净,但是总有一种心理阴影在奚钰心里挥之不去。

奚钰当晚越过主卧往一旁的客房走去时,被俞尧一把拦住带到房里,关门上锁,动作干净利落。他抬起奚钰的下巴故意笑得高深莫测,“去哪里?”

奚钰不知道他在明知故问,还着急了一下,“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按理说我不应该住在这里的,但是市区的公寓已经不能住人了……我不跟你一个房间,有有错吗?”

俞尧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明显的转音疑惑地问:“我说过么?”

奚钰睁大眼。

他又厚颜无耻地:“什么离婚?”

奚钰猛地推开他,想拿东西砸他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一时间语无伦次:“俞尧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要逗我!”

“意思就是……”俞尧看着她故意停顿,感觉到她的窒息,才沉稳低哑地说道:“如果你不逃跑,我可以再举办一次婚礼。”

奚钰哑然,眨巴了两下眼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薄唇扬起,硬朗深刻的面容在灯光在泛起柔光,削瘦坚硬的下巴碰了碰她的脸颊:“愿意么?”

“我,我……”奚钰被唬得一愣一愣,竟然反问他:“你你想好了吗?”

俞尧失笑,“这个问题该我问你。”

“可是……”奚钰抓着他的袖子,指尖因为用力微微发白,抬眸急促迟疑地看着他,“可是我想让哥哥知道……”

她不知道法院是怎么判的,可是她哥哥真的没有做这些事,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只是那个人……她不确定,也不敢深想。

俞尧想了想,“好,我会让他知道。”

“真的吗?”奚钰诧异地看着他,难掩惊喜,“你要怎么做?”

俞尧低头抵着她的鼻子,四目相对,“想知道么?”

奚钰被他的目光攫住双眼,讷讷点头。

身子忽然一腾空,转眼间地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身上是俞尧温热的气息,他淡淡地说“那就肉偿吧。”

“……”奚钰的脑子楞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要挣扎,“等等,不要……俞尧,我今天不想……”

可惜衣服已经被利落地剥了下来,俞尧压在她身上轻轻啃噬她的每一寸皮肤,紧紧地桎梏住她每一个动作,“是么,可是我想了。”

他拿着奚钰的手覆在自己身下,灼热的温度贴在奚钰手上,她猛地想要把手缩回去,却被牢牢地按着被迫抚摸他坚硬烫人的东西。

奚钰的脸红成一片,“你,你太不要脸了……快放开我!”

“怎么可能呢?”俞尧低声讥笑,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见停顿,实在是忍得太久了连伪装都懒得去做,禽兽的凶猛本质表露无遗。他在奚钰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轻咬一口,又吻上那个地上不断吮吸舔舐,“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他起身脱掉衣服,重新覆在奚钰身上,分开她的双腿猛地贯穿,不顾她的恳求讨饶,一次一次地把自己深深凿进她体内。

 
第43章 大结局
魏然把一叠文件放在俞尧面前,双手交握抬眉意味深远地看着他;这种时候都没忘记揶揄:“你家那位看起来……贵圈也十分混乱啊。”

那叠文件里几乎全部是一个人的资料;这是俞尧要他帮忙调查的东西;最终目标只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俞尧看完后表情凝重;抬头言简意赅:“不要告诉她。”

魏然轻笑;“这恐怕有点难,她这几天已经跑了好几趟这里了;说是一有什么消息就让我告诉她。况且她似乎……”魏然故意停顿片刻,果然吸引了俞尧警告的目光,他心满意足地说下去,“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资料上写明了奚镇辉这几年从事的行业和日常活动;甚至还包括更早以前的资料。可能是隐蔽的太好资料并不全面,但已经能看出大概问题;包括这次揭发检举奚玦的人……也有很可能是他。

俞尧心情略沉重地回到家里,发现奚钰还在床上睡得昏沉。

前几天她一直没休息好,加上昨晚某个人不节制的所求,估计是累得不轻。

俞尧拉开窗帘换气,床上的人被阳光刺得嘤咛一声,翻身拉起被子蒙住头,转而又沉沉睡去。

一直到下午两三点才见醒,奚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环顾四周,刹那间有些恍惚,竟然分不清这是哪里。她抬起酸软的胳膊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慢慢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

嗯,俞尧回来了。

她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忍不住弯起明亮的弧度。俞尧正好端着咖啡上楼,准备叫醒她,四目相对他平静地别开目光,若无其事地问道:“饿不饿?”

奚钰摸了摸肚子点点头,“有吃的吗?”

这地方这么久没住人,俞尧只在橱窗里找到一包未拆封的咖啡豆,其他能吃的东西倒是没看见。而距离别墅最近的超市,也要花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

奚钰生平一大乐趣就是跟家人一起逛超市,虽然是不太可能实现了,但能出来散散心就是好的。由于周内的缘故里面人并不多,她左顾右盼似乎什么都想拿到购物车里,但在俞尧的注视下还是克制住了。

“没有米了,拉面也要买,还有鸡蛋……”她穿梭在各种货架间,又抱回了糖果膨化食品一类的东西,眼睛弯弯笑意盈盈,“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不用你结账,起码我还是个有工资的人,虽然不是很多嘛。”

俞尧不动声色地把那些油炸食品一个个放回货架上,不顾奚钰哀怨挣扎的眼神,拉着购物车来到冷柜区,拿了几盒酸奶放进去,“只能喝这个。”

好嘛,虽然这个她也很喜欢,奚钰瘪瘪嘴不太满意地妥协了。

两人一路来到生活用品区,奚钰拿了两支牙刷对比了十分钟,终于俞尧耐心用尽随手拿了一只才算结束她没有尽头的挑选。

“还有牙膏呢……”她手一指斜对面的地方,然而手却猛地撞上了前面摆放的堆头,上面的东西没有预兆地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砸到两人脚上,惹来一场慌乱,过路的人都忍不住唏嘘惊讶。只有奚钰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她抬头对上俞尧的目光,喃喃解释:“这个东西根本不是在这里的……我看到它根本没在这里……”

已经有人过来收拾现场,俞尧盖住她的眼睛低声安慰:“我知道。”

结账时奚钰还有些惶惶,却还是执意要自己付账,收银员报出一个数字,她从钱包里取出现金递过去等待结账。然而收银员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许久,才面有难色地说:“小姐,这……”

奚钰不明所以,“嗯?”

俞尧在她有所动作之前抢先一步把钱结了,一手提袋子一手牵着她往停车场走。

奚钰似乎反应了过来,闷闷不乐地走在后面,一直到车上还是情绪很低落。

直到车开进郊区,停在别墅门口她握着安全带小声地问道:“我会不会就这样瞎了?”

俞尧准备下车的动作猛地停住,缓缓转过身看她,小小的身子缩在座位上微微颤抖,头垂得很低手指紧握。他看了很久才沉声坚定地道:“不会。”

“可是!”奚钰急切地抬头,神情焦虑急切,“我今天什么都看不清,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到是什么!”

她咬了咬牙,哽咽道:“就连你离我这么近,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表情……”

话音刚落,唇上就贴了一个柔软融了冷风的温度。

俞尧的脸近在咫尺,睫毛甚至能扫到她的眼皮,大衣里裹了车外冰冷的空气,一身的凌冽和肃杀感。他的眼睛始终睁着,盛气凌人地问道:“现在看清了吗?”

奚钰分明觉得哭笑不得,她早就跟俞尧说过弱视与距离无关,他却好像从来没听进去过一样。饶是这样还是让奚钰心里猛地一悸,眼前的人好像在层层迷雾中清晰起来,穿透浓重的雾霭向自己走来,那样坚定而奋不顾身。

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嗯……”

***

“俞尧,给我做饭吃吧?”奚钰坐在餐桌上托腮双目熠熠地看着他,充满期待。

他们自从回来把东西放下后就没人有动静了,奚钰是不会做饭,她力所能及的就是煎荷包蛋了,上回一碗龙须面难吃得她都哭了,现在异常地想吃热腾腾的饭菜。

俞尧在她对面面色凝重地看最近几天的报纸,闻言抖了一抖纸张随口问道:“想吃什么?”

奚钰一听有戏,连忙说道:“刚才买了鱼,我想吃红烧鱼!”

谁知道俞尧非常干脆,“不会做。”

奚钰一下子蔫了下来,倒在桌面上无力地画着圈圈,“哎,医生还说我最近要多吃有营养的,给我好好补补身子……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答应了,我不过是想吃鱼而已……”

话没说完,就见俞尧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奚钰有些诧异,不会吧?难道生气了?

她还在暗自揣度俞尧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已经拿着一张便条走了进来,随手贴在流理台上。奚钰忍不住好奇凑上去观看几眼,蓦地一愣,旋即笑着偷偷睨他,“我以后要是想吃别的东西怎么办?”

俞尧拿手叩在她脑门上,“自己把菜谱抄好拿给我。”

奚钰有模有样地敬了一个军礼,笑眯眯地:“得令!”

俞尧更愿意做饭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并且不合胃口,他平常只会做简单的食材,做鱼倒是第一回,所以不能报太大希望。

鱼肉的味道在嘴里千传百汇,奚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昧着良心称赞:“……挺好吃的。”

明显太假,俞尧径自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奚钰忍不住问:“你觉得怎么样?”

他淡淡地:“可以。”

可是一顿饭接下来却再没见他碰过那条鱼。

***

一大早醒来就觉得房间里昏暗无光,奚钰从床上起来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脑中和一个椅子,她踉踉跄跄地来到窗边想要拉开窗帘,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握住手腕。

她略一转头,才看到俞尧一只在窗前站着。

“怎么了?为什么把房间弄得这么暗?”奚钰不解地问。

俞尧扣住她的手腕半天不说话,但是目光灼灼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奚钰。”

这一声奚钰叫得太过沉重,以至于奚钰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陡然升起不安。“什么?”

俞尧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这几天我可能很少回来,会有人来照顾你……”他顿了顿,声音干涩凝重,“你记得配合治疗,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回来。”

奚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蓦地咯噔一声,“我的眼睛治不好了吗?”

俞尧拽住她要后退的身子,眉头蹙起,“治得好,只要你好好配合,就治得好。”

他这话安慰的成分居多,因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弱视到了奚钰这个程度再痊愈的希望简直渺茫。

俞尧跟她说是要处理一些公务上的事情,所以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来。奚钰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一个人在这房子里生活,哪里也不能去,光线昏暗见不得光。

好在还有一个医生会每天过来给她检查身体,陪她做眼睛治疗复健,还能说说话。

她的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看不清东西,连每天的仪器治疗也不见有多大的效果,奚钰很惆怅,可能是真的应了自己的话也不一定。

她曾经打电话向魏然询问过奚玦的情况,但来来回回总是那几句话,“你放心,一有情况我肯定会告诉你,我会尽量的。”

大概是又过了四五天,她晚上从梦中醒来,嗓子干咳难受,从楼上摸索着下楼来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拿起来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黑暗中那人似乎原本想要上楼,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向自己走来。

奚钰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被人从后面抱住,俞尧的温度将她整个人包裹,她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你,你回来了。”

“嗯。”俞尧慵懒低沉的声音在她颈窝响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就完结了~
 这个人是谁呢?当然是葛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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