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天空依旧飘着细雨,雨丝敲击窗子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觉得心浮气躁,冷熠端着杯威士忌,站在阳台,雨丝飘进来,打湿了他的身,他却丝毫不在意。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眼神里的狠绝。
身后的门被敲响,风间推门而入。
“最近经常有些小混混去我们下面的十几个场子闹事,伤了几个兄弟,不过伤的不重,客人没事。”
“夜暗会的人?”喝了口酒,冷熠回头问他,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只是很快被他掩埋。“这个月的第几次?”
“第十一次,不过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夜暗会的。”迟疑了片刻,风间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情绪,“盯着夜暗会的手下只是说看到闹场子的那几个人在夜暗会出入过。不确定是不是夜暗会的成员。”
冷熠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知道,风间的话还没说完,果不其然,风间接着说道,“有个手下称曾看到风诺跟夜暗会新上任的帮主一起谈事。”
“风诺跟夜暗会的人?”冷熠放下手里的酒,坐直身子,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被他盯的有些发毛,风间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是,属下的手下几次都称见到风堂主跟夜暗会的人来往。”
冷熠皱紧了眉,眉心都打了无数个结了,“我会找风诺的。”
风间低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事情,实际上他想的事情跟冷熠现在心中想的事情不谋而合,只是两人都不露声色罢了。
“东南亚最近的消息怎么样?”拿起烟,扔给他一只,自己一只,冷熠漫不经心般的问道。
“最大的一批货我已经在尽量的出手了,只是最近警察频繁的找我们麻烦,盯我们也盯得紧,加上四周围一下帮派的探听,最近买主都不怎么愿意跟我们接头。”风间的话说得比较模糊,没有重点。
“尽量出手我们手里的货品。”不紧不慢的点上烟,冷熠下结论。“内鬼的事情最近似乎在门里闹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你明天代替我发话,就说内鬼事情是个误会,大家无需恐慌。”
黑道里的内鬼,一旦被抓到,那么那个人的死法,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怀疑门里有内鬼这事被那个人传出去后,门里人人都恐慌,深怕自己被诬陷成内鬼,冷熠当然知道发展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那个人故意造成的,不过,既然他想这样做,自己又为何不顺着他的路顺水推舟呢!
“内鬼到底是谁?”想了想,风间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虽然他的语气是想试探性的问一问,但是他眼里的急切却骗不了人,或许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冷熠却看得一清二楚。
“急什么,时候到了,某个狐狸尾巴自己就会出来了。”冷熠轻松的笑了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风间也不反驳,但是又有些担心他看出了什么,干脆就开始转移话题,“看来今晚艳遇让你心情不错。”
“或许。”想起被压倒在自己身下的那个满嘴粗口的家伙,冷熠不禁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对了,我明天回泰国。”
“嗯,让东野送你。”
摆摆手,表示无所谓,风间往门外走去,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外,冷熠最近才勾起那抹玩味的笑。
他从未想过风间是那个内鬼,只是刚刚在谈话中风间的言语以及眼神都在透露一种急切的心情,还有他最后那句话完全暴露了今晚他在现场的事实,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跟那个小杀手做过什么,呵,看来,好戏正式要开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文很慢。
但是,我一定不弃坑,所以大家放心吧!!!!
我可能经常卡文,但是,我很认真的写的!!!!
我很感谢大家愿意等我这个龟速的人,真的!!!
(我是要大半夜的咆哮么!!!!)
嗯哼,有些东西要浮出水面了,这章乱乱的,估计也有错字,嗯哼。
嗯哼,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勤快的。
大家mua一个,多多抱养吧
21
21、第二十一章 。。。
凌晨,夜风微凉。
残忍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微风吹拂起他的发,看着远处黑暗里被微风吹得裟裟作响的树影,眼里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迷茫。
暗巷里,那个人在自己耳边说得话,在黑暗里不停的回荡,不停的回播,像个录音机,不停的说着让他心软的话,明明有力气扣下扳机,却因为心中的感情扣不下去。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跟自己的名字一样残忍,因为他不止一次甩开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感情。他不确定自己心里的感觉,他摇摆不定,他把自己对他的所有感觉都归结成了亲情跟友情,却从来不认为是爱情,然而经过昨晚,残忍觉得他很迷茫,一直以来,他像是一个服用催眠药的患者,欺骗自己的内心,掩埋那份情感,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不过是虚构的幻觉,不过是他麻木之中出现的想象,可是,这些都在昨晚被打破,催眠药的药效失灵了,他无法再催眠欺骗自己了,告诉自己对残念没有感觉,要不然,他早已经扣下扳机了。
残念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他察觉了,却并未做任何反应。只收起了眼里的那一丝迷茫以及不确定,把心里的情绪埋下,用伪装的表情杜绝身边这个人的接近。
残念也没开口打破这样的沉寂尴尬,只是折返进去屋子,端了两杯白兰地出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残忍,残忍没接,残念也不恼,将酒杯放在栏杆上,端起自己的那杯抿了口,然后顺着残忍的目光看向远方。
“就不怕我一枪毙了你?”残忍端起酒杯一口喝尽,讽刺的看着他。
残念看了他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然后缓缓的开口,“正身想要杀掉影子,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你想动手的话,那就动吧!”
残忍半眯着眼看他“你不是我的影子,你是个人,一个独自的个体。”
“一定要如此分割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正身跟影子,从来都只有一个能存在,正身灭亡,影子生存,而影子灭亡的话,自然是正身生存。
“我只是爱你。”
残忍放下酒杯,眼底泛起搵怒,“我说过,你只是错把依赖当成了感情,我们之间不过是友情。”这话残忍几乎是吼出来的。
“友情吗?”
“我们之间如果有感情存在的话,那只会是个错误,你只是错误的把那份依赖看成了对我的爱情。”
“爱情本身没错。”只是在我爱的时候,你没爱罢了。
残忍放手,手里的酒杯瞬间脱落,直直的掉下去,连最后的脆响都变得微乎其微,只是,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这个杯子已经碎成一地了,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残忍回头看着他“爱情,就跟碎了一地的酒杯一样,虚构得东西,不堪一击。”
“这跟我对你的感情并无关联。”
“我说过我……”将枪口对准他的胸膛,残忍大吼出声,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残念截了话头。
握住他有些迟疑的手,把原本对准他心口的枪支拉到抵住自己的心口,“开枪吧!”残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残念也盯着他,顿了顿,忽然笑了,“你知道安他非命吗?”
安他非命,一种食用了可让人情绪高昂,不思睡眠,机敏警觉,精神集中,从而引起个人对苯丙胺的某种心理依赖,然后对于残念来说,残忍就是他的安他非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开始服用,从而一步一步,一小点一小点的依赖上他,让他欲罢不能。
残忍有些疑惑,他突然提起这种兴奋剂的名称干嘛?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安他非命,我一直服用的药品。”他是毒品,渗入他的心扉,让他无法戒掉,也从来不曾想要戒掉。
“是药,就会有戒掉的一天。”残忍转过头,不去看他,冷冷的回答。
“可以戒掉,只是,在于想不想戒掉。”残念笑的邪气,手猛地抚上残忍露在空气中的冰凉锁骨,“残忍,我们两个的纠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纠缠不清,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就算是地狱,我也会拉你一起沉沦。”
他的爱很偏激。
如果得不到,就算是毁掉重生,也不会松开手,也要执意拉着那个人一起坠入深渊沉沦。
残忍捏住他乱摸的手腕,“安他非命,不过是兴奋剂的一种,兴奋劲头过了,始终会淡下来的。”
残念弯了嘴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大笑出声,只是他的笑声夹满了苦涩,“如果能戒掉,我又何必这么多年放不开。”一切不过是为爱情。“所以你最好是现在开枪。”
如果默默守候得不到,那么就算不折手段,就算用让你恨让你痛的方式,我也会进行下去。爱到极致的时候,恨与痛,都已经不存在了,你痛着的时候,他也痛着。
残忍气愤,握住枪的手却迟疑了,怎么也无法扣下扳机。半响,残忍收回枪,“你走吧!”
最终还是狠不了心,最终还是欺骗不了自己,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感情,眼前这个人,自己爱着的人,自己动了真心的人,他如何下得了手。
“你会后悔今天没开枪,当初因为你受伤我可以毁了对方整个组织,现在,因为你帮组织卖命,我也有可能毁了整个ZERO。”收回手,退后一步,残念决绝的看着他,“你会后悔今天没开枪。”
当爱到一定的时候,会陷入疯狂,嫉妒每个围绕着他的事物,想让一切消失,让那人完全属于自己。很极致的爱,却也是最深切的爱。
夜,很快过去。
屡屡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柔柔地洒在懒躺在床上的残心脸上。
似乎是感到了阳光的暖意,残心缓缓睁开眼,有些发愣的盯着天花板,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还在他身上留有痕迹,他记忆却觉得已经远去很久。
算了,还是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掩埋在心底,到任务完成的那天,再亲手解决就好了,残心咧开嘴角,随手抓了抓因为睡姿而凌乱的头发,来到窗前‘唰’的一声拉开窗帘。
金色的阳光因为少了浅色窗帘的阻挡肆无忌惮的布满整个房间,温暖而明媚的一天,只是,掩埋在金色阳光下的阴霾是肉眼无法看到的变化。
换掉昨晚的衣服,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干,残心直接踩着双拖鞋下楼去了。
花了点时间预热咖啡机,在电动滴漏式的漏斗上放上一张相匹配的过滤纸,把咖啡粉放入过滤纸内,关好漏斗门,再给水槽加了半壶水,开启电源。
斜靠在厨房的柜子上面,有些呆愣的盯着咖啡机一滴一滴的滴出深褐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马克杯里,眼看咖啡就快煮好,他转身去旁边的橱柜,把橱柜里的饼干拿了出来,小小片的脆片饼干全部被他倒进碗里,饼干碰触瓷器的清脆声传入耳里,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倒进饼干碗了,用勺子戳碎饼干,端过刚刚好煮好的咖啡,靠在吧台,轻抿一口,意大利咖啡,不苦不涩的味道瞬间布满口舌。
旁边水果盘里的水果鲜艳欲滴,拿起其中的石榴,掰开,凑近鼻尖,深嗅了口味道,却又放回原位。
靠在吧台上,残心重新拿起手里的勺子的时候,只是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牛奶泡饼干,似乎是没有什么胃口,而他脸上的表情则是让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丢掉勺子,推开面前的盘子,残心走回卧房拿出自己的枪,边走边拆,等到他坐到沙发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将枪支拆分开来,逐步开始检查了。
枪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弹匣因为开枪解决了几个狙击手而没有子弹了,残心拿出一排子弹,给弹匣上好子弹,把枪放到旁边,拿出箱子里的针头,里面是什么成分的药品,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组织新研究出来的新型神经性毒剂,这种毒剂杀害力极强,却轻便小巧好携带,最大的特点则是,将这种毒剂注射到人体内,是不会查出死因。
将针头跟枪以及子弹一起放到箱子里,关闭箱子,扣上箱扣,残心拿过旁边的照片资料开始查看,任务特前,各方面都得做好准备,更何况现在还有其他组织插入到抢夺这份名单的行列来。
拿下资料里的照片,残心皱眉,杀手R昨晚的举止太过于奇怪,不隶属于任何帮派的他怎么会突然狙击他,难道有人在杀手榜上公开买他的命?
杀手界有个杀手榜,那是个黑市,里面充满无数个杀戮的交易,买主是谁不知道,杀手是谁也不知道,彼此都是一个代码,买主出钱,把消息放出去,自然会有杀手接任务,任务完成后,买主把剩余的钱打到杀手账上,这样的黑市交易在杀手界可谓是一直以来的潜规则了。
残心只是很疑惑,杀手R到底是受聘谁来杀他的,不过,他有个感觉,昨晚那个人一定不是杀手R,作为一个要价最高的黑市杀手,如果那么容易被干掉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是要价最高的那个人了。
看来,这次这个任务参杂的人不少啊,人人都想分杯羹,不过,想分羹,也得看是不是有命吃。
“铃——”电话铃声突然大作,打断了残心的沉思,看着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残心知道对方一定用了解码的频道,也就是说就算追踪也无法追踪得到。
残心拿起电话接听,电话那头的人约他今晚十点到高雄码头上见面。似乎不想多说,那人电话说完就挂掉了,用时不够一秒,而且,对方很明显的用了变声器。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残心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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