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重斐各种“好意”的帮忙下,司重莲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惨叫连连,好一番折腾之后,不悔终于给他终于换好了药,他可怜兮兮的瞪着罪魁祸首,无声控诉。
“别这样嘛!”不悔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能让九王爷和九王妃一起亲手为你换药,多荣幸的事啊,开心点哈!”
、269 实打实的祸害
司重莲顿时爆发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开心个屁!俩骗子!”
看着司重莲那受气包的可怜模样,不悔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司重莲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知为什么,看她那么开心的笑着,司重莲心里的怨念慢慢消失,最后也忍不住弯起嘴角跟着笑起来。
“看看,这不挺好,”不悔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脸色红润多了,哪还像半死不活的人?”
“就你这张嘴,死人也给你气活了!”司重莲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转头问司重斐,“你的话也该兑现了吧,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解释呢,你最好别妄想敷衍我。”
司重斐看了不悔一眼,淡淡道,“你确定要知道?也许你知道后内伤会加重。”
不悔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
“少废话!”司重莲不耐烦道,“你们俩无时不刻以欺负我为乐,我还指望能有什么好事啊?我这是想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好记在账上,日后一起报仇。”
“其实,你现在的伤,跟不悔有莫大的关系。”司重斐同情的看他一眼,道,“你会遭到群鸟攻击,是因为那群鸟是不悔引来的。”
司重莲闻言瞠目结舌,“你们想害死我啊?!”
“谁要害你啊!”不悔见他想歪了,连忙解释道,“那群鸟是我引来攻击唐敏的,谁知道她受了伤还要跑去找你啊?你这属于误伤,不是我本意。”
“你你你……”司重莲捂着胸口,果然内伤加重,气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现在这副下场,竟是这样可笑的原因,如果唐敏是罪魁,那她言不悔就是祸首!
实打实的祸害!
“冷静冷静!”不悔见他呼吸急促,一触即爆的模样,小心翼翼安慰道,“我不是跟你道歉了么?别气了,我这不准备想办法给你除掉唐敏,永绝后患么?”
“有你在,这后患绝不了。”司重莲咬牙切齿。
不悔摊手,事不关己的笑道,“呵呵,那不好意思,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别再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乱桃花给连累了。”
祸根在他自己,她也无能为力,总不能被人欺负还笑脸相迎吧?
“哼!”司重莲一抹脸,很恨的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慢走啊,小心脚下,别摔了~”不悔挥手冲他背影喊道,司重莲闻言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怒视汹汹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不悔掩唇偷乐,仔细想想,司重莲虽然表面恶声恶气的,其实根本没怪她。
有时候觉得他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挂在心上,实际上也不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善于伪装,把自己真实的一面用笑容遮掩,而笑容下面有多少心酸和苦涩,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你说七王爷他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没有好姑娘喜欢他呢?”不悔感叹一声,问了司重斐一句。
“他?”司重斐垂下眼帘,不知什么情绪,淡然道,“这天下,怕没有哪个女子能看懂他,走进他心里,他看似风流,实则最重情,不动则已,一动,那就是飞蛾扑火的决绝。”
、270 投胎是个技术活
“你怎么知道,”不悔觑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还是你见过他喜欢谁了?”
司重斐忽然握住不悔的手,似感叹的轻叹一声,道,“他受他母妃影响太深,对感情这东西格外谨慎小心,众皇子中他最好相处,但能被他真心相待的人,没有几个。”
“他母妃?”这是不悔第一次听闻司重莲的母妃,不禁有些好奇。
“他母妃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自杀了。”尽管司重斐说得轻描淡写,可不悔还是被“自杀”两字震惊到了。
“自杀?为什么?”司重莲那么开朗的人,完全无法想象他的母妃会去自杀。
知道不悔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司重斐却也并不像多说,只是淡淡道,“他母妃是个很美的女子,能歌善舞,却因家族势力薄弱,加上自身不善言辞,并未能得到父皇的喜爱,以至在后宫之中如履薄冰,受尽打压排挤,生活得异常艰难,最终因忍受不了压力,服药自杀。”
不悔心头一震,不禁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也为司重莲感到心疼,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色,若没有势力和手段留住皇宠,那一辈子便也就完了。
没了母妃的庇护,可想而知司重莲的生活会有多艰辛可困难,可他却生活得如此潇洒和豁达,不得不令人佩服。
她再一次深深觉得,那华丽的宫殿,就是一个金丝牢笼,是个不能靠近的火坑,否则,以她的性格和思想,最终的下场肯定是粉身碎骨。
“所以投胎是个技术活啊,投错了人家,注定倒霉一辈子。”不悔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说什么胡话呢?”司重斐有些哭笑不得,“人各有命,就端看自己怎么活了,活得好那是本事,活得差那是活该。”
不悔背脊一挺,“照这么说,七王爷算是活得好,是吧?”
司重斐沉下脸,“他活得好,你很开心吗?”
“为什么不?”不悔很有理的大声道,“你曾经也和他关系匪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他把你这个‘九弟’看得很重,他活得好,你不也应该感到高兴吗?”
“是,他理应活得好,”司重斐释然一笑,“不过,我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们的立场是相悖的。”
他对太子的恨,并没有牵连到司重莲身上,就算现在他还是太子最亲密的兄弟,他也很理解他的选择。
当初如果不是太子护着他,看重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司重莲,他是极重情义的人,有恩必报,所以他是不会背离太子的。
正因如此,他才对司重莲刻意疏离,就是为了日后站在相对的立场上,不会尴尬难过。
不悔心疼的揽住他,哀叹道,“如果你们不是生在皇家,那该多好。”
“不,”司重斐摇头,放松的靠在她身上,微笑道,“正因为我生在皇家,也正因为我受了如此多的磨难,我才能遇见你,把你留在我身边。”
、271 你是在调 戏我吗?”
不悔心底一悸,他从来不说什么煽情而肉麻的话,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不觉虚假,只觉甜蜜喜悦。
“这算对我表白吗?”不悔侧头问他。
“表白?”他挑眉,不解。
“就是对我表明你的爱慕之情啊~”不悔嘿嘿乐道。
“咳。”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随即一脸正经的道,“你想多了。”
“我不只想多了,”不悔闷头直笑,“而且我想得可多了~”
司重斐一向严谨冷漠,几时被人这般调笑过,被不悔逗得哑口无言,那表情相当之微妙,介于羞恼和喜悦之间,看上去格外可爱。
“别不好意思啦,我不会笑你的。”不悔伸手捏上他的脸,皮肤光华,手感相当不错,不禁又多摸了一把。
“你是在调/戏我吗?”司重斐危险的眯起眼。
“哪有?”不悔学他一样,一脸正经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脸跟包子一样雪白雪白的,就想试试是不是跟包子一样软软的,你别误会。”
他勾起嘴角,“结果呢?”
“结果,”不悔趁机又摸上去,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光软,还有弹性,很好摸。”
“那还要不要试试其他地方?”他哼笑,一把抓住她。
不悔就防着他这一招呢,他刚动,她已经兔子一般窜出去,跑出了门外,“你抓不住我,哈哈~”
司重斐唇边带着柔柔的笑,没有追上去,抬手摸摸不悔刚才碰触的地方,眼里都是愉悦的笑意。
狩猎的第三天,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一晚的平静过后,一大早,不悔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个爆炸新闻给轰了起来。
据五王爷揭发,安王因勾结江。湖术 士,企图行刺皇上,抢夺兵权,证据确凿,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把安王捉拿起来,连带着还在昏迷中的唐呈和唐敏都不能幸免,成了戴罪之身。
此次负责围场安全的官员,但凡与安王有关的,都无一幸免,被撤了官职,严密调查。
一连番的命令下达下来,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雷厉风行的速度,让不悔都连连咋舌,才一晚上啊,这风云变幻来得实在太快了!
不得不佩服司重斐和五王爷的计划周密和完美,强强联手果然不是盖得,那打得安王叫一个措手不及。
所谓江。湖术士,不过就是那些杀手,当时司重陵跟着唐呈,肯定想办法取得了证据,一批来历不明的杀手忽然闯劲皇家围场,不论目标是谁,都是触犯禁。忌的罪证,那是对皇家威严最大的挑衅和藐视。
所谓的抢夺兵权,不用说,证据就是向太子借来的虎符,如此致命的铁证,即使安王再如何精明,也只能百口莫辩。
这件事由一向低调的五王爷揭发,再合适不过了,若说栽赃陷害,完全不成立,他们无冤无仇更没过往,五王爷完全没有理由陷害他。
所以,此事一惊曝光,皇帝立即毫不怀疑定了罪。
安王这次是真的玩完了,再无翻身机会。
、272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哎呀,了结一桩大事,身心轻松啊~“回程的马车上,不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往软垫上一靠。
“唐敏暂时是待罪之身,还未定罪,你好像放松得过早了。”司重斐坐在她对面,若有若无的笑着。
“怕她啊,就凭她那智商,没了安王撑腰,我玩死她!”不悔捏拳冷笑,对唐敏不屑一顾。
对于这点司重斐很赞同,没了安王的唐敏根本什么都不是,根本不是不悔的对手,况且,还有他在,他绝不允许她再伤害不悔一根汗毛!
不悔忽然坐起身子,挑起帘子,看了看队伍前面的五王爷司重陵,安王获罪他功不可没,皇帝对他也是另眼相看,待遇也跟着上去了。
再看看这次刚露了个头,就没下文的司重斐,虽然不再被排挤在队伍的后面,也还是没多大的变化。
不悔撇撇嘴,还是心有不甘的抱怨道,“明明注意是你想的,为什么功劳都是他的?他至少也要分你一半嘛!”
“这是我的注意。”司重斐不以为意,“这次算我还他一个人情,日后我见父皇的机会还有很多,慢慢来也无所谓,更何况,我还不清楚五王爷他究竟多少实力,不想一下子吸引太多视线。”
“也是,”不悔放下帘子,坐到他身边,“让大家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一来可以慢慢探清他的底细,二来也有助于你开展势力,不错不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还有一点,”司重斐高深莫测一笑,“我们经七王爷之手向太子借了虎符,你以为太子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吗?他必然对五王爷起了警惕之心。”
“坐山观虎斗!”不悔眼睛一亮,兴奋的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五王爷想借你除掉其他障碍,你却反过来利用他与太子斗,好!我们就等着他们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司重斐失笑道,“你以为太子和五王爷是那么好糊弄,随便个小招数就上当了?我只是借太子之手探探五王爷的低罢了,在情报方面,我的确不如太子。”
“这样啊……”不悔失望的跨下脸,“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世绝招呢,敢情只是丢块石子试试深浅,”顿了一下又道,“若按你说的,你的情报不如太子,为何太子查不出来你的身份?”
“查也要有线索。”司重斐嘲讽一笑,“再说,他对我已死深信不疑,又怎会怀疑我的身份?即使他现在想查,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只要我保持沉默,他绝对什么也查不到。”
“我也绝对不说!”不悔比出两个手指,在嘴巴前画了个叉叉。
“我从不担心你会说。”司重斐轻笑。
回到九王府,不悔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在马车上颠得不舒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宽大柔软的大□□。
“累啊~”抱着被子滚了几圈,喟叹道,“还是自己的窝舒服!”
、273 二小姐殁了
静默良久,不悔似乎觉得缺了点什么,猛然一想,对了,采文那丫头呢?
她回来了,她不是该热烈的表示欢迎吗?怎么都这半天了,却不见她影子呢?这死丫头,又跑哪快活去了?
不悔翻身下床,刚打算去找她,她自己就慌慌张张跑进来了。
“小姐!你回来了?”采文看见不悔先是一喜,然后垂下脸一脸愁容。
“怎么了?我回来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不悔蹙眉看着她。
采文急忙摇头道,“不是的小姐,奴婢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不悔略一挑眉,“那你还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干嘛?谁死了啊?”
谁料采文猛然一惊,“小姐怎么知道?”
这次轮到不悔吃惊,她随口一说而已,还真被她说中了,真的死了人?
“来来来,”她拉采文坐下,问道,“告诉我,谁死了?看你愁眉苦脸的,肯定是认识的,再看你毫无悲痛之色,应该是和你关系不太好的人,对不对?”
采文惊叹出声,“小姐,你真厉害,的确是的……”随即又止住了话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到底是谁,我迟早要知道的。”不悔做好心理准备,淡淡问着。
采文小心看了不悔一眼,才极小声的说,“是……二小姐殁了……”
“二小姐?”不悔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二小姐,不就是言静姝么?
饶是做了好心里准备,不悔还是惊得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什么?!言静姝……她怎么可能?!”
她走之前还风平浪静的,才三天,短短三天而已,言静姝就把自己玩完了?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是真的!”采文急忙看了看外面,焦急的拉拉不悔的袖子,“就昨晚上的事,消息还没传出来,奴婢今天一大早赶回丞相府,也确认了二小姐她真的……殁了。”
“昨晚上?”不悔惊疑不定的看着采文,“那你是从何得知的?”
按道理,她一个小小婢女,没途径能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么重要的消息啊?
“是从……”小丫头突然脸红了,垂下脑袋小声道,“是从飞宇将军那里听来的。”
司重斐这次狩猎只带了顾青去,飞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