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不见动物尸骨,此处湖水盘城的居民常常过来取用,应是可以饮用的。”袁飞领着人走了片刻之后,又回来道。
“稍后取些回去放到我哪里。”
“然。”
“那绿洲在何处?领我去瞅瞅。”看到咸水湖之后,姜宜对那绿洲同样抱着希望了,希望那片绿洲同样可以给她惊喜。
“然。”袁飞应着,几个人一道骑上了马,朝着先前所说的地方策马而去。一行数人策马而行,片刻之后一片绿海的景象出现在姜宜面前。随风摇摆青绿脆嫩,这、这
姜宜惊讶极了,欢喜极了,这可是油菜呀,这真是菜籽可以榨油的油菜呀。果然大自然是公平的,没有海的地方便会有盐湖,没有动物之地所长的菜亦可以榨油的。
拿到盘城,本意只是开一条丝绸之路,以此为中转站交接着对外各国货物,不想这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盘城,这世人眼中如鸡助一般的城池,竟有着如此巨大的财富,这就跟发现了金山银山一般。姜宜真是欢喜极了,若不是左右有人紧紧的望着她,她真是想抑头大笑一翻。
“此地百姓是否曾吃过此野菜?”姜宜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情绪,恢复平静之后方开口问道。
“然,据闻东去亦还有,生生不息割烧不尽。”袁飞立马开口回答了,当时他听闻之后便觉得奇怪才前来一观的。
“善,大善。”生生不息割烧不尽,这听起来多么动听悦耳呀,姜宜妖娆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
“即日起,每日烧一顿稀粥许百姓前来饮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姜宜此次并不下马,反而开口施恩于盘城百姓。
“这……。”袁飞实在不明她为何对那些晋国已抛弃的罪民如此看重,这得浪费多少粮草?
“此时照做便是,冬季之时不允许有一人饿死冻亡。”这些人长年生活在此地,对于四周无比了解,说不定对于西北而出的地方亦是知晓不少的,若将这些人收为已用,西出之后这些人定然比哪些剑客更为有用。
“那我等何时西出?”纳由为关心此事,可是带了不少的货物过来的,最多的便是姜宜所说的各地特产。
“如今入秋,此事须等到过冬开春之后放可实施,尔等刚好可以熟悉此地气候变化。”本就人生地不熟若是冬季前去就算不迷路亦怕其被冰雪所掩埋了。
“回城。”说罢姜宜一马当先,‘驾’的一声便飞逝而去,那马术放眼中原大地,怕是无一妇人能及其背。
回到盘城之后姜宜顾不上休息,等着哪些人将湖水与油菜给她送了回来,关于提纯盐她曾经是做过的,再者一个可以提纯毒药的人还提纯不了盐?唯一有些难度的是淬炼出油,这些老实说她确实没做过,但、但是,盐都有了油还会没有吗?一切都会拥有的。
“公主,我等须在此地长处?”小桃送上一盏茶之后问道。
“怎?”
“奴听人言此地极之寒冷,只怕大公子年幼不适。”
“再过些时日便回泗洲城过冬。”当初来时匆忙,所想的不过是不想与孩儿分离,便带此一道来了,思考也却实有所不周,小桃所说也确实有理,如此冰天雪地,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略一沉思之后,姜宜便决定带着慕容弃先回泗洲城过冬。
“然,如此奴便去准备准备。”小桃见姜宜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很是欢喜,急急忙忙的便出去了。
“果真有盐出来了。”纳匆匆别门而入,先前姜宜所说的蒸馏法让他领人去做,如今真真是见到了白花花的盐了,纳语气神态无不兴奋之极,自从做生意以来,他也是知道的,这制盐是受国家管制的,不仅如此所有会制盐的盐商都属于国有的,那制盐程序也从不外漏,不想姜宜竟随意罢弄令他们安照要求去做之后,竟然把盐给制出来了。
“真?带我去瞧瞧。”姜宜亦是微微一喜,匆匆站起来。
“这边快些。”两人一前一后,悄然的出现在了那类似于灶屋处,此事姜宜处理的非常谨慎,所有慕容郎七的人她都没用,只让纳带着一些长年随着他的剑客,秘而不宣的来做此事,可以说这制出盐之事在盘城知道之人屈指可数。
“城主。”屋内之人一见姜宜走入后,人人脸上闪烁着欢快敬仰之情,姜宜在他们心中已经完全是一个城主一般的重量了,早已对哪性别意识很模糊了,每每给人一个惊喜,便又一次的使人忘却她原来的身份与性别,如今他们半疑半信的烧出盐时,那震惊已经完全对姜宜臣服了。
“盐在此。”另一剑客眉眼皆是笑意,悄悄的打盖子打开,里面便是比任何时候所见的盐都要纯要白,比银子的颜色还叫人馋。
“甚好。”姜宜手指沾上一些放嘴里尝了尝,便扬眉赞扬了这些人。
“日后城主便发大财了。”一剑客很是兴奋极力压着声音也透着浓浓的兴奋,如此白的盐平生仅见呀。
“然,日后还得有劳诸君,不知诸君可愿为盐使?”姜宜扬声问道。
“愿为城主效劳。”闻言几位剑客立时神色严谨恭敬道,自让他们来制盐便已经心怀感激,这是对他们信任之缘故呀,士为知者死,他们墨家本就号召‘人不分幼长贵贱,皆天之臣。’只认贤明者,姜宜在这一点上做的由为之好,她不仅要着手废除泗洲城奴隶的奴籍,更是救济着盘城罪民。
兼爱非攻,这墨家主张的道理多少人不知?然而真正的权贵着做到的又有几何?姜宜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是哪个国家平民百姓一视同仁,哪怕还无法做到达施广众,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已是所有王孙贵族之中翘楚了。
这堂堂八尺汉子丈夫,亦甘愿为姜宜所效命,甚至明白了田叟为何一生破例收一弟子,这弟子甚至还一妇人。
“大善。”姜宜哪里知道别人心中所想?只要知道那一双双眼中所透着的忠诚便足够了。
“可见城主?城主去何处了。”就在此时,外面蓦地凌乱呼唤声,声声传入。
“城主在此。”姜宜示意之下,一剑客上前将门打开,入眼处一个剑客正慌乱的寻着她。
“城主不好了,鞑子来了。”声音如惊雷落下,便是姜宜亦浑身一震,那传说之中野蛮凶残的鞑子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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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红衣扬于塞
鞑子来了?姜宜只是一震便极快稳定了心神,他们怎么会来此?不是应该正在与允师交战么?还是说有人故意针对她而来的?
“带路。”姜定冷声一喝,心中却是一丝头绪也没有,若是再来迟来日她早已在回泗洲城的路上了。
“然、然。”那人早吓的没了魂魄被姜宜喝了一声反而镇定了不少,急急在前面带路了,行走飞快的,走到了盘城西北城墙处,哪常年经受着鞑子侵扰的百姓早已吓的闭门落锁不出了,大街之上比来时还要萧条,等姜宜走到北城墙时,跟随她而来的众人早已聚集于此,神情严肃萧煞如临大敌。
“来到何处了?”姜宜到达之后第一句话便问。
“两里之外,恐有万人。”袁飞神色很是严肃,之所以可以提前知晓,这要利益于盘城那高瞭的观察台,以前晋人为可以提前知道那鞑子来袭所修建的,因为鞑子皆为骑兵速度快飞无比,此观察台可观望到二里之外,然而看到鞑子时早已无法向内城求救了,便是求救等到士兵赶来,那鞑子早已将此洗劫一空长扬而去了,在这信息速度皆慢的时代,骑兵便是最利害的兵种,速度飞快至极,等发现之时已经在劫难逃了。
慕容郎七便有铁骑十万,长年随他打战的袁飞对骑兵之利害再清楚不过了,故而他神色最为严谨。
“上万?我们有多少人?”姜宜同样心沉着。
“不过千人。”便是也有上万之数,在铁骑面前还不过是螳螂挡车,不过杯水车薪。
“我等如此退去怕还可侥幸逃过一劫。”袁飞沉声道,随着慕容郎七长年胜无不败的他,竟是第一个开口说撤退的,且还用了侥幸一词,在铁骑面前能否逃过便全靠运气了。
“逃过这次,下次呢?”姜宜开口问道。
“若有五万以上铁骑此盘城根本无法守住。”袁飞沉声道,在他看来姜宜无兵无卒便是拥有再多城池也不足为患,守无人守脆弱如鸡壳,根本就任人鱼肉。
“牵一马匹与我。”姜宜酣默片刻后冷声道,谁亦不知她思欲何为。
“尔等退守粮草,若鞑子破门而入便如数倾毁烧之。”
“烧?现在立时离开许还来得及。”袁飞语气不舍了,这些无一不是他辛苦筹备的,燕国不少大洲亦是每年缺粮,身为军人他更明白粮草之重要。
“尔以为我们拖着粮草可以逃离?”姜宜冷冷一笑,此地回去前后百里皆无树可遮,无河可趟,如此离开?若是提前一天此事或许还尚有余地。
“可……。”
“粮草不毁,难道尔是希望他们夺取粮草,食饱喝足去燕国与慕容郎七再决一死战?”如此战事已有一年了,若不在冬季来前将战事结束,到时候会有多少燕国平民流离失所,冻死于街头?姜宜严厉的眼神瞬间袁飞觉得慕容郎七站在了他面前教训他,顿时声音消散,不知如此是好。
“诸君,且记在鞑子入城之际立时火烧粮草,然而请诸君保重性命,日后定许诸君荣华富贵。”说罢姜宜跨上了牵来的马匹之上,目光灼灼而视,红衣飞扬似一团艳火要将这片荒凉的土地燃烧起来。
“我这就去办。”纳心里凛然应道。
“我应去。”袁飞深深望了她一眼亦含首。
“我等同去。”身无立时传来了无数剑客的声音。
“公主。”小桃匆匆奔来,目光担心之极的仰望着她。
“驾。”姜宜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句‘照顾好我儿’之言终是没有说出,若她无法阻止这些人入城,那不曾照顾好之人便是她。一声高喝,在众人注视之下一团火红艳色快速划过,正朝着那使人闻之色变得鞑子而去。
“我去保护齐姬。”袁飞神色微紧开口道,而就在此时‘蹬蹬’的马蹄声再次传出,极是一直藏身于暗中的剑策马而去,随着姜定飞速而去。
“我等去将城主所交代诸事办妥。”纳轻拍着袁飞肩膀开口道,领着众人去将所有物资都集中到一处。众人酣默之极,所有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那股震惊气息,城主竟如此一人当先便冲了出去了。
“不去?”暗处的周望着同样酣默中的田。
“哼,我弟子便当得如此。”田冷声道,语气之中无一不为此弟子感到自豪。
“那便去大子处。”周眼中亦含着赞赏与震惊,开口语气堪算柔和,田不去原因很是清楚,自是要留下来保护姜宜的骨肉血脉慕容弃。
再去姜宜以一种义无反顾,勇猛无敌的姿态策马而出之后,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忍不住的扭头一看,竟是剑策马而来。
“怎来了?”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声音很轻略柔,含着震惊。跟上的剑依旧是一身黑衣,并无情绪的目光只轻望了她一眼便转了过去。
傲娇!姜宜心里暗骂了一句。
此时那鞑子的马蹄声已经震地传来,轰轰轰,如同地震一般激的连地鼠都如数的从地下奔窜而出,四处逃逸;远处从天边漫延而来的沙尘飞扬着,如同一条地龙正窜地而来,哒哒的马蹄声一匹匹健马上面坐着粗壮的汉子,在远处连成一线狂风般朝这边刮来,惊得两人坐下的马儿惊叫连连。
“前方何人。”生涩的汉语传来,声震如雷。马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上面坐着的大汉了。
“闻鞑子之人无不英勇过人,我不服特意前来与诸君比试。”姜宜以同样中气十足的声音回道。
“以箭射之。”闻言那说话之人根本脸色不改,反而煞气越发的浓郁。
“嗖!”一支利箭直直的朝姜宜射来。
“不可,以单手接住。”刚想以剑砍下的剑听得此话之后,马上注入功力单手将霸道的劲箭接下。
“哈哈哈!原来鞑子说不过如此,竟惧一妇人乎?”姜宜脸色不改,扬声而笑,那嘲讽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原野之上阵阵回响,竟然盖过了那马蹄声。
“驾。”马速减弱,离得已不过十米之摇了。
“竟是如此绝色妇人。”居于中间的汉子深遂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姜宜身上,如此娇弱削瘦妇人竟拦路要求比试?可是寻死?
“汉人多狡小中有埋伏。”这些人风尘仆仆,怕真是从与慕容郎七对战的战场而来的。
“一妇人想比甚?非莫是燕好之事?”尖酸之极的语气一出,所有鞑子皆附和着哈哈大笑,这边气的剑立极拔出腰间长剑,士可杀不可辱,极敢如此口出狂言辱齐姬。
“莫非尔等只会那两腿之间行事?那与动物何异?与禽兽何异?”姜宜拦住剑,高声冷喝,两眼如炬,不过是谈话瞬间她便已经猜测到对方重要人物身人何处,并直接与之对视。
“久闻鞑子骑术第一,箭术无双,我姜宜需一妇嬬却亦不服,若有本事者便请上来比较一翻,若是不敢便请日后莫再与第一自称。”姜宜眸子妖娆魅惑的的目光落在那首领之上,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服与傲气。
“便叫这汉妇知晓我草原儿朗何等勇猛无双。”果真那首领受激之后,用他们的语言高喝了一声,立时有着排山倒海的声音回复,震得坐上马儿动来动去不安份。
“想如此比试?”那首领粗壮非常,声如水牛。
“第一回合比马术,来回快者胜。”姜宜两手紧握着马缰主动策马靠前,走入那使世人闻之色变的鞑子中。
“请一勇士出来与我一战。”姜宜目光敏利非常来回扫射着这些人,顿时一喝道。
“哈哈,便由尔这妇人自己挑选。”那首领再次朗朗一笑,走南闯北驰骋草原多少年从不曾见如此妇人,竟敢要与他的部下比试马术。
“尔敢否?”姜宜直接对上那双深遂的眸子,下巴微微扬着,堂堂丈夫如此受得了一妇人如此相激?何况还是那直性子的鞑子。
“哈哈哈,尔这妇人莫非是看上了我,以此引起我的侧目?”那首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而笑,他们崇拜强者,从来便是最强之人才可当这首领之位,而他自是这里面最强的。
“那可要看尔有无那本事了。”姜宜越发的傲慢。
“好,今日便与尔这妇人比一比。”说罢这首领又用那方言对着四周之人大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立时引来了无数的叫声和欢呼。
姜宜不理会等那首领