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显然是东南亚那三个中国城的大股东,他们在中国城的股份虽然没有占到一半,但也几乎就达到半数了,也是他们大部分家当所在,如果把中国城一下子就让出去,无疑就等于让他们倾家荡产。
虽说许放山出来一定会有赔偿给他们,但到底能赔到什么程度,谁又能给出保证?退一步说。即使全额保证。他们经营的好好的生意,突然中断。就等于财路断了,即使有赔偿,无疑也是掐断了他们的发展之路,想要重新创业,商机却再难找。
其他几名肥头大耳的美国佬,一看就是经营码头生意的股东,公然叫嚷道:“不,这是笑话,让他**地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的混蛋见鬼去吧!”
丁小忧一阵恶寒,这是他预料中的局面,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帮股东跟着许氏吃饭,到头来居然连客气话都没一句,公开就出言反对,虽然没叫嚣到让许放山去死,但言下之意已经凿凿,他们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换老头子的命。
他本能地看了看这些股东们在许氏的股份占额,发现这些混蛋东西还真他**认钱不认人。其实他们的股份在整个许氏集团的当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最多的都不超过百分之三的股份,对于整个董事会来说,他们的发言权,几乎就可以PASS掉。
可他们偏偏却敢这么叫嚣,为什么?还不是许若海这个大少早就跟这批家伙通了气,让他们煽动股东们持反对意见!
丁小忧心知肚明,突然将文件一摔,盯看了刚才喊的最凶的几个家伙几眼,口气淡然道:“我不想多说废话,也不想跟你们讲中国那一套饮水思源,你们不会懂,也没必要懂。我只代表许氏这些老老小小,除了许若海之外的所有人向你们说一句,许氏集团地最大股东,是我们许氏家族,你们这些股东,我知道个个都有背景,大多数人吃地还是干股。你们那些股份,在许氏75以上的控制率面前,其实就是一个笑话。你们地发言权,要被否决,其实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请各位来商量呢?原因就是我们做生意除了讲生意那一套,也讲人情那一套,尊重你们的意见,才会征集你们的看法,希望获得你们的支持和帮助。只有这样,许氏才会有凝聚力,才能像只利刃一样无所不破!今天你们看到的是自己的损失,但有没有想过,我父亲许放山至少还是许氏的一面旗帜,他一旦倒下,许氏还能像以往那么辉煌么?能保证股市稳定么?你们手里股份说不定会在短短的几天内,全部成为空气!”
他顿了一顿,再次用严厉的目光横扫一圈,原本在窃窃私语的几个股东,被他这么一看,心里硬是不自觉的一阵暴寒,连忙住嘴。
“我不知道你们出席股东大会之前,是否有人煽阴风,点鬼火煽动过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许氏原来的话语权在我爸爸手里,现在他落在绑匪手里,在电话里头,已经很明确把话语权交给了我!而不是另外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不想谈什么竞争,因为有些人不配谈竞争两个字。走私,贩毒,守码头,有哪件事是给许氏赚钱的,是给大家腰包增肥的?你们也许还蒙在股里吧?两年来……”
许若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喝道:“许若谷,你满嘴胡说八道,才是煽阴风点鬼火。你口口声声说爸爸将话语权给了你,证据拿出来啊!”
丁小忧冷冷看着他,一挥手,身边的黄剑已经拿出一个播放器,将绑匪那个电话的内容原本的回放了一遍。
许若海冷笑道:“太天真了,你这又不是官方监听,只是一段子虚乌有的录音,谁知道是真是假?打官司人家还不受理这玩意呢!”
许甜儿站了起来:“我可以作为人证,当时绑匪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在二哥身边,听的清清楚楚,那确实是爹地的声音。”
许若海脸色微变,心里骂了句死丫头,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甜儿,你别给这小子灌了迷魂汤,绑匪怎会让爹地跟这小子通话?”
丁小忧叹道:“连绑匪都料准了你根本无心搭救爸爸,谈来谈去,只会让许氏的脸越丢越大。爸爸为了营救你落入绑匪手里,你却在这里百般阻挠,到底是什么居心,已经不言自明。如果你坚持认为自己才是许氏最名正言顺的接替人,那就更应该大力营救爸爸出来;可你不但不那么做,还反对我这么去做,那不是心虚是什么?”
许若海哈哈一笑,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悠然道:“谁说我反对了?我有说过半句不救爸爸的话么?身为儿子,营救自己父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丁小忧丝毫不让:“那很好,父亲因你陷落,你再去救他,果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各位,对方的条件,我都已经看过了,虽然说是狮子开大口,但事到如今,也只好从权了。各位做出的损失,许氏将来一定会如数赔偿。”
众股东骚动了,显然还是难以接受赔偿这一点,赔偿是赔偿他们的既得利益,又不保证他们的发展利益。
丁小忧淡然道:“如果各位有什么意见,可以立刻转让手里的股份,我们照现在的行情收购,立刻给你们套现,相信许氏这点胃口还是有的。如果等家父被绑架的消息泄露出去,到时候股价会跌到什么程度,神仙也难以预计!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一片默然,这句话杀伤力太强了,大股东就是大股东,牛B轰轰啊!他们许氏牺牲的起啊,97那年的金融危机,从而导致股市的汇市全球性波动,乃至经济和政治的波动,这里不少人都是经历过的。许氏当年风雨无阻,早就被历史证明过他们应对大场面的调控能力和手段;而那些小股东和小老板,却是九死一生,靠了许氏才活转过来。
(PS:啥也不说了,呼吁票票!)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价赎金
更新时间:2011323 14:19:21 本章字数:3433
第二百二十五章天价赎金
丁小忧说这话的时候,当然也有点风大闪舌头的口气。他其实还没说这话的实力,不过现在许氏群龙无首,谁也说不清谁当家,况且这二公子最近几年风头正盛,说出这话,一些老鸟自然不怎么在意,但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不屑或者不以为然的表情。
反正这事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旁人跟谁不是吃饭?只要许氏在?他们就不愁分不到杯羹汁。有道是跟爹是吃饭,跟妈也是吃饭,有奶便是娘啊!
如果在这事上得罪了许氏,将来股市真的出现什么大的波动,只怕许氏一个抽身,这些小股东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句假设的话,许氏要是全力去做国际金融炒家,把旗下资产往东南亚孤注一掷,而又有国家胃口膨胀敢接受的话,三年之内,可以把那个国家再次炒出金融危机!
这就是实力,许氏的实力!
许若海微笑着听他发号施令,心里颇有些看他不起,说到底,他从小就看不起许若谷这个弟弟,在他看来,他就是一个后妈养的孬种,不配跟他这嫡传大公子争位。其实他在股东大会召开前,就已经想的非常周到了,可谓智珠在握。
听了丁小忧的发号施令,他冷笑又不无泼皮口气的道:“绑匪说的很明白,他们信不过我,要许氏另派人去。环顾咱们三兄弟,我被绑匪PASS掉了;若苍还小。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代表许氏去谈判救人了;我看咱们矮子当中拔高个,就只有兄弟你才能去得了。外人么,我又不放心。”
说完最后一句时,故意瞟了许放歌一眼,居然把这三叔当成是外人了。
无耻啊,明明十分阴损。有心把丁小忧往火坑里推,恨不得绑匪将老头子和这该死地弟弟一发干掉。可嘴里头却说的十分甜蜜,对自己兄弟十分信赖似的。
许放歌怎会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头凛然,知道金三角龙潭虎穴,许若海要求自己弟弟去,肯定别有用心,说不定会从中捣乱。让他们谈判不成!不过从他表情来看,丝毫不动声色,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许放歌本想说些什么,又似乎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当下耸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沉默。这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情,如果这时候在谈判桌上。老2不能赢得老大,以后在商场上,恐怕也够戗。
丁小忧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对于许若海,就跟许若海看待他一样,他多少还是有些轻视。如果说派他去东南亚。相比许若海来说,等于是半个主场,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对付许若海任何形式的破坏,同时想办法去跟绑匪谈判。
当下又思忖,如果自己亲自去把老头子救出来,那么势必可以在老头子心里种下更好的印象,让他觉得也只有这个儿子,才会为了父亲奋不顾身,那么许氏地接替人位置,就等于定上了七八成了。
至于绑匪那边。只要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没道理跟钱财过不去,撕票地可能性不大。也可以说,绑匪完全没必要撕票。
想到此处,他心里已有了定计,当下淡然道:“既然大哥你畏缩怕死,做兄弟又怎能学你?东南亚虽然危机重重,但也未必就是龙潭虎穴。你在那里吃不开,我却一定会打开条通道,将爸爸救出来。你既然胆小怕死,就分派点容易的活干干。准备好二十亿美金,以及那些地方的转让签字权,一周之后,我从中都出发,前往金三角!”
言下之意,你许若海在那里只有当俘虏的份,我却要在那搞风搞雨,将父亲救出来,谁高谁低,那也不用多说了。
许若海脸上露出阴鸷的微笑,点了点头,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咱们许氏的未来,还得靠二弟你啊!”
又是一句风凉话,又不无迷魂汤的嫌疑。不过就算是傻子,也读地出笑容背后的一定是不怀好意,或者是挖苦,或者是嘲笑,当然,也有可能是阴谋。
眼下的局面,就看两兄弟在东南亚怎么斗法了。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许若海会全力阻拦丁小忧到达佤联军的地盘,而丁小忧则要设法破除这些阻拦,在约定期限内到达。否则等老头子到期别人撕票了,他也就没必要玩下去了。
这几乎是个公开化的斗争,但两人却偏偏要微笑着像游戏一样进行。也许,这是许氏接替人位置争夺的最后一战?
豪门似海,难怪古代的王子公主会哀叹下辈子莫要长大帝王家。这一个大家族已经如此,更别说帝王家了。你看现在老头子还没倒下,局面已经如此混乱,股东大会,几乎成了两兄弟内讧地擂台了。要是老头子已经倒下,此刻不跨着太平洋火拼才怪呢!
如果火拼起来,那吃亏的还是丁小忧。许氏的重心还在美国,总部也在美国,这都是他不能忽视的一点,他如果想控制许氏,想要做的,恰恰就是把许氏的重心渐渐转移到中国。这是他回家那次,父亲给他地启发,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干一些更为伟大的事情来,而不是仅仅作为木偶一样,给人家当当替身。
会上又讨论了一些别的事情,一些股东虽然不满失去一些权利,但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谁叫许氏是绝对优势的大股东呢?这本来就是一个家族式的集团,股份制只是一种根据形势不得不做出的表面文章罢了。
丁小忧不想在那边跟许若海恋战,跟许放天,许放歌以及许若愚商量过后,还是觉得回国方为上策。
许放天从头到尾只是作为一个家族元老出席了会议,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表任何一个态度,但却给了许若海最大的威慑力。如果没有这个大伯在,天知道他还会有多么无耻和露骨。
惜时如金,一切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不得不让丁小忧紧迫起来。
回到国内,一下飞机,丁小忧立刻开了个动员大会,号召大家行动起来。黄剑早已把缅甸目前地形势,以及佤联军地背景都整理成资料,并且在每个细节上都力求稳健,争取不出任何差错。他的情报工作,确实是值得信赖地。
以现在的边防,要想携带火力从中国境内进入东南亚,显然很难!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曼巴这条线,这个与中国往来密切的佣兵团,倒可以提供不少帮忙。
黄剑力主出钱雇佣曼巴的人护送,这样安全系数会大幅度提高。因为曼巴的佣兵,对于缅甸这样的地方,最熟悉不过,面对危机和考验,也肯定比何帅他们更为机动。起码他们对于东南亚的战场并不陌生,对于那里的地形和风俗,也更有了解。
不过丁小忧却主张一定要靠自己,他将这次行动视作了与许若谷的终极较量。只许胜不许败,他本身就是一个赌徒,在这时候,没道理不去赌一把。
当然,在赌局开始之前,他不得不做一些准备,是的,既然是赌局,就不代表一定会赢。这样的赌局,输了的话,也许赔上去的就不仅是前途了,更可能是性命。
他提前将父母转移,虽然说他们的身份是隐蔽的,但一旦失败,难保不会出什么差错,还是未雨绸缪会好一些;水弄月和念君也被秘密转移;并且都已经已经做好了善后的准备,每张卡上,都存入了他们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陈亦欣本来立刻就要回中都,也安排了专门人手去赣东北,通知她再住上一段时间,并给予充分保护。
只有后方稳固,他才更有信心去面对将要来临的一切。
他并不怕许若海,可他怕算命先生的嘴。算命先生是算老头子过不了六十大关的,虽然说离六十还有两三年,可他真的能安然度过这一劫么?
如果老头子真在这一次应劫了,那丁小忧会受到连累么?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也是他心里唯一的症结所在。
到头来,枪林弹雨反不如算命瞎子一句话那么可怕!这也是宿命这东西最可怕的地方。有时候;人力确实难以和天命抗争。
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很多时候,只是拿来安慰自己的风凉话罢了。天命所归,该怎样还得怎样。
老头子如果应劫的话,丁小忧即便不殉葬而死,也是亏的大了,势必落个营救不力的罪名,别说是接替人的位置,就是能不能继续混下去,还是个天大疑问!
到时候许若海要安他一个和绑匪勾结的罪名,轻轻松松。
所以这次活动,他是完全以险搏险,主动和被动并存的。如果唐阳在的话,两方再次合作,他有更大信心。然而要唐阳去搭救他的大仇人许放山,丁小忧怎么都开不了口。而唐阳也未必乐意许放山活着回来。
(PS: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