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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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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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湮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太子,可我已经死了。”叶琰说话时的眼神分外的坚定。
  叶詹绝望了。
  叶琰眼神迷茫的望着前方,从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不值得的人这么做?”叶詹最后一次问。目光停留在彷徨不定的司空镜身上。
  “他不会对我痛下杀手,从来不会。”叶琰道。
  “真是一场感人的戏呢。”公玉泠听完了,拍着手掌道,“殿下又何必放在心上,没有了叶琰这颗绊脚石,这湮国之王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了。”
  叶詹叹息一声,向公玉泠行了个大礼,收住了温柔,冷酷的道,“我的话已经传完了,接下来就看公玉大人的了。”
  公玉泠道,“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这二人的笑容里都隐藏这一把刀,杀人于无形的刀。
  叶琰见状只是冷笑了一声。
  叶詹走后,公玉泠道,“习清慕大人应该也看到了,黑莲谷并没有多大的实力,如果有像习清慕大人这样的人来访,黑莲谷注定要灭亡。”
  “而且也只有梨姜敢与黑莲谷作对,只是希望在泠儿死后,习清慕大人能够转告陛下,央儿的儿子还在殿中。”公玉泠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道。
  “他并不是陛下的儿子。”习清慕道。
  “央儿是一个会让人动心的人。”公玉泠道。
  习清慕道,“可陛下是一个无心之人。”
  公玉泠不再说什么。习清慕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凝固了。
  司空镜忽然抢在习清慕动手之前夺过了叶琰手里的弯刀,抢先出了招。面对忽然来的一刀,公玉泠身影化为朦胧的白影分散两边,化身为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女人模样的人还是她自己,男人模样的人也并不让他们觉得陌生。那人正是百里香印。
  “原来你还在?”叶琰看向百里香印,有些怀疑的问。
  “真是废话。”百里香印厌恶的道。
  看着百里香印染血的指尖,叶琰微微的合上了眼睛,指尖染血是因为他的指尖藏有薄薄的刀片,那血是从刀片上留下来的。刀片上有血,自然是因为刚刚杀过人的缘故。而叶琰的脸颊上正好有两道伤痕,血红的伤痕,还在流着血。
  刚才百里香印是从正门进来的,在司空镜动手的时候,百里香印也动手,他并没有取了叶琰的性命,只是在他的脸上留了一道浅浅的伤,而着整个过程,叶琰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除了叶琰和司空镜,一直警惕的站在门口处的习清慕也没有感觉到百里香印的到来,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少年。
  “他呢?”公玉泠问。
  “他是叶詹的人,叶詹走了,他自然也走了。”百里香印道。他门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个黑衣人。
  公玉泠道,“我以为你会听你父亲的话,离开呐!”
  “父亲给予我的是肉体,公玉大人给我的是活下去的机会和武艺,您才是赋予我灵魂的人。”百里香印略带感激的道,神态中透露着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忠诚。
  “你果然是最好的。”公玉泠似夸奖的道。
  百里香印道,“公玉大人想他们怎么个死法?”
  “你说呢?”公玉泠问。“只是他们死不死,今日黑莲谷中都会发生一场空前绝后的灭亡之战。”
  “既然是灭亡,那我们就在等一等,等人多了再动手。”百里香印提议道。
  “还有谁要来吗?”公玉泠问。
  “大人忘了吗?下面还有三个人,刚才我已经传信过去了,也让人留下了解药,算算时间应该也快来了。”
  “我还真忘了。”
  两人一问一答,似活在自娱自乐间。丝毫没有将外人放在眼中。
  而司空镜一直手握弯刀却不敢出手,叶琰也不敢有任何的动静。习清慕更是专注凝望,没有谁敢动。就算那两个人在闲谈,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动静,他们一样不敢。
  刚才百里香印的那一动已经足够让人产生这样的胆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事已只至此,谁知还有洞外天

    封闭的空间,不知何处竟然吹来了细细的微风,随着微风而来的有千万只彩色蝴蝶,伴随蝴蝶飞来的还有郁郁花香。蝴蝶似落叶般轻飘飘的随风而来,然后又似落叶般的在众人眼前坠落。
  公玉泠笑着,浑身神经紧绷的司空镜只觉得浑身发寒。叶琰忽然开口叫了一声,“司空镜!”
  司空镜暮然回首,只见一条长鞭从叶琰手中飞出,至于这条长鞭来源何处,司空镜还真不知道,只是那条鞭子他有见过,那是冷雪手中的那一条,鞭身镶有薄薄的带毒的刀片,沾血则亡。
  鞭子似风影般从司空镜胸前擦过,刚才司空镜的一回身恰好避开,只擦破了外衣。
  鞭影似闪电般的朝百里香印劈去,百里香印再次化为一抹白影,分散开来,同时公玉泠也消失不在,似落叶般堆积在地上的彩蝶再次翩然飞起。郁郁的香味飘散开熏得人睡意沉沉。
  朦胧中,只听一声低沉的惨叫声,随即片刻,彩蝶化为灰烬,飘散在地,同时,昏暗的光影下已经多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女人,白色的衣,倾国的容颜,乌黑如墨的发。
  站在女人身后的是叶詹,刚才他明明已经走了,现在他又回来了。
  而百里香印已经不知去向,殿中多了三枚令牌,一枚是梨姜的,一枚是湮国的,还有一枚是黑莲谷的。
  叶詹冷笑了一声,再次对叶琰道,“跟我回去吧,阿琰!”
  叶琰始终没有作答。
  趁叶詹暂时失神,习清慕身形一闪,快速的在叶詹身上点了七八下,封住了叶詹身上的所有穴道,让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对此,习清慕好像并不放心,又拿出他早在很久前就准备好的链子,束住了叶詹的手脚。叶詹狠狠的瞪了习清慕一眼。然后那愤怒的眼神很快又消失不在,好似一个冷静的神,带着些凄凉静静的看迷茫的人类。
  习清慕道,“我相信詹王的人已经在殿外等候很久了,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只怕出不去。”
  叶詹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表示理解。
  习清慕又道,“只是我们在离开之前还要找一个人,所以还要请詹王带路。”
  叶詹同样没有拒绝,习清慕解开了他的两处穴道,让叶詹走在前面。
  “他要去找谁?”叶琰问。
  “或许是司空吉,但好像又不是。”司空镜也不知道。
  默默地站在门口的习清慕和冷雪还有公孙玉看着他们走了出来,都恭敬的向他们行礼然后自觉地退到两边。
  走到最低层。在大殿中最高的地方,习清慕蹲下了身去,手触碰到桌案上的茶壶,正欲微微旋转,“习清慕!”习清阑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这亦是习清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叶琰也怔住了,司空镜有些不清楚,便问,“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一个机关,这里有一条密道,是通往黑莲谷的核心之处,真正的有去无回之路。具体真假我并不清楚。”叶琰道。
  冷雪和公孙玉对望了一眼,也有些犹豫,便同时道,“让我们去吧!习大人!”
  习清慕摇了摇头,只是冷眼看向司空镜和叶琰,目光无神,好似在那一瞬间之后已经看透了红尘,轻声问道,“王爷去吗?”
  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瓦解黑莲谷吗,但如果连它的核心之地都不敢去,又要如何真正的去瓦解它。
  司空镜点头应了。
  茶壶旋转三圈,殿内正中央的两块大地板分向两边,露出一条地道来。
  地道内有明珠为灯,光线明了,地道中的石阶皆是玉石打磨而成,每一块都价值连城。往下走了约莫二十来阶,便是一条直路。途中又转了三四次弯,终于又到了下台阶的地方。
  望着悠悠长路,公孙玉道,“这黑莲谷已经够磨人了,还来个核心之地。她们到底藏了多少宝贝。”边说,公孙玉边扬手摸了摸上方悬挂的明珠,“要是我老爹看到这些玩意坑定会笑的下辈子都睡不着。”
  “我看你跟你爹也就一个德行,我提议你可以敲下两颗带回去。”冷雪浅笑道。
  公孙玉也觉得不错,便扬手作势要敲下两颗明珠,司空镜无奈摇头,叶琰不作理会,只有习清慕斜眼看了一眼,在大家都无动于衷的情况下,公孙玉先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始终还是没有抵挡住敲下了两颗明珠,满意的放进了怀中,阴险得意的笑容堆了满脸。
  下完台阶,入眼的是一条暗河,河水清澈,映着皎洁的明珠之华,闪耀着洁白的波纹,甚是好看,只是在河的两岸都盛开着火红色的‘曼珠沙华’,给人一种已到三途河的错觉。
  司空镜走到岸边,仔细地看了看那盛开的‘彼岸花’,得意而又略显失落的回转过身,对公孙玉道,“小玉,这下你可亏了。”
  “王爷这是什么话,我何时亏了?”公孙玉是一个什么都能吃的人,唯独不能吃的就是亏。
  司空镜道,“这‘彼岸花’可比你那珠子值钱。”
  听司空镜这么一说,公孙玉急忙跑了过去,蹲下神来仔细瞧了瞧,惊呼道“哎呀妈呀!这……这……”
  这了许久也未说出什么来,一个人在那里激动地两眼发亮,竟然还闪起了泪花,“这是什么玩意?!”最后他激动地冒出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动手想要将那‘彼岸花’敲下来,可他怎么使劲狠锤也锤不下来,不是太用劲一不小心弄碎了,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与地面分开。
  “这是琉璃?还是珊瑚?血玉?还是其他的什么宝贝?”公孙玉望着那火红的‘彼岸花’叹道,“栩栩如生,浑若天成……”说着他又俯身细看了一番,“不对不对,虽然已经历经久远,可还是有敲磨的痕迹,是雕刻而成的……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一双手!——”
  喃喃自语的感叹了半响,最终叹息道,“唉……可惜我老爹不在,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看公孙玉一副惋惜的样子,冷雪走过去拾起被公孙玉敲毁了的碎片,“这个带回去给你爹看看不就知道了。”
  公孙玉想了一下,灵光一现,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对!”
  “走了!”冷雪催促的扯了扯公孙玉的衣袖。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其余的人都已经上了船,船只已经渐渐远去。
  习清慕胁叶詹和习清阑同乘一条小船,叶琰和司空镜同乘一条,冷雪与公孙玉同乘一条。
  水中倒影微微摇晃,一路还有萧萧幽风相伴,惹得人心发凉好似真有一种过彼岸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自己写的并不好,如果有要拍砖的记得温柔点,委婉点儿……
  


☆、危机临身人逃亡,各走一方心难猜

    随着河流往下游漂了两三里的样子,又见浓浓迷雾漂浮在河面之上,混合在雾中的味道和之前的有几分相同,味清香淡雅,使人产生一种依恋之感。渐渐地便开始沉迷于浅浅的香味中,美丽的画面和悲伤地画面会重复的在你的脑海里来回重叠,最后直到崩溃而死。
  所有人都警惕的冰住了呼吸,用功力推散身周雾气,尽量将那些雾推的离自己远一些。
  浓雾一直延伸到河流的尽头,尽头的岸上不再有火红的‘彼岸花’,但却依然火红一片,越往深处走,颜色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已变得黑红黑红的才到了尽头。
  步下台阶,在最底处,安静的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在老人的身侧安静的坐着一个少年。老人默默不言,听闻有人到来,脸上堆积的皱纹微微的颤了颤。干枯且苍老的手微微的抬起身前的那一片白纱,重重白纱之下安静的躺着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女人的心口和咽喉处各有一道血迹。
  良久,老人缓缓地开口道,“她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所以已经让老身在这里等候很久了。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嘛?”最后一句老人是问向叶琰的。
  叶琰摇了摇头,淡然的道,“没有。”
  “她说,早晚都得死,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枉来人世走一趟。”老人说话之时轻轻地抚着公玉央儿的脸,“老身就这么两个傻女儿,偏偏两个傻女儿都死在了你们兄弟的手里。”
  “你的女儿并不傻。”叶琰道。“她们懂得如何活下去,更懂得如何死去。虽然她们都刚死不久,但我想现在天下人应该都已经知道她们死了,黑莲谷中的人应该也都已逃了出去,此刻的黑莲谷应该也只是一个空盒子了。”
  老人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不,这不是一个空盒子,这是老身的家,老身的女儿,老身的孙子,还有老身这把老骨头。”说着,老人苍老的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嘴角微微拉下,满脸的皱纹也随着下垂。苍白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的模样在皎洁的光线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可怕。
  “既然要来,为何不将老身另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儿也带过来,让我们一家人在临死之际也能团聚。”老人惋惜的看着众人道。
  习清慕道,“尊小姐既然连自己的死期和死法都已经算到了,想必这些她也算到了,等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人将泠儿的尸体送来。”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语气,配上着沉重的气氛,显得更加冰冷无情。习清慕倒是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倒是公孙玉缩着胳膊打了个寒战。
  果然,没过片刻就已经有人将公玉泠的尸体送了回来,并且轻轻地放在了公玉央儿的身边。
  老人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怜悯的看向司空吉,“你本来应该是梨姜未来的王,如今你可后悔?”
  “司空鹤重未拿我当过儿子,我又何必拿他当父亲。”司空吉冷道,此刻的冷静和往日的软弱和幼稚已经毫不搭边了。或许也是因为要死了,知道自己没有再活下去的机会了,所以都看得淡了,才被迫接受了这个自己并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老人问完了话,瞥住白丝的白玉簪子被她拔下,忽的一下射出,钉在了司空吉的咽喉,司空吉几乎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往后到去,只见他倒下的时候面色还是平静的。‘咚’的一声响后,他才反应过来,双目圆瞪,两手成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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