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湾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妈去赣东北老家,保镖都带走了啦!这点都打听不到,我还混个屁啊!”
这句话一出,飞龙地鼠同时发呆,那个他们熟悉的湾湾又回来了,口气中的狡黠,以及那顽皮胡闹的眼神,都是他们曾经熟悉的湾大姐。
地鼠傻头傻脑,就要去套正门的锁。他的工具很多,开锁更是一把好手,国内几乎没有哪家防盗门的锁是他打不开的,而那些警报器,在他手上就跟受惊的绵羊似的,一叫都不叫,傻到家了!
“傻啊,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还走正门。跟我来,有侧门呐!”
随着湾湾绕到花园一侧,果然见开有一扇侧门。
门锁在地鼠的施为下,应声打开。三人潜了进去,重新把门锁好。一路直接摸到客厅,不敢开灯,在沙发上坐了片刻。
“没人在家!”地鼠早已前后左右各个角落侦探完毕。
湾湾怒目对着飞龙,显然是质问:“不是说他在家的么?”
“可能还没回来。”飞龙大汗淋漓。“要不就是在房里睡着了?”
“去他房间看看。”湾湾当机立断,不愧是三人当中地老大啊。
房门虚掩,伏门听了片刻,并无声息。湾湾老实不客气,推门而进。饶是她胆大妄为如此,但走到未婚夫房里,呼吸还是一阵紧促。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担心。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害怕看到熟悉的一切,更害怕看到她不愿意看的东西。
地鼠傻乎乎的就要跟进去,飞龙背后给了个暴栗他,一把将他扯住:“你进去做啥?出去放哨!”
地鼠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星主的私人房间,与飞龙两人走下楼来,一左一右。认真的放起哨来。
湾湾思绪澎湃,这个房间,两年过去了,不论是布局还是家具,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就是从两年前直接过度到今晚,中间根本就没有两年地时光间隔。
桌上有三件东西是两年前没有的,一本相册;一张速写图。一张保证书。借着微弱地手灯,翻开相册,竟全部都是湾湾的照片,有那次去法国过圣诞节偷回来的照片,有两人相处时照的亲密照片,有订婚那天拍的照片……
速写图被装裱好了。用一个镶边的图框嵌着,摆在桌子正中,保证书则压在图框下。湾湾着手触摸着这些熟的不能再熟悉地物品,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退了一步,看到大床后面,高挂着一件衣服,在微弱的灯光下,熠熠发光,竟是订婚那天丁小忧所赠送的婚纱,背上那颗窟窿。周遍的血迹都没有被清洗。而是非常醒目的挂着,分外显眼。
这当然是是丁小忧借以纪念。又不无鞭策自己的举动。
还好,房间保留着的,都是她司徒湾湾的痕迹,并无别地女人。她也听说了这两年来,丁小忧私人生活极端荒唐,堕落腐败,这才忍不住想回来看看。
眼见这种情形,回忆过去种种,始知这男人纵有千般不是,对自己还是爱上了心的,否则又怎会不顾一切挡了杀手后面两枪?怎会在司徒家的城堡前长跪三天三夜?又怎会不顾警卫们的枪口,一意孤行要见他一面?
这间房子,确实是丁小忧为湾湾留着的,他不会带别的任何一个女子进来,陈亦欣也绝对不允许。
就在湾湾情难自已时,手机震动了。是地鼠发现有人回来了。
她再难流连,窜出房门,来到大厅。三人聚在一起。地鼠颤声道:“是星主地林肯车!”林肯就林肯呗,犯的着这么激动害怕吗?
湾湾和飞龙却不知道,地鼠已经看到车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赫然是星主大人,女的看的不怎么明白,但似乎竟是可心。
“撤?”飞龙问道。
“撤不了啦!车已经到车库了,出去准撞上。星主是什么身手和反应度?”地鼠哭丧着脸道,“躲吧,最好躲在他们不会去的地方。”
湾湾四下一扫,看到两只大花瓶,心中立刻想起香梧桐杀手那件事,正是这种大花瓶藏了一个杀手,才导致她和情郎双双受伤。
她二话不说:“你们自己想办法,我躲到花瓶里去。”
这两年湾湾果然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身手居然非常敏捷,如同一只大鸟似的,窜到了花瓶口,倏地就躲了进去。
飞龙和地鼠一打手势,纷纷自己找地方去隐藏了,心里是十五个吊桶,绝对的七上八下啊!
湾湾是有苦自己知,这花瓶居然装有水,好在水还很香,倒想是香奈尔香水似的。
不到六十秒地时间,丁小忧已经开门进来,打开了大厅地灯,顿时金碧辉煌,灯光闪亮,身边一人,赫然是可心。
“喝点什么吗?”丁小忧问道。
湾湾听到丁小忧的声音,一阵荡漾,细想之下,不对啊?他在跟谁说话来着?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男地女的?是谁?她几乎忍不住就想窜出来看看。
不过可心的开口打破了她地好奇心:“不喝了,我坐坐就走。许若谷。两年了,你也该把司徒小姐接回来啦!”
丁小忧黯然的叹道:“若她肯随我来,早就来了。她还在生我的气。”
可心摇头道:“不,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多少知道一点。司徒小姐虽然有些任性,但却是性情中人,达观开朗。不会永远拘泥不放。只怕她心里早已原谅了你,只是行动上一时还不知道如何接受罢了。”
湾湾听的心头凛然。可心居然这么了解她,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她对可心,本就很有好感,但此刻这种情形之下,也不知道该是感激,还是提防。
毕竟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那风流成性的未婚夫。对可心亦是不无好感,此刻深更半夜带他回来,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难道连可心也……
丁小忧叹道:“两年来,我去了法国不知道多少趟,总是碰壁,不过我也不会死心。我妈要求我一年之内要把湾湾接回来,着实有些难办。”
可心默然,忽然问道:“如果司徒小姐回到你身边。许公子会否因你的妻子而做一点改变呢?”
丁小忧喃喃道:“可心姐在教堂地祷告,我都听到了。在你心中,我已经被打上了邪恶的标签,本是该受到神地责罚的人。可心姐却抱着一颗救赎之心为我祷告,让我汗颜无地。可是你知道吗?我走的这条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我没有去害人时,别人一心一意却来害我;我若不以邪恶之心对待,只怕现在早就不能和可心姐坐在这里交谈了。”
可心叹道:“一念为善,一念亦可为恶。许公子别告诉我,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口气里,透着些须责怪之意,可心不是没有看通透,还是看的太过通透了。使她觉得江湖争斗,其实毫无意义可言。若能洁身自好。未始不可以安身立命。
丁小忧叹了一口气,心道可心看到的。毕竟还只是表明东西,没有鞭辟入里。她也许看到了星汉灿烂对付龙腾和华硕的手段,看到了他大挖别人墙角,不惜诋毁诽谤;看到他动辄带领大批悍恶地手下,东西火拼,今天要灭这个,明天要灭那个;看到他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
“可心姐秀外慧中,可是这件事情上,还没看透小弟的处境啊!”
可心淡然一笑,轻轻摇头,露出一个“未必”的眼神,忽然舍下这个话题,反问道:“许公子你看过一部名叫《Dancer in the dark》(中译《黑暗中的舞者》,又译《天黑黑》)的电影吗?好象也是嘎纳金棕榈大奖的得主,导演是个电影**者,叫什么拉兹冯提尔,具体不是记得很清楚。”
丁小忧回忆了片刻,点头道:“是2000年的嘎纳金棕榈奖得主,那年《杀手寂寞》嘎纳参赛时,有过一段经典回顾,有过这部影片的介绍,可心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里地女主角,还有她那双弱视的近乎盲了的眼睛。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里边那首主题歌,是女主角自己唱的,名字叫《I′ve seen it all》。”
丁小忧依稀还记得,影片具体他没看过,但经典回顾时,正好放着这么一个片段,一男一女在铁路轨道上唱着一首歌,他的英文当时已经算不错了,听懂了不少。隐约记得那歌唱地非常有寓意。
“可心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家庭影院里去温习一下的,嘎纳历届的金棕榈影片,我家都有收藏。”
“不,我现在很想把那首歌唱给你听。”
丁小忧微有些错愕,深更半夜,唱歌给我听?不过他向来知道可心聪明,既然要唱歌,定然有她唱歌的用意,当下恭敬的道:“那小弟洗耳恭听了?”
可心毕竟是创作者,对歌曲有着天生的敏感。酝酿了片刻,竟真的清唱起来:
I′ve seen it all
I have seen the trees
I have seen the willow leaves
Dancing in the breeze
I′ve seen a man killed By his best friend;
And lives that were over Before they were spent。
I′ve seen what I was And I know what I′ll be
I′ve seen it all
There is no more to see
You haven′t seen elephants
King sorPeru
I′m happy to say
I had better to do
What about China?
Have you seen the Great Wall?
可心一路不停,婉婉唱来,浅唱低徊,竟将这首歌唱的十分动人,又把歌曲里边的寓意都尽数表现了出来。
一曲唱罢,可心站了起来,不等丁小忧有所反应,叹道:“夜了,我该回去啦!”
(PS:可心就这么走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香水淋佳人
更新时间:2011323 14:19:00 本章字数:3833
第二百一十章香水淋佳人
(PS:古有唐伯虎为奴为仆处心积虑点秋香;今有丁小忧龙性虫行低声下气泡湾湾。此二者古今共通;一脉相承。辉映千秋;照耀万世。嘿嘿;实乃情种不可不备之美德。即有多情之名,又何必在乎过程之艰?越难到手的MM;才越有可观性嘛!)
听罢一曲,丁小忧汗流浃背,猛然似乎受到了当头棒喝一般,突然才体会到可心的的秀外慧中。在某种程度而言,实可说是看透了一切,即所谓的I′ve seen it all,站在她的立场和信仰上,确实不可质疑,可是他丁小忧的一切,即使被看透了,又如何改变的了?
上帝安排一场命运,也许可以让智者看透它,却没有让智者拥有改变它的手段!
丁小忧本想说:“夜行不便,可心姐先在这里歇一晚吧。”可他看着可心出门的背影,知道可心去意已决,不可能挽留的住,而他此刻内心一片清澈,离奇的没有挽留美人的不轨之心,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送送可心姐。”他抢到门口。
“不用了,借辆车子我就行了。”可心停步道,“立场不同,是可心过分要求许公子了。可心现在只有一句话送给许公子。”
丁小忧苦涩的道:“你说。”
“请留步!”可心眼角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绝对会心地微笑。给人的感觉是悟了。
是让他此刻留步呢?还是可心看出了小丁同学心里对她有那种朦胧爱意,让他就此留步,不必再往下走?
这个悬疑,只怕除了可心之外,只有上帝才知道。
丁小忧默然,伸手把钥匙递给了可心,包括车库和别墅外的大门都有电子感应器。根本不需人去送别,车到门开。车走门关,非常先进。
丁小忧呆里在门口,直到目睹着自己的林肯车出了门外,大门缓缓合上,这才叹息一声,走了进来。
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不知道可心是与他决裂要离开星汉灿烂;还是终于想清楚了立场不同观念不同这个道理。
坐在沙发上。他整理着思绪,突然鼻子猛地张了两下,轻轻的辨着大厅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异样的香味儿啊!进门时他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可心地体香,现在可心都走了,总不可能余香还这么绕梁不绝吧?
他沉思片刻,还是难以理解,嗅了片刻。眼睛慢慢转移到那两只大花瓶上。难道掉下去什么东西?
不能啊,家里这么干净,一只蚊子都找不到,更别说别的东西。
他自言自语地走到花瓶旁边:香气弥漫了,是该换水的时候啦!明早得换换了。他轻轻靠可靠那只花瓶,再走到另外一只旁。又靠了一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忽然悄悄溜上楼去,过了大约五分钟,他一脸眉开眼笑的走了下来,又是自言自语的道:“还是现在换掉,明天哪有什么空?”
说着之间,他真的去抱那只花瓶,他早已知道了点什么,先去抱的是那只没躲着人地花瓶,然后走到湾湾藏身的那只花瓶,也去伸手一抱。
“呀!好沉!难道花仙子真的给我送老婆来了?”他捋了捋衣袖。“管他三七二十一。打碎了敲敲。”
他这么一说,花瓶里的湾湾慌了。口里喷出一口花籽浸泡出来的香水,水淋淋的探出一个脑袋:“该死的,不要啊!”
丁小忧大呼一声“万岁”,伸手就把湾湾给抱了出来,欢呼道:“真是我的老婆,上帝,我不是在做梦吧?”
湾湾淋地跟落汤鸡似的,在这深秋时节,已经冻的瑟瑟发抖。
丁小忧慌忙抱着湾湾,来到房间,不顾一切,把湾湾湿淋淋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跑到浴室拿了条毛巾,让她擦了干净。顺便用条毛毯把她给里外裹了两层,欢喜无限的抱着她,重新下楼,叫道:“飞龙地鼠两个混蛋,都给我滚出来吧。”
湾湾湿的衣服去了,裹上两层毛毯,这才微感到暖意,听他这么一喊,大吃一惊:“你……你都知道?是这两个小子出卖我?”
丁小忧微笑道:“非也非也,我是出名地神算子。料到今晚花仙子会把我的老婆从法国送到家里来。”
湾湾夹面就是一记大耳光:“扯谎鬼,放下我。”
别说是一巴掌,就是千刀万剐,丁小忧此刻也是甘之如饴,怎会真的放下她?
飞龙和地鼠知道行踪暴露,都灰溜溜的来到大厅里,见星主抱着湾湾,俱各吃惊,但又难掩欢喜之色。
“你们两个家伙,立了大功。是怎么把湾儿忽悠到这里来的?”
湾湾气道:“是我忽悠他们来的。”
丁小忧嬉皮笑脸道:“都一样,现在我抱着夫人去洗个家庭桑拿,哈哈!”
湾湾被他紧紧抱住,任是拳打脚踢,都休想挣扎分毫。
进了浴室不到三分钟,就听到里边乒乓之声大作,随即是一阵鸡飞狗跳,丁小忧狼狈的窜了出来,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